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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她很愛你

  我猛地一下子坐了起來,有些生氣地叼燃一支香煙:敢情你們把我李正當成是商品,讓來讓去,是不是?

  楊麗娜急忙辯解:不是這個意思。


  我反問:那你是什麽意思?

  楊麗娜啞口無言。


  幾年前楊麗娜借著醉意向我坦白心事,薑天天恰巧遇到,頓時惱羞成怒,選擇了出國逃避。陰差陽錯,讓我一直無法麵對楊麗娜的感情。直到這一刻,楊麗娜突然把我讓來讓去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在我心裏,楊麗娜占有著多麽重要的位置。畢竟,她是我軍旅生涯中的初戀。那善良美麗的白衣天使,這幾年一直在我夢中縈繞。


  我深深地望著麵前的天使,萬千話語卻不知如何啟齒。我想翻下床去給她一個深深的擁抱,卻鼓不起勇氣。


  直到楊麗娜開口說:有天天照顧你就足夠了,我,我先回大隊部了。


  她徑直走到了門口,停頓片刻,便邁開步子往外走。


  我在她的舉止當中意識到了什麽,我知道,也許她鼓起勇氣離開的,不僅僅是這個病房。而是我。不知道薑天天跟她說了些什麽,她要下定決心離開我。盡管,我們之間一直隻是朦朦朧朧的關係。


  我心裏異常酸楚。不知是處於一種什麽動力,在楊麗娜準備向外邁步的一瞬間,我瘋了似的翻下床追了過去。


  在她整個身體隻剩下一隻手尚留在視線當中的時候,我伸手抓住了她。


  我一把將她擁在懷裏。


  楊麗娜掙紮了幾下,不再掙紮。


  我忘情地感受著她身上那種熟悉的氣息,親吻她的頭發,親吻她的臉頰。


  我感覺到了一股略帶鹹味的液體,隨著她臉上的清香流進了嘴裏。是淚,是楊麗娜的淚水。


  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瘋狂地親吻她的唇。我期待我們之間彼此融化,心與心交融,靈魂與靈魂結合在一起。幾年的深愛,沉默了許久的一段情,在這一刻突然間被點燃了。


  我們擁吻了很久,至少在這段時間裏,世界的一切不複存在。隻有我和她,以及這幾年那些複雜的情感片段。我努力地將記憶的碎片搡在一起,讓它們成為我們愛情的見證。從今天這一刻開始,我要她正式成為我的戀人。


  我輕捧著楊麗娜的臉龐,忘情地說:麗娜,讓我們永遠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楊麗娜嘴唇直顫抖,眼神撲朔地問:那天天怎麽辦。


  我道:我和天天,已經成為了曆史。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楊麗娜道:那終究有一天,我也會成為你的曆史。


  我笑道:在我臨死的一瞬間!


  楊麗娜含淚一笑:貧嘴!


  我發現楊麗娜的情緒,一下子也像是跟著高亢了起來。她對我的深愛,不容置疑。我一寸一寸地撫摸她的臉頰,感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時刻。


  我愛她,我感到自己竟然是如此深刻地愛著她。一直。從未改變。


  這種愛,既酸楚又幸福。她撥弄著我心裏最敏感的神經,以至於讓我暗暗許下一生的諾言。


  但是正當我沉浸在這樣一種溫馨與酸楚並存的幸福中的時候,楊麗娜突然‘啊’地大叫了一聲。


  我被嚇了一跳。


  隻見楊麗娜失魂落魄地望著我,伸手抓住了我的右手。


  我這才意識到,剛才由於情緒激動,我不顧一切地從床上翻了下來,想要挽留楊麗娜。卻不想針頭從手背上翻了出來,鮮血幾乎已經染紅了我的整隻手。那貼住針頭處的醫用膠布,也成了紅色。


  再低頭一看地上,一片殷紅。


  而楊麗娜的衣服上,臉上,也浸染著我的血跡。剛才我激動之餘,竟沒有注意到!


  楊麗娜迅速而熟練地從床頭櫃的膠盤上撕下一段醫用膠布,摁壓住我手背上的針眼。然後從包裏掏出紙巾,幫我擦拭血跡。她一邊擦一邊流淚自責:都怪我都怪我,你看你,流了這麽多血……


  我笑說:這怎麽能怪你呢!怪我。


  楊麗娜道:流了這麽多血,你還笑的出來?

  我滿不在乎地道:這算什麽!隻要你能留在我身邊,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楊麗娜趕快伸手捂住我的嘴巴:不許胡說!


  一分鍾後,楊麗娜用針頭重新紮進我的手背,固定好,然後從床底下拿出臉盆,出去接水。


  恰恰在這時候,薑天天摸著肚子推開了病房。


  當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不由得尖叫了起來。


  怎麽了怎麽了,薑天天叫喊著衝了過來,驚慌失措地望著我滿是血跡的手:怎麽流了這麽多血?


  我隻是推說:鼓針了!

  薑天天憤憤地道:這個楊麗娜怎麽回事,虧她還是個醫生!

  我連忙道:不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


  正在此時,楊麗娜端著臉盆推門而入,見到薑天天回來,她的眼睛當中,折射出一種異樣的色彩。


  薑天天怒不可遏地衝到楊麗娜跟前,伸手就把她手中的臉盆掀了起來。濺起的水花,不偏不倚地落在楊麗娜的頭發上,濕成了一片。薑天天甚至上前抓住楊麗娜的衣領,破口大罵:楊麗娜你怎麽看護的病人?流了這麽多血,你還是醫生呢!你是不是想謀殺李正啊。


  一時間,什麽難聽的話,都從薑天天嘴裏蹦了出來。


  見此情景,我趕快開口製止了薑天天的過激行為:天天你住手!你這是幹什麽?

  薑天天冷哼了一句,曾經的大小姐脾氣,再次爆發了出來。她臉上洋溢著一種不容侵犯的冷傲,扭頭望著被澆成落湯雞一樣的楊麗娜:什麽醫生,沒有職業道德!


  我見薑天天仍然不依不饒,忍不住大聲喊道:薑天天你給我閉嘴!


  薑天天委屈地望著我:李正,我在幫你啊!你憑什麽對我吼?這個女人用心不良!

  楊麗娜伸手撫了撫被澆濕的臉頰,她始抑製著自己的情緒,忍讓著薑天天的無理取鬧。以至於,在刹那之間,我發現她的淚水與頭上的濕潤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哪是淚,哪是水。我望著她淒楚的神色,再次從床上翻了下來,另一隻手提起吊瓶杆,湊上前來。


  楊麗娜神色緊張地說道:李正你小心點兒,別再把針頭。


  薑天天打斷她的話:用不著你管!好了你可以下課了,這裏交給本姑娘。拜拜,不送。


  霸氣外露的薑天天,衝楊麗娜一揮手,下了逐客令。


  楊麗娜猶豫了一下,扭過身邁出了步子。我追到門口喊她,但她卻沒做絲毫停留。薑天天掐著腰目送楊麗娜離開,臉上洋溢出一種勝利般的微笑。


  我生氣地扭頭瞧著薑天天:你想搞什麽?你簡直就是一個潑,考慮到薑天天還未結婚,用‘潑婦’二字形容她有些不妥,我趕快改口罵道:你簡直就是一個潑皮無賴!

  薑天天的眼淚一下子從眶裏湧了出來,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我潑皮我無賴?


  我催促道:你也走吧。


  薑天天抱著胳膊道:我不走。我走了誰來照顧你?

  我強調道:我自己能照顧得了自己。


  薑天天望著我手上的血跡,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你不能!要是能自己照顧自己,你怎麽會流這麽多血?來,讓我看看,讓我幫你洗一洗。


  她拿起臉盆走出了病房。我一陣苦笑。


  薑天天很快接了水回來,我憤怒地望著她,在心裏久久醞釀的斥責,卻被她的笑容擊退了出去。想再罵她幾句,又覺得不忍心。但是我親愛的麗娜,卻飽受了她的侮辱。盡管,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薑天天小心翼翼地幫我清洗了一下血跡,並擦拭了臉頰。我沒說一句話,心裏卻五味翻滾。


  隨後我撥通了楊麗娜的手機號碼。


  但楊麗娜沒接。如是再三,我隻能給她發短信留言:麗娜,對不起。請原諒薑天天的無理取鬧。注意身體,別感冒了。


  半個小時之後楊麗娜才回了短信:我不怪她。她很愛你。


  我回:已經過去了。


  楊麗娜:我覺得現在才剛剛開始。


  我不知道該怎樣向楊麗娜解釋,剛才的一幕一幕,在腦海之中播映。


  薑天天竟然在醫院裏陪了我一整晚,我趕都趕不走。當我早上醒來的時候,薑天天正趴在床頭小睡。我沒忍心叫醒她,扯過一條褥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我能聽到薑天天那細微的喘息聲,萬千感慨,表達不了我此刻的心情。兩個深愛著我的女人……我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傷害她們當中任何一人。我糾結地下了床,買回了早餐。


  一個小時後薑天天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睡眼,或許是因為昨晚沒休息好,她的眼睛有些腫脹。


  我讓她去洗漱了一下,然後一起吃早餐。


  由於我傷勢恢複的很快,當天下午,便辦了出院手續。


  薑副局長派司機小呂來醫院接薑天天。但薑天天卻非要拉著我一起走,去他家坐坐。小呂告訴我,這是薑副局長的意思。


  我不明白薑副局長找我有什麽事,是鴻門宴或者是接風宴。抑或還是他升職後的炫耀。我屢屢推辭,但小呂卻說:這是薑副局長給我下的死命令,如果今天接不到你,我會挨罵的!

  從我內心而言,我是真的不想再與薑副局長有任何瓜葛。這個人手段太狠,捧你的時候恨不得把你捧到天上;翻臉的時候卻要直接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但是眼下他已經調到局裏當副局長,我以後少不了跟他打交道。因此猶豫了片刻,我還是坐上了車。


  半路上,經過一家超市,薑天天拉著我進去買了些東西。我知道她的用意,倒也沒阻止。


  薑副局長家。


  確切地說,是薑副局長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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