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雙重美女
二十天後，團部組織官兵，觀摩了示範分隊近期的訓練成果。但實際上，這次展示的效果並不是十分樂觀。雖然也得到了領導的認可，但與想象中的效果還有非常大的差距。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其實不能責怪任何人。而是示範分隊隊員，很少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過合練，平時都是單獨操練，麵對這麽多領導和戰友的注視，他們心裏自然產生一定的緊張情緒，因此做錯動作甚至開小差的現象，還是比較嚴重。事後，幾名在訓練成果展示中做錯了動作的隊員，紛紛找到我承認錯誤，我並沒有批評他們，而是給予了極大的鼓勵。薑副團長當然也察覺到了這方麵的原因，專門為示範分隊進行了一次戰勝緊張情緒的心理輔導。薑副團長告訴大家：站在台上表演，你就是老大，所有人都是你的陪襯。你就當下麵坐著的，是一堆木頭，不要受到外界因素的影響，記住，誰站在台上，誰就是主宰，誰就是主角！
薑副團長還重點肯定了我和史參謀的訓練成果，表示如果按照這個進度下去，示範分隊很快就能新鮮出爐，與基層大隊的示範隊，一拚高下。而且，薑副團長還放了我們一天假，可以外出散心，可以打打牌娛樂一下。
我發現，自從接手了示範分隊之後，我簡直成了薑副團長心目中的寄托。但逢開會或者公眾場合，他經常會把示範分隊搬出來，表揚一通。並且將我這個指揮員濃墨重彩地進行點名肯定。這對我來說無疑也是一種重大的鼓勵。
隨後，薑副團長還帶著我下基層，觀看基層大隊中隊的示範分隊匯報表演，從中吸取經驗。這一天，我們去了四大隊大隊部，觀看四大隊示範分隊的匯報表演。
示範分隊主要表演了三個方麵的內容：隊列拳術警衛應急方案演練。匯報表演過程中，一氣嗬成，動作規範整齊劃一。薑副團長還專門差人將其錄了像，供我研究借鑒之用。觀摩完畢，中午在大隊部就餐，薑副團長和劉大隊長吃飯過程中溝通了一些工作事宜。飯後，我找到大隊部示範分隊的指揮員，準備取一下經，學其所長。但實際上，不是所有的幹部骨幹，都像史參謀那樣愛慕虛榮，喜歡別人請教自己。大隊部示範分隊的指揮員叫盛淩仁，名如其人，他的盛氣真夠淩人的！我以研究拳術動作為由向他請教幾個拳術教學法中的問題，盛淩仁敷衍了事，不顯山不露水，生怕我會在他手裏學到什麽東西。
吃了閉門羹之後，我回到車上，等待薑副團長出來。結果薑副團長沒出來，反而是見到楊麗娜踩著嗒嗒的腳步聲，從衛生隊走了過來。
說來也奇怪了，以前陪薑副團長來四大隊大隊部的時候，我最大的願望，莫過於去衛生隊見一見我的心中天使楊麗娜。但是這次過來，我竟然沒有絲毫的這種衝動。也並不是我對楊麗娜沒有了感覺，而是我已經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薑副團長交辦的示範分隊的突擊訓練上。我一天到晚所思所想，都是怎樣訓練好示範分隊，怎樣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以至於將其它的人和事，都暫時淡化和擱淺了。而楊麗娜的出現，竟然讓我產生了逃避的念頭。我擔心她會再次提到那件事，不由得身體伏了下去，逃避開楊麗娜的視線。楊麗娜站在車前往裏看了幾眼，然後踩著失望的旋律，返回了衛生隊。
也許她看到了我，但是見我避風，並沒有打擾我。
待楊麗娜的身影遠去，我直起身子來，心裏五味翻滾難以平靜。在我的軍旅生涯當中，有三個女人，與我之間發生了太多的故事。小紅，薑天天，楊麗娜。這三位女孩兒都有著美麗的麵孔和火熱的心。小紅現在不知去向，盡管她是拿了父親的錢不去不返，但我對她仍然有幾分牽掛；薑天天導演了一場假戲，眼下這場戲還不知如何收場；楊麗娜仍然一味地相信我一直在善意地欺騙她，並想盡千方百計去彌補自己的過錯，關心我，幫助我。
一切仍在繼續，時間一天天過去，一個周六的下午。
我正在訓練場上操練示範分隊。史參謀抱著胳膊站在一旁觀看，我一遍一遍地組織示範分隊操作練習，長期喊口令，讓我的嗓子啞了又好，好了又啞。本來我的嗓子已經練的格外響亮，但今天偏偏有點兒小感冒，沒喊幾聲口令，便覺得嗓子不舒服，有點兒犯啞。
史參謀建議我可以用口哨代替口令，讓嗓子充分地休息一下。我卻覺得這樣做有些對不起示範分隊的同誌們，他們不辭辛苦地一練一身汗，我嗓子稍有點兒不舒服就用口哨敷衍，顯然有些不合拍。於是，我堅持用嗓子喊口令，卻不料，喊著喊著，竟然喊出了血絲。
但這並沒有阻止我施訓的熱情，我操著嘶啞的口令，一遍一遍地糾正動作，樂此不彼。史參謀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禁不住將我拉到一旁：休息一天吧，看你的嗓子都成什麽樣子了！
我笑說：沒事兒。我嗓子可以啞，啞了也可以再恢複。但是示範分隊的進度必須要保證。
史參謀拿我沒辦法，隻有由著我。
說實話，我的確很累，身體和精神嚴重透支。但是一想到肩上的重任，這種苦和累，都被我掩藏在心裏。哪怕我的付出最終換來的是失敗，至少我努力了盡力了，不會留下悔恨。
正操練的起勁兒，我卻突然聽到身後有兩個甜甜的女音交替響起：烤地瓜，小毛賊，烤地瓜，小毛賊。
聲音很輕很柔和，仿佛是不想過度地驚擾我的投入。
但實際上，在一瞬間的工夫，我已經預感到了情況的不妙。
這倆女孩兒，怎麽就突然間不約而同地都跑到團部來找我呢？
是巧合，還是另有原因？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這二位女將，竟然在同一時間趕到團部來看我，而且每人都提了一塑料袋的東西。在團部不期而遇，二人以各自不同的方式，跟我打起了招呼。
我暫令示範分隊休息，然後走到了二位女將跟前。楊麗娜和薑天天都穿的非常時尚美麗，尤其是薑天天，還紮了耳釘戴著大耳環子，活像是一位光芒四射的大明星。楊麗娜一件紅色短裙，下身著女士牛仔。脖子上戴了一串精致的白金項鏈。見到二位美女隆重登場，我倒是覺得有些棘手。
楊麗娜說了句：你黑了，也瘦了。
薑天天馬上補充道：真是名副其實的烤地瓜了！跟那時候在教導大隊見到你的時候，差不多。
二女同時出現，我不知應該先跟誰打招呼。於是幹脆誰也不打，直接衝二人追問：你們怎麽來了？周末休班？
這次讓薑天天搶占了先機：周末當然要休班哩！你怎麽了烤地瓜，嗓子啞的這麽厲害了？你等一下，我到醫務室給你找幾盒金嗓子。一定要等我喲。
她正要駕雲而去，楊麗娜卻從坤包裏掏出幾盒金嗓子喉寶：我這兒帶來了！
薑天天猛地一怔：你，你怎麽能帶來呢？
楊麗娜笑說：我是醫生，當然知道李正現在需要什麽。
薑天天噘著嘴巴埋怨道：風頭都讓你給搶了！反正今天你也來了，金嗓子也送了。你可以回你們單位繼續救死扶傷了，本姑娘找烤地瓜還有事情商量，是正事兒！
楊麗娜當仁不讓地道：我也有正事兒。
薑天天爭辯：我的正事比你重要！
楊麗娜反問：你什麽事兒這麽重要？說出來聽聽，看看到底重不重要。
眼見著二女發生了言語上的衝突，我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如何處理。我趕快衝二女規勸道：好了好了，都去值班室吧。待朕逐一聽你們啟奏。
二女不約而同地撲哧笑了。楊麗娜笑說，好你個小毛賊，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薑天天將了楊麗娜一軍：我們家烤地瓜本來就是個人物，他現在是示範分隊指揮員哩，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十年八載，他就能是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
我帶著二位美女進了值班室。值班室門口，薑天天故意擋在了楊麗娜麵前，率先一步走了進來。
一時間我覺得有些尷尬和別扭。我坐在中央，楊麗娜和薑天天一左一右，這排場的確是有點兒誇張。薑天天從包裏取出了一條花色的領帶，說是買給我的慰問品。我苦笑說：我整天穿著軍裝，領帶也是部隊發的。這花領帶根本用不著。薑天天像是推銷產品一樣站了起來，手持領帶讚美著它的時尚與脫俗，仿佛這條領帶凝聚著中國幾千年的科技含量和智慧結晶。隨後，她還取出了一雙黑色皮鞋，讓我穿上試試合不合腳。
當關心過了頭，就成了曖昧。當曖昧過了頭，就成了尷尬。我苦笑地望著薑天天：你來就是為了給我送領帶和皮鞋？
薑天天點了點頭：你還想要什麽，本姑娘 滿足你。
我搖頭：好了，你的心意朕領了，你可以退朝了！待朕跟麗娜同誌說幾句。
薑天天原本愉悅的表情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你朕什麽朕啊你？憑什麽讓我退朝，讓她留下？本姑娘不幹。
楊麗娜笑說：天天還真是個體貼的女孩子。李正，我這次來也沒什麽，就是想順路過來看看你。你的嗓子要多做好保養，平時要多注意身體。
薑天天打斷楊麗娜的話：千篇一律！好了皇上已經聽完你的奏折了，你可以退朝了！我和他還有要緊事要談。拜托了娜娜姐，給個方便唄。
她伸手做出一副送客的姿勢，腳跟不斷地敲擊著地麵，像是在奏送客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