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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天理難容

  沈鑫虛張聲勢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李子這你就不懂了吧?特衛局有個不成文的潛規則!凡是即將轉業或者退休的軍官,會提前晉一顆星。可能你還不知道,這麽做是有原因的,因為軍官在轉業進單位的時候,要降一個級別。比如說你在部隊是正團,相當於處級待遇。但是轉業到地方就不同了,要給你降一級,按副處長待遇安排。所以說咱們部隊也有轍,在臨近轉業的時候,提前給你晉顆星。你原來是正團,相當於正處,給你升一級,然後轉業安排的時候,再降一級,你還是正處。相當於沒受影響。所以說,判斷咱們部隊哪個幹部麵臨轉業,有門道。如果誰不夠年限不夠資格突然提了一職,那就意味著,他離轉業不遠了。


  說完這番話,沈鑫還得意地拍了一下我的胳膊,炫耀地道:不懂這些規矩吧?多學著點兒,部隊裏學問大著呢!傳老薑要升少將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他離轉業退休不遠了。


  我再試探地追問了一句:那光憑這個,就能肯定薑副團長會退居二線?不可信,不可信!

  沈鑫亮出了第二張王牌:的確,單憑這一點,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老薑會退居二線,沒準兒哪個首長覺得他工作突出,給了他這次晉升少將的機會。但是自從今天聽到老薑要陪首長出國考察後,這件事兒就算是十拿十穩了!這也是咱們特衛局的潛規則,正團職以上領導,一般很少再有機會隨首長出國。凡是正團以上陪首長出了國考了察的,那都是轉業或者退休的征兆。這也算是首長和領導的藝術,當他們覺得你在特衛局年勢已高或者沒有了太大作用之後,他們不會直接跟你提出來,反而會安排你隨行首長出一次國。這不是福利,這是首長在向你發出信號,告訴你,該主動寫轉業申請或者退休報告了。這樣的話,你能走的更有麵子一些。


  我禁不住暗暗吃驚!沈鑫的話,竟然與薑副團長如出一轍。莫非,在特衛局真的有這等不成文的潛規則?

  沈鑫站起身來,走到我跟前:兄弟,沈哥勸你一句,找棵大樹好乘涼。到這種情況了,你還想讓一棵枯死的老樹為你遮風擋雨,那是做夢!早覺悟早進步,早選靠山。如果你點頭,念在咱兄弟一場的情份兒上,我可以在周副團長那邊引薦引薦你。至於你考學也好,保送也好,都不是沒希望。也許周副團長可以給你一個,一個立功的機會呢。


  我道:沒那打算。沈秘書,真是枉費了薑團長當初那麽看重你。你竟然跟著你師父還有周副團長,一起孤立薑副團長,看薑副團長的笑話。


  沈鑫一擺手:得嘞!他看重我?他要是看重我的話,哪能讓你小子得寵?不過還真有點兒可惜,這樣一來,要想接近薑天天恐怕是有點兒難度了。紅顏,紅顏就當是禍水。為了我的前程和事業,紅顏算什麽?隻要一有機會,我沈鑫就能騰飛。等我騰飛的時候,什麽樣的女人都會自動往我懷裏拱!


  我道:做夢吧你,沈秘書!

  沈鑫再推搡了我一下:你小子還是不開竅!算了算了,你才當幾年兵,不知道寄人籬下的那種滋味兒,那種痛苦。更不知道,有一個器重你幫扶你的靠山的重要性。好自為之吧!


  我補充了一句:應該好自為之的人,是你沈鑫!

  正要挪步走出的沈鑫馬上回過頭來,反問了一句:你,你叫我什麽?叫我沈鑫?


  他斜眼瞧了瞧自己肩膀上兩顆燦燦的銀星,似乎很反感我對他直呼其名。


  我反問了一句:怎麽,你改名了,不叫沈鑫了?

  沈鑫衝上前來朝我興師問罪:我說沈鑫也是你叫的?你眼裏有沒有一點尊幹愛兵的紀律觀念?

  我直接反擊他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像你這種見風使舵,落井下石的人,還好意思教訓我?薑副團長都這樣了,你卻往他傷口上撒鹽,跟著別人孤立他。你的紀律觀念哪去了?你的尊幹觀念哪去了?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像你這種人,不管在哪裏,都是扶不起的阿鬥!你的命運不會比魏延好到哪裏去,魏延人家至少還能帶兵打仗,你呢?你除了會賣主求榮見風使舵,你還會幹什麽?

  這一番反問,倒是把沈鑫將的沒了脾氣,耷拉下腦袋。


  但他也長是一個很愛麵子的人,被一個下屬指著鼻梁如此一番痛罵,他覺得麵子上過不去,心裏窩火。於是趁我不備,一拳頭便朝著我的麵部蒙了過來。


  我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晚了,稍微一仰頭,沈鑫的拳頭還是打中了我的鼻子。刹那間,我感到鼻子疼的厲害,緊接著,一股液體從鼻腔裏湧出,流進嘴裏,鹹鹹的。


  被他這一偷襲,我的火氣馬上也跟著燃燒了起來。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這種憤怒,並不單單是因為他偷襲我這一拳。更多的,是想為薑副團長教訓教訓這個忘恩負義的叛徒小人。


  我伸手一揩鼻子,順手摸起了腳下的一把椅子,朝著沈鑫肩膀上砸了過去。


  椅子直接砸中了沈鑫的肩膀,沈鑫‘啊’地一聲,摸著肩膀嗷嗷直叫。


  一時間我也有點兒慌了,雖然說是沈鑫挑釁在先,但他畢竟是幹部,我是士官。在部隊裏士兵打幹部,絕對是‘天理不容’。


  不過我倒也納了悶兒了,沈鑫號稱是呂向軍的徒弟,又曾進過警衛隊參加過魔鬼式訓練,為什麽反應能力如此之差?上次被老餘打的是抱頭鼠竄,這次又被我一椅子幹中肩膀。就這種反應條件,幸虧沒讓他去首長處保護首長。否則的話,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何談保護警衛目標?看樣子,沈鑫當初在警衛隊,那絕對是混下來的日子,我估計就算是一個身體素質稍微好一些的學兵,也不至於像他這樣反應遲鈍。


  我將椅子扔下,兀自地說了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沈鑫捂著肩膀怒視於我,大罵道:小李子,你他媽的反了,反了是不是?

  叫罵之間,司機班的幾個戰士聞聲而來。見這場麵,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了我。畢竟沈鑫平時老往司機班去打牌,跟司機班的戰士們玩兒的火熱。因此在我和沈鑫發生矛盾的時候,司機班的同誌都積極地站到了沈鑫那邊。


  司機小王衝我興師問罪:李正你想幹啥?連沈秘書你都敢打?還是用家夥什打的?


  其他戰士也積極指責我的不是。沈鑫在司機班有個老鄉,是個二級士官,兵齡長,有一定的威望。這時候,沈鑫老鄉一聲令下,號召司機班的戰士為沈鑫討回公道。


  一時間我成了孤家寡人,被幾個司機班的戰士圍在中央,你一拳我一腳地飛了過來。


  我雖然打架在行,但是英雄難敵四手。若是單打獨鬥,估計司機班這幫老爺兵根本沒人是我的對手。但是被四五個人圍攻,還真是有些難以脫身。


  就這樣,我遭受了入伍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群毆’。這群司機下起手來那叫一個狠,尤其是沈鑫那位胖乎乎的老鄉,專門往我敏感部位踢打。


  沈鑫漸漸地恢複了元氣,估計是肩膀上的疼痛得到了緩解,他撥開眾人,說了句:讓我來。剛才一不小心被他偷襲了。收拾這麽一個小兔崽子,還用這麽多人?我一人足夠了。


  說罷後他借助眾人的聲勢,反手一個嘴巴子打在我的臉上,罵道:小李子我他媽的把你當兄弟,你偏偏要跟我對著幹。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一下忘恩負義的後果。


  我衝他‘呸’了一聲:忘恩負義的人是你!


  沈鑫吼道:你以為現在老薑還能肇的了你?告訴你,老薑現在是自身難保。連自己都保不住了,他拿什麽保你?

  那二級士官不由得問了一句:什麽意思啊鑫哥,你說薑副團長他怎麽了?

  沈鑫暢快地道:馬上打背包滾蛋了!你們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你們等著,用不了三個月,特衛團常務副團長,開始改名周。以後特衛團將是周氏天下。


  二級士官道:周副團長要提常務了?這事兒好,這事兒好。老薑辦事太黑手段太狠,還是周副團長體貼下屬。我們啊,一致擁護。正好,現在就讓我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老薑身邊的小太監。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他還整天在我們麵前裝逼,打牌不打,喝酒不上。裝的跟五好士兵似的,你裝什麽裝?裝來裝去,還不是得跟著你的主子,一起魂飛煙滅?

  沈鑫一伸手止住眾人,幾個司機班戰士出手將我控製起來,沈鑫像是舊社會的劊子手,對我實施了暴力的摧殘。反手之間不知道幾個嘴巴子下來,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那天被老餘扔了一板凳,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後來沈鑫覺得往臉上打容易留痕跡,於是開始施展拳擊腳踹攻擊我的腹部。一時間我疼的五髒翻滾,渾身癱軟。


  沒用多久,這事情驚動了薑副團長。薑副團長走進來的時候,沈鑫和幾個司機班的戰士,都眼疾手快地鬆開了手。


  薑副團長看到了我被打的樣子,皺緊眉頭罵了起來:幹什麽,你們這是幹什麽?四五個人打一個是不是?誰挑的頭,說,誰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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