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8你放心,他死不了
“況且這筆錢我們又不是白拿他的,以後我跟你掙了錢會慢慢的還給他。”
“他既然說了是我媽媽的朋友,為什麽你問他叫什麽的時候他卻不告訴你?”秦輕予回過頭,拿起桌子上的名片說道:“他又為什麽給了張公司的名片,卻沒有給他私人的聯係方式?”
“這種不敢表明自己身份的人,你讓我怎麽信任他會全心全意的幫我?”
秦焱辯解道:“他可能隻是不想讓姐你有負擔,所以才不肯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
秦輕予扯著唇角自嘲的笑了笑,她隨手拉開抽屜,把名片丟了進去,坐在床上脫外套:“你出去吃飯吧,我要換衣服洗澡。”
洗完澡,張蓮給她熱了杯牛奶,滿臉笑容的讓她喝。
秦輕予本不想喝,但還是接過來喝了。
她一邊喝一邊問:“嬸嬸,那邊去醫院看你的那位老先生,你還記得他長什麽樣子嗎?你之前見過嗎?”
張蓮搖搖頭,用手比劃:“沒見過,他說他是你媽媽的好朋友,但是好多年沒見過了。”
“他有說以後還會來嗎?”
“沒有。”
秦輕予點點頭,一口氣將牛奶喝完,轉身回臥室睡覺。
淩晨一點多,秦輕予被手機鈴聲吵醒。
她迷糊的從桌子上摸到手機接通電話,電話裏傳來嚴荀的聲音。
“秦小姐不還意思啊,這麽晚還打擾你,沈總喝醉了,我想問問把沈總送到哪處宅子?”
秦輕予皺了皺眉:“你問他。”
“沈總醉的已經不省人事了。”
嚴荀雖然嘴上不再稱她‘太太’,但行為已經把她當成沈硯的老婆。
以前這種問題,哪還用得著問。
秦輕予有些起床氣,不耐的說:“你知道他哪個家的密碼就把他送到哪裏。”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好在這個電話並沒有擾了她的睡意,放下手機沒一會兒她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被一陣拍門聲叫醒。
“太太!”
“太太!”
她朦朦朧朧的聽到有人叫太太,清醒後忽然意識到這是沈硯請的保姆的聲音,嚇得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連鞋子都顧不得穿,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的。
打開門,許嬸穿著睡衣站在門口,一臉焦急。VB吧
秦輕予比她更焦急,更多的是後怕,她壓低聲音詢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許嬸焦急的神色閃爍,她磕磕巴巴了幾聲,又忙岔開話題:“先生喝醉了,一直在叫您的名字,您回家看看吧。”
秦輕予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心裏的火氣快要壓製不住。
她耐著性子道:“他喝醉了,不認人,你喂他喝點水,讓他睡覺。”
“先生他不肯喝呀!我剛把水遞給他,他就給我打翻了,還讓我滾,一直叫太太您的名字。”
“那是他不想喝,你去睡覺,不要理他就好了。”
“這怎麽行,萬一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
許嬸怯怯道:“我昨天還在新聞上看到一個醉酒的男人,因為半夜要水喝,他老婆沒有給他,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人就死了,萬一先生也出事了怎麽辦?”
秦輕予沒了耐心,隨口道:“禍害遺千年,你放心,他死不了。”
“啊?”
“沒什麽,你回去睡覺吧,不用管他。”
這時,身後的屋子裏傳來秦焱的聲音。
“姐,你在跟誰說話?”
秦輕予心下一慌,低聲催促:“你回去吧。”
說完,她連忙轉身回屋關門。
秦焱睡眼朦朧的正朝玄關走,秦輕予關上門說:“隔壁鄰居,過來問事情。”
“問什麽?”
“問問家裏有沒有醋,他們家有人喝醉了,做醒酒湯沒醋了。”
秦焱半信半疑的看了眼玄關:“借給她了嗎?”
“借了。”秦輕予推著他朝臥室的方向走:“快去睡吧。”
秦焱點點頭:“姐你也早點休息。”
“嗯。”
回到臥室,秦輕予躺下卻怎麽睡都睡不著。
她翻來覆去的翻身,越睡不著心裏就越煩躁。
十多分鍾後,她疲憊的坐起身開燈。
淩晨,不光樓層裏的走廊靜悄悄的,外麵的馬路上也靜悄悄沒有一點聲音。
秦輕予站在沈硯公寓門口,熟練的輸入密碼。
推開門進去,屋子裏燈光明亮,顯然保姆並沒有就此睡覺。
秦輕予關上門,轉過身時,許嬸正好端著醒酒湯從廚房裏走出來。
看到她,愣了愣,然後笑道:“太太,您回來了。”
秦輕予應了一聲,沒有糾正她的叫法。
她走過去問道:“他睡著了嗎?”
許嬸麵露難色:“沒有呢,先生剛剛吐了,我看到他難受的厲害,就煮了醒酒湯。”
秦輕予接過托盤:“你去休息吧,我去照看他。”
許嬸立刻笑著點頭:“哎,您忙完了也早點休息。”
走到臥室門口時,秦輕予特意停下腳聽了聽裏麵的聲音,確定沒有聲音,她才推開門走進去。
但當她進去後,卻看到沈硯衣衫不整的正跪在地板上,雙手抱著垃圾桶正在嘔吐。
臥室裏的窗口門大開著,窗簾被冷風吹的颯颯作響。
因為通風,臥室裏的酒味並不大。
秦輕予快步走過去,放下東西去幫他拍背。
剛拍了兩下,就被他一胳膊揮開。
秦輕予沒好氣的看著他,小聲道:“都這個樣子了還發脾氣,還不如喝死算了。”
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沈硯暈暈沉沉回頭看了過來。
因為醉酒和低頭太久的原因,他臉頰泛紅,襯衫扣子隻有最下麵兩顆還扣著,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
秦輕予被他看的呼吸一緊,瞬間抿住了嘴。
所幸沈硯隻是看了她一眼就回過了頭。
他放下垃圾桶,手扶著床邊要起身,但他整個人搖搖晃晃的,根本找不到重心。
秦輕予撇了撇嘴,上前扶著他上了床。
她鬆開手正要去端醒酒湯,手腕忽然被攥住,醉酒狀態的沈硯,沒了平日裏的嚴肅,但看著卻更讓人捉摸不透,更令人害怕。
燈光下,他似乎很熱,另一隻手扯了扯本就隻剩下兩顆扣子的襯衫,聲音低沉的高聲叫她的名字。
“秦輕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