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還未請教姑娘芳名,總不能時時刻刻都‘姑娘姑娘’的叫著吧!”
剛進入城主府,龍傲憂意識之間不知道該怎麽稱呼祝漫霜,所以隻能先問一下人名。
“祝漫霜!”
祝漫霜倒也沒什麽講究,對於眼前的這個盤龍城城主來說,他們也不過合作的關係而已,名字嘛,也就一個稱呼。
可是……
“祝漫霜,可是六公主殿下?”
龍傲憂藝廳這個名字,腦海中忽然浮現了祝漫霜的身份。
不為別的,他們既然是紅塵為祝漫霜準備的勢力,雖然他們遠離皇城,但對於皇城之中的事情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至於這個六公主,他們也聽說了一些關於祝漫霜的傳言,所以現在認出來也不奇怪。
“算是!”
“那以後在下就稱您為公主殿下,反正如今整個北瀾也就隻有您這一位公主!”
“你隨意!”
祝漫霜坐下了以後,心裏忽然還是覺得很不安,所以對於龍傲憂給她的稱呼並沒有多在意。
以往的她出門在外最不喜歡人叫的就是“公主”這兩個字,可現在她完全就沒有把這兩個字聽在耳朵裏。
“公主,紅姑娘曾言,然後讓我們為你做事,你去哪裏我們也得跟著去哪裏,至於你要做什麽事,紅姑娘並沒有交代過。
所以,這下想問一下公主如今在做什麽,可有用得著在下的?”
祝漫霜這時候還沒有回神,不是她不想,而是心底的那一股不安開始席卷著她整個人的感知,似乎有什麽東西正要離她而去。
心裏突然一緊張,祝漫霜整個人忽然一個進步衝了出去,等龍傲憂反應過來的時候,祝漫霜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了。
“龍城主,等我回來再與你細說……”
空中隻留下了這麽一句話,君臨看著突然離開的人,下一秒整個人也在城主府消失了,這一幕看的龍傲憂不明所以。
而現在的祝漫霜則不斷的朝著一個方向極力地奔去,那個方向具體通往哪裏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隻是跟著自己的直覺而已。
快一點,再快一點!
祝漫霜心中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催促著她,終於,那一股緊迫之感在來到一條河邊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等祝漫霜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站在一條河邊,河寬有十幾丈,流向哪裏她也不知道。
隻是看著周圍狼藉一片,都能看出這裏應該才發生過激戰,可是,那股異樣的直覺指引她來這裏又是為了什麽?
星空月下,玄月高掛,涼風習習的吹著整個河麵,河水波光粼粼……
就在這個時候,祝漫霜忽然注意到河中有一個模糊的東西,按理說祝漫霜現在已經六月修為,夜視能力應該很好才是。
怎麽會看不清河裏的東西呢?
抱著這樣的疑問,祝漫霜踏著河麵來到那異物的麵前,是一個人!
祝漫霜本不願多管閑事,可她的手卻下意識的去翻出合理的這一句屍體,等看清人的麵容的時候,祝漫霜眉頭忽然一蹙,不認識?
臉上戴著黑色紋路的麵具,看這模樣應該是受了重傷,在觸及到這個人的時候,心裏的異樣完全消失了,也就說不是這個人!
祝漫霜漫無目的的在偌大的河裏找來找去,可笑的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麽。
遠處,跟著祝漫霜來到河邊的君臨看著祝漫霜漫無目的的在河麵上找來找去,似乎感受到身後的樹林裏有什麽異樣。
君臨朝著濃密的樹林飛了過去,而這時候的祝漫霜仍舊沒有反應過來。
樹林裏,一個身著土黃色長袍的年輕男子正拿著一個碧綠的玉瓶,而他的前麵立著一個雙目緊閉的人,是連城!
男子手中拿著碧綠的綠瓶,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層淡淡的金光,可這樣的光芒在樹林裏卻並不耀眼,似乎沒人看得見一樣。
男子對著生前的人和手中的瓶子念念有詞,另一隻手在空中畫著神秘的符號,收到之處,金光閃閃。
“煩惱妄想,
憂苦身心,
但遭汙濁,
流浪生死,
常沉苦海,
永失真道,
真常之道,
悟者自得,
得悟道者,
常清靜矣……”
在樹林裏靜靜做著自己事情的人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後多了一個人,靜靜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人念念有詞,然後畫著神秘的符文。
阿梵音族的般若經!
真是想不到阿梵音族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照眼前這情勢來看,這人竟然要吸了浮在空中這名男子的魂魄。
這在阿梵音族不是禁忌的存在嗎?
怎麽會有人堂而皇之的拿著淨玉瓶做這種事情!
隨著男子口中的般若經不斷,連城的身上開始散發著一層淡淡的白光,君臨完全看得出來,這一層淡淡的白光就是連成的靈魂了。
隻是,這靈魂似乎是不全的!
眼看著連城的靈魂就要被眼前這個男子從肉體中剝離出來,君臨還是一點動作都沒有,他也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之人。
可就在這時候,一股強勁的星辰之力忽然朝著那個阿梵音族衝了過去,般若經忽然被打斷,原本已經開始從肉體裏剝離出來的靈魂又瞬間回到了肉體中。
迦蘭看著突然出現的女子,隻見他擋在了連城的身前,然後又一股警惕的目光正盯著自己。
迦蘭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女子看,不過看了兩眼就明白眼前之人的身份了,也就是伽玥愛之魄輪回萬年所遇之人。
哎,迦蘭從來沒有想到,他終究還是來遲了。
愛之魄已經遇到了,想必念之魄也已經跟來了吧!
“姑娘,望你能好好助他逃過此劫,否則下一次,他便魂飛魄散了!”
迦蘭有頭沒尾的說了這麽一句話以後,整個人忽然在空中消失了,看著突然消失的人,祝漫霜並沒有放鬆警惕。
又持續的等了好一會兒,見四周始終沒動靜的時候才回過身來,然後一把接住了連城的身體,緩緩落下。
“連城,連城?”
祝漫霜連續叫了幾次,和懷裏的人半點反應都沒有,祝漫霜把一下脈,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