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君臨不好看的麵色,祝漫霜顯得更為狼狽,因為好不容易恢複些許血色的他如今又麵色蒼白。
而那些被靈液滴到的人,一個個都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因為他們以為下雨了。
可當他們睜眼的時候,除了看到被君臨抱在懷裏的祝漫霜外,天上哪裏來的什麽雨?
“怎,怎麽會……”
“天呐,我,我竟然……”
“我的星辰力在以極快的速度恢複,我不是在做夢吧?”
此類的聲音此起彼伏,就連受了重傷的那些長老們,體內的星辰力也開始漸漸恢複。
一個個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下祝漫霜,此時的他們如果還不知道,他們體內的變化是眼前這小小女子所為。
那麽他們就罔顧活了這麽多年了。
“啊,太好了太好了,我以為我就要死於星辰力枯竭了,沒想到竟然恢複了……”
所有的人都在忙著開心,隻有少部分人注意到了被君臨抱在懷裏的人。
比如高蠻他們!
當然,隨著那股高興的勁過後,在場的人基本不笨的,都能想到是誰幫了他們。
如果剛才他們沒有聽錯的話,那長老說祝漫霜也是乾坤穀的一名長老。
這樣的話,一行人開始站立起來,然後單膝跪在地上。
“謝長老賜藥……”
一個兩個,緊接著越來越多,最後聲音竟然響徹整個荒漠。
這些人,一開始有些人並沒有想到要跪下來的,比如最後一批進入乾坤穀的弟子們,高蠻一行人。
但最後耐不住所有人都跪下,他們也隻得跪地叩謝,畢竟祝漫霜救了他們不假。
可他們越是這樣,在一邊抱著祝漫霜的精靈麵色就越難看,最後一言不發的抱著人就走了。
好在修摹反應得及時,立刻跟了上去!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剛才那丫頭應該知道還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所以他當然得跟上了!
於是片刻後,變成了荒漠的乾坤穀山上便出現了這樣的一幅景象。
一個懸疑男子懷裏抱著一個絕美的少女走在前麵,他的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幾千人。
可是,那麽多人走在一起,竟然異常的安靜。
如果不是,早先聽到了那震耳欲聾的聲音,這群人怕不是會被人以為啞巴了。
山下,對於剛才幽穀傳來的那浩蕩的聲音,山下那些還存活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現在他們開始去尋找,看看能不能跟得上大部隊。
但是這群人中並不包括一品閣裏的人,畢竟現在他們在那裏有吃有喝,還有受傷的人。
當然了,他們也會想辦法和大部隊取得聯係,因為他們下意識的覺得,那群人中一定有祝漫霜!
破敗不堪的試煉之地,流祁天帶著那些幸存的弟子開始往幽穀的方向去。
剛才他們可聽得很清楚,這些弟子或許不知道聲音的來源是哪裏,但他們作為長老去過幽穀無數次了,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亮堂的天空忽然飄來幾朵烏雲,那幾朵烏雲自高空落下,漸漸的逼向了那一座荒島。
對於空中突然出現的這些意象,好不容易幸存下來的人們不禁緊張了起來。
昨晚的場景他們到現在都沒忘,就因為這幾朵烏雲,就因為那些黑雨,這才造成了乾坤穀如今的景象。
到是君臨,他並沒有半點藥停留的意思,依然抱著祝漫霜朝著項脊軒去。
而剛才他身後的那些人,剛開始時還是有些慌亂的,但是看到幾個長老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們自然也就緊跟了上去。
如今他們的星辰力正在慢慢的恢複,但也才恢複了差不多一成而已。
如今的他們可能有能力自保,所以還是大家在一起好一些,就像昨晚一樣。
若非不是他們及時團結在一起,怕今天隻剩下滿滿一地的白骨了。
對於山下的那些人,流祁天隻能祈禱那一場黑雨來的再晚一些,至少要先找到修摹他們!
而一品閣裏的雷霸一行人,他們雖然有些緊張,但比起在外麵的那些人要好上太多了。
畢竟經過昨天晚上的那一場雨,一品閣半點變化都沒有,如今他們待在一品閣裏,想來不會出太大的意外。
就在這時候,烏雲終於來到了乾坤穀的正上空,那黑氣繚繞的烏雲,看得一行人們膽戰心驚。
就在這時候,那幾朵烏雲忽然散了開來,在烏雲的中間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想不到一夜過去,竟然還能留下這麽多人,嗬嗬……不過,這次恐怕沒這麽幸運了!”
一個蒼老而又悠遠的聲音響起,和地上一行人看到空中的那一幅景象完全背道而馳。
因為在下方的乾坤穀一行人看來,如今那烏雲之上的人身穿一身黑紅長袍,一頭墨發飛揚,容貌看起來也極為的年輕。
猶如十幾歲的少年一般!
而且隨著這個悠遠蒼老的聲音落下,乾坤穀的一行人忽然覺得一股巨大的威壓襲來。
雖然現在還沒有壓到他們的身上,可他們完全可以想象,當那威壓落下來的時候。
說不定可以直接將他們壓成一攤軟泥!
一行人個個麵色難看,腿腳顫顫巍巍的,險些有些站不住。
就在這個時候,君臨忽然停下了腳步,然後微微抬頭看了一下空中的人,緊接著眉頭蹙了一下。
也因為君臨的這個舉動,那即將落下的威亞就這麽散去了!
仿佛剛才隻吹過了一陣風,讓這麽一群人出現了錯覺而已。
不為別的,隻因為立在空中的悅波古刹看到了君臨的麵容,特別是在注意到君臨蹙的那一眉頭時,他才及時的散去了那一陣陣威壓。
神王君臨!
悅波古刹從來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會再一次見到這個天神一般的男人。
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事,那高高在上的神王大人懷中竟然抱著一個少女。
這,這簡直就不可置信!
“還不走?”
就在悅波古刹愣愣的看著下方的神王之時,一個輕飄飄的聲音穿到了他的耳邊。
當然了,這句話也隻有他一個人能聽得見。
於是下一秒,一行人隻見轟轟烈烈而來的人悄咪咪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