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事暫時就這麽過去了,而今白家受到的重創,使得白家在北瀾的地位一下子降低了許多,列於四大家族末位。
但是盡管如此,白家時的大多都是修為較低的弟子和家仆,所以大部分實力還是保存在的,隻是這個時候他們選擇了低調而已。
而此時在白家內,在祝漫霜醒來之前連城就已經醒了,當得知祝漫霜為了給他煉藥而累倒的時候,連城心中閃過幾次愧疚。
終究還是他太弱了!
“我想去看看小姐……”
“君公子一直守在小姐身邊,且你身上毒也沒有全好,不如先休息一下,等小姐醒來他應該會來看你的。”
“……”
連城知道所謂的君公子就是君臨,他原以為君臨不會時刻待在她的身邊,然而每一次他都守護在她身邊,在瞧瞧自己這副模樣,連城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另一邊的皇家學院和北瀾皇正在等著白晏書,白晏書在等祝漫霜醒來,然而君臨守在邊上,沒人敢去打擾,也不會有人去打擾祝漫霜的休息。
所以兩邊的人一等就是一整天,在這一天中也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北墨軒一行人居然悄悄的跑回了大陸。
而他們所帶來的消息卻是令皇家學院和皇室震驚不已,相較於北瀾皇,皇家學院受到的衝擊更為大一些。
畢竟皇家學院那裏有祝漫霜在前麵做好了鋪墊,如果先前他們隻是懷疑,北墨軒等人的到來就是證實了祝漫霜所說的。
所以現在他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相較北瀾皇而言,北墨軒帶來的消息先是讓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把這段時間北瀾發現的大小事情簡單的和北墨軒說了一遍。
“而今這多出來的勢力不知是何方人士,再加上紀風這些日子以來常常對邊界偷襲,與紀風一戰是早晚的事……”
“短短一月之內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我聽師傅說原先乾坤穀內並未有人突破九月巔峰修為,但如今童真長老即將突破,怕是整個大陸都會變了天。”
“大哥,你回來了,那小六?”
在乾坤殿內,北瀾的一眾皇子都聚在了一起,包括年紀最小的北墨毓,等北墨軒把正事說完了以後,北墨玄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這話一出,也瞬間引起了北瀾皇及其他皇子的注意,早些時間他們以為那丫頭或許和北墨軒在一起。
但把正事說完之後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他們幾兄弟全部都在這裏,唯獨缺了小六,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誰知北墨軒在聽到北墨玄這話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那丫頭不是比他們早些還要回來的嗎?
“小六不曾回來過?”
“你這話是何意?”
“她比我還要先出穀,我是心中放不下她這才偷偷回來的!”
“什麽?”
一眾皇子聽到北墨軒是偷偷跑回來的時候有些側目,想不到往日裏成熟穩重的太子殿下,竟然也會做這等事情。
然而更讓他們無法理解的是,祝漫霜既然早早的就出來,為什麽到此時還不回宮,她去了哪裏?
她是個做事有分寸的人,到現在還沒回來竟然是有她重要的事兒,北瀾皇心下對祝漫霜還是有這點自信的。
“今日白家發生了一件大事,被人血洗滿門,待會兒你去瞧瞧怎麽回事……”
“是,父皇!”
北墨軒一行人在北瀾皇說完這話後就離開了,剛退到外麵幾個兄弟就圍了上來,無一不是打探祝漫霜的消息。
可惜這時的北墨軒也不知道那丫頭就進去了那兒!
想了想,北墨軒還是朝著宮外走去了,雖然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但是白府的事還是不要拖著的好。
然而北墨軒不知道的是,他這一去就不小心戳穿了某人的謊言,然後被這個謊言狠狠的給震驚到。
片刻後,北墨軒就出現在了白家門口,看著這了無生氣的白家大門,被鮮血染紅的地板,不知被水衝刷了多少遍。
北墨軒心思有些沉重,白家為北瀾的第一大世家,可惜竟在一夜之間遇到這種事情,由此可見那背後之人的強大。
北墨軒並沒有打算從正門進去,他看了一下四周的屋簷,然後足尖輕點,一下子就消失在了白家的門外。
等他再次現身的時候,已經來到了白家的大院裏,大院裏麵的人雖然此刻非常的謹慎,但修為確實足夠低,所以沒有人發現北墨軒的到來。
北墨軒在院子裏逛了一會兒,雖然他並不覺得百佳有什麽事是需要故意瞞著北瀾皇的,但現在這種情況做事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一路上跟著白府的院子往裏走,發現在打掃白家的這些人,全部都是白家的嫡係或者旁係,直到走到裏院,看到院子裏那堆積如山的屍首時,北墨軒才知道這次白家的損失有多慘重。
就在這時,北墨軒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從隔壁屋子裏傳來,北墨軒一個閃身躲在了旁邊,他想聽聽白家有什麽秘密。
“連城,你這次能醒來多虧了小姐,她為了給你煉丹累的精神力枯竭……”
“咳咳,小姐姐沒事吧?”
“沒事,小姐煉丹的時候引來了天雷之力,把在外麵的陣法給劈破了,陛下和學院都來問過了。”
“小姐畢竟是公主,想來陛下應當知道小姐煉藥師的身份,隻是引來雷靈之力,你可知小姐練的是什麽丹藥?”
“六級血罄丹!”
屋子裏,連城和白晏書的對話狠狠震驚到了在外偷聽的北墨軒,他完全可以肯定,這二人嘴裏所說的小姐、公主一定就是祝漫霜了。
“六級丹藥!”
那丫頭竟然是個如此高階的煉藥師!
而且聽他們的話,丫頭似乎昏迷了,北墨軒聽到這話後,開始在院子裏尋找其他的房間,去找祝漫霜的屋子。
在乾坤穀一段時間,北墨軒已經突破了七月修為,如果不是因為連城和白晏書受了傷,他們幾人的實力相差沒有多少,不可能感應不到白府有人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