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祝漫霜知道流祁天的想法估計會送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哪有這樣給人領情的,怕是再聰明的人也聽出來。
如果流祁天知道因為這個事情,他在祝漫霜的心目中,從一個仙風道骨的穀主變成一個糟老頭子,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不過可惜的是,兩人都不會把這種心思直接的透露出來,隻會在日後裏形成一對歡喜懟懟組合,隻要有他倆在的地方就不會平靜。
自從流祁天說不過祝漫霜以後,後山這片固嘉木樹林仍然成為祝漫霜的囊中之物,連續七天北墨軒一行人每天都在那裏大刀闊斧的練砍樹,短短幾天已經有許多人收到成效,並且突破了。
如此大的進步一時間竟然引來乾坤穀其他長老的重視,這批年輕人,特別是姬夜李墨瀾十人,進乾坤穀之前他們的修為算是墊底的,但現在竟然每一個人都突破了。
而且就連羅碧林姚華兒也接二連三的突破,要知道她們的主修可不是星辰力,但是現在新成立修為竟然也跟著提了上來,而且全部歸功於祝漫霜,不引起他們的重視才怪。
他們也曾私底下去後山看北墨軒他們砍樹,發現他們竟然把全身的行程裏用在砍樹,並且加上蠻力精神利以後,一行長老又沉默了。
他們可不像祝漫霜那樣,不是說不能像祝漫霜那樣帶頭去修煉,而是在乾坤穀中弟子眼中打坐修煉已經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念頭,要輕易打破談何容易?
但是他們又不甘心,所以思前想後,乾坤穀長老一致決定提前開啟提拔會。
所謂的提拔會,就是會從所有弟子中選擇一批精良的弟子去培養,這些弟子可以是長老的弟子,也可以是自行修煉的弟子。
因為近期從幽穀傳來很多不好的消息,他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不然到時候恐怕來不及了。
而這個時候的祝漫霜也並沒有意識到她的到來會給乾坤股帶來什麽事情,不也不能這麽說,因為哪怕祝漫霜不來那些事情,同樣會發生,隻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而已。
在乾坤穀一眾長老心事重重,準備籌備提拔會的時候,祝漫霜的酒樓也迎來了開業大典。
這個開業大典可不是說酒樓已經修建好了,而是才剛剛開始動土而已,所以當今明和今天知道祝漫霜的酒樓開業的時候,興衝衝的去了,可看到那滿地的木頭的時候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後還被祝漫霜拉去當壯丁。
“我喊一二三,然後你們大家一起使勁……”
“……”
乾坤穀山下一個巷尾裏麵,那裏堆滿了滿滿的木頭,木頭麵前占了一群人,木頭後麵是一塊被糟了幾個大窟窿的空地。
在這群人的身後,圍觀者一群不知所以的觀眾,全部都是乾坤穀的弟子。
他們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看到原本什麽都沒有了,深巷裏麵突然多了一大堆木頭,麵前還站著一群陌生少男少女,所以好奇才留下來看看。
“哥哥把一號木頭放左邊第一個坑裏,大師兄放右邊,無雙放左後方,你們四個放在右後方……”
祝漫霜一開始要把地基裏的那幾個木頭先給擺好,然後就在北墨軒們把木頭擺好以後,祝漫霜突然一躍而起,手裏突然變出一把大大的錘子,朝著木頭一錘子就敲了下去……
“哐――哐哐哐!”
從第一根木頭到最後一根木頭,祝漫霜一根木頭敲一下,北墨軒們直接被垂直的餘威給震退了好幾步,這是他們才發現那木頭竟然深深的紮在了地基裏麵。
站在一旁看著祝漫霜這一舉動的人瞬間驚掉了下巴,就連今明今天都不例外,要知道那可是固嘉木!
四根頂梁柱支撐好了以後,祝漫霜拿出自己原先畫好的圖紙,開始老神在在的指揮著,一群人裏原本有好些女孩子,在看到祝漫霜那些行為之後自動把女孩子這三個字給過濾掉了!
祝漫霜車看到嗓子在那裏吼著,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行十幾人新成立精神力力氣全部都用上了,就連在一邊觀看的今明今天所有星辰裏也消耗殆盡。
終於在天黑的時候,一種氣勢輝煌的酒樓拔地而起,迎著霞光的餘暉,一座三層的酒樓矗立在深深的小巷裏竟然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當看到這種酒樓的那一刻,祝漫霜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句話,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但現在她卻很想說這句話,羅馬就是一天建成的。
俺原本早上圍觀在巷子外的那些人群並沒有散開,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觀看的人越來越多,因為今天他們親眼看到了一座酒樓的誕生。
更不可思議的是,有人竟然在進這棟九樓的過程中突破了,那個人就是今天,今天已經停在五月二階修為整整兩年了,這件事在乾坤股並不是什麽秘密,但今天卻因為他在那裏幫忙修建酒樓而突破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來觀看修酒樓的人越來越多的原因,因為他們第一次聽說給人幹活修為還能突破的!
一眾長老知道以後心中非常的寬慰,他們還想著可能要實現祝漫霜那樣的方法要花很大的力氣,卻不曾想到祝漫霜的酒樓給她們做了免費的宣傳。
但有句話是這麽說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雖然他們親眼見證了,但還是有很多人選擇保守,不願意去嚐試。
再說現在的祝漫霜看著餘暉裏的酒樓,她在想到底要給這個酒樓娶個什麽樣的名字比較好,她可不想像街上那些隨便掛個牌子,寫個“飯”字就好了。
對於祝漫霜來說,她做什麽事情都很在乎儀式感,這會讓她覺得生活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想了半天,祝漫霜覺得既然酒樓是賣吃的,那就叫“一品閣”好了,大方又明了。
祝漫霜想罷,叫無雙把之前找到的那塊牌匾拿了出來,洋洋灑灑的在上麵寫了三個大字。
一品閣!
然後縱身一躍,掛到酒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