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祁天看著從外麵衝進來的一個小小的身影,她瞬間覺得頭大了,這一老一小的就不能讓他安心一點嗎?
自從童真從山下回來以後,抱著一名冊子就跑來哭,喊著說他要拜師,如果是其他人,流祁天倒不會覺得怎麽樣,但是童真要拜一個新入穀的弟子為師,這成何體統!
這邊這倆人還沒鬧完呢,曲生一開門進來就聽到童真鬧著要拜師,於是小腦袋瓜機靈一轉,他也可以拜師啊!
到時候他拜了師,那那丫頭不就有什麽好吃的都得給他了!
想到這裏,曲生這才一開門就大喊著他也要拜師,這簡直把,流祁天給愁煩了。
這倆小子,一個三長老,一個四長老,偏生這兩個人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三天一大鬧,兩天一小鬧的。
就說童真,當了這麽久的長老,席下一個弟子都沒有,給他找點事做做,動不動就給弟子們為難,這為難不是為別的,隻是為了圖個好玩而已。
虧的每次穀裏的弟子都替他解釋一番,這才一直在其他人麵前保持著良好的印象,但時間久了,總歸還是被人看出來的。
至於這曲生,十年前去探查一處密地的時候不知道中了什麽毒,穀裏的煉丹師們愁都愁壞了,硬是找不到解毒之法。
所以曲生這副小孩子的模樣已經持續了十年之久,平時輕易不肯出去見人,有的時候無聊也會到處去玩一玩,走一走。
除了一些時間比較久的弟子知道這件事情以外,後麵來的弟子基本上無人知曉,今天要不是因為,祝漫霜那一番不恰當的行為,曲生的身份也不會暴露。
流祁天本想著把這兩人放一處會少一些麻煩,但偏偏事與願違,這倆人在一起以後事越來越多了,其他人又不敢管,每次都鬧到他這裏。
穀裏的大小事物他都沒有時間去管理,這些事情全部都落在了流穆身上,流祁天每每想到此處,隻感覺心頭堵了一口氣,脖子憋了一口血,咽不下去,吐不出來,隔應的叫人難受。
“你這邊又是怎麽回事啊?”
流祁天除了揉眉心,就一個兩個的跑到他這裏來鬧著要拜師,流祁天不驚好奇,他們要拜的到的是什麽樣的人物?
他倆的愛好不同,拜師的原因應該也不盡相同,但是,正因為如此,流祁天才好奇。
“曲長老,你又為什麽想要拜師?”
流祁天彎下腰來對曲生說話,是為了讓曲生不要那麽抬頭,難受!
“那丫頭有好多好吃的,我從來都沒吃過,拜她為師了以後,她肯定都會把那些吃的留給我……”
流祁天“……”
他果然不應該對曲生過大的期望,這倆人本就是一丘之貉,此刻的流祁天四十五度,抬頭望天,目光裏流露的是無奈,是憂傷……
他覺得他實在太難了,但是又能怎麽樣呢?
他們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有分不開的關係,往大了的說,一個是穀主,兩個是長老,往小的說,他們還是一起長大的師兄弟。
“穀主,我要拜師……”
這一老一小異口同聲的又吼叫著,流祁天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他覺得上天就是派這兩人來折磨他的,現在他什麽都聽不見。
“師兄,我要拜師……”
一大一小對視了一眼,見眼前人還是不理他們,一大一小又撅起嘴巴嗲嗲的叫著,在一旁的流祁天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們堂堂乾坤穀的兩位長老,竟然不顧身份,不顧顏麵的要去拜兩個丫頭為師,這成何體統!”
“且不說我答應不答應你們,如果你們能讓長老會通過,那我允了你們又如何?”
流祁天這隻一個人是拗不過這一大一小的,所以隻能搬出長老會了,因為流祁天始終堅信長老會是不會放任這兩人這般胡鬧的。
因為這倆小子的師傅,也相當於他們的師傅,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但是這一次,流祁天卻是大大的低估了這兩人的口水,畢竟一個是武癡,一個是吃貨,為了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
於是這一老一小對視了一眼後,立刻奪門而出,不用想,流祁天都知道這兩人是去幹嘛的!
流祁天感慨自己的耳根子終於得到了一絲清,想到其他長老也要受到和她一樣的折磨,流祁天嘴角不禁都出了一絲笑意。
每一任的穀主和長老都是同一屆的,所謂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耳根子這種事情肯定那幾人也跑不了。
但是,令流祁天意想不到的事,這兩人離去不過一刻鍾時間,他在天心閣便聽到了一陣鍾鼓聲,流祁天聽到這聲音的時候,瞬間心慌了。
乾坤穀曆來有一頂古鍾,聽說是乾坤穀開辟以來便存在了,但凡有什麽重大事情才會去敲鳴古鍾,這意味著穀主和長老級別的人必須聚集這樣一起開大會。
自乾坤股存在以來,這頂鍾也隻想過一次而已,卻不想這個時候卻響了第二次,這一下子使得原本安靜的乾坤穀各位長老心神大作。
有的放下了正在煉製的丹藥,有的放下錘煉到一半的法器,有的那個從閉關中出來……
從各個方向,用一種最快的速度來到天心閣內,然而,當一個個灰頭土臉的來到天心閣以後,發現那裏除了穀主以外空無一人。
有聶政,有浦子蕭……
一眾人在那裏麵麵相覷,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緊急的突發重要事件,這一眾人中缺少了兩個身影。
一老一小的童真和曲生!
過了大概一刻鍾後,才見這兩人姍姍來遲,來前麵的人都已經相互詢問過了,並不是他們鳴的鍾,又看著姍姍來遲的兩人,不用想,肯定是這倆人了。
流祁天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看著攜手而來的兩人,忍不住大斥了一聲。
“你二人簡直是,荒唐!”
流祁天原本想說混蛋的,但想想自己一穀之主的身份,最後就說了這麽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