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北依諾就是一個赤裸裸的覺得全天下都應該是她的人,這人一旦被寵壞了,它的後果就非常的嚴重,她會覺得任何對她的好都是應該的。
因為從小到大都是如此,當然有人武逆她,她就會覺得這人犯了極大的錯誤,所以一個人的教養,源自於她的家庭。
北聽風看著這樣的北依諾,突然覺得很無力,離王妃去世得早,府裏的側妃根本無人敢管她,再加上離王對她的寵愛,更加使得她變得刁蠻任性。
但是北聽風覺得,依諾再怎麽任性,至少該懂的道理還是得懂的,卻不想竟然長上了這般模樣,是他沒有教好她。
但是,即使是六公主,也不能傷了她的寶貝妹妹,這樣想著,北聽風連離王府都不回了,轉身就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再說另一邊,祝漫霜看著倒塌的宮牆,打人也不打臉,看來她得去找北瀾皇一趟了。
加恰好這個時候北瀾皇在文軒殿批奏折,沒過一會兒,祝漫霜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往文軒殿去了。
一路上下來,祝漫霜等人走得很是順利,自她出了冷宮,差不多整個北瀾皇宮都知道這個六公主在北瀾皇心目中還是有位置的。
“陛下,公主殿下來了!”
“漫兒?”
“可知公主為何而來?”
“說是今早六公主的攻門被依諾郡主給拆了……”
“大膽,她真是無法無天了。”
“陛下,離王世子求見……”
就在北瀾皇和身邊大太監對話之時,又有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進來稟報。
聽到小太監的話,北瀾皇更是怒了。以前漫兒在冷宮之時,他思女心切,但北瀾皇室陽盛陰衰,整個皇室,除了祝漫霜,也就北依諾一個女孩,所以他時常將北依諾當做漫兒來寵。
但不知不覺從卻助長了離王府的氣焰,也養成了北依諾小小年紀便囂張跋扈,自以為是的性格,時常將自己當做一個公主來對待,但隻要不過分,北瀾皇也不會過分苛責。
可是如今,一個外人也欺負到了她頭上,這怕是有點過了,更過分的是,這北聽風竟然還很有膽子來見他。
“順德,讓六公主在偏殿等孤!”
“是!”
“讓北聽風進來。”
祝漫霜在偏殿倒是不怎麽滴,隻是很好奇的打量著文軒殿,寢室在電視上經常看到金碧輝煌的皇宮,她一直都很想去看看,但一直都忙於工作,沒有時間去。
現在來到這裏,其實和電視上的也沒多大區別,或許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是看著,一個是身處其中吧!
“聽風,參見陛下!”
“這個時候聽風不在府裏用午膳,是要來陪孤一起?”
北瀾皇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一邊批閱奏折,一邊不緊不僅的說著話,這讓跪在下麵的北聽風眉頭一皺。
這是不想讓他起來,還是說沒有注意到她是跪著的。
“陛下,聽風想請陛下依諾做主……”
北瀾皇聽到這句話才抬頭,一抬頭就看到那一臉正經讓他為了一個外人去“欺負”自己的女兒?
“咦,聽風怎麽跪著呢,起來吧!”
“謝陛下!”
北聽風一站起來,看著波瀾不驚的北瀾皇,或許,陛下更多的是偏愛諾兒一些吧!
畢竟多年的情誼在裏麵,這六公主再怎麽說你才剛從冷宮出來,情感什麽的,怕是也沒有多深。
這樣想著,北聽風便多了一絲把握。
“陛下,今日諾兒進宮,卻被六公主身邊的婢女給打傷了,微臣想著,畢竟是六公主的人,所以懇請陛下給諾兒做主。”
“哦,是這樣嗎?”
“孤怎麽聽說是依諾大清早跑到皇宮,並且將漫兒的攻門給拆了,還打傷了漫兒身邊的丫頭呢?”
北瀾皇用的雖然是問句,但說的話卻是十分的肯定,說出來的話,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北聽風聽見這話的時候,心裏咯噔了一下,聽到北瀾皇這話,貌似這六公主在陛下心中的位置還不淺,那麽諾兒……
想到這裏,北聽風一下子就跪了起來,看來這次是他賭錯了,現在隻能期望陛下不要追究諾兒的事情了。
“陛下,你也知道諾兒從小到大性子直,做什麽事向來沒個分寸,但她本性不壞……”
“這個孤自然是知道的,畢竟依諾也是孤看著長大的!”
“但是,性子再怎麽直,該有的分寸還是得有,況且現在依諾也不小了,不要丟了皇家的麵子!”
“是,聽風回去定好好教導她,不會辱沒了皇家的臉麵麵。”
等北聽風走了以後,祝漫霜才被順德交到文軒大殿上,祝漫霜一出現,北瀾皇就疾步上前,圍著祝漫霜轉了一圈。
“漫兒,今天有沒有傷著?”
“我沒事,隻是你能不能找人重新給我把那個大門裝上……”
畢竟那麽大一個地方,這皇宮人多眼雜,不知道有多少暗箭還得等著他,算一道門擋不了什麽,但沒有就感覺怪怪的。
“這是自然,要不這樣,我再給你換一個住處……”
“不用,那裏安靜,環境也好,我就喜歡那。”
祝漫霜一口就回絕了,這個深宮大院的,能換得了一個住處,隻要身在宮中,在哪裏都一樣!
祝漫霜說完該說的,然後轉身就走,哪知道剛轉身就被北瀾皇叫住了。
“漫兒,陪我一起吃頓飯吧!”
“自從你母親走後,已經好久沒有人陪我好好的吃一頓飯了,我也從來沒有陪你吃過一頓飯……”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祝漫霜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女兒,但是祝漫霜卻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和前世自己親生父親不同的愛。
同樣是父愛,一座沉重如山,一刻卻普通至極,簡簡單單。想到這裏,祝漫霜內心不僅一軟。
“好吧!”
得到祝漫霜的回答,北瀾皇甚是開心,這麽多年,他還從來沒有沒能和他的漫兒吃過一頓飯了。
他是真的把祝漫霜疼在骨子裏的,以前不行,但現在卻可以正大光明的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