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家大殿上的氣氛十分的尷尬,原因隻有一個,號稱星辰大陸上至高無上的煉藥師竟然還被人打了……
隻見白家大殿上,白淼以及祝漫霜坐在主位上,至於祝漫霜為什麽能坐在坐位上,白家眾人都不明白為什麽。
包括都在坐在左手邊第一個位置上的煉藥師,真這已經是一種極高的待遇了,然而祝漫霜卻坐主位。
於是,在邊上這位宮廷煉藥師忍不住在腦子裏麵YY了,畢竟,他剛才可是見到了五級丹藥,然而他並不知道,不知不覺中他竟然真相了。
而此時,我們的這位宮廷煉藥師非常的狼狽,紫色煉藥師道袍上滿是祝漫霜的腳印,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
更搞笑的是,他的兩隻眼睛被祝漫霜打成了兩片淤青,看起來格外的“不一樣”,使得在座的人,憋的很辛苦。
想笑,人家是宮廷煉藥師,地位極高,所以他們不敢笑,怕得罪人。可是不想,每每看到宮廷煉藥師那副狼狽卻還一副笑的很狗腿的模樣,又是讓眾人忍俊不禁。
所以呀,著實憋的很辛苦。
當然,祝漫霜也不想這樣啊,誰要這人手賤呢?
所以,我們新城大路高高在上的煉藥師被打了,而且理由還十分的奇葩,非禮少女!?
但是礙著兩人的身份,白家的人也不好說什麽。尤其這個也不能怪祝漫霜,她本來就很討厭別人的觸碰,更何況這個不修邊幅的“老男人”!
所以此刻大殿上,竟無一人說話,唯獨那煉藥師,事後也知曉自己舉止有些過激了,但他那是激動啊!
“咳——”
“不知姑娘師承何處?”
應該是被眾人看的不好意思了,我們這位宮廷煉藥師竟然主動開口,不過他的話確實很成功的,將眾人的注意力都轉開了。
隻是因為“煉藥師”這三個字。
“……”
然而祝漫霜並沒有作何回答,那位宮廷煉藥師略微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而後自說自道。
“想必令師傅必定是一個世外高人吧!”
“畢竟星辰大陸至今還未出現過五級丹藥。”
“……”
於是,我們的這位宮廷煉藥師就開始了他的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當然,這也使得了眾人對煉藥師方麵更為解了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這位宮廷煉藥師終於停下來了,因為嘴巴說幹了。
“去洗一下!”
“嗯,好!”
“什麽?你和我說話嗎!”
在這位滔滔不絕的宮廷煉藥師停止他的演講以後,祝漫霜才緩緩開口,沒辦法想的,她有潔癖呢?這人太邋遢了。
然而祝漫霜的話,卻是讓我們這位宮廷煉藥師興奮,激動起來了。
畢竟他說了那麽多,祝漫霜一句話都沒理過,現在一開口竟然就“關心”他,這叫他如何不激動呢?
說不定以後,他們兩個可能還會……想到此處,那宮廷煉藥師看向祝漫霜的眼睛充滿了光。
而祝漫霜絕不會想到,她非常嫌棄的一句話,也會被這個所謂高大上存在的煉藥師給誤會,隻能說他太能想了。
祝漫霜默了。
“姑娘放心,在下一定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再來見姑娘!”
說話間,那位宮廷煉藥師就已經奪門而出了。這風一樣的速度,再次驚呆了大殿上的眾人,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然而在另一邊,在祝漫霜不知道的一個角落裏,有人正為了她,曆經重重磨難,那便是君臨了。
當初,君臨為了祝漫霜躍入了無盡海域,剛開始進去的時候,亦如祝漫霜一般,隨處都是可見的深海漩渦。
當然,這些根本難不倒堂堂一個神王,隨手一揮,深海漩渦便消失得一幹二淨,但緊接著,四周便是無盡的風,猶如一把把利劍,一點一滴吞噬著人的生命力。
雖說這些一開始對君臨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君臨忍不住皺了皺眉。
因為看他開始發現,這些“風”吞噬的不僅僅是生命力,還有無限的生機,這個地方有古怪。
想到此處,君臨的心瞬間慌了,那小丫頭……
念及此,君臨在手中凝聚一點星光,然後手往前一推,四周的風開始變小了,直至停止,消失。
君臨越是往前走越是不安,連他都需如此費力,更何況她了。早知道自己就該同她一道而來的,不然此時,該何處尋她呢?
君臨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隻知道自己過了一重又一重,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磨難,可是仍然沒有走到盡頭。
而支撐他一點一滴走過去的,是祝漫霜。
或許對他而言,他本不需要經曆這些,但是他怕,他怕她在這中間,亦是怕錯過她,所以才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著。
因為到此時他還不知道,祝漫霜早已離開了。
君臨已經不知過了多久,他走過遍屍骸,他踏過青丘山穀……支撐他走下去的,之是那個笑麵如花的少女。
最後,當君臨一腳踏進滿是鮮血的海域之時,周身環境卻煥然一新,印入眼前的,是一座通體發白白玉大殿。
看到這座大殿,君臨知道,她到了。
或許他的女孩,正在這大殿中的某一處,等著他。於是君臨滿懷期待的進入其中,一個又一個角落的找尋,一聲又一聲的輕嗬,卻無論如何都聽不到回應。
祝漫霜不是這樣的人,若是她在這裏,她一定會應道的,除非,她不在這裏。
然後就並不可能,他是親眼看著他進入這片海域的,他現在也親自來這邊海域尋找她,如果還尋不到,那就有兩種可能了。
一種就是,她沒有通過重重考驗,在半道上就被滅殺了。還有另一種就是,她不見了。
至於這個不見,是他將她弄丟了。
這怎麽可以,他尋找了她多少年了,一萬年呐,整整一萬年才尋到她的,可是現在,他竟然親自把她弄丟了。
君臨仰視著這種白玉宮殿,手中的拳頭開始散發著一道道的白光,他,想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