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楚的腦袋裏滿是疑問,他們很明白,雖然阿梵音是由大千世界組成的,但卻有一族,卻不在其中。
精靈族!
原先的祝漫霜既感受到生命之眼的召喚,那說明祝漫霜有著精靈族的血脈。而且是非常珍貴的血脈。
但此時,這裏卻出現了阿梵音的至高之法,這根本就說不通啊。不清不楚對視了一眼,兩人似乎同時想到了什麽。
難道,那個傳說……
不不不,不可能的。
不清不楚幾乎同時想到了一處,那一個遙遠的傳說,那個可怕的傳說,那個他們守護了無數曆史歲月的傳說。
就連他們都以為那些隻是傳說,可是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雖然眼前這些隻是非常細微的。可,也卻是這些細微的事情,開始一步一步印證那個傳說。
就在不清不楚話在慌張的時候,被包括在星辰力之中的祝漫霜,也在經曆著一些事情。
再祝漫霜盤腿坐下以後,她周邊的環境在不斷地變化著,春之暖夏之炎,秋之涼,冬之寒。
從萬物生長,到萬物凋零。從呱呱墜地,到蹣跚學步,到天真歡愉,到青蔥歲月……這支煙硝雲散,泯滅世間。
一件件,一幕幕。反複著,重複著。好像無窮無盡。
這個時候,有一個聲音從遠方傳來。由遠而近,由長及短,最後仿佛在祝漫霜的耳畔,輕輕吟唱一般。
“孩子,苦了你了。孩子,苦了你了……”
直到最後,祝漫霜再也忽視不了,睜開雙眼。祝漫霜發現自己身處一片虛無空間,四周縹緲,虛無。
在這虛無的空間裏,祝漫霜看到了虛幻的身影,仿佛是一團迷霧組成的。
但領祝漫霜感到奇怪的是,她能從他身上感受到感受到一個善意。那是一種慈愛的暖意,哪怕隔了一定的距離,祝漫霜仍然能感覺到。
但祝漫霜並沒有因為這些而放鬆自己的警惕性,她能活到今天,就是因為自己做什麽事情都小心謹慎了,但麵上卻不漏一絲異色。
在祝漫霜打量著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著祝漫霜。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對祝漫霜非常的滿意。
但是祝漫霜卻感覺麵前的人很是虛幻,根本感受不到任何一絲別樣的氣息,不過還好,祝漫霜沉得住氣。
“孩子,苦了你了!”
祝漫霜再次聽到這句熟悉的話,她真的覺得很是莫名其妙。這人貌似認識她,還知道很多關於她的事,不然也不會說這樣的話。
“我不認識你!”
良久以後,祝漫霜緩緩開口。那知對方聞言,卻是輕輕一歎。
“唉……”
“孩子,一千萬年了。你還是這般,你要走你命定的路,莫要再那般了”
“一千萬年啊!”
眼前的虛影是哀歎,是勸誡。最後化作一絲絲心疼。這些看在祝漫霜的眼裏,祝漫霜就覺得很是莫名其妙。
還有,什麽命定的路?簡直可笑之極。作為21世紀新時代的女性,在她祝漫霜的眼裏,從來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哎……孩子,這都第三世了,去完成你的使命吧!”
似乎看出了祝漫霜的想法,眼前虛幻的身影再次開口,是無奈。
“不要再裝了,說出你的目的吧!”
哪知這個時候,祝漫霜的語氣一變,盡管眼前人說的很真實,但是祝漫霜還是感受到了他那潛在的惡意。
從一開始,他就不停地在強調苦了她了,哭了她了,可苦了她什麽?所謂的一千萬年又是什麽?還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虛假的善意,暖意。
那些都是由幻境構成的,但是這個幻境雖然看上去和君臨的幻境比起來,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同等的厲害。
但是偏偏那一絲絲不一樣讓祝漫霜很快清醒過來。
君臨的幻境由情而起,哪怕一絲絲的感情被捕捉到,都會被無限的放大,然後讓人越陷越深,哪怕知道那是虛幻的,卻還是不願清醒過來。
但眼前的這個幻境,雖然同樣是從感情的角度出發,而且一開始給人最真實的感受,但在後麵他帶的是一種來自換圈的貪婪和欲望,換而言之,眼前這個幻境,他的目的性太強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祝漫霜一開始會相信,會感覺到,但為什麽後麵一下子就能夠說出那樣話的原因?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樣的目的性都是存在的。但眼前這個虛幻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他要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麽?
“桀桀——”
“不愧是精靈族的最高血脈,連這種神級的幻境都能這麽快清醒過來!我沒有看錯人”
如果眼前人知道祝漫霜曾經在類似的幻境中待過,估計也不會說出這般高的評價了。
而祝漫霜也從眼前人口中得知了一些重要的消息,她竟然有精靈族的血脈!?
“你究竟是誰?”
“桀桀……”
“我是誰?你們不是都想得到我,得到永生嗎?”
“現在竟然來問我是誰?”
“桀桀——”
說完之後,眼前的虛幻突然發出一陣煙霧,消失在這虛空之中。但祝漫霜卻感覺四麵八方都有一股力量在鎖定著她。
通過對方說的那些話,祝漫霜大概明白他是什麽了,那個傳說中精靈族的至寶,“生命之眼”。
看來這生命之眼消失了近萬年,已經不再是原來的生命之眼了,他沾染了世俗的灰,看破了世俗的貪婪和欲望,所以它衍生了自己的意識。
那麽現在,他是在懲罰那些覬覦他的人,包括外麵的那些石像。因為他象征的是生命是永恒。
所以他殺不了他們,隻能把他們變成一寸又一寸的石像,製造一一個又一個的虛境,把他們禁製其中。
祝漫霜的出現,讓他產生了危機感。因為他很明白自己的歸宿,但是他不甘心。
但是,他被眼前這個血脈崇高,地位尊崇的精靈族女王拋棄了近萬年。
她讓他看到世俗的灰,世俗的黑,現在的他已經不在想守護這個不完美的世界,他要毀了它,那麽,他又怎麽可能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