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救了皇帝的兒子
“啥?”楊家人異口同聲的道,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問號。
楊二舅拍拍腦袋:“我沒聽錯吧?你說那個傻大個,竟然是九皇子?皇帝的兒子?”
楊大舅也問道:“是啊,是不是致遠弄錯了?”
鄭晚兒看著眾人疑惑的目光,不容置疑的點點頭:“沒弄錯,致遠哥在京城見過他了。準確的說,還是平……還是九皇子得知他進京趕考,便派人請他進府一敘,亮明了身份。”
許致遠在信上把他如何同楚瑜相見的情形寫得清清楚楚,這會兒看完了信,鄭晚兒又把事情同大家都說了一遍。
楊家眾人這才終於相信,原先血淋淋的被撿回家的平安,那個同他們一起在烤鴨店共事了一段時間的平安,竟然真的是九皇子!
楊經文夫妻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畢竟那會兒楚瑜在鄭家的時候,他們還在榆樹村看家,同楚瑜並沒有過接觸。
而楊大舅等人就不同了,他們可是實打實的同楚瑜相處過好一陣子。
想當初,他們也沒有少為‘平安’淒涼的身世感傷,還默默想著,等他在鋪子裏幹的長久了,攢了些錢,就為他在周圍的村兒裏尋樁親事,也好過一直這樣飄著……
誰曾想,一轉眼,那個身世可憐的高大個兒,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天潢貴胄?
楊彩蘭想起頭一次遇到楚瑜的場景,還有些唏噓:“那會兒我還嚇了一跳,以為遇見鬼了呢,沒想到,不是鬼,是龍子。”
這個時代的人們相信天子是真龍的化身,天子的兒子嘛,自然是龍子了。
眾人唏噓了一通,震驚的心情總算是平複了一些。
楊大舅注意到鄭晚兒麵前還有一封未拆開的信,忙問道:“剛剛那封信是致遠寫的,這個難道是平……不對,難道是九皇子寫的?”
鄭晚兒這才記起,還有一封信沒有拆呢。
她連忙拿起麵前那封信,上麵亦是寫著五個大字,‘鄭晚兒親啟’。
原先她就覺得這個字跡有些眼熟,隻不過不記得是何時看到過了。現在經楊大舅這一提醒,她想了起來。
這不就是楚瑜的筆跡嗎!
那時他不辭而別,隻留下一張字條,上麵的筆跡同這信上的如出一轍。
她連忙把信封拆開,從裏頭拿出一張薄薄的信紙。
信上隻有短短的幾句話,對於當初的不辭而別,隻用‘事出有因’寥寥帶過。而對於他隱姓埋名裝傻充愣的留在鄭家一事,卻是沒有過多的交代。
鄭晚兒不是個傻子,好奇心也沒那麽重,見他這樣含糊其辭的,知道其中的原因必定不是能讓人知曉的,因此也並不糾結。
她往下看下去,忍不住眉毛一挑,今兒一天的疑惑算是有了答案。
楊彩蘭近些日子,跟著鄭晚兒亦是學了幾個字,不過信上的字兒她還是有好些看不懂的,可是好奇心又重,迫不及待的問道:“晚兒,咋樣,這是平安寫的信嗎?”
鄭晚兒對於她嘴裏還叫著平安也沒有在意,反正這名字說出去,外人也不知道她們嘴裏的平安是誰。
她把手裏的信放下,點頭道:“沒錯兒,是他寫的。”
“信裏說了啥?”楊二舅也很是好奇。
“也沒有什麽,就是說……”鄭晚兒道:“因為我們救了他,所以他心存感激,回京後同皇上訴明原委,皇上就給了我們這些賞賜。”
“換句話說,就是皇帝為了感激咱們救了他兒子的命,所以給了我們這些賞賜。”
楊大舅有點兒懵:“大夫是你家請的,吃住也都在你家,要謝也是謝你們就行啦,咋還有我們楊家的事兒?”
鄭晚兒笑看了一眼楊彩蘭,道:“大舅你忘啦?當時可是彩蘭姐先發現他,我們這才把他帶回去的。”
“哦!是這麽回事兒!”楊大舅這才恍然,隨即有些不好意思:“這……就是舉手之勞,就給這麽多金子,怎麽叫人擔得起?”
他淳樸的想法裏,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說了句話的事兒,人家就給這麽多的金子,實在是太過貴重了。
鄭晚兒卻道:“大舅,給咱,咱就拿著唄!九皇子的命,可比今兒這些值錢多了!”
知道了今天這賞賜的來曆,鄭晚兒是徹底放下了心,並且十分坦然的接受了。
咋啦?她可不是什麽聖母。雖然當初救楚瑜的時候,並沒有想過要有什麽回報。但是現在這也是意外之喜,她也不會拒絕的!
何況也沒法兒拒絕,這可是聖旨,還容得了誰去討價還價跟皇帝老兒講客氣不成?
她把這番‘道理’同楊家人也講了一通,楊家人聽了,心裏的負擔這才放下,發自內心的高興起來。
一方麵是為了今天的賞賜,一百兩金子,等於一千兩銀子呢!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多錢!
鄭晚兒雖然見過,並且現在擁有的比這還多,可看著眼前明晃晃的金子,亦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嗯,開分店的資金又增加了!
還有一方麵,還是為‘平安’高興。
畢竟,當初他孤身一人,受了重傷,還‘失憶’,簡直是太慘了!現在知道,他之前的‘失憶’都是裝的,而且身份高貴,大家也不生氣,反而很是為他高興。
張氏更是道:“我看晚兒,你就抽空回個家,跟你娘說說這事兒。她心軟,當時平安不告而別的時候,她還傷心了好久呢。後來還跟我提了好多次平安,憂心他的境況。要是知道他過的好,你娘肯定也為他高興。”
鄭晚兒點點頭,想了想,小手一揮,豪氣道:“大舅媽說的沒錯,是該回去一趟。不過不隻我回去,咱們大家都回去。有這樣的喜事兒,也得跟姥姥、姥爺說說,叫他們也高興一下。咱們放假一天,好好慶祝慶祝!”
此言一出,大家都驚喜得很,躍躍欲試的,仿佛想立馬就回家去。
隻有楊大舅還有些猶豫:“咱們都回去了,這鋪子裏的生意咋辦?”
“大舅,就一天,不礙事兒的。”鄭晚兒沉吟道:“不過明兒還得開一天的門兒——咱們的鴨子早都是訂好的,不能放。等明兒,大舅,你們去運鴨子的時候,就跟人家說一聲兒,咱們後天的先不要了。”
這樣安排的很是妥帖,楊大舅高興的應和了一聲:“行,就這麽辦!”
想必是想著要放假的緣故,第二日,鋪子裏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的笑容,十分熱情的招待著客人。
而今天的客人,似乎又比往常多了許多,眾人都是忙的腳不沾地的。
鄭晚兒利落的給一桌的客人上了菜,一轉頭,卻見門口走進來一人,驚訝的叫道:“爹,您今兒咋來了?”
鄭來田聽見聲音,轉頭看向她,麵上滿滿的都是憂慮跟苦惱,長歎了口氣,道:“晚兒,家裏又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