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5 反擊(九)
屋子裏頭有些熱,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躺在床上的蕭鈺不時地呢喃幾聲,在寂靜的屋子裏顯得越發地清晰。他的聲線極其優美,喝了酒之後越發地勾人。
謝妙就這麽堂而皇之地盯著蕭鈺看,眸子裏頭逐漸熱烈迷離起來。
神祗一般的容顏,富裕的家境,還有在手的權勢,天下第一的才華,這樣的男子,誰不愛。而他,就快要成為她的了。
“醒酒湯來了。”呂珍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過來了,謝妙終於收回了落在蕭鈺身上的視線。
母女兩個端著一碗醒酒湯就往床邊上走,聽鬆站在床邊,伸手道:“老夫人,小的來!”
呂珍看了看床上的蕭鈺,“你一個大男人,會嗎?別燙著了阿鈺!還是我來吧,我們女人家做這事,心細。”
“小的就是做這些事的……”聽鬆執意要接過醒酒湯:“若是大人醒了,知道這些小事還要老夫人您插手,大人一定會怪罪小的的!”聽鬆一臉的誠懇謙遜,伸手就要接過,呂珍遞了過去,謝妙還想要說什麽,呂珍衝她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
“那你喂吧,你小心一點啊,阿鈺他現在人沒意識,吹冷了再喂他。”呂珍關切地說道。
“小的省得的!”
聽鬆端著醒酒湯,另外一隻手拿著湯湯勺小心翼翼地喂著。
呂珍和謝妙在不遠處站著,謝妙拉了拉呂珍的袖子:“阿坤怎麽還不來?”
呂珍看了一眼謝妙,示意她稍安勿躁:“別急。”
謝妙撅了下嘴,看著聽鬆一勺勺地喂進去,眼瞅著醒酒湯都快要喝掉一碗了。
“聽鬆,聽鬆……”
外頭終於響起了謝坤的聲音,謝妙心花怒放,“怎麽了?姐夫喝醉了,你小點聲。”
“姐,你在這兒啊?爹說餓了,想要吃杏花齋的桂花糕,還想喝點酒,再配點牛肉和肘子。”外頭的謝坤說道。
謝妙直接代聽鬆回答:“聽鬆現在在忙,你自己去外頭買吧!”
謝坤不依了:“我哪裏知道在哪買啊,這以前都是聽鬆去買的,這黑燈瞎火的,我就算是去也摸不著啊!”
呂珍:“那讓你爹忍著,忍忍就過去了。”
“要說你去說,我爹會打死我的!”謝坤也在外頭不依不饒:“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的脾氣,餓了不吃東西,他非把我打死不可!反正我話已經帶到了,怎麽弄隨便你們。”說完,他就離開了。
呂珍大怒:“哎,你這孩子,怎麽那麽死腦子!”
“娘,要不你去廚房給爹做點吃的吧!”
“廚房哪裏有吃的,沒菜了,飯還要現煮,也一時半會弄不好啊!”呂珍焦急地說道,“你爹等不得的。這可怎麽辦。”
“小的這就去買!”聽鬆放下還有一半的醒酒湯,說道。
呂珍看了看蕭鈺,擔憂地說道:“這怎麽能行,你這醒酒湯還沒喂完呢!”
謝妙接話:“娘,咱們外頭的事不會弄,這喂醒酒湯的事情咱們還不會嗎?讓聽鬆去買吃的,咱們來照顧姐夫吧!”
“行!聽鬆,辛苦你了,你快去吧,這裏我跟妙兒來照應就行了。”呂珍將事情安排明白了,聽鬆顯然也很放心似得,給蕭鈺掖了掖被角就離開了。
屋子裏,就隻剩下昏迷不醒的蕭鈺,還有呂珍謝妙母女了。
明亮的燭火下,蕭鈺的側臉若隱若現,呂珍端著碗,喊了蕭鈺三聲:“阿鈺啊,我現在給你喂點醒酒湯,你張嘴啊!”
可現在的蕭鈺顯然醉糊塗了,頭擺來擺去,那醒酒湯就是喂不進蕭鈺的嘴裏,他還翻身,嘴裏嘟嘟囔囔地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阿鈺,阿鈺?”呂珍小聲地叫著,蕭鈺沒有一點反應。
謝妙也跟著叫,還上手去推了推:“姐夫,姐夫,姐夫……”蕭鈺沒有一點反應,任由呂珍翻動了一下。
“娘……”謝妙激動不已。
“睡的這麽死,那藥粉果然有用,我就加了大半包呢,沒想到藥效這麽快。妙兒,你快,快點,待會那下人就要回來了!”呂珍也激動起來,伸手就去解謝妙的衣裙。
謝妙也跟著去解身上的衣服。
“娘,娘……”外頭又突然響起了謝坤的聲音。
呂珍沒好氣地吼他:“又幹嘛?那下人買去了!讓你爹等著。”
“不是不是,是黃秀,黃秀她來了。”謝坤的聲音透著激動。
“她來幹什麽?這黑燈瞎火的,你讓她回去,就說我沒空見她。”謝妙光想著自己的事情,拾掇著謝坤趕黃秀回去,她可不想為了見黃秀而耽誤自己的好事。
呂珍卻不同意了,上回謝妙跟她說起黃秀的事情,謝坤也時不時地在她麵前說起喜歡黃秀,若是黃秀能成為她的兒媳婦……
當然了,呂珍也不是個土包子,待了一段時間後,自然知道在京城,這門第就是有權有勢人的臉,黃秀是個官家小姐,是決計不可能下嫁給她的坤兒的,可那又怎樣,等生米煮成熟飯,黃秀是她兒媳婦了,不嫁也得嫁。
一晚上就把倆孩子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呂珍想想都覺得興奮,她拉了拉謝妙:“這兒現在就交給你了,娘跟你說的,你也都會了,現在娘要去看看你弟,你終身大事解決了,你弟還沒呢!這不剛好,未來兒媳婦上門了吧。”
謝妙聽懂了,娘這是打算今兒個把黃秀也給辦了,“娘,黃秀她會同意嗎?”
“那藥粉娘還留了一點,等茶水一喝,那黃秀還不跟他一樣任你擺布?不同意又能怎樣,等事兒一辦完,娘就去黃府提親去,都是你弟的人了,難不成她還能不嫁?“呂珍興奮地說道,“你速度快點,等會那下人要回來了。到時候娘跟他一塊過來。”說完就火急火燎地離開了,留下謝妙和蕭鈺二人。
謝妙去關緊了房門,然後又來到床邊,看著床上的蕭鈺,加快了手裏的動作,等到脫的隻剩下裏頭的一件肚兜,謝妙想也沒想掀起被褥就要鑽進去,隻是,她才剛剛掀起被褥的一角,腦後一陣劇痛襲來,整個人往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