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8 他們背後絕對有人幫著他們
“你翻閱自己以前寫的文章,這有什麽錯的?”誰都會在考試之前翻翻自己以前寫的東西做的筆記啊,這沒錯啊!
“是沒錯,也有不少的學子在先生那裏押過題的,這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可偏偏,我翻閱的那些文章裏頭,就有那次考試相近的題型,再加上我的先生是晉昌府知府,我想,他們就是靠著這個來陷害我跟師傅!”蕭鈺在翰林院,閑暇的時候就將裏頭的脈絡給想清楚了。
“那個陳博厚呢?他人現在在哪裏?”謝玉蘿擔憂地問道:“若是這樣的話,他定然會將當時他看到過的事情說出來,可即便是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啊!”
蕭鈺苦笑:“若隻是這樣的話,肯定有人會不信,可若是當時的考官站出來附和他的話呢?”
謝玉蘿震驚地無以複加:“阿鈺……陳博厚他怎麽可能還能勸得動當時的考官?”
“這正是我擔心的!”蕭鈺凝眉,“我讓阿原去找人,陳博厚早就已經離開了客棧,不知道到哪裏去了。而他這樣大費周章地誣陷我和師傅,想來他已經是想好了後續的路,不應該隻有他一個人站出來,勢必會有權威的人附和,才能讓人信服!”
謝玉蘿驚訝過後,倒慢慢冷靜了下來:“那現在該怎麽辦?”
“靜觀其變!”蕭鈺摩挲著大拇指,這是他想問題時最喜歡的動作,謝玉蘿抬頭去看他,但見他麵色沉靜如水,水麵無波無瀾。
謝玉蘿知道蕭鈺還沒有想到應對之策,可是看他不慌不忙的模樣,謝玉蘿不安穩的心也逐漸地安穩了下來。
燭火“劈啪”地燃了一聲,謝玉蘿就聽見蕭鈺的聲音,緩慢而沉穩。
“阿蘿,別擔心,我不會讓我自己有任何事情的!”蕭鈺如是說道。
謝玉蘿點頭:“我相信你。”
書裏頭的蕭鈺並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磨難,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大事情裏頭,一步步地往上爬。
可是他現在……卻要經曆這些,謝玉蘿總是比蕭鈺知道的多一些的。陳博厚跟溫家人離的近,而這一回,他將沒有考上進士的責任怪在蕭鈺的頭上,這是否,又跟溫家人有著某種關係?
謝玉蘿不敢確定,萬事隻有等找到貼告示的人再說。
雖然告示貼滿了全城,可到底沒有鬧出多大的水花,畢竟,蕭鈺太優秀了,有人眼紅,再加上常守農如今是京都府尹,也是深得盛寵,大家雖背地裏頭猜忌分析,到底沒有拿到麵上來說。
而且,就連今上也知道了這事情,可今上也沒說什麽,誰又敢說什麽!
這倒給謝玉蘿爭取了時間。
聽鬆和聽荷每日都會到人多的地方去蹲守,若是看到有人在討論蕭鈺和常守農的話題,都會仔細地聽,可一連蹲守了兩日,也沒有看到有激烈言辭的人,倒是無功而返。
而就在謝玉蘿為找不到人而苦惱的時候,濟世醫館那邊傳來了好消息,小姑娘終於醒了。
謝玉蘿讓聽荷買了一些小姑娘愛吃愛玩的東西,然後就去了濟世醫館。
小姑娘眼睛特別的大,看到屋子裏頭的陌生人,驚恐地就往男孩的後背躲。
男孩在醫館待了幾日,知道這些人都是好人,忙說道:“小蓮,你別怕,這位夫人就是救你的夫人,若不是她的話,我們哪裏能來看病!”
小姑娘不那麽害怕了,從男孩身後怯怯地露出一個腦袋來。
看到那雙清澈卻無辜的眼神,謝玉蘿的神經被猛地紮了一下。她被範家人帶回家之前,有沒有經曆過這樣孤苦無助的日子?
“謝謝夫人!”小姑娘聲音軟軟的,細細的,在男孩身後躲躲藏藏。
“不客氣。”謝玉蘿笑:“這是我買來的一些好吃的好玩的,你現在身體好些,能吃點其他的東西,就盡量多補充一些營養!”
聽荷將東西都拿了進來,放在了桌子上,擺出了一些好吃的糕點和布偶。這小姑娘雖然才八九歲大,但是孩子喜歡玩布偶的心,估計都是一樣的。
果然,當謝玉蘿拿出布偶的時候,那小女孩的眼睛都亮了。
“喜歡嗎?來,現在它就是你的了。”謝玉蘿將布偶遞給小蓮,可她喜歡,卻並不接,而是縮回了手,既想要卻不敢。
“怎麽了?不喜歡嗎?若是不喜歡的話,那我下次再給你帶過另外一種來。”謝玉蘿看了看布偶。這是她新作的布偶,兔子形狀的,子夢很喜歡呀!
小蓮搖搖頭,又點點頭,怯生生地說道:“不是,我很喜歡,可是我……我身上髒,會弄髒它!”
小姑娘的聲音太軟了,又軟又細,如黃鶯入耳,讓人特別的舒服。
“沒關係,它若是髒了,它也可以洗澡嘛!”謝玉蘿把布偶塞到了小姑娘的懷裏。
小蓮一摸到布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抱著就再也不撒手了,笑得怯生生地就這麽看著謝玉蘿,不過眼神已經沒了之前的害怕了,已經開始有了些許的親昵。
謝玉蘿拍拍那孩子:“你好好養病。”
看完了孩子,謝玉蘿跟範林孫開運說了會子話就要離開。男孩攔住了她,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謝玉蘿的跟前,謝玉蘿嚇了一跳,連忙把他扶起來:“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
男孩:“夫人,小蓮的命是您救的,小蓮就是我的命。以後我一定會報答夫人的救命之恩,這輩子當牛做馬,哪怕就是要小慶的命,小慶也一定給了夫人。”
“你叫小慶?”謝玉蘿扶起男孩,笑道:“我救你可不是為了要你的命的!你若是是真心要報答我,就帶著小蓮好好地過日子!”
小慶聞言,低下頭去:“我跟小蓮是逃出來的!”
“逃出來?”謝玉蘿震驚:“你們這是……”
“我跟小蓮是從戲班子裏頭逃出來的。班主讓我們唱戲,一唱的不好就對我們非打即罵,這回,是小蓮差點被人給打死,我就……我就砸了那人的腦袋,然後,就帶著小蓮跑了。”
謝玉蘿一怔:“那人死了嗎?”
“我不知道!”小慶耷拉著腦袋哭喪著說道。
他畢竟是個孩子,一想到自己無故殺了人,夜夜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