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贈個鬼差
在我和白無常說完之後,戒常才開口問道:“請問這位女施主,為什麽會被父母取白無常這樣極不吉利的名字,可是有何緣故?”
白無常詫異地看了戒常和尚一眼,然後又問我:“這和尚是不是傻子,我之前和你說了這麽多話,他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
戒常和尚聽到白無常這樣說,微微一合手,說道:“不想姑娘女施主輕輕,就說戾話,可是不該,我觀女施主身有慧根,都不如皈依我佛,百年之後,自可登極樂世界。”
“真是個傻子呀!”白無常說道。
我也有些難堪,便對戒常和尚說:“和尚,讓她皈依你佛這件事還是不要想了,她可早就信道了,和你那佛祖隔絕了。”
戒常聞言,難掩惋惜之情,說道:“阿彌陀佛,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麽可惜,這馬上就要晚上,還是趕緊去封印那死人門,然後去張家界來的痛快,對了和尚,我看你每日在寺廟裏吃齋念佛都成了木頭,怎麽樣,要不要和我去一趟張家界,見識見識那陰兵圈城,更是見見那陰兵圈城的寶物。”
戒常和尚略有些猶豫,說道:“我那廟裏還有一個小和尚……”
我想起了之前的那小沙彌,想了一會兒然後說:“你如果放心不下那小沙彌,這樣,我可以做主將他放在大石鄉的兵營裏麵,有那麽多人保護他疼他,保準他受不到一點兒傷害,且還會變得白白胖胖的。”
“這樣啊,也好。”思索了一會兒後,戒常點頭道。
說完之後,趁著太陽沒有落山,我便和戒常和尚以及白無常化成的女子往曲家老城最上頭那吊腳樓之中走去。
之前便說過,這座山的地勢和曲家老城所有人間組成了一個阻礙陰氣流散的風水格局,這樣的風水格局破壞了這曲家老城原本的珍貴風水,而且因為這風水格局,導致這座山上所有的陰氣都往山頂處那吊腳樓上去。
戒常和尚說,此地的死人門是在那吊腳樓裏,可見這曲家老城的風水格局就是為了那死人門服務,這是以滿山的陰氣為能源,當做死人門的封印。
而其他人若是要破壞死人門的封印,也隻有一個方法,就是阻斷通往吊腳樓死人門之中的陰氣,使之不再流入死人門。
而要阻斷它,隻有兩個方法,一是用陣法割據疏導,而是用某樣東西阻隔,而這陣法或者這東西一定是不簡單,否則小胡子和趙五不會放心的離開,他們應該覺得以我的能力,不可能解除他們的手段,就算再加上戒常和尚也不行。
但是他們顯然沒有預料到白無常的到來,白無常作為陰間鬼神,就算是死人門打開,陰陽路上的鬼民流入人間,隻怕隻要白無常堵在那裏,那些鬼民就會撒潑一樣往回跑,自個兒將裏麵的死人門封住,更別說以白無常的力量,解除他們一個小小的手段隻怕根本不在話下,也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一個多小時候,我們三個便來到了山頂那吊腳樓的前麵。
吊腳樓作為湘西一帶特有的建築,底部中空以木柱支撐,上方是一座木質的閣樓,人在上麵休息睡覺生活,而下麵中空的地方可以養一些家禽之類,這樣的建築樣式即可防水,又可防潮,乃是雨林之地最為理想的建築樣式,結合了許多年的人文智慧,可說令人驚歎。
而因為曲家老城早已成了空城,隻剩下這些建築,不免有些荒涼冷落之感,就像我眼前這座處於山頂的吊腳樓,樓上窗戶已經不在,兩扇門板有一扇空著,不時從裏麵流出一絲絲的白色陰冷霧氣。
那是陰氣已經濃鬱到一個地步,成了白霧,到了可見的地步,若是在這裏麵培育小鬼,那可真是絕佳的寶地,我這時竟然也產生了一種培育小鬼的衝動。
而培育小鬼,在靈異界有一個特殊的稱呼,叫做培育鬼奴,鬼奴者,視人為主,自身為奴,如果真正培育成鬼奴,那麽這鬼奴便永生不會背叛,直到自己死去的一刻,像一些被鬼反噬,自己死掉的例子,隻能說明他們還沒有將自己的小鬼培育成真正的鬼奴。
而直到現在,我也隻見過兩個人培育鬼奴,一就是易雲,他從陰陽路上不知以什麽手段將那隻怨嬰留在身邊,培育鬼奴,再就是在飛機場的那條晚上,看見的那隻白色鬼影,那也是一隻鬼奴,其他的,我到現在還沒有見過,但是可想而知,靈異界培育鬼奴的人一定不在少數,隻是某些人自詡正道,不願拿出給人瞧罷了。
白無常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說道:“這裏陰氣極盛,對於小鬼來說可是莫大的補品,我給你的那隻鬼差不如送給你好了,也算是給你一份見麵禮。”
說著,她手心一伸,拿出一枚小小的白色令牌,那令牌上麵寫著一古篆文的一百零一,白無常將之交給我說:“這是我手下鬼蟬的編號,它是我第一百零一隻手下,對我來說,多它一個不多,少它一個不少,不如給你好了,當然,這令牌還有操控之效果,你將它放在手心,它會融到你的身體裏,這樣,你便可當它的主人,這可比你想的那培育鬼奴的手段好多了。”
“可不許反悔。”
我一把將那令牌拽到手裏,果然,當我將這令牌放在手心的一刻,那令牌便一下子融化,而我手心也漸漸出現了一個古篆文的一百零一,同時,我心中逐漸出現了那小鬼的影子。
我震驚的發現,當這小鬼的影子出現在我的心中時,我竟然可以好不費力的知道它的所思所想。
“怎麽樣,厲害吧,這樣一來,這小鬼差就是你的手下了,你以後想要它去哪兒就讓他去哪兒,想讓它做什麽便做什麽,我是管不著了。”
“好,哈哈,不管你以後不能再指揮它了是吧?”
白無常坦率地回道:“可以是可以,因為我是白無常嘛,可是你放心,我不屑於這樣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