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師傅的法寶

  “道家有言，一飲一啄皆有天意，這祠堂裏麵存在這種極為可怕的力量，可是被陣法所困，隻能在九星連珠一日暫時衝破陣法，這也是為什麽，你們村子會鬧屍的原因。”


  道人在這一刻變得有些高深莫測起來，我莫名其妙便符他有些敬畏。


  “那，道長，您能不能打的過哪些僵屍？”


  “可以是可以，隻是……”


  “隻是什麽？”


  “你要付出一些代價。”


  “什麽代價？不對，為什麽是我，而不是我們？”


  “不為什麽，不管怎麽說，如果你不答應我，我便不管你們這爛攤子，畢竟你們這事對我來說也十分棘手，稍有不慎，隻怕性命不保。”


  “那……那好吧，隻要你幫我們村子解決了事情，我便馬馬虎虎當你徒弟好了。”


  那道人一聽，喜上眉梢，道：“如此甚好，隻不過你現在既然是我的土地了，那麽這斬屍之事，也便需要你的幫助了，畢竟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看著老道那誠摯的笑容，我心裏漸漸湧現出一股強烈的不安，而這種不安，到了晚上，卻是越加的強烈起來。


  因為霧氣的原因，天黑的特別早，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自從老道來到我們村子之後，我便感覺這霧氣似乎稀薄了些。


  老道在觀察了義莊之後，便和我退回到了祠堂裏麵，他又在祠堂裏站了一會兒，從懷中取出一個黃色的袋子，從袋子裏取出了一張看起來很是詭異的符紙，他將那符紙貼在祖先的牌位上頭，便招呼我出去。


  將祠堂門鎖住之後，我問他：“你再裏麵貼的是什麽符？”


  道人說：“原本是不該和你說的，雖然你現在還沒有正式拜過祖師爺，但好歹是我口頭上的徒弟，知道也無可厚非，而且我們這一脈，一脈單傳，自己就是規矩……”


  “說重點……”


  我聽不得他說那些有的沒的，所以就打斷他的話，道人也沒有生氣，隻是尷尬的笑了笑，說：“好好，說重點，你們祠堂的陣法自九星連珠之日便破口了一道口子，雖然那口子極小，或許未來幾十年都不會發生太大的事，但是幾十年後卻不得而知了，所以我才將以鎮寶符將那口子封住，這樣便無後顧之憂了。”


  “那你為什麽不直接把祠堂裏的那什麽力量徹底清除呢？”


  道人被我這一句話問的啞口無言，最後才嘟嘟囔囔地說：“老道我……現在還比不過那種力量。”


  “哦，這樣啊！”


  我淡淡說了一句，便往家走，那老道也跟在後麵，開始和我講他這一脈的事情，而我，也漸漸知曉了師傅的一些事。


  拒師傅講，跑江湖混一口飯吃的老人們都知道，茅山有南北之分，難茅山主術，被茅山主陣，卻很少有人知道，還有一座中茅山，主殺。


  我在正式拜師之後，便會成為這中茅山唯一的弟子，也可以說是唯一的中茅山道人，可能諸位可能要問了，你不是還有你師傅嗎？這便是我要說的，那便是，在每一個中茅山傳人正式拜師之後，他的師傅便都得死，所以在知道這件事之後，我雖然心裏叫他師傅，可是一直叫他老道，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也沒有正式拜他為師，


  有道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師傅說，這是因為我們中茅山殺戮太多，有傷天和，所以才會鬧得如此下場，而我也由此知道，自己臨老的時候，那命也好不到哪裏去，我也曾經後悔過，可是那又能怎樣？


  或者說，我的命，早已經注定，在我們村兒遇到那個女屍的時候，我的命，便已經注定。


  “那如果以後我拜你為師之後，你豈不是要死了？”


  我停在自家院子門口，沒有進去，老道跟在我的後麵，也停下了腳步。


  “是這個意思。”老道說。


  “那以後我可不可以隻跟著你學本領，不叫你師傅？”


  老道笑了一聲，說：“如果這樣便被你鑽了空子，那還得了，而且祖上有規矩，你隻有正式拜我為師，我才可以將這青銅桃劍交給你，你才可以為我中茅山行走江湖。”


  “規矩規矩，你剛才還不是說，我們自己便是規矩嗎，現在怎麽又扯到祖上去了。”


  老道歎了一口氣，說：“以後，你便會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那些僵屍，聽你說，有七個僵屍，老道我可從來沒有麵對過這麽多的僵屍，得好好合計合計。”


  晚上，大約六點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個時候的村子安靜得要死，即便是狗叫驢叫這時候也聽不見一聲，我一直在院子，看著老道搗鼓一些東西。


  他指著鋪在桌子上的四塊令牌一眼的木板說：“僵屍的眼見看不見，耳朵聽不見，有的連鼻子也聞不見，那麽他靠什麽來判斷哪裏有人哪裏沒人呢？那便是氣息，這氣息自然是聞出來的，而是感覺出來的，所以這四塊令牌便是阻斷僵屍的感覺，畫地為牢，將他變成沒頭的蒼鷹，到時候便可以可以慢慢收拾他了。”


  “那這要怎麽用？”對這些神奇的玩意兒，我可是十分有興趣的。


  “這令牌有四塊，便是對應四方，你可以提前在地上插上三個，手持最後一個令牌將它引到裏麵，再將最後一個令牌插上便可，當然你目前大概隻能這麽做，我的話，根本不用困住它，直接將它斬了。”


  “哦，這樣，那這一根繩子呢？看起來好麵熟。”


  “麵熟就對了，”老道一臉得意，說：“這繩子我就是從你家屋子裏找到的，但是經過我的手，這繩子已經變化了降伏僵屍的利器，你看見這上麵的一條紅線了沒有，這乃是初時一刻孵出的公雞仔血浸泡過的線，就這麽短短的一條我便找了十多隻公雞仔才製成的，將之纏在這粗繩子上，抽到僵屍可比抽到人還要疼的多，給你，算作是師傅我給你的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