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雪盲症
雲晏初的神色從剛才就沒有變化,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心裏也是這樣,雙手變得冰冷,男人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她。”
說完就走了出去,往臥室裏走去。
看著裴熙月躺在床上蒼白的小臉,雲晏初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能力真的很渺小,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最好的保護好。
大手緊緊的握住裴熙月的雙手,想著小女人在落下直升機看自己最後的那一眼,心裏就湧起一陣劇烈的疼痛。
“熙月,快點醒來好不好?我們以後肯定還會有孩子的,我相信。”
將臉頰放在女人的手心裏麵,這個時候的雲晏初不是那個外麵呼風喚雨的總裁,隻是一個癡情的男人。
裴熙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隻是覺得真的很累,就是那種好像已經走了很長很長,然後終於可以休息的感覺。
朦朦朧朧的覺得好像有人在握著自己的手,這種感覺很熟悉,可是她的眼皮很重,想要睜開但是就是怎麽也睜不開。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讓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掙紮著想動,可是卻動不了,就在和這個時候,她感覺有人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
一聲聲的,很是眷戀,而也就是聽著這樣的聲音,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了溫度。
張媽送了點粥進來,就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床邊守著。
“少爺啊,你喝點粥吧,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也就是張媽是這別墅裏麵的老人了,韓風和暗殺已經進來說過無數次了,可是總裁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放下吧。”
“是少爺,你快趁熱喝吧。”
等到張媽走出去之後,雲晏初才端起一旁的粥。
“熙月,你快起來把,這是你最喜歡的海鮮粥。”
而剛說完,雲晏初就注意到,一直都沒有什麽反應的女人,手指居然開始動了起來,急忙就把陌語給叫了進來。
裴熙月微微睜開了眼睛,就看到眼前都是一片漆黑,可是她可以感覺的到雲晏初的氣息,男人就在自己的身邊。
“熙月,你醒來了?”
雲晏初馬上就發現了床上的小女人有了反應,可是在看到裴熙月那明顯就很無神的雙眼的時候,心猛地沉了一下。
一旁的陌語臉上的表情也很是嚴肅,顯然也意識到了裴熙月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對勁,急忙就開始了檢查。
“雲晏初?怎麽不開燈啊,現在是晚上嗎?”
裴熙月微微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她想了想,就記得自己最後昏過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雲晏初,現在看來,自己肯定是已經被找到了。
看到小女人睜著大大的眼睛問自己,雲晏初急忙就伸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裏麵,清冷的聲音響起。
“沒事你就是有點太累了,沒有休息好,一會好好地休息就好了。”
聽到男人這樣說,裴熙月額大概意識到發生什麽事情了,她也可以感覺的到,自己的視力一直都很好,就算是在晚上沒有開燈,也不可能什麽都看不到。
剛才聽到男人讓陌語給自己檢查,裴熙月開口問道。
“陌語,我是不是看不到了以後都?”
她的話音才剛落,一個霸道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胡說什麽,我不會讓你以後看不到的,我要讓你一輩子都看著我。”
剛檢查完的陌語聽到這句話,無奈的對著男人翻了一個白眼,現在還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什麽 時候都不忘記要撒狗糧。
“好了沒事,你這就是暫時的雪盲症,由於在雪地裏時間長了就會這樣,有人就會得找個雪盲症,不需要醫治,等到過幾天眼睛就會自己恢複的。”
聽到陌語這樣說,裴熙月還明顯不是很相信。
“是真的嗎陌語?”
點了點頭,陌語接著說道。
“真的,我怎麽敢騙你,不然你身邊這個男人不是要把我剝掉一層皮?”
嘴角微微勾起,裴熙月並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是她可以想象的出來,自己昏迷的時候,雲晏初肯定在和底下的人亂發脾氣。
想到這個男人發起脾氣來的樣子,裴熙月就覺得很好笑。
“辛苦你了陌語醫生,我覺得我還好現在,沒有什麽不舒服。”
“叫我陌語就好,那你就先休息,如果有什麽不舒服隨時叫我……”
還沒有等到他說完,一旁的雲晏初就已經開口趕人了。
“好了你話那麽多幹什麽,有情況我會叫你的。”
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陌語隻感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身後的韓風對他投過去一個同情的目光,很顯然韓風對於總裁這樣已經很習慣了,隻不過是陌語現在不是很習慣。
聽到人們都已經出去了,裴熙月微微轉過身子,雖然她現在看不見,不過她還是可以感覺的到。
想到自己在掉下直升機的時候,這個男人居然也毫不猶豫的就跳了下去, 她的心裏就是一陣暖暖的。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還沒有等到她說完,就感覺自己被抱進一個清冷的懷抱裏麵,裴熙月沒有動,隻是靜靜地被男人抱在懷裏。
雲晏初一直總是給她很冷漠的感覺,就是男人的懷抱也是這樣的,可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裴熙月不得不承認,她的心裏真的是驚濤駭浪。
“你如果有事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雲晏初冷冷的說道,語氣裏有著隻是對自己的責怪,感覺到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也會有這樣的情緒,裴熙月現在就感覺不管讓自己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我真的沒事,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裏麽,倒是你有沒有受傷啊?”
他從那麽高的地方下來,是不是也受傷了?
在女人的額頭上麵輕輕地落下一吻,男人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沒有受傷,不用擔心我。”
男人的 聲音低沉優雅,帶著一分魅惑,險險的擦過裴熙月的耳朵,幾乎是他的華英剛落,裴熙月的耳尖就已經變得通紅。
在心裏嘲笑著自己著自己,她真的是好沒有出息,明明雲晏初也沒做什麽事情,可是她在和這個男人的麵前,好像就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