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喜得一子
意外的相遇,林舒和祝晚秋相擁在一起,享受著片刻的安靜。
但也隻有片刻,林舒正要開口說話,被祝晚秋伸手堵住了嘴,她搖搖頭,什麽都不要說,什麽都不要問。
她拿出紙巾,幫林舒擦掉嘴上的唇膏,溫柔的眉眼帶著笑意,像是在和情郎曖昧,又像是在愛護弟弟。
耐心的擦完嘴唇,她暖暖一笑,做出拜拜的手勢,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林舒全程呆滯,不僅是陷入祝晚秋的溫柔中迷了眼,也是無法理解這段離奇的關係。
他自稱偷心大師,但不是偷情大師,遇到知識盲區了。
“人都走了,還想呢。”孟雨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林舒才回過神,歎了口氣,“我太年輕了。”
“不懂的就不要問,偷情不就是兩個人一起裝糊塗嗎。”
“孟姐的金句,醍醐灌頂。”
“我不是做慈善的,你欠了我一個又一個人,想好怎麽還了嗎。”
“你說怎麽還,我都義不容辭。”
“年輕男人都喜歡說這種信誓旦旦的空話嗎?”孟雨的調侃,總能讓男人無力反駁,“你要找的人,下周一會來我店裏。”
美容院的門口,祝晚秋慢悠悠的走了出來,頓時愣了在門口,丈夫張人傑竟然站在那,一臉疼愛的笑著,“老婆,我特意來接你的。”
她冷著臉,沒有說話,你的老婆,剛剛在辦公室裏和別的男人接吻呢。
她大步離開,也是要立刻遠離美容院。
張人傑全然不知,跟著老婆走進電梯裏,“走這麽急幹嘛。”
“我想離你遠一點。”
“十幾年的夫妻,你怎麽越來越冷漠。”
“我有對你笑過嗎?我們一直很冷漠。”
張人傑根本不在意祝晚秋的態度,“我們今晚不回家。”
“去哪?”
“你好久沒去看你爸媽了吧,我去見一見嶽父嶽母。”
“你自己去吧,我沒心情。”
張人傑冷笑道“我要和嶽父嶽母溝通一下生二胎的事,他們一定很開心。”
“你!”祝晚秋瞪起眼睛,“想拿我爸媽施壓,你別做夢了!”
“方法有效就好。”他拉住她的手腕,就要拖上車。
祝晚秋掙紮著“你放開我!信不信我吐到你身上!”
“來!把夫人送進車裏。”
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把祝晚秋架在了車裏。
張人傑站在車外,點上一支煙,對秘書吩咐道“通知醫院那邊,最遲下個月做試管。”
“可是夫人……”
“綁也要綁著她去,大不了我綁她九個月,把孩子給我生下來。”
八月初的第一個周末,在暗流湧動中過去了,好像所有事情都在蓄勢待發。
周末,兩家公司都在加班,繃緊了弦,似乎都知道到分勝負的時候,青梅竹馬吵了一架之後,林舒再聯係朵朵,她居然不回消息了,還特意發了一個朋友圈工作忙,拒絕打擾。
這話分明是衝著他來的。
林舒無奈的找老餘訴苦,老餘表示沒辦法,西瓜從小就這麽倔,誰也勸不了。
“而且西瓜對你有氣啊。”
“什麽氣?”
“你裝什麽糊塗,一連消失幾年,這事西瓜是表麵原諒你了,心裏還記著呢,她在等你給她一個解釋,你偏偏裝作無事發生,越拖她越煩,現在是情緒爆發了,不想理你了。”
“哦,本質上她這次生氣和王權無關。”
“也不能這麽說,咱還是快點把王權辦了吧,他對西瓜那麽熱情,說心裏沒想法,誰信啊。”
林舒歎了口氣,“那生哥給我摸一張牌吧。”
“你今天不是算命去嗎,不用我摸了。”
“我信兄弟,不信神仙。”
“謝謝舒哥捧場,我現在就摸一張。”老餘伸手摸向麻將桌,“好啊!”
“你嚇我一跳,什麽牌。”
“一條,咱也叫幺雞。”
林舒撓撓頭,“這算什麽意思?”
“幺雞,有雞,說明你要喜得一子,還是兒子!”
“我去你大爺的!”
林舒像見鬼了一眼,直接掛了電話,心裏居然莫名其妙的後怕了。
他是在罵老餘說話離譜,可餘半仙這幾次麻將推算,那都準的邪門,紅中一血,白板腎虛,發財綠帽,現在又是幺雞生兒子?
這時候,秦夢的車開到了眼前,她按了一下喇叭,林舒回過神,匆匆上了車,假情侶今天要去算結婚的黃道吉日。
生活像開玩笑一樣。
兩人一見麵就哈哈的笑了。
“好玩吧。”
“你說算命的能不能看出來我們是假情侶。”
“不可能,咱今天找的是個瞎子。”
秦夢笑道“如果真是所謂的高手,那應該能算出來,我們倆八字沒有結婚的命。”
“所以我說好玩啊,咱倆假情侶,去當算命先生的試金石,他要是一口一個良配,說什麽情投意合之類的話,那他就丟手藝了,假的。”
“快走,我越來越期待了。”
工作機械且忙碌的秦醫生,假扮情侶反而成了工作之外最大的消遣和放鬆。
她對林舒還算了解,和他相處不累,家有病患的人,隻有兩種狀態,痛苦和樂觀的。林舒是後者,這種樂觀是裝不出來的,不是那種麻痹痛苦的偽裝,而是真的沉浸在樂觀中,對生活依然抱有希望的人。
他是癡人,他在說夢。
陪在癡人說夢身邊,秦夢自然也得到了放鬆。
車開到了市區的邊緣,到了一片景觀與眾不同的四合院,院子裏居然有雞有鴨,完全是個農家聯排房,高樓林立的城市裏,居然有這麽一個農家景象。
這也正符合了人們對算命這一行的幻想,必須是高手在民間,必須是土裏土氣,遠離工業文明的封建樣貌。
因為算命,和科學是背道而馳的。
院子的旁邊,有一個很大的空地做停車場,停滿了各種豪車,秦夢的收入不低,但和這些豪車相比,她的車就顯得普通了。
“有錢人這麽迷信嗎?”
“以前我也不信,可工作之後,我發現有錢人比我想象的要迷信。”
“你現在的老板也信這個?”
“她很年輕,還不信這些。”
兩人一起下了車,門口一個穿著樸素的小姑娘客氣的問好,秦夢拿出那個桃木牌子,小姑娘領著兩人進了四合院的一個房間裏,指著屋裏的土炕,“兩位稍等,下一個就到你們了。”
林舒佩服道“你爸果然有麵子,咱們插隊了。”
“去炕上坐一會吧,昨天熬夜給病人手術,我站的腰疼。”她脫了高跟鞋,趴在了炕上,“別閑著,幫我按一下。”
“你記住我有這個絕活了。”
“當初你像個白癡一樣,學了一手按摩,非要親自給你姐按,你學那些和醫院的護理能一樣嗎,幸好你聽話,沒有一意孤行。”
“是不是總會碰到不聽話的病人。”
秦夢一臉無奈,“每天都有,人人都能手機上網了,人人都以為自己很懂,網上販賣的全是垃圾知識,結果他們都以為自己學到了很多。”
網絡,讓人們變得自以為是,自以為獨立,最後都成了杠精。
獨立思考這個詞販賣出去之後,很多人便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農村的土炕上,秦夢享受著林舒的力道,不忘誇他手藝好,她的身材不比模特差,尤其一雙高挑長腿,足夠做個業餘模特了。
林舒沒有胡思亂想,純潔的誇她“做醫生能保持這麽好身材,不容易。”
“天生的而已,你嶽母也是長腿。”
“是嗎?”
“現在年紀大了,身材走樣了,年輕時候絕對是一方美女。”
兩人正商業互吹呢,小姑娘敲門進來,“秦夢女士請進吧。”
林舒愣了一下,“不是一起進?”
“師父的規矩,每個客人都是單獨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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