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熟練
被何千語騎在腿上暴打，林舒躲也躲不開，隻能護住頭。
旁邊的經理看著，以為小姐和那男生在打鬧，他印象裏小姐很少和別的男人接觸，尤其是……這麽近的距離。
兩人可以說是貼身肢體接觸了，但林舒可不舒服，因為何千語和白千尋一樣任性，打人是真打。
小拳頭打在頭上，疼的卻是何千語自己的手，她氣惱的抓起林舒的頭發，“你不準躲開！”
“我憑什麽被你打，是你自己放辣椒水整我的。”
“還狡辯，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張嘴！”
何小姐從小到大被何家寵溺，根本沒人敢和她頂嘴，林舒大概是第一個這麽大膽的，什麽話都敢頂一句。
她一把揪起林舒兩隻耳朵，這下林舒疼了，又不敢對何千語動手動腳的反擊，隻能雙手投降，“我錯了，我辣的全身出汗，放過我吧。”
“哼，知道錯了？那你就再喝一口。”
“會要命的。”
“閉嘴！”
她拿起放了辣椒水的咖啡，送到林舒麵前。
此時大小姐是完全跨坐在林舒雙腿上，姿勢曖昧得兩人都沒察覺，林舒迫於無奈，喝了一口水，她才放過林舒，“滾吧，看見你的煩。”
他巴不得現在就走，當即逃離現場，被辣的全身冒煙。
何千語沒那麽怕辣，讓經理拿來一杯冰水，那經理送來水，拍了一句馬屁：“小姐，你這位男朋友，長的真不錯，和您很配。”
“嗯？”何千語愣了一下，耳環跟著抖動，“我男朋友？”
“剛剛那位帥哥……”
“你放屁！”她直接把冰水潑在經理頭上。
小姐大怒，經理嚇的連忙道歉。
他覺得自己很無辜，你們剛剛都那樣騎著了，外人看了都會誤以為是情侶啊，經理自信拍馬屁，沒想到拍錯了。
“對不起小姐。”
“滾！”
何千語氣的小臉忽紅忽白，突然想起了自己剛剛和林舒麵對麵的姿勢……椅子，跨坐。
腦海中瞬間閃回了地下室一天一夜的場景，那一整天都是這樣的。
她愣愣的瞪大眼睛，怪不得兩人都沒察覺，因為……習慣了？
咬著牙，她當即摔碎了杯子。
周末結束，城市恢複了上班，擁擠的地鐵，把白領們從城市的周邊，送到了商業中心。
擠出地鐵的眾多美女中，露腰T恤和低腰褲的莊小琪，火辣的最有回頭率，這種打扮讓她的腰臀曲線很突出，也是化妝師給她定位的形象。
女網紅，都要有自己的特點，但很多時候草根網紅們不夠自律，稍有點人氣和收入，就會慵懶怠慢，讓身材走樣，最後全靠濾鏡，直播吃飯的時候，筷子都會變形。
莊小琪不敢怠慢，她知道自己低微的學曆，出頭的機會隻能靠外表，也幸好老媽給了一張不需要整容的臉蛋，可以複刻韓式網紅的樣子。
“女兒，媽媽到車站了，你安心工作，家裏不用擔心。”
“我可能要年末才回家。”
“沒事，想你了就視頻，很方便。”
和老媽道別，小琪進了公司裏，不少男同事下意識的看向她，最近公司裏變化最大的，大概就是她，一方麵是夏季來臨，她的身材比去年鍛煉的更性感，另一方便是小琪最近的氣色很好，透著一股勤奮和自信。
然後，她就收到了好消息。
南香出院回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公司出資，開始正規培訓網紅，唱跳這種基本功，她們都很差，如今要好好補課。
“那……謝謝南主管了！”
“小琪，我注意過你一段時間了，你比其他人勤奮，沒有因為有一些粉絲就自我膨脹，公司的確在招新人，但也不是放棄了老人，你好好努力。”
“我一定珍惜機會。”
“還有……你現在是流量上升期，公司的合同裏雖然不幹涉你找男朋友，但私生活我建議自律一些，免得惹來麻煩，會影響你的事業。”
“我沒男朋友的，暫時不打算找。”
“那就好。”
這邊聊完了，南香進了白千尋的辦公室，如今大學應屆生招收順利，下一步就是和紅泥傳媒的流量之爭。
“白總，新人來了不少，論藝人的素質，我們現在不比紅泥差了，但要吸引到流量，讓人何長安那邊關注到潛力。”
白千尋點點頭，看著藝人名單，“除了莊小琪，其他人潛力不夠嗎。”
“以前留下的人裏麵，恐怕隻有她還不錯，聽話肯努力，而且小琪是臉蛋和身材最好的。”
女藝人最重要的兩大素質，都和外表有關，在王權時代，其實莊小琪不算最出色的，那時候剛畢業，人有點土氣，比她更漂亮的不少，但那幾個女孩都遭到王權毒手，如今流落到哪裏，沒人知道。
一年後，小琪對身材管理有了明顯效果，後來居上了。
這一點，林舒可以證明，被窩裏已經感受得清清楚楚了。
白千尋說道：“下一步拚流量和節目質量，這兩點紅泥都比我們大，除非我們多花錢。”
“錢是少不了的，我有個新的建議。”
“你說。”
南香拿出了準備好的資料，白千尋微微驚訝，“你這幾天住院還不休息。”
“時間緊迫，一年……如果我們失敗了，我會覺得對不起你。”
資料是如今紅火的一些大網紅，而且不屬於任何公司，是借著互聯網紅利崛起的草根素人，這類網紅算是平民中的佼佼者了，有做吃播的，有做遊戲的，也有自己做搞笑節目成名的，他們都成了如今的大流量。
“你的意思是，找這些人合作引流？”
這手法不新鮮，花錢就能買廣告而已，南香顯然不是這麽簡單的想法，她指向其中幾個人，“我想……把這些人拉到我們公司簽約。”
“能做到嗎？”
如果能的話，早就有各種大小公司去拉攏了。
“我觀察這幾個人很久了，不是沒機會，而且我們可以把合同放寬一些，錢給他們賺，我們要流量。”
白千尋有些猶豫，可現在的局麵，雖然小勝紅泥傳媒，但短時間內是無法超過的，隻能不斷的想辦法搏一搏，創造以小博大的機會。
她認可了南香的提議，“那就試試吧，不過你一個人能分出精力嗎。”
南香笑了笑，指了指門外。
坐在門外的林舒，正在看著手機的朋友圈，韓玉發了一張花的照片，她有養花的習慣，祝晚秋又發了一張日落的自拍，她的朋友圈很奇怪，日出日落像日曆一樣。
高跟鞋聲音在身後傳來，他回頭看見了製服黑絲的南香，她一頭長發高盤，扶著黑框眼鏡，“去我辦公室聊聊吧。”
“哦。”
南香身上也有香水味，不像其他女人以香氣為主，而是一種淡淡的素心蘭，就像她平時在公司裏清心寡欲的氣場。
進了辦公室，她轉過身把資料遞給林舒，“你喜歡賺錢，這次小姐還會付錢。”
“哇哦，你是我競爭對手，居然主動給我拿獎金的機會。”
“你的忠誠是靠錢，所以不值錢。”她神色冰冷，把要求簡單講了一下，話鋒一轉：“不過我很欣賞你的不折手段。”
“這手段你也會用吧。”
“沒錯，隻不過我如今是公司的高管，太過火的手段不方便用，你不是本公司的人，算是你唯一的優勢。”
林舒笑了笑，“謝謝南主管關照，你今天的腿很漂亮。”
奉承的話，南香並不吃這套，冷冷的擺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不近人情啊，明明救過她一次，居然沒能拉近同事關係。
時間剛好是中午了，林舒收到了莊小琪的微信，是一家民宿的分享。
“你現在訂一間，然後把地址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