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木頭下的發現
想明白了這點,我便對這裏沒了興趣,二叔還閉著眼睛,粗氣連連地摸著,我說道:“二叔!別白費力氣了,好東西都被摸光了。”
“誰說的!我就摸到了。”說著,他一點點地將一個物件從古屍的手腕往下屢,不多時,一塊灰白色的骨頭從寬大的袖口露了出來。待看清楚,二叔氣得直跳腳。
“不是吧,契丹人也喜歡狼牙嗎?狼牙不是男人的嗎?晦氣!”說著,將狼牙又一點點塞回了古屍的衣袍裏,看著他撅著屁股趴在棺材邊的樣子,著實想笑,不過,二叔對爺爺當年定下的規矩倒是一點兒沒忘,如果取出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必須放回原位。
我突然問道:“二叔,你剛才弄出來的是狼牙嗎?”
二叔沒好氣地說道:“對啊!男的才戴狼牙,好不!這古人一點常識都沒有。”
“不對!這應該是飾品的一部分,古屍脖子上的飾品被取走了。別再找了,意義不大!”我說著,繞到了旁邊。
這裏我又發現了古怪,靠近牆邊的木頭全部被刨開了,不知盜墓賊做了什麽,但刨開的木頭又被堆了回去,我看著這墓壁卻是完好無損,根據方位我知道這麵牆的對麵就是大墓的牆壁。
我衝二叔說道:“二叔!把這些木頭取出來,我想看看下麵。”
二叔說道:“你取出來就不怕被鵪鶉發現呐?這樣!我幫你一把,我用撬棍把靠近牆壁的木頭撬起來,你趴著看看就行!”
不愧是懶人懶辦法,還當真可以用,我二話不說,拿過了二叔的神火手電對準了墓壁邊緣,二叔則是將撬棍加長,深入到了碎木頭的最下方,他大喝一聲:“給小爺起!”
碎木頭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卻是嘩啦啦地起來了。
就是那一瞬間,我渾身毛孔一縮,我看到了很多的骨骼,還有頭顱。我不由自主地朝後一縮,我這個舉動嚇了二叔一跳,他手一鬆,抽出撬棍朝後飛退。卻聽二叔哎呀一聲,他的一條腿把一塊腐朽的木頭踩踏了。
他嚇得大喊:“瑉兒!救我呀!”
我急忙飛跳到了對麵,一把抓住了二叔的胳膊,將他提了出來,就在這時,我的腳下一軟,兩條腿硬是把木頭給踩塌了,不過,我早有準備,拉二叔的時候,鬼王鏟便在手,側身一撐,一腳已經爬上了最高處,身子朝後,鬼王鏟卡在縫隙間,瞬間從下麵跳了出去。
我打開雙腿,從後麵抱住二叔的胸口,將他提了上來。二叔大吼道:“瑉兒!下麵全是古屍!都是白骨!我踩爆了一個人頭啊!”
二叔靠在墓壁上粗氣連連,我說道:“我知道,剛才撬開下麵的木頭的時候,我看到了很多白骨。還有一個盜洞。”
“啊?對麵也被盜了嗎?”
我說道:“沒有!裏麵有一個隻挖了一米的盜洞,盜墓賊不知道什麽原因停了沒挖!”
二叔說道:“得了!出去吧!什麽破地方,心髒病都要嚇出來!”
我一把拉住了他,說道:“不!二叔!你再幫我撐一次,我要同一個地方,你同一種撐法。”
“哎!這不是沒被盜嘛,看什麽嘛,等鵪鶉來挖開,咱們來搶救一下,這不香嗎?”二叔估計剛才被嚇壞了。
我說道:“你剛才沒注意古屍身上有東西嗎?”
二叔愣住了,一咬牙,說道:“好吧!你快點!”
我點點頭,再次趴到了地上,二叔的撬棍卡到位,再次發力,我隻開了一把手電,就是希望能抓出什麽東西,我再次打量了一下盜洞。
這盜洞打得很有水平,要知道他隻拆掉了不到一米五的木頭,空間也不過一米五,蹲在下麵挖盜洞,力氣是不足夠完全使出來的,但這個人卻可以用巧勁兒挖了一個將近一米深的盜洞,從這一點,我判斷出盜墓賊隻有一個人,但凡是兩個人就可以將下麵的木料拆出更多來。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是當年鵪鶉離開西境前,自己一個人悄悄地到了這裏,挖了墓穴,帶了一些好東西逃到了內地。
我正在看著盜墓賊堆土的手法,二叔喊道:“瑉兒!你快點!我堅持不住了!好了沒有?”
我一咬牙,伸手抓住了一根角狀的東西,用力一拔,硬生生地從木料堆中拔出了老大一個物件,二叔被我一攪和,手裏的力道也沒了,木料硬生生地砸了下來。濺起了濃濃的灰塵。
二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似乎又怕身後脆弱無比的木料再把他陷進去,他顧不得喘氣,打著手電跳到了墓壁邊上。
我打量著手裏的東西,著實嚇了一跳,被我揪出了兩個骷髏頭,準確地說一個是羊的骷髏頭,另一個是人的骷髏頭,這羊的腦袋遠比現在的西境羊腦袋要大,兩隻羊角很直,令我吃驚的是羊角上掛著很多的裝飾物,有瑪瑙、玉石、玉髓,全部是用銀絲纏繞,一圈一圈兒地,到了羊頭中間又刻了一個洞,在裏麵放了一個黃金裹著的水晶豆豆。
下方的骷髏頭被皮革裹著,所以被我給一並拉了出來,我還在好奇怎麽皮革這麽多年還不碎成渣兒,待我細看,才發現皮革早碎成渣兒,隻是在兩層皮革間有極細的銀絲包裹著,所以沒斷。
這做工就契丹族的工藝水平來說,那是相當高了,能戴著這個的人,那身份絕對不低,我怦然心動,這麽厲害的人都隻能在木料下麵,那棺材裏的人又是什麽地位崇高的存在?!
這還是小一號的墓穴,大的墓穴裏又該是多少寶貝呐?!
我說道:“二叔!我們出去吧!”
“別急!稍等一下!我.……”我轉過頭一看,二叔撅著屁股,趴在地上將手伸進了被他踩塌的木料中摸著什麽。我正要過去,他吼道,“哎!別過來!你別給我弄塌了!我要得手了!”
話音剛落,他已經趴了起來,他拿著手電照著手裏的東西,“我勒個乖乖!這是什麽東西?水晶嗎?不對呀!水晶沒有這個色的?”
我湊上去一看也是吃了一驚,這是一個通體通明的小瓶子,上麵刻畫著粗糙的花紋兒,大小也就是比硬幣大不了多少。手電打上去瞬間就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