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我壓根不想理他
奎家老大一咬牙,啪地給了自己一巴掌,說道:“我說!那人我不認識。”
原來,在兩個月前,來了一個陌生的老婦人,指名道姓要買奎家的膠水,奎家老大一問對方要的量,便知道對方不是用來裱畫,而是另有它用,他也知道還能做的用處就是將壁畫扯下來。
奎家老大當然不會揭穿,畢竟是買賣,於是,提了一口天價,沒想到對方爽快的答應了,當場付了錢。這件事兒奎家老大還是多了個心眼兒,也的確是問了,但對方一口保證絕對不說是從奎家進的膠水。
奎家也的確是擔心了很久,不過沒什麽事兒發生,便放下心來。
沒多久,老婦人又來了,她提出想買幾家店鋪的文物,但她一個生麵孔怕砍不下價兒,便以返傭金的形式請奎家老大出手,古玩這些東西本就存在中間買手,又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主兒,奎家老大便一口應承了下來,當真就把文物給買回來了。
老婦人再次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傭金還多給了一成。
奎家老大不是傻子,也看出了老婦人可能有問題,於是,那天在鬼市見我在賣東西,怕以後出了什麽事兒,在我這裏沒辦法交待,便用高價買下了我的鐵算盤,他認為就是普通買賣膠水,出了事兒有我這層善緣在,鬼門自然不好發作。
再說老婦人與奎家老大結了善緣,動不動就跑來找奎家老大,正好在我們將鐵算盤賣給了奎家老大的那一天,老婦人又來了,當即買下了鐵算盤,而且價格之高,讓奎家老大都有些咂舌,衝著價格也沒有不賣的道理。
沒想到還是出事兒了。
我倒吸一口冷氣,原來,那天我所有的動靜都被長樂看在眼裏,敵人就在身邊,而我卻不自知。
我冷哼一聲,說道:“和你結善緣的人就是我鬼門死敵長樂!”
奎家老大一愣,一拍大腿,一臉的痛心疾首,說道:“哎呀!她就讓我叫她樂姐!我.……我這是豬油蒙了心呀!鬼王呐!我是真不知道她的來曆呀!”
奎家老二氣得渾身發抖,說道:“哥!你這.……也是老江湖了,怎麽這麽不長腦子呢?”
我輕輕地押了一口茶,我就看著奎家老二在這裏表演苦肉計,說道:“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你奎家先不要開了!”
“不行!我奎家沒有對不起西境,隻是做錯了一件事兒。”瞬間,奎家老二便變了臉色,她很清楚不讓開張是什麽意思,她呼地站起來,衝二叔說道,“銀天養,你就不能幫著說句話嗎?老娘這輩子欠你的啊?”
二叔聰明,早早地躲在了店鋪外麵抽煙,他一聽奎家老二喊他,忙裝作接電話,就想跑。
大白腿幾步衝到門口,一把摟住了二叔的胳膊,一邊走一邊說道:“二子,我這邊都火燒眉毛了!你什麽意思?!”
二叔想掙脫,卻被拉得緊緊地,我就看他的胳膊在人家懷裏亂蹭。
我得救他,我說道:“別拿我二叔當擋箭牌,沒用!誰知道你們奎家在背後還有沒有其他的小動作。”
他們這些人聰明透頂,當然聽出來,我已經在給奎家台階下了,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便沒事兒了。
奎家老大一腦門的汗,說道:“他們一共買了十公斤的膠水,最近還買走了五套狼毫刷,哦!還要了避獸球兒。”
“什麽時候買走的?”我追問道。
“四天前,還是長樂買走的。”葵家老大想都不想地說道。
“五套狼毫刷,那是考古用的呀?!避獸球兒,這是要去哪兒?哪兒來那麽多野獸,除非是老林子裏。”奎家老二拉著二叔疑惑地說道。
狼毫刷一排六隻,從小到大,因為狼毫頭部軟,中部硬,尾部實,所以是考古人員的最愛,使用起來很有彈性,長樂要這玩意,在墓穴裏難道要打掃塵土嗎?
至於避獸球兒,是用狼腸胃裏的結石做成的乒乓球兒大小的灰白色小球兒,帶著這麽個玩意兒掛在背包上,一般的動物是靠近不了的,包括熊聞到了避獸球兒的味兒都會遠遠躲開,因為那味道動物可以聞出來不是一隻狼的。長樂要這種東西幹嗎?難道他們要去的地方就在原始森林裏?
一個答案呼之欲出,拜城薩滿教無名山宮。要抵達山宮,必須穿越原始森林。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說明鵪鶉要對這裏下手了。
二叔說道:“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奎家老大對天發誓,說道:“沒了!如果我有一絲隱瞞,天打五雷轟!”
的確,奎家已經沒有我所需要的信息了,我站起身,朝外走去,奎家老大急了,追了出來,在我身邊說道:“鬼王,店鋪關不得啊?如果長樂找來,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鬼門,我的人也會直接抓人的!”
哼!長樂會再來個鬼!我們這麽大動靜,怕是鬼市上下都傳開了。
“你們這些臭男人站在我店鋪幹嘛?滾出去!”奎家老二將站在店鋪裏的鬼門弟兄挨個轟了出去,卻偏偏把二叔留下了,二叔想跑來著,卻見奎家老二一把將卷簾門拉上了。
我嚇了一跳,回頭之際,就看見一條大白腿將二叔死死地擋在了門口。
半個小時後,二叔上了車,他看了看周圍的弟兄,說道:“兄弟們,別出去胡說八道,我被奎家那婆娘拉住,她求我放過她,我可什麽都沒答應哈!”
鬼門的弟兄憋著笑,沒有一個人理他。
二叔又對我說道:“瑉兒,天理良心哈!我什麽都沒做,我沒有對不起你嬸嬸,我是正派的人。”
薑允兒說道:“二叔,你的拉鏈開了?”
二叔嚇得亡魂皆冒,急忙低頭看去,才發現是薑允兒在開玩笑,他的臉騰地紅了,他一把拉住我的脖子,說道:“我什麽都沒幹!你要相信你二叔!”
我掙脫出來,說道:“二叔!你和她的爛事兒,都多少年了?我不追究不代表我不生氣,這次你覺得可以算了嗎?做人的底限呢?”
二叔愣住了,半晌兒,他臉憋得通紅,說道:“瑉兒,給二叔個麵子,這次算了吧?奎家我覺得真不是故意的。”
我壓根兒不想理他。
我對薑允兒說道:“給李 青武說一聲,我有預感可能真的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