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賭徒的手段
賭王這才回過神兒,忙笑眯眯地過來,搓著手,說道:“哎呀!這個.……這個怠慢了呀,門主啊,我和天養兄弟一見如故,多聊了幾句,隻要天養這邊答應,我沒問題的,我自己去都行,就是賊王老鬼認出我來,那是會壞事兒的。”
我們到了一樓,拿了房卡,賭王陪著我們吃了一頓飯,吃了一半,二叔便急吼吼地跑出去了,門外我已經看到了兩個金發碧眼的妖媚女子,又過了一會兒,賭王說身體不適,留下了酒店經理陪著我們吃。
我和萬金油跑了一天,早就累了,回房就睡了。
第二天,賭王送我們,給了我們每人一個大包,最上麵是一個精美的木盒子,裏麵赫然是一塊不錯的和田玉,下麵是兩個精美的盒子,我以為是茶葉,打開才發現是兩包上好的野生枸杞,再下麵又是兩根野生肉鬆蓉,當真是花了心思的。
坐在我們車上的是一個小夥子,他看上去比我還小,他坐上車後,便一直沉默,左手拿著一副撲克,一直在倒騰,時不時地還從中抽出一張,眯縫著眼看一下,右手是兩張麻將牌,一會兒兩張成了一張,一會兒又成了三張。
我一邊用餘光看著這小子,一邊說道:“二叔,你答應賭王了?”
“哼!昨晚我就給你嬸嬸打電話了,這老小子搶過電話就是一頓忽悠,還真把你嬸嬸說動了,說是過幾天閑了,和他麵談。”二叔說著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倒頭就睡著了,那模樣就是一副被掏空的感覺。
我轉身問萬金油,說道:“賊王最喜歡玩什麽?”
“炸金花!”萬金油的話語裏帶著鄙視,牌桌子上也有鄙視鏈,打麻將的看不上鬥地主的,炸金花的看不上打麻將的,去國內地下賭場的看不上茶館的,去澳悶的看不上國內的,去拉斯維加斯的看不上澳悶的。
而炸金花的又被視為賭桌上最擅長做手腳的樂園。
我說道:“賊王也是此道的高手,我所知被他打斷手腳的不在少數。”
我這話就是說給身後這小子聽的,我見他比我還年輕,怕賭王給我應付差事,弄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的二五仔來充數,不要錢沒贏著,自己被丟進了水泥油桶裏。
小夥子將撲克牌交給了我,說道:“我不接觸牌,你洗,你發,我告訴你輸贏。”
我納悶了,接過他手裏的牌,放在腿上,唰唰地洗了起來,我洗了兩遍,端著牌到了他的跟前,他說道:“我切一張,這張牌不要。”
很快,我發好了牌,還沒等我看牌,他說道:“我是AK2,你是K74,另一副是雜牌834,我大。”
我急忙翻開牌一看,果然是這樣,萬金油拿起撲克牌,說道:“哦!做記號的牌啊?你要是裝個高科技可是糊弄不過賊王,他從你身邊走過,你口袋裝了什麽都能被他看穿。”
我搖頭,說道:“不對,他從我洗完牌後,就閉上了眼睛,牌上沒有記號。”
我說著,換到了他的位置上,看向了撲克牌,陽光照在撲克牌上,什麽都沒有,我說道:“你把撲克牌全部記下了?包括我插牌後的順序?”
小夥子淡淡地點點頭,萬金油吃了一驚,說道:“這不可能,哪有這樣作弊的?我覺得還是有貓膩。隻是我沒看出來。”
小夥子拿起撲克牌,按著順序舉起了撲克牌,說道:“方片三,梅花K……”
我和萬金油都愣住了,沒有一張牌出錯。
萬金油拿過撲克牌,說道:“那我換一個洗牌法。”
說著,他將撲克牌放在了腿上,擋住了小夥子的視線,開始了洗牌,這次萬金油洗了五六遍,而且速度非常快,他將撲克牌伸到了小夥子跟前,說道:“你現在切牌,給我說說,誰能贏?”
小夥子並不切牌,隻是在撲克牌上點了一下,便把手放在一旁,說道:“發牌。”
牌很快發完了,他說道:“鬼王贏了,他有一對兒。”
我急忙拿起了撲克牌,果然我的牌是一對兒老K,萬金油雜牌,小夥子是雜牌。這也太傳神了吧?!我死活沒想明白,不過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他隻確定了誰會贏,卻沒說每個人的牌麵是什麽,也沒有控製住牌在誰手裏。
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可能在發牌的時候能看到牌,在切牌之後卻不知道牌麵大小。
我說道:“你看到牌了,隻是我沒找到你怎麽看到牌的。你確定牌上沒動手腳嗎?”
小夥子很讚許地點點頭,說道:“任何手腳都會被看出來。”
我打量著小夥子的手腕到胳膊,沒有任何東西,牌桌上也不可能有任何東西。我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卻是沒想明白。
小夥子似乎也並不想隱瞞什麽,將指甲蓋露了出來,一瞬間,我恍然大悟,這年輕人的手指修長,指甲也比一般人長一些,他的指甲上抹了一層淡淡的無色指甲油,從某一個角度的確是可以到萬金油發牌的牌麵。
我服了,這誰能贏他,不但記得住牌麵,還能用指甲看別人牌。
我結過撲克牌說道:“這副牌已經玩了不下百次,一般三十把左右就要換新牌,你一直在用腦,能受得了?”
小夥子從口袋掏出了一根能量棒,說道:“我不用打一晚上,如果我想玩,兩個小時,他有多少輸多少。”
我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小夥子,說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賭義堂的人沒有名字,真名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威脅。”小夥子依然在把玩著麻將牌。
我說道:“那就叫你無名吧。”
“我需要有人配合我,給我兩個沒露過麵的,愛打牌的就行。”無名頭也沒抬地說道。
萬金油來了興趣,說道:“也不用告訴他們你是我們的人嗎?”
“不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反而真了。”小夥子說道,“不過,他要是輸光了,你們派人去拿錢,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我點點頭,轉過身,閉上眼睛開始推演未來48小時內將會發生的一切。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我一看居然是薑允兒。
我接了起來,她說道:“師傅,你要我調查的事兒已經查清楚了,死了的人非同小可,他身上有毒癮,而且才吸完毒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