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醫生醒悟
我的笑容慢慢淡去,上了車,我不再說話,反而是閉上眼,牙齒咬得咯咯響。
二叔一上車,說道:“奶奶的,這身衣服回去就把它丟了!誰都不查,偏偏查我。”
萬金油說道:“銀大少,多虧你鬼門祖訓,如果我們從下麵帶出東西,現在就被抓了。”
二叔也是後怕連連,說道:“就是就是!老祖宗保佑啊!要是把鎮墓獸帶走,現在就得去局子裏走一圈了。”
我說道:“都閉嘴!警察為什麽會來?我們都被鵪鶉給耍了。他早知道下麵是墓穴,也知道我能找到,之前對範柔嬌放鬆了警戒,認為她去的地方不會有墓穴,所以,下到墓穴裏,如果警察正好趕到,我們全部會被抓,一個都跑不了,沒被抓,運氣占了很大的成分。”
一車的人沉默了,萬金油說道:“誰說不是呢,這是小心提防還是差點出了亂子,幸虧銀大少堅持了原則那。”
二叔說道:“也不知道範丫頭從中看出來鵪鶉拿她當棋子了沒。瑉兒呀,不能這麽下去了,你不如就讓鵪鶉把她帶壞,我們把她舉報了,這早舉報早解脫呀,她最多幾個月就放出來了。這不是李 青武在嘛。”
我搖搖頭,說道:“海子是真的和她看對了眼兒,如果她將來的老婆進去了,他會不會怪我們?!我不想鬼門的人怪自己人見死不救,還有,範柔嬌不過是誤入歧途,這個賬我記下了,咱們慢慢算。”
醫生說道:“列位,聽你們這麽說,我算是看明白了,範柔嬌的師傅是奔著你們來的,你們的確是想救我們呀。可惜呀,範柔嬌是身在局中,身不由己。或許真的她到了被人當做棋子用的時候,她也隻能一條道兒走到黑了。你們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
醫生給我說了一個他聽範柔嬌說過的故事。
當年,範柔嬌畢業前,弟弟遊手好閑,把別人的奔馳給砸了,對方抓住了範華要他賠償,這小子也雞賊,躲起來了,警方找不到他,自然會來找範柔嬌,範柔嬌隻能答應私了,否則,範華就得進派出所留下案底。
對方提出賠償,可範柔嬌一個大學生自然是賠不起,加上年紀小,沒有社會經驗,奔馳車主也不是善茬兒,放高利貸的,一見範柔嬌是一個小姑娘,姿色也不錯,動了歹心,嚇唬了範柔嬌幾句,範柔嬌自然怕得要命,隻能答應對方提出陪他幾天的要求。
回到學校,她絕望了,但還是給鵪鶉打了一個電話,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鵪鶉馬上動身來找她,要她無論如何都不要去酒店,也不要接對方電話,要去也要見到他再進去。
這一晚,範柔嬌是在恐懼中度過的,第二天,見到鵪鶉,硬是撲在他懷裏,大哭了一場。鵪鶉帶著她去見了奔馳車主,對方見鵪鶉隻有一個人,便叫了幾個小弟將鵪鶉圍起來,嗚嗚渣渣地談賠償。
鵪鶉卻反其道而行之,說給對方三秒考慮,否則,別怪他不客氣。
對方簡直是氣笑了,就要看看鵪鶉會怎麽辦,沒想到鵪鶉直接從懷裏摸出了槍,頂在了對方的腦袋上,鵪鶉的動作很快,而且有槍在手,對方一眾人硬是無人敢上來。
鵪鶉抄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砸在了對方的腦袋上,說道:“我是她父親,我不能和她相認的原因就是因為殺人,我不介意多殺一個,反正老子早晚會死。”
說著,一下一下地砸在對方腦袋上,對方被砸地連連求饒,鵪鶉逼著對方寫下了已收到還款的條子,還用對方被砸出的血,按下了血手印之後揚長而去,無人敢攔。
也就從那天開始,範華在當地也徹底地成了好吃懶做的小霸王。
範柔嬌後來也說,那天鵪鶉拿著的槍就是一個打火機,從這點看,當真是有勇有謀。
故事說完,二叔說道:“醫生,你怎麽知道這個事兒的?”
醫生說道:“你們那時候提出要她陪鬼王三天,我們都勸她不要去,我們也能看出來,你們不敢把範華怎麽樣,但她不放心,決定去,還給我們說了這個事兒。”
我一拍大腿,感情我當初那個陪三天臨時起意的謀略當真是錯得離譜,不但沒有分化兩人的感情,反而是加深了。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我說範柔嬌怎麽對我永遠是那麽大的敵意。問題出在了這裏。
醫生說道:“列位放心吧,我回去後會勸勸她的。”
我突然問道:“醫生,你覺得我們這些人裏誰是殺手?”
醫生說道:“你們中沒有殺手。殺手在我們這邊。”
“哦?為什麽?”我們不約而同地問道。
“在上車前,我也不明白,聽完你們的談話,我算是多少品出點味兒來,而且這手段也很像是範柔嬌老師的做法。”醫生說道,“你們帶著我們到了這裏,我們的人殺了一個我們的人,自然會嫁禍到你們身上,這就拖延了你們找到墓穴的時間,同時報警,你們如果被發現,那麽你們全部會被困住。在我看來,挖不挖到墓穴,無關緊要,警方不過是根據盜墓這條線,發現了一個殺人的案子。隻不過地方太大,警方沒有具體目標。”
醫生的話的確是如此,他能這樣說,便證明他很可能不是那個殺手,但是卻不能掉以輕心。
二叔說道:“你還沒說,誰是殺手呢?”
“範柔嬌肯定不是,那晚我和細竹住在一起,鐵漢喝多了,睡在哪兒我不知道,大馬猴和海子兄弟住在一起,你們三個住在一起。”醫生想了想說道,“鐵漢殺人,我不太相信,他的性格不適合做殺手,他也沒有這個演技,那麽隻有一個細竹。”
“那小白臉能殺人嗎?”二叔問道,“那天打架,我拿著鬼王鏟都快把他嚇尿了。”
醫生說道:“範柔嬌說晚上四五點的時候,她沒睡,隱約看到外麵有兩個人,並無爭吵,鐵漢說話的聲音很大,很好分辨,所以,不會是他,哦!我想起了一個細節,那天我沒有喝酒,而且我睡得早,後半夜我應該睡得挺輕的,有點風吹草動是可以感覺出來的,可是我什麽都不知道,早晨起來的時候,還有點頭痛,我以為是不適應野外,喝了點熱水,便沒什麽事兒了。我當時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