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更多的怪事兒
這時候,隻需要用一塊小小的薄石片墊在翹起的石板邊緣,再將另一塊石板蓋住,這個陷阱便完成了,並且可以保存很久,除非遇到地震,否則,會一直有效下去。有的墓裏更具迷惑性,他們會用一層稻草裹上泥糊在牆上,偽裝成墓室牆壁,甚至還畫上畫兒。
它的觸發更是你想象不到的,因為人進入之後,頭燈或者火把在高處,很少注意腳下,就算是看到腳下的石板翹起,也會認為是做工不細致,或者天長地久導致的變形,這一腳上去,就會看到一顆大石球破牆而出,因為其造型是橢圓形,躲是來不及的,人下意識地反應會用身子頂住,這就中了招兒了,人會直接被卷到石球兒下方,被壓死。
話說回來,走到這裏的時候,我是背冒冷汗地上下左右看,並且我叫了海子再給我打開了一個頭燈,就這樣我用了二十分鍾才把裏麵摸清楚,不知是運氣好還是不好,我什麽都沒發現。
返回到了分叉口,我選擇了第二條通道,這條通道再次讓我有些心驚肉跳,轉彎的腳下就是一個機關,不過已經被觸發了,是一個地刺陷阱,這地刺是用尖銳的木頭做成,木頭早就腐敗了,下麵也隻剩下一堆黑乎乎的粘液,我用探杆試了試,發現是雨水流入後,侵泡了進來,密閉的空間本就揮發慢,最後將這下麵混成了爛泥。
海子似乎發現了什麽,接過我手中的鋼釺,朝著下麵一陣搗鼓,接著,他鉤著一個黑白色的東西上來了,我嚇了一跳,那是一個骷髏頭,黃白色的骨骼中混合著爛泥,爛泥從眼窩中流淌出來,還帶著一些木頭的碎屑,就像是骷髏頭的腦漿就是一堆令人作嘔的混合物。
“這是不是盜墓賊進來觸發了機關?”海子問道。
我看不明白,但有一點,從這骷髏頭上看這機關被人觸發的時間絕不是現代。我反而鬆了一口氣,如果是在古代就被盜了,那這下麵就算是地宮,也肯定是被洗劫一空,就是不知道這個死人是團夥作案還是跑單幫的。
我說道:“說不上呀,太古怪了。不過,這地刺陷阱才一米五寬,我覺得古人的身高看來並不高大,這中機關的人也不高大,如果是我掉下去,估計也隻能傷到腳。”
範柔嬌說道:“他是被絆倒,摔下去的。”
我吃了一驚,看向了範柔嬌,隻見她正蹲在入口的旁邊,那裏有一截露出地麵的小鐵鉤,這鐵鉤插在洞壁的下方,早已腐朽地和泥土的顏色無異。
我趴在地上看了半天,說道:“嗯!怕就是這麽個意思,人摸進來後,大意了,朝前探索,卻一下被絆倒,摔進了這陷阱裏。”
“那這古人也是個半斤八兩的家夥,他怎麽會在這裏麵走路飛快呢?如果按我們的速度,就算有絆馬索,那絕對絆不倒我們。”
你別說,海子說的還真對,如果以我們的速度前行,腳下就算是碰到了也不會被絆倒,這就很匪夷所思了,難道這盜墓賊下來之後,被什麽東西追著,隻能加快速度朝著這裏跑,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我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跨過了這個陷阱繼續朝前摸,我拉過來兩人,繼續朝前摸,這裏更加奇怪,兩邊的牆壁上盡然不再是拳頭大小的孔兒,而是一條兩指高,細長的一條直線組成的洞穴,從我的地方用神火手電打過去裏麵黑黢黢的一片,我還能從這邊看到裏麵去,裏麵還有空間。
我嚇了一跳,這到底是用來幹什麽的?住人嗎?
前麵有是一條轉彎,轉彎後的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小孔兒還清晰可見,不過這些小孔兒比較淺,手摸上去也很混亂,這是圖騰嗎?
我盯著這牆細看,卻不得要領,我的手觸碰上去,隻能確定是很厚實的泥土,難道建造這裏的人還想雕刻什麽,在上麵將泥土戳軟,隻不過可能時間不夠了,倉促之下沒完成?
“瑉兒,快來看!”海子在叫我。
我急忙打著燈照過去,我發現在我前方大約四米開外的地方有一個到我小腿的罐子,這罐子的開口是半打開的,上麵壓著一塊石頭。
這會是奴隸罐嗎?在古代但凡抓到奴隸,在墓主人死後,會將奴隸的雙腿雙手砍掉,之後將沒手沒腿的活人丟進罐子裏,之後封閉地宮,奴隸是不會馬上死亡的,但他會很痛,很害怕,就會大叫,大口地呼吸空氣,一直到裏麵的空氣全部被吸光,奴隸死亡。
在那個時代,這是一種很流行的做法,這還有一種說法,叫人舍。就是拿活人做鎮墓獸,埋在地下的人是死人,這人舍便成了死人與活人之間的聯係,又因為奴隸沒手沒腳,便會發出哀嚎聲,也算是對墓主人死亡的一種哀思,烘托悲傷的氣氛。
我的手電一點點地照了過去,如果裏麵是一具骸骨,那麽我便斷定這裏就是一座地宮,可惜沒有,裏麵隻有一些黑色的渣滓,我用手碾了一點,很快我便斷定這是某種植物的殘渣,而且這草還很厚實。
我還沒看這罐子是哪個年代,海子就發現就在罐子的後麵居然還有一個密室,我湊過去一看,這裏大概也就能容下一人寬的地方,而且神火手電照過去,一下便看到了頭兒,什麽都沒有。
我百思不得其解,這裏如果不是墓穴,難道是住人的地方嗎?當年的阿力麻裏城無法住人,那些臣民全部搬到了地下嗎?
很快,這便驗證了我的猜想,範柔嬌大叫了一聲:“快來這裏。”
我和海子急忙趕了過去,這塊地方是一個上坡兒,大約斜度高一米左右,也就是這個高度讓地表滲透下來的水止步於此,上麵保存得非常完好,除了地麵有四五厘米的灰塵外,我敢肯定與古人所處時代的樣子沒什麽區別。
但是令我吃驚的是這裏是一片更大的空間,足夠站得下一二十個人。我看到了一些兵器的殘片,我拿起保存還算完整的一把古刀,這是一把彎月刀,居然是前後一樣重的刀,表麵的斑駁鏽跡布滿了刀身,如月牙兒一樣的刀形讓我大概知道了建築這裏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