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午夜驚雷
黑暗中,我見地麵冒出了一道煙塵,我二話不說,朝著馬匹的方向衝了過去,我看到從我的側麵冒出了無數的黑影朝著墓穴的方向衝去,鬼門的人也動了。
我大吼一聲:“站住!不然我開槍了!”
我能感覺到前方不到兩三米的距離有人在狂奔,我甚至聽到了他粗重的呼吸聲,我的身後很亂,我聽到了打鬥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顧不了這麽多,我不能讓眼前的爆破男逃跑,這樣厲害的人物肯定帶著爆炸物,一旦爆炸物在手,很可能再也無法抓住他。
我根本不管腳下有沒有石頭,瘋了一般咬牙朝前衝,可畢竟一天三十公裏的奔波,我早已是強弩之末,隻是提著一口氣朝前衝,而我聽到了因為剛才爆炸受驚的馬嘶,大約就在我側麵五六米遠。
該死!爆破男挨著馬了,我已經能隱約看清楚他在扯韁繩,我不知道鬼門的人有沒有看到他,但我隻能將手中的鬼王鏟朝著那黑影狠狠地砸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給了我一秒時間,我猛地撲上去,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我撲了個空,爆破男的身子朝後一縮,他盡然朝著馬背上摸了過去,難道韁繩已經被他割開了?
噠噠兩聲,馬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盡然抬起後蹄亂蹬,我恰好抬眼看到爆破男的手摸到了馬背上,那馬背上有一個黑色的鼓鼓囊囊的皮包。
瞬間我便知道他不是打算上馬,而是要從皮包裏拿出東西來,這東西肯定是要命的家夥,與此同時,馬抬起的後腿一下踢中了我的肩膀,一股大力傳來,我感覺胳膊都要被撕裂了去。也不知我是運氣不好,還是他運氣也同樣不好,馬的抖動讓他的手隻是抓到了皮包的邊緣,並沒有取下包。
我吃痛的瞬間也是發了狠,側過身狠狠地踹到了爆破男的腿上,這是格鬥技巧裏常用的招數,我就是要踹倒他,這樣我們之間才能纏鬥在一起。令我沒想到的是他卻是打了個擺子,並沒有倒下。反而空著手對準了我。
我掙紮著站起來,死死地盯著他的手,隻見他的手裏握著一支小鐵管兒,我正要說話,他的手裏冒出了一陣青煙,我的心裏一驚,這貨好歹等我說一句話,我顧不上看,揮起一拳砸在了他的麵門上,他一個趔趄,撞到了另一匹馬的屁股上,那馬蒙著眼,驚了,也是抬起後腿踹到了他的後背上,他整個人直挺挺地朝前栽了過去。
好巧不巧地是爆破男一下撲到了自己的黑包上,而我此時據他還有兩米,正在我打算抓起一把土灑在他臉上的時候,身後一個鬼門的人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 與此同時,另一邊又冒出了一個鬼門人,拉住了他的手。
爆破男也是生死關頭,想用力地拉開包,卻是一隻手根本無法做到,他也知道沒辦法了,盡然氣急敗壞地大喝一聲:“放開我!你們是誰?”
話音未落,他已經被鬼門的人按倒,而那包卻被摔了出去,黑暗中,我也沒注意被甩到了哪裏。鬼門的人到底是訓練有素,一個死死地卡住脖子,朝後用力地同時,一拳砸在了他的腰部,另一人順勢將他手朝後一旋,他整個人便趴在了地上,卡著他的人順勢壓在了他的手上,另一人抽回手的同時,用膝蓋頂住他的脖子,腳死死地踩住了他的手。
“你們要幹什麽!!放了我!”爆破男一嘴的土,臉貼在地上,隨即被人用布塞住了嘴。
一個鬼門的兄弟看著我說道:“鬼王!你的胸口怎麽了?”
我嚇了一跳,低頭一看,我驚呆了,我的胸口插著一支尖刺,那尖刺在火光的照射下盡然有一種淡淡的藍色,這是抹了毒的。我小心翼翼地解開護甲,手都有些顫抖,我胸口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是因為緊張忘記了疼痛?還是毒發的過程感覺不到痛?我看向了護甲的背麵,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背甲沒有被射穿。
我小心翼翼地將尖刺拔出,尖刺是硬生生地釘在了護甲裏,如果我沒有這層護甲,估計這尖刺一半都得插進我的胸口。
我怒火中燒,簡直是不講道義,西境人即便是拚命大多會選擇直接告訴仇家,你的麻煩找上門來,自己做好準備或者聽天由命吧,比如,鵪鶉找上我,在決定動手的那一天,將一塊古人的毛毯寄給我,意思就是告訴我,來過過招吧。
再比如,如果鵪鶉今晚被埋伏了,再不講道義,也得遵守規矩,要麽拚死反擊也是用刀和自己的拳腳功夫上見真章,就算是要開槍也會像我們一樣,先是警告再繼續下一步動作,我在追他的時候可是喊了“不站住我就開槍”的話。
沒想到,這家夥卻是不聲不響地舉槍就射,簡直是江湖的恥辱,人人得而誅之。我想都沒想,抬起腳朝著爆破男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腳。他悶哼了一聲,居然掙紮了起來,我冷哼一聲,又是一腳,這下終於是老實了。
四周的黑暗中依然有人的腳步聲來來回 回地走著,我大半個身子就在火光中,可海子卻沒有跟上來,難道.……?抓捕失敗了?
我猛地閃到了一匹馬的背後,衝著還壓著爆破男的鬼門弟兄低吼了一句:“把槍拿出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立即開火兒。”
我找到了我的鬼王鏟,我將小鐵管兒抓在手裏,一步一步地想走到墓穴的邊上。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剛才的幾次爆炸是個什麽情況,也沒有一個鬼門人說話,隻能聽到我身後和側麵有很多的腳步聲。
我正要一步跨入篝火旁,突然,有人拉住了我的腕子,我猛地轉身,鐵管對準了他的脖頸,那人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正要按下觸發機關的手也堪堪刹住。
我一看是海子的臉,大喜過望,但他滿臉是血,嚇了我一跳,他做了一個噓聲,將我拉到了馬的旁邊,我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嗎?”
我的聲音沒有壓低,他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將我又朝後拉出了幾米遠。
我們話音未落,轟地一聲,這爆炸就在剛才我們站立的地方。我嚇了一跳,差點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