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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全新的學習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將棺木拿了出來,放在了手心裏,他說道:“不好意思呀!鬼王大人,你止步於此了。”


  我說道:“你確定你挖完了嗎?”


  曲斌那是相當雞賊,隻是刹那,他似乎就想明白了,他轉身,一把掀掉了我的墓穴,露出了墊高的基石,他看了看手中的棺木,另一隻手卻是放在桌子上,他甚至都沒有看自己拿的是什麽,就開始擺放,片刻,他擺出了一個被墊高,中心空著的墓穴地基。


  是的!我真正的棺材在被我墊高的地基之下,而上麵擺放的棺木不過是我的衣冠塚。


  他嘿嘿一笑,說道:“哎呀!我輸了,後生可畏,我還是大意了,好!好!不愧是鬼王,建墓的本事也是相當過人。很多年沒輸過了,舒坦。”


  這樣的墓穴在曆史上出現過,他們有的甚至會在衣冠塚下麵的十幾米建立自己的墓穴,曾經我國發現的這樣一個墓穴,上麵的盜洞達到了十幾個,大大小小,年代各異,但最終最下麵的墓穴和陪葬品完好地保存了下來,當精美的文物呈現在了人們的眼前時,還填補了一段曆史空缺。


  而我所用就是要讓曲斌認為我所有的手段是為了墓穴的堅固,其次讓他認為最簡單有效的手段才是最直接可取的,包括假甬道和假的墓門。


  此時,我再看曲斌的眼神,他多了一份認同,多了一份慈祥,這是我的錯覺嗎?

  我想幫他拿著瓷缸子,他卻自己拿在了手裏,請我先走,這種轉變倒是我沒想到的。他說道:“這裏的東西,我會講一些我的認知,你能學到多少便是自己的,學不到便是緣分。”


  門開了,燈亮了,我的下巴都快驚掉了,兩麵緊挨著的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西境地圖,這是我此生見過的最大的西境地圖,上麵插著無數的小圖釘,圖釘與圖釘之間全部是不同顏色的縫衣線連著。


  不等我細看,曲斌拿起了幾本書,我一看是《絲綢之路》、《伽藍記》,還有一本縣誌,他隨便翻開了一頁,他念了起來。


  首先有必要提及一下縣誌,上麵一般介紹了人物、風土人情、人口基數、經濟活動等等的一個統稱,如果一個地方縣誌做得詳細,比如具體到某年某月某日,發生的某一種大事兒,比如有多少人死亡,比如有多少人考中進士狀元等等,那就說明這個地區的經濟是發達的,官員是勤政的,人民是幸福的,也隻有在這個基礎上,陪葬品才會多,這是我對縣誌利用的一個關鍵點。


  曲斌隨手翻到的卻是一篇人口篇,上麵寫道:城南西北三處,各數裏,人煙生聚,市井坊陌,兩日經行不盡,可比長安一小域。


  曲斌在紙張劃出了一條XY二維軸線,在X軸上標記人口線,說道:“年代唐朝中期,街道三條,其中兩條繁華,長安當年一街人數在十萬上下,取人口中數,該是8萬人。”


  又在Y軸上寫了一個字墓,說道:“按照百分之九富人計算,富戶七千人,厚葬兩千人。”


  接著,他繼續朝後翻了一頁,“關北鏖戰數月,擊退來犯之敵數千人,期間,城破兩次,皆被城中守軍奪回。”


  他快步地跑到了地圖上,標注出了地點,並在一張紙上畫了一個方框,標記了東西南北,之後在城北地方打下兩個叉,他說道:“西境常年刮西北風,所以住在東南是最適宜的,在城中東南方向沒有遭受任何進攻,這說明富戶沒有傷亡。你說之後會發生什麽?”


  我想了想,說道:“既然抵禦了來敵,那就是鞏固邊防,加強守備嘛。”


  “錯!”曲斌眯縫著眼睛,說道,“不論在哪個朝代,一旦有戰事,富人大多數會選擇逃跑,留下的大多是有幾畝養家糊口的薄田,離開了便成了流民的人。”


  我眉頭皺了皺,我很想反駁,尤其是在唐朝,大唐精神是每一個大唐子民血液中的東西,甚至我查到過的史料中,很多富戶為了錘煉自家子弟,必須要其在軍隊中從軍,為的就是保證家族的血性。


  但我卻無法反駁,的確如曲斌所說,當一個人有錢了,考慮的東西也越多,家大業大,活下來這一切才算是存在,人在恐懼中求生的本領大過於一切。


  曲斌直接在二維坐標圖上標記為了零,他繼續翻,說道:“看這幾個字兒,開墾良田的畝數,二等田和薄田的數,說明了這裏平穩無戰事。也同時可以推理出具體的人口數量。”


  “那不就是說富戶又回來了。”我順口一說。


  “不!最多有一半的富戶會回來,剩下的會選擇離開這個不安全的城市。”曲斌說道,“但他們離開,新的富戶又會誕生,這個速度還是很快。”


  他將歸零的人口線條上找到六千人的地方標了一個點,他說道:“戰事帶來的後果在短時間內無法抹平。”


  接著,他指著縣誌上的一段空白,說道:“知道為什麽這一段是空白嗎?”


  我搖搖頭,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因為城破了,這裏的官員逃了,民眾要麽為奴要麽死了,新的統治者沒有做縣誌的習慣。”


  那條二維坐標圖上再次歸零,甚至畫到了Y軸的下麵,我好奇地問道:“為什麽會產生負數?”


  “死的人太多了,東西都沒了,沒了人口,城就是死城,沒有任何富人會在死城裏做買賣。這樣的影響即便是收回了城池,也隻能淪為軍營。”他說道。


  我點點頭,他繼續朝後看,我好奇地問道:“那以現在的圖不能說明墓穴的狀況嗎?”


  曲斌走到了大地圖前,指著縣誌的地方,說道:“這裏地域開闊,連年戰事,民不聊生,墓穴有多大幾率會被盜呢?”


  我一看地圖,馬上懂了意思,說道:“那會不會遺留下一部分?”


  曲斌並未回答,他將之前的點全部連接上,一個曲線圖躍然紙上,他指著負數的地方說道:“這個負數與正數的最高數的抵消是一比十。而這個結果便是百年後,該朝代墓穴的數量。”


  我一字一句地記下,我開始品,這個公式雖然說不出原因,但我可以體會到裏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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