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接受無能1
……看到宮玉往他的桌案上放了一疊厚厚的銀票。
隻聽宮玉道:“兩千兩銀子夠不夠?”
夠不夠辦一個行醫證?
那肯定是夠了,事實上二兩銀子就夠。
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陳大人收起心中的波瀾,道:“宮大夫這是公然行賄嗎?”
宮玉一怔,“什麽行賄,我這兩千兩銀子是給咱青州城交的稅,入冬了,天就要冷了,守城的士兵都穿得單薄,有了這個錢,陳大人可以考慮給他們每人做一件棉服。”
是不是行賄不清楚,反正拿著這錢去給守城的士兵做棉服,一定是一件善事。
陳大人明白了過來,會意地笑道:“宮大夫言之有理,是本府想歪了。”
宮玉轉而道:“卻不知小女子奉獻了這麽多稅,能不能讓陳大人通融,盡快地將行醫證給辦出來呢?”
陳大人“哈哈哈”一陣大笑,道:“宮大夫雖然年輕,其醫術卻是讓趙大夫都稱讚不絕,看來無需參加春試也行。”
宮玉淡然一笑,“那便謝謝陳大人了。”
陳大人微微頷首道:“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不過,宮大夫要行醫,本府還得先告知宮大夫一句,大夫行醫的收入得交百分之十五的稅。”
宮玉怔然道:“百分之十五嗎?”
還挺高的,她美眸一動,問道:“這青州城管轄下的大夫應該挺多的吧!那陳大人如何得知他們每個人的收入是多少呢?”
倘若不知道收入,那所謂的百分之十五也是一個模糊的數據了。
陳大人明白她的意思,道:“像正經開藥房的,有賬簿可查,至於各個村的大夫,基本上每年也就交二兩銀子的稅。”
換句話說,村裏的大夫的收入他們根本都沒有放在眼裏,他們著重查的是如同趙大夫那樣開藥房的收入。
隻不過,為了公平起見,他們給每個大夫辦理行醫證時,所簽的合約都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
有些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宮玉了解了之後,也就不再多問了。
陳大人隨即讓主簿去處理。
行醫證乃是用羊皮紙製作的,上麵有行醫之人的身份信息,名字、性別以及年齡之類。
主簿查不出宮玉的身份信息來,宮玉才想起來她的賣身契還在自己的手裏。
然而,無需她拿賣身契,許墨就用他的辦法跟那主簿大人交涉。
果然是有關係好辦事。
小半個時辰後,行醫證就到手了。
就這麽一個證件,花了宮玉兩千兩銀子,還真貴。
好在,那錢不是行賄陳大人的,讓青州城守衛的士兵有棉衣穿,也算是自己為青州城出一份力了。
忙到了中午,宮玉都餓了。
許墨遂帶兩人去墨香館,給兩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午餐,但他自己卻是不與宮玉同桌。
夏文樺看許墨把包間的門關上,道:“玉兒,那許墨和你是什麽關係?”
“沒啥關係啊!”宮玉拿著筷子吃菜,都沒怎麽把夏文樺的疑惑放在心上。
夏文樺不以為然,可又不知道該怎麽問。
他聽到許墨喊宮玉為少主了,就是不明白宮玉為何不在他的麵前承認。
也許,宮玉對他一直有所保留。
二人吃了飯,差不多就該回去了。
許墨派馬車送二人。
身為宮玉的貼身侍衛,見到宮玉後,他應該盡職盡責地保護宮玉的安全。
但宮玉並不想被他打擾,況且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許墨也願意這樣,於是便讓馬夫相送。
賺了三千兩銀子,宮玉還挺開心的,就是夏文樺一直悶悶不樂的樣,讓她的開心都打了一個折。
“文樺,你怎麽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宮玉坐不穩地抓住夏文樺的手臂,納悶地詢問。
“沒什麽。”夏文樺不想解釋。
宮玉戲謔地捏捏他的臉頰,“沒什麽,那你的臉怎麽一點都不開心呢!”
“沒有。”夏文樺還是否認。
宮玉撇撇嘴,“不說就算了,我好困哦!”
打了一個哈欠,她便趴到夏文樺的腿上去睡覺。
夏文樺:“……”
她很依戀自己,他能夠感覺得到,就是他的腦袋跟不會轉彎似的,總覺得自己有些無法接受宮玉的異樣。
馬車跑得快,快入村的時候就見到了劉大爺的牛車。
風吹開車廂上的小窗簾,正好讓撐起頭來的宮玉看到牛車上的夏文桃和夏文楠。
宮玉驚訝道:“文楠和文桃去城裏了嗎?停車。”
車夫把車停下,她直接和夏文樺在村口下車,然後讓車夫駕著馬車回去。
夏文桃見到二人,驚喜不已。
詢問之下,宮玉才知道她二人原來是去城裏賣豆芽了。
由於跟福滿樓的掌櫃有過交涉,此番將豆芽送過去後,福滿樓的掌櫃二話不說就都給收著了。
所以,她和夏文楠雖然去得晚,卻是回來得早。
宮玉道:“那你們都沒在城裏逗留嗎?”
夏文桃道:“沒有,四哥忙著要去建地基,是我硬拖著他,他才來的呢!”
說話間,胡春忽然從小溪那邊走過來。
胡春手裏端著木盆,看樣應該是來洗衣服的。
冷不防看見夏文桃,她麵色一變,忙折轉一個彎走到別處去。
宮玉和夏文桃對她的印象都不好,不過,惡人自有惡人磨,宋大全還活著,那就等宋大全好了以後再折磨她。
家裏,夏文軒已經做好了晚飯。
太陽還沒落山,他這晚飯做得也太早了。
夏文桃今日賺了二兩銀子,到了家裏,她就喜不自勝地圍著周氏說她在城裏賣豆芽的經曆。
賺的錢她最後都交給周氏,自己不留。
作為一家之主,周氏管錢貌似是理所當然的事。
宮玉想了想,亦是把她賺的三千兩銀子交給周氏。
周氏震撼不已,三千兩銀子,宮玉居然都舍得拿出來。
她不安地推辭,可宮玉硬塞給她,她也隻好收著,而她心中不得不佩服宮玉賺錢的厲害。
晚上睡覺時,宮玉還是發現夏文樺悶悶不樂的。
宮玉頭都大了,認真地問道:“文樺,你到底怎麽了?”
“沒事。”夏文樺習慣性地否定。
“什麽沒事,你都悶大半天了,還能沒事嗎?”
宮玉可真受不了他有意無意地疏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