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加倍奉還4
宮玉欣然一笑,同流合汙似的問道:“那還有七鞭子,要不,你來?”
“嗯?”夏文樺一怔。
連續跑的時間太長了,他還沒緩過氣來,這種情況下去打人,可使不出多大的力來。
宮玉拿著鞭子的手朝他一遞,嘴角勾勒出一點詭異的笑容。
夏文樺抹了一把汗,深吸一口氣,就待伸手。
隻是,他還沒接到鞭子,就聽到劈裏啪啦的腳步聲朝這邊跑來。
宮玉側耳一聽,遞出去的鞭子立馬收回來,抓緊時間猛的打在趙美琪的身上。
“啊——”趙美琪又疼得扯著嗓子喊。
第四鞭了,宮玉打人不留情,她感覺自己的血肉都被拉扯了起來。
好疼,疼得她全身都在顫抖。
“別打了,別打了……”她念叨著,徹底地敗在宮玉的手裏。
可宮玉並不準備放過她,那鞭子往回一收,又一鞭子甩上去。
這兩鞭子連在一起,趙美琪承受不住,直接白眼一翻就耷拉著腦袋暈了。
?宮玉還想打,她預計的十鞭子還有一半,即便趙美琪死了,她鞭屍也得給她鞭完。
不得不說,有點強迫症的人不完成任務心裏是很不爽的。
然而,她的鞭子才又舉了起來,一個穿著灰色僧服的中年和尚就遠遠地喊道:“女施主,請手下留情。”
話音一落,那和尚就到了幾人的麵前。
好快的速度!
宮玉抬眸看了看他,目光落在他的腳上。
此人跑動時腳下沒有聲音,這輕功顯然很高啊!
“阿彌陀佛!”那和尚念叨一句,雙手合十,麵容誠懇地奉勸道:“女施主戾氣太重了。”
宮玉反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報仇嗎?”
“阿彌陀佛!”
宛如口頭禪一樣,那和尚說話之前都會先念上這麽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結,不管有多大的仇和怨,懲罰過了,也就過了,萬不可取人性命。”
出家人慈悲為懷,自然不會隨便取人性命,但宮玉還沒他那種慈悲心腸,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宮玉不想跟他討論自己與趙美琪之間的恩怨,轉而道:“大師,你們去府衙報案了嗎?那些人可都是刺納人呢!”
中年和尚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念著“阿彌陀佛”,心中暗歎了一口氣。
他來得快,跟宮玉說了幾句話,夏文楠和幾個小和尚才趕過來。
宮玉用眼神詢問夏文楠。
夏文楠立馬會意地回答道:“戒律堂的大師已經讓人去府衙報官了。”
所以那個武功高強的中年和尚領著幾個小和尚過來,就是先來看守住被打暈的刺納人的嗎?
宮玉微微頷首,對這處理方法還比較滿意。
一個黑衣人不動聲色地睜開眼睛,大概是太恨宮玉了,在宮玉聽夏文楠說話時,他抓起一把刀就朝宮玉的後背擲過來。
夏文樺站的位置正好看到他的動作。
驚愕中,夏文樺拉了宮玉一把,危險地避開。
再一瞥那人,他俊臉一沉,走過去,一腳踢到那把掉到地上後彈出咣當響聲的刀柄上。
隻見那刀的尖端直直地對準那人的胸膛,勢不可擋地刺進去。
夏文楠還不敢殺人,而他時常在山裏跟野獸鬥,把那些危害自己性命的黑衣人當作是野獸,殺了他們,他也不會有多大的驚嚇。
那人被一刀穿胸,直接應聲而倒。
中年和尚看到人死,單手豎著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至於夏文樺該不該殺人,反正人都死了,他也不予置評。
夏文樺殺了人,冷酷著一張臉,仍然感覺不爽。差一點,那人就把他媳婦殺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適才即便他不搭救,宮玉也不會受傷。
那人的舉動被宮玉察覺,宮玉很容易就能躲避掉那人的攻擊。隻是看夏文樺的反應還挺快的,她也就給夏文樺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了。
中年和尚身為出家人,不理凡塵俗世,當下豎著一隻手朝宮玉道:“女施主,本寺主持有請。”
宮玉一怔,“主持請我?啥時候的事?”
中年和尚道:“貧僧過來之時,主持大師就叮囑過了。”
這讓宮玉覺得奇怪了,道:“主持大師都不知道我在這裏,就想見見我?”
“正是。”中年和尚一本正經地回答。
“那他找我何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中年和尚說得莫測高深的樣子。
宮玉側頭冥思一陣,丟掉手中的鞭子,“那行,去見見。”
在前帶路的不是那中年和尚,而是他旁邊的一個小和尚,還挺禮貌的樣子。
宮玉一走,夏文樺便跟上,緊接著夏文軒和夏文楠也跟在後麵。
等於這裏的爛攤子就得留給那個中年和尚來收拾了。
上一世,宮玉沒有進過南山寺的寺廟,這一世從後門一進去,立馬就感覺到了裏麵莊重的佛教文化,仿佛寺內寺外是兩個天地一樣。
而這寺廟,一色的紅牆綠瓦,看似古老,卻也透露出輝煌的感覺來。
宮玉不敢褻瀆,一直抱著虔誠的態度觀瞻。
主持大師不在寺廟的大堂上,而在後院的小禪房內。
小和尚領著宮玉到了那裏,便示意宮玉幾人停下,由他先去通報一聲。
盞茶之後,他出來回稟,卻告知隻能宮玉一人進去,其他人先在外麵等著。
夏文樺有些不願意。
宮玉拍拍他的手安撫,示意他別擔心,他才逼不得已地在外麵等。
隻見禪房內,幹淨得不染塵埃,而裏麵的陳設也相當簡陋,一桌一椅一佛像,一榻兩蒲團。
宮玉進了門,就看到盤腿坐在蒲團上的主持大師。
那主持大師頭發胡子都已經花白了,猜得不錯的話,恐已年過古稀。
宮玉移步過去,虔誠地對著佛像拜了一拜。
“坐下吧!”主持大師沒有多餘的話,直接邀請。
宮玉看他閉著眼睛,隨即盤腿坐下去。
不敢在主持大師的麵前造次,主持大師不說話,她也就安靜地等著。
門外,夏文樺三人一瞬不瞬地盯著禪房緊閉的門,暗暗地擔憂——宮玉被主持大師單獨請進去,不知道會說些什麽,他們反而因想象的空間太大而幹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