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一塊木牌1
“主要是你離開的時間長了,這女大十八變的,我們認不出你來,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宮興誌的腦袋還挺活絡,一下就找到了借口。
宮玉轉頭瞧他,“是嘛!可是,好遺憾,我才十七歲,並未滿十八啊!”
“十七和十八那不就隻是懸殊一歲嘛!變化也是挺大的。”
這房子太漂亮了,宮興誌打定主意,就是咬死宮玉是他的女兒。
宮玉微微沉吟後,道:“既然你說我是你女兒,那請你拿出證據來。”
宮興誌一愣,耍賴道:“拿證據?拿什麽證據?你是我宮興誌的女兒,這還需要什麽證據?真的不得了了,咱大梁國一向重視孝道,你還敢不認我這個爹嗎?”
宮玉一聳肩,“很遺憾,我並不認識你們。”
夏文樺走到她身邊,冷然瞧著宮家眾人,道:“且不說宮玉是不是你的女兒,就算是,你不是把你女兒給賣了嗎?”
這臉打得宮興誌有些尷尬,“我那……那不是家裏窮得吃不上飯了才逼不得已賣的嘛!”
“既然賣了,那她就與你們斷絕了關係。怎麽,你們覺得她還應該給你們養老嗎?”
宮興誌梗著脖子道:“子女孝順父母,那不是應該的嗎?”
“賣了的也應該?這是哪裏的規定?”
夏文樺跟他理論,柳青這時走到宮玉的身邊,輕輕扯了扯宮玉的袖子。
宮玉看她,她瞥了瞥宮家之人,朝宮玉搖頭。
宮玉拉她到一邊去避開那幾人,放低聲音道:“你認識他們?”
柳青點頭。
然後指了指宮家人,又指了指宮玉,擺手。
宮玉猜測道:“你是說他們與我沒有關係?”
柳青高興地點頭,宮玉這會終於猜對她的意思了。
宮玉眉眼一沉,“那我去趕他們走。”
柳青著急地拉住宮玉,又擺手。
宮玉怔然猜測:“現在不能讓他們走?”
柳青點頭,又比了一些手勢。
可惜這次的手勢太複雜,宮玉看不懂。
沒辦法,宮玉像剛才決定的那樣先讓夏文樺給宮家那六人安排一個廂房。
看似收留他們,實則是軟禁他們。
柳青中的毒和宮玉以前中的一樣,現在柳青也是不能說話,宮玉想了想,便帶柳青去其他廂房。
柳青不解宮玉的意思,卻是見宮玉拿出銀針,在她的頭上以及耳朵和脖子後麵紮針。
不能說話,她很著急,這一年多以來,她也不是沒去找大夫看過,但她找的那些大夫都不敢下手紮針,甚至於他們還不知道該怎麽醫治。
而宮玉初次見麵,便淡定自如地給她紮針,這是不是說宮玉的醫術比那些大夫都好?
可是,宮玉怎麽就會醫術了呢?
懷著這個疑問,她全程盯著宮玉打量。
宮玉拔了針,道:“給你紮三次,應該就能疏通你頭部受損的神經,讓你能夠說話了。”
柳青一驚,看宮玉的眼神都是不可置信。
宮玉道:“你不是知道很多事嗎?能說話後,你便告訴我。”
跟“啞巴”交流太艱難,所以她也隻有想辦法給柳青治病了。
柳青感激得抓住她的手,眼中都冒出淚來。
趙小舟走後,宮玉去配藥給夏文軒和夏文楠輸液,然後配好藥又給柳青輸液。
柳青看那輸液的東西奇特,一直盯著,好在她的問題並不多,隻要宮玉不願意說,她就不問。
晚飯後,宮玉找到夏文樺,道:“文樺,我問了,那宮家幾人之前住在平柳村,也就是高仁義住的那個村子,你明天去找平柳村的裏正問問看,這宮興誌是不是有一個女兒叫宮玉。”
“好。”夏文樺立即答應。
雖然他很想讓宮家人走,但他不知道宮玉是什麽心思,便隻有按宮玉說的辦了。
於是,次日一早,夏文樺便趕到平柳村去。
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那宮興誌的確有一個名叫宮玉的女兒,隻不過那女兒在十歲的時候便因發燒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而死了,所以現在的宮玉與他女兒不過是同名同姓而已。
夏文樺回來把這消息告訴宮玉,本以為宮玉會立馬讓那家人走,可宮玉還是很淡定地等著。
三天後,宮玉給柳青紮了最後一次針,然後讓柳青試著說話。
柳青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
宮玉遞給她一杯茶水,沒想到一杯水下肚後,柳青再試著說話,就果然成功了。
但她驚喜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噗通”一聲跪在宮玉的麵前,哽咽道:“小姐,小姐,我終於能夠說話了。”
鑒於柳楓也是這樣喊宮玉,所以宮玉聽在耳中,並沒有覺得有何異樣。
宮玉道:“你快起來,別動不動就跪。”
柳青看宮玉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站起來淚眼朦朧地道:“小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宮玉懵懂道:“我認識你嗎?”
“我……”柳青難過地抹了一把心酸淚,“她們給小姐吃的忘憂丹果然還是讓小姐忘記了以前的事。”
“什麽忘憂丹?”
“就是吃了以後,能讓人忘記前塵往事的。”
“是嗎?我的確是記不得以前的事了。”宮玉汗顏地摸摸額頭,這身體換成了她,不記得貌似也正常。
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宮玉轉而道:“柳青,你是說我們以前就認識?”
柳青“嗯”了一聲,嘴角顫動道:“認識,小姐,咱們是一起長大的,我是你的丫頭。”
“那……我們怎麽會淪落至此?”
“此事說來話長。”柳青有些著急地轉過話題,“小姐,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得趕緊把你的木牌給拿回來。”
“木牌?”宮玉是第二次聽到了,第一次是從許墨的口中聽到的。
柳青重重地點頭,“姑姑說了,那木牌至關重要,千萬不能丟掉。”
“那木牌現在在哪?”
柳青想了一下,道:“當時我們被人追殺,姑姑把你和奴婢帶到她哥哥家去,也就是平柳村的宮興誌家,那個木牌一直放在小姐的包袱裏,但後來突然就不見了。姑姑猜到那木牌是宮家人拿的,還特意提醒他們,那木牌千萬不能拿去當或者是賣了,否則便會有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