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惹人心疼
肚子被宋江河踢了幾腳,疼得要命,可夏文桃還得堅持著把衣服撿到木盆裏,再把木盆端起來。
原本夏文桃都已經夠艱難的了,宋江河還把手裏那條魚扔進木盆裏。
木盆裏裝著衣服,那魚的腥味覆蓋到衣服上,即便那些衣服已經幹了,還是得再洗一遍,而不是抖一抖上麵的灰土就能解決得了問題的。
夏文桃不由得難過,這一天天的都是幹不完的事,何時才是一個頭啊!
抱著這樣的心思,在宋劉氏罵罵咧咧的話語中做了晚飯,並把鍋瓢碗筷都洗刷了後,夏文桃就難過地去河邊,坐在宮玉洗衣服的那個大石下哭。
那裏比較偏僻,通常都不會有人來,往次遇到難過的事,她也會到這裏來發泄情緒。
而她之所以來河邊,某些時候也不排除她會冒出想跳下去的衝動。
夏文桃擦著眼淚,越哭越傷心。河水淙淙,有那聲音覆蓋著,她便以為自己的哭聲聽不見了。
夜靜悄悄的,村裏麵的燈光都一點點地熄滅。別人都睡了,可她沒有一點想回去睡覺的意思。
宋江河身為她的男人,這個時候理應來找她,可她怎麽也想不到,宋江河沒來,宋大全倒是來了。
想起洞房花燭夜發生的事,她聽見腳步聲後,回頭瞥見宋大全魁梧的身影,人就唏噓地站起來往後退了一步。
怕宋大全,所以自那夜後,她都有意識地躲著宋大全,沒想到宋大全居然還盯著她。
宋大全一掃眼河邊,便發現了她,繼而朝這邊走過來。
臨近了,夏文桃顫顫巍巍地問:“大哥,你來……來這裏幹什麽?”
宋大全瞥了瞥她身後流動的河水,麵上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那你呢?你來這裏幹什麽?”
問及原因,夏文桃垂下眼瞼不說話,而她臉上,還有未擦幹的淚水。
不得不說,她那泫然欲泣的樣子,真是很惹人心疼。
宋大全心癢癢地過去。
夏文桃一驚,又往後退步。
可她後麵就是河水,這一退,人就往河裏麵倒,嚇得她驚叫出聲。
但隨即,宋大全就抓住她的手,將她扯過去。
那力道夠大,她的腦門立馬撞到“一堵牆”上,抬頭一看,卻是宋大全的胸膛。
心頭一慌,夏文桃下意識地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你急什麽?”宋大全邪惡地看著她的臉說話。
夏文桃羞紅了臉,“大哥,你快放開我,這不可以。”
宋大全道:“有什麽不可以的?你都來這河邊想要跳水自殺了,還在乎這些幹嘛?”
“跳水自殺”這四個字跟寒冰似的鑽進夏文桃的心裏,讓夏文桃的心瞬間涼了個透。
是啊!她來河邊,不就是來自殺的嗎?隻是,她的勇氣不足,來過幾次都不敢跳下去。
宋大全說中了她心底最深處的想法,她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怎麽反駁。
宋大全湊近她的耳邊笑道:“桃子,你既然連死都不怕,那其他的事就應該更不怕了吧?”
一股熱氣噴下來,夏文桃心驚膽顫道:“大哥,你快放開我,你想要幹嘛呀?”
“你應該知道大哥想要幹嘛。”宋大全厚顏無恥地笑著,將她的手往下拉。
夏文桃猛不跌地碰到一根“搜火棍”,嚇得把手往後縮。
但宋大全不放手,硬是讓她的手靠上去。
夏文桃驚駭道:“大哥,你不能,不能這樣,我是宋江河的媳婦,是你弟妹。”
宋大全冷笑道:“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看成我弟妹,自從你們家的人去我們家大鬧了一番,讓我們家丟人得沒法在村裏立足之後,你就沒有那個資格了。”
他很記仇,當時被宮玉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得動彈不得的樣子是他一生中最丟臉的時候,所以哪怕時至今日,他也過不了心裏那個坎。
可他打不過宮玉,他不敢去找宮玉報仇,就隻好把怒火都發泄到夏文桃的身上了。
“你……”夏文桃呆了一呆,“那件事,不是都過去很久了嗎?”
“過去很久了就可以忘記了嗎?”
手上的質感越來越恐怖,夏文桃掙紮著要把手抽出來,“你放開我。”
瞧宋大全的樣,她敢肯定宋大全並不是對那件事情念念不忘,而是在找借口,找一個讓他不覺得良心過意不去的借口。
“不放。”宋大全對著她吹熱氣,心因蠢蠢欲動而加速跳動起來。
“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了。”
宋大全看看周圍,無所謂道:“你叫啊!這周圍都沒人,你叫了也沒有會知道。假如你真的把人叫來了,那我就把你扔進河裏,然後告訴來的人,說你要跳河自殺。咦!話說你不是來跳河自殺的嗎?”
夏文桃的確冒出了那麽一瞬間的衝動,所以麵對宋大全的詢問,她怔忪地不知道怎麽回答。
宋大全鼻中嗤了一聲,“你既然都想自殺了,還在乎那麽多幹什麽?”
末尾的話像是有魔性一樣,夏文桃呆愣中,不禁也在想她還在乎那麽多幹嘛?宋江河從來都不在乎她,她在乎那麽多有意思嗎?
突然有點想報複宋江河,那個不知道珍惜的男人,他將她當破布當奴隸,不僅隨意打罵,還隨便差使,這段時間,她在宋家過的那叫人過的日子嗎?
宋大全看她動心了,在她耳朵邊道:“咱們反正都弄過了,再弄一次也無所謂,對吧?”
夏文桃道:“你,你不是有大嫂嗎?”
說時,她還是有些抗拒。
宋大全嗤之以鼻道:“她啊!她跟木頭一樣,一點意思都沒有……”
口中說著,他抓住機會就把某根腰帶扯開。
夏文桃一驚,低頭看時,某個風景在暗淡的月色下展現出了它“醜陋”的一麵。
她心慌慌地抬頭去看宋大全,原來不知什麽時候,宋大全都已經……
於是,在她半抗拒的狀態下,盞茶時分後,她就被宋大全開始攻擊。
河水的淙淙聲加入那種聲響,詭異得叫人哭笑不得。
夏文桃趴在石頭上,想著要報複宋江河,她心裏反而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痛快。
宋大全在後麵不時地低吼,搞得他真像是在打仗一般攻城略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