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記者會風波再起
權傾去了醫院,白珍珠正要推進去做手術,把子彈取出來。
權傾低聲對大夫吩咐了一句什麽,大夫愣了一下,接觸到權傾森寒的目光,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手術室裏就出現了尖銳的嚎叫,跟半夜的貓哭一樣,淒厲悲慘,叫的滲人。
然後突然就沒聲了,想必是疼的暈過去了。
就連警察都聽得觸目驚心,一個警察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小聲的問:“是不是沒有打麻藥啊。”
“那這情形是沒有,要不然這時候該睡著了,不知不覺就把子彈取出來了。”
“我剛才看到權少對大夫吩咐了,估計就是這事。”
“別說了,權少往這瞪了。”
幾個警察立正站好。
白珍珠醒了,鬼哭狼嚎的就被推出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
大夫過來給權傾匯報情況:“子彈已經取出來了,還需要觀察幾天。”
權傾點了點頭:“你們去做口供吧。”
“是,是。”這時候去錄口供,白珍珠能說的利索嗎?不過他們還是聽話的去了。
兩個警察站在她的床頭邊,等著她哭累了,停下來,抽著涼氣,問他們:“我兒子呢,我要見兒子。”
“那個白家的人,我們已經通知了,但是他們還沒過來。”
“打電話啊,快點打電話,他肯定會來的。”就算白家人都把她拋棄了,兒子也不會的,她了解兒子,心軟善良。
白鬆其實第一時間也想趕來的,是白老爺子親自給他打了電話,下了命令,不許過去看她,這簡直是在丟白家的臉,就算是給權家一個交待,也不能去啊,她這是多大的錯誤啊,綁架權老頭的重孫子,他看的跟寶貝蛋似得,能繞的了白家?
“行了,安心養病吧。”
“不,不,警察同誌,我沒法安心養病,你沒看見他們把我折騰成什麽樣子了嗎,他們居然不給我打麻藥,讓我硬生生的承受,這是要害死我啊,如果你們不給我轉院,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說著,白珍珠還真的要下床,撲向雪白的牆壁。
警察攔住她:“行了,行了,別鬧了,我會跟領導請示的,然後通知你兒子過來探監。”
他說的是探監,而不是探病。
“我有什麽錯?法院還沒有宣判呢,怎麽就是探監了?”
“要是宣判了,你現在就不會這麽舒服了,實話告訴你把,你指使的兩個人已經抓住了,他們供出了你,不要狡辯了。”
白珍珠愣住,沒想到會那麽快,語氣一下子弱了下來:“那,那我會被判幾年?你看我沒有對他們造成傷害,反而被他們傷害了,我也是受害者。”
“照你怎麽說,犯了罪還有理由了?那人人不都去犯罪了?好好呆著吧你,我們會給你找一個護工來。”
白珍珠躺在床上一直哼哼唧唧的,直到護工來了,她才有了點精神。
護工見到她也很意外,白珍珠看了看她身後的兩位警察,在她未開口之前,突然把桌子上的東西掃掉,發起瘋來:“你們找的什麽人過來照顧我,不行,我要換一個,換一個認識的,這個我一看就不順眼。”
護工一聽立馬明白了,小心翼翼的站在警察的旁邊問:“警察同誌,她會不會很難伺候啊?”
“你放心,她不敢對你怎麽樣的。”
一名警察上前訓斥她:“白珍珠,我警告你啊,給我老實點,給你請護工就不錯了,要不然你什麽事都自己來?”
白珍珠不服氣,但是又不敢在頂撞了,蓋上被子蒙著頭,生悶氣。
兩位警察看她老實了,才出去。
“絹花,怎麽是你?”白珍珠顧不得胳膊上的傷痛,又坐了起來。
“是我啊,夫人,當年你回到白家之後,我就幹起了護工,這幾年經過人介紹,專門在監獄醫院照顧受傷的犯人,夫人,他們讓我照顧你,你是不是犯什麽法了?”絹花看了眼關好的門,才走到白珍珠床前坐下道。
“嗨,我犯法,我能犯什麽法?我一個白家夫人,如果不是被人逼到一定份上,我怎麽會願意走到這一步,我當我的豪門太太不好嗎?”
“有誰怎麽大膽子,敢逼你啊,能逼的了你啊?”絹花蹲在她的床前。
“還能有誰,楚一清啊。”
“她?她還沒死?還活著?真是陰魂不散啊。”當年白珍珠進白家以後,絹花就跟在她身邊伺候她,白珍珠對白威赫的感情,她和楚一清之間的恩怨,她都一一見證過,包括當年白珍珠對付楚一清,派黑衣人去醫院裏圍堵楚一清母女,她都一一參與了。
所以絹花的到來,簡直是太和白珍珠的心意了,好像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
“怎麽恰好派了你來照顧我?”好像是有人特意安排似的。
“本來還輪不到我的,要派另一個人過來,誰知道她昨天摔著腿了,就隻好讓我來了。”
“太好了,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放心了。”
“夫人,我能幫上你什麽呢。”
“你幫我去找一個人,她會把我救出警察局的。”
白珍珠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位貴婦人身上了,她覺得他們是統一戰線上的人,一定會救她,就是為了對付楚一清,她也會救的,她相信這個人有這個實力。
“哦哦,好,好。”絹花點頭。
絹花給白珍珠去打飯的時候,用公用電話給對方撥了過去,誰知道接電話的是個老頭,對方硬是說不認識什麽白夫人,白珍珠,她一開始以為,對方謹慎,交涉了半天之後,她才知道,這個人的電話卡是他撿的,真的不是白珍珠要找的人。
沒有聯係到對方,白珍珠很失望,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楚一清把她害成這樣,她就是拚了這條命,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夫人,要我說啊,楚一清今非昔比,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什麽都沒有的人了,我們還是不要和她做對了。”
“怎麽?你怕了?”白珍珠已經被報仇衝昏了頭腦,很瘋狂很可怕。
“怎麽會?當初夫人自己到白家享福,也不忘拉絹花一把,讓我脫離那個窮地方,又給我找了對象,你的恩德我一輩子也不會忘得。”絹花低著頭:“隻是……”
“隻是什麽?你別吞吞吐吐的啊?跟我,你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我聽說白家今天要召開記者招待會,要把你逐出白家。”
“什麽?”白珍珠從床上騰地坐起來,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疼的她刺溜刺溜的,隻是現在她顧不得了。
掀開被子就要下去:“在什麽地方,帶我去。”
“夫人,你出不去的,外麵都有警察守著呢。”絹花扶住她。
白珍珠這才想起,她現在被監守起來了。
“那你替我給白鬆打電話。”
“好,你等著,我出去打。”護工看守犯人,也不允許帶著手機,她得出去,用公用電話打。
白珍珠坐立不安,她發覺即使絹花給白鬆把電話打通了,白鬆也無能為力,這是白家老爺子決定的,他根本不會反抗,也反抗不了。
老爺子好狠的心啊,再怎麽說她也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幾十年前拋棄過她們娘倆,如今又有拋棄她一次嗎?
就為了林木?拋棄她這個女兒?
一定是林木在中間挑撥離間,逼迫老爺子這麽做的,這母女倆真是太可恨了。
白珍珠的眼睛裏迸出陰毒的火焰,她現在是真正的一無所有了,他們不仁別怪她不義。
尤其是絹花回來之後,告訴她,白鬆沒有接聽電話,她差點氣暈過去。
她從小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在他身上花費的心血最多,他是自己的心理寄托啊,她曾經想過如果在白威赫和白鬆之間讓她選擇的話,她都會選擇白鬆,可是現在呢,連他都要背棄自己了。
她如何能不傷心,能不絕望。
其實白鬆根本不知道白家要召開新聞發布會的事,甚至他都不在A市,被白威赫緊急派到外省出差去了。
“絹花,你替我做一件事情。”
“什麽事啊,夫人。”
“你替我去記者會上討回公道。”
“夫人我正有此意,你等著我這就去。”
“太好了,絹花,你對我真好,謝謝你。”白珍珠還準備了一套長篇大論準備勸說她,誰知道她居然答應的那麽爽快,連她都倍感意外。
“夫人你等我的好消息。”絹花說著往外走。
“絹花。”白珍珠叫住她:“你就不怕白家和權家將來報複你嗎?”她是警局派的護工,她是罪犯,她們之間應該保持距離的,現在她要替她出頭,這份工作肯定是不能幹了。
“夫人放心,我自有辦法。”
“你知道怎麽說?”
“知道。”
這下反倒是白珍珠起疑了,她不認為絹花對她的感情會深厚至此,可以為了她赴湯蹈火,以前她除了把她帶回白家之外,其他的時候,也是把她當成丫鬟看待的,對她也亂發脾氣,絹花對她如此,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絹花,是不是有人教過你怎麽說?”經過許多事,白珍珠吸取的教訓多了,也敏感多了。
“沒有啊夫人,你想多了。”絹花的眼神躲閃了一下:“你要相信我,不管怎樣,我都是在幫你。”
絹花走的時候,珍重起誓:“夫人你明天看看各大新聞,看著,我是不是為了你。”
絹花走了,可是白珍珠還是忍不住多想,絹花和先前的表現明顯不一樣了。
似乎她有點激動,亢奮,還有一股子孤注一擲。
去記者會等於是去和權家白家為敵,會亢奮激動嗎?不會吧!
記者發布會現場,白老爺子親自主持,他當眾宣布了,白家將和白珍珠脫離關係,從此以後各不相幹。
隻有簡短的一句話,並沒有多餘的解釋。
不過卻引起了眾多記者的爭相提問,畢竟白家也是大家族之一,白珍珠無論是惡名也好,好名也罷,總之在上流社會也很有名氣。
她在白家的身份不光是白家的養女,還是白家的當家夫人,這等於說是,白家老爺子和她脫離父女關係,白威赫也和她離婚了,她和白家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這樣的事情是醜事,在上流社會,都喜歡捂著蓋著,像白家這樣還要搬到台麵上來說,真是破天荒第一次,人民當然很好奇這其中的原因。
“白老爺子,請你給我們談一談,您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白珍珠的一些做法,實在超出了做人的底線,這是我們白家所不能容忍的,大家都知道,白家最近出了很多事情,這些事情啊,一言難盡,就是我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老頭子,才看透一些事情,明白一些東西,我之所以召開這次記者會呢,就是下定決心,與舊生活劃清界限,開始新的生活。”
“老爺子能具體給我們說一說嗎?”
“或者說,白家出的這些事情,都與白珍珠有關?”
“可以這麽說吧,我現在才覺得權老頭有一件事情說對了,娶妻呢要娶賢,決不能為了門當戶對,什麽家族聯姻,去娶一個品德敗壞得人,這對子孫後代,對整個家族都不是什麽好事。”
“那白珍珠是不是就是這樣的人?聽說她現在被警察抓起來了,她指使人綁架了權家小少爺是不是?”
“即然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麽可隱瞞的。”
“她為什麽要綁架權少小少爺啊?這其中有什麽隱情嗎?”
“這當然有隱情啊,而且隱情不小,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白家的當嫁夫人,明明過著奢華的上層生活,為什麽偏偏去幹綁架人的事情?那肯定是有原因的。”絹花從大門口進去,說著話走向記者群,她聲音洪亮,昂首挺胸,很有自信,絲毫沒有怯場的表現。
很多記者都不知道她是誰,但是看她一副要為白珍珠討回公道的模樣,都朝她擠了過去。
“有什麽隱情啊?請你仔細談談?”
“她為什麽要去綁架?是不是和權家有恩怨?”
絹花朝白老爺子露出陰沉的笑意:“這個我慢慢對大家說。”
白老爺子頓覺不好,這個女人是衝著白家來的,可是他記不得這人是誰了,她怎麽會知道白珍珠的事?
但是老太太想了起來:“這不是很久以前跟著白珍珠的絹花嗎?”
老爺子經過提醒也想起來了:“是她?她怎麽會來?”多年前因為她替白珍珠辦事,心狠手辣,被他辭退了。
“哼,估計是白珍珠得到消息了,準備做最後的垂死掙紮,而她自己又出不來,所以就找到她了唄。”
“她的膽子真夠大的,敢和權家和白家作對。”
“她不會把白家的隱秘都給抖落出來吧?”老太太擔心這個啊,那些事不能被爆出來,不然白家的名譽就全毀了。
白老爺子寒了臉,白珍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他想給她留個餘地,不想做的那麽絕,把她的醜事爆出來,她還想將白家一軍。
“絕對不是白珍珠指使,她現在什麽都沒有,能給絹花什麽承諾,能讓絹花冒著和權家白家作對的風險?肯定是有別人指使?”白老太太冷靜的道。
“別人?誰敢和白家權家作對?”
“威赫,找保安把人拖出去。”老太太果斷吩咐。
“你讓人把她趕出去,她在外麵對記者胡說,不是更糟糕嗎?”
“那怎麽辦?”
“先等等,看看她到底要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