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當年

  林木很快就把六個菜做好了,色香味俱全,吸引住了衛家父子,楚一清有專門的粥,兩人也毫無顧忌了,就跟打仗似得,搶著飯菜,權傾看著老婆做的飯菜很快被搶光了,心有不甘,也不吭不響的加入了戰鬥的行列。


  一會的功夫,幾個盤子被搶空,三個男人才把筷子放下。


  林木盤子裏的菜,是權傾怕搶光了,她吃不飽,給她夾的,她和楚一清慢斤思量的吃著。


  驚詫的看著三個男人,平常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什麽飯菜沒有見過,現在都變身餓死鬼了。


  她怎麽覺得有種莫名的喜感?她覺得這兩天的日子真是比她那麽多年加起來的快樂還要多。


  忍不住笑了,一直合不上嘴巴。


  衛染摸了摸肚子:“沒有吃飽怎麽辦?”


  “你是演員,要注意飲食。”


  “我是吃不胖的體質,要說減肥,也是你啊,瞧瞧你都有小肚子了。”


  衛疆怒:“你懂什麽?等你到了這個年紀,也會有的。”他最討厭人家說他的肚子了,明明他已經很注意健身了,仍然無法跟年輕的時候比,鍛煉成平坦的完美的肌肉小腹。


  不過到了他這個年紀,這個身材已經夠完美了。


  權傾黑著臉:“你們誰去刷碗?”


  “他去。”衛疆指了指衛染。


  衛染乖乖的去碗碟收拾起來,端到廚房去。


  他全程皺著眉頭,晃晃蕩蕩的站起來,差一點就把碗碟給摔了。


  “你能不能專心點?那手跟假手似得?”權傾忍不住說他。


  他第一次刷碗的時候,打了好幾個碗碟,後來他在家練習的時候,吳媽就說他的手跟假手似得。


  衛染把碗碟好不容易端進去,這邊桌子收拾好了,大家準備去客廳坐著。


  還沒離開桌子,就聽見霹靂啪拉的聲音在廚房響起,不用看就知道碗碟摔了。


  摔了個精粹。


  權傾進去,看到廚房裏滿是泡沫,連地上都是,他拿著碗碟能不滑嗎?滑了能不摔嗎?跟他當年一樣的錯誤。


  最後衛疆總結經驗,苦口婆心的對衛染道:“兒子啊,你將來找老婆的時候,一定要找個做中餐好吃的,會收拾家務的,知道嗎?”


  “找個保姆不就行了?”林木從來不知道,現在的人都把做飯好吃作為找老婆的標準了,當初錦老爺子也是見到她會做飯才想挖牆角的。


  “那怎麽能一樣?這裏麵有愛心,吃起來也是要加分的。”


  林木想著,回去的時候,還得給若顏說說,她要是還想著衛染,就得去請一個專業廚師教教她了。


  吃過飯後,楚一清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她們要先去林父林母哪裏去一趟,人家幫她養了女兒,還養了這麽好,當然要感謝一番。


  林木早就給林父林母打了電話,他們早就把屋子打掃幹淨,在家裏等著了。


  出於雙方都是疼愛林木的,這一個紐帶足以讓雙方的氣氛融洽,心懷感恩。


  出了林家之後,又去了權家,除了拜訪權家人之外,權老太太還將為楚一清診治病情。


  她是中醫大佬,病情如何,她最有發言權了。


  在她看來,任何病情都跟病人本身的意誌,心情有很大的關係,楚一清如今的狀態很好,沒有什麽能困擾她了,所以現在是最佳的治療時機。


  老太太開了藥劑給她,在配合針灸等中醫療法,雖然不能除根,但是要大大減輕病情,她還是很有把握的。


  隻是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恐怕要在國內呆一段時間了。


  可是se家族的生意大都在美國,衛疆是不可能長期呆在這裏的,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他也隻能做出犧牲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將生意扔給衛染,可是衛染還想乘自己年輕的時候,多演幾部戲,多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公司並不是他喜歡的,更何況,他去公司,肯定要先在公司適應一段時間,他不想麵對衛驚。


  其實他覺得衛驚比自己更適合管理家族,他心狠,有手段。


  可是衛疆不喜歡他,覺得他太心狠手辣了,怕以後他掌握了權利,會對衛染更加不利。


  最後商量的結果是,衛染還繼續拍戲,但是也參與公司的經營,隻是不用去上班。


  衛疆的偏心決定,讓美國的母子倆特別惱火。


  衛疆把所有的中醫設備都買了一套,放在別墅裏,友善天天派人來給她做針灸,或者電療。


  她也積極的接受安排,她兒女雙全,還有愛她的男人,她當然希望能多活一段時光,求生的欲望比任何時候都強烈。


  楚家簽了合同之後,還真的乖乖的把所有不動產都轉移到了衛染名下,衛染也不願對楚家趕盡殺絕,畢竟當初對外婆和媽咪不好的人已經遭到了報應,楚家的孫子們是無辜的,隻要他們安分守己,不想著對他們不利,他也不會難為他們。


  楚老頭自從楚家沒落之後,深受打擊,再也沒有了精氣神,一直被病魔折磨,纏綿與床榻。


  楚老太一開始,一聽說要讓她出院,她就能受驚嚇的暈過去,權傾給楚家打了個電話,問楚老太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楚詢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楚老太在友善住著,情況怎麽樣,他比誰都清楚,他打來電話問,估計是按時他什麽吧。


  於是楚詢思索再三,令人給楚老太打了安眠針,送到了鄉下,給她準備了一間磚房,留了一些錢,就走了。


  楚老太醒來之後,看到房間裏的情境,還以為自己被綁架了,但是喊了半天沒人,她才知道,她現在一無所有,誰會綁架她?

  綁架她,簡直是累贅,所以她這是被遺棄了吧。


  抹淚抹了半天,她數數床上的錢,一萬快錢,有可能就是她後邊幾年的生活費啊,可是以前這隻是她的一件普通的衣服啊。


  她哭的昏天暗地,又罵了半天,可是也沒有人過來看她,餓了,還是要自己自力更生,去做飯。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試著餓死?上吊?最後都沒敢,還是跳河自殺吧,最後她是鼓足勇氣跳了下去,可是在快要死的瞬間,又被人救了上來,從那以後她再也不敢死了,死的過程太難受了,她怕了,不敢了。


  楚一清身體六天一個療程,中間隔一天,在做第二個療程,乘她休息的時候,林木帶著她去了商場。


  天氣漸漸地暖和,楚一清帶的衣服不多,要去買幾件。


  楚一清現在對這裏一點也不熟悉,全由林木帶著她。


  買完衣服之後,兩人就到頂樓露天咖啡廳去坐了一會,曬著太陽,喝著咖啡,到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卻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熟人。


  “文竹?你怎麽在這裏工作啊?”那個短頭發,一身幹練的職業裝,與其他女孩子穿著職業裝,帶著的女性柔美不同,她很瀟灑,很靈活,即使穿著裙子,走路也風風火火的。


  看見林木,苦笑一聲:“我現在隻能做這個工作了。”


  “怎麽回事啊?”白鬆說她以前就和他一起工作過,教會了他很多東西,這應該是個能力很強的女孩,有現場經驗,去哪個大公司都會受到重用的,反正怎麽都不能淪落為賣咖啡的。


  “我公司把我辭退了。”她臉色暗淡下來,她原來的公司幹的還不錯,工資也行,可是現在,賣咖啡怎麽是她願意幹的,隻是原來掙的錢都不夠家裏用的,現在的薪水更不能了。


  所以她晚上還要去酒吧陪酒賣酒。


  “為什麽?”


  文竹看了她一眼,她從林木的眼睛裏看到了關心,她本不予外人多說的,可是林木的眼神讓她忍不住把滿心的鬱氣吐了出來。


  “是,伯母她給公司打了電話,還給其他的公司打了電話。”所以她失業了,就是找工作也找不到了,隻能賣咖啡,幸好她沒有剝奪她這個工作,不然她要走投無路了。


  “啊?什麽?她太過分了,那白鬆呢,他也不管嗎?”


  “我們早就分手了。”文竹似乎不想多談,轉移了話題:“你還要不要吃點什麽?這裏的甜點也不錯的,而且一點也不甜,阿姨也可以吃。”


  “那就給我們來兩份吧。”


  “好。”文竹記下了賬單,就過去了。


  “她是你朋友?”楚一清隨口問了句。


  “也不算是,隻不過見了兩次,她是白鬆的女朋友,白珍珠不同意,說兩家門不當戶不對,你看心眼壞的,拆了人家一對不說,還讓人家女孩沒有工作。”


  楚一清再次聽到白珍珠的名字,頓了一下,眼裏閃爍了一下:“她要是不這樣做,就不是她了。”


  “媽咪,你們當年是怎麽回事啊?”


  楚一清攪拌了一下咖啡,思緒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那時候白家老太太剛把她領回家,她那時候還不明白,白家是個大家族,明明可以找個門當戶對的,為什麽會找上她,一個被趕出家門的落魄千金。


  白家老爺子看了她之後,對她沒有意見,那個她即將要嫁的丈夫沉默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什麽,隻有那個白家的養女兒反對,最後反對無效,就氣的上了樓。


  她半夜睡不著,推門出來,看到她站在她門前,用恨極了的目光盯著她,把她嚇個半死,她不知道為什麽她對她充滿敵意,為什麽會那麽恨她。


  她隻是覺得她很恐怖,就像是從十八層地獄跳上來的惡鬼。


  不過她並沒有心思去想那麽多,和白威赫結婚之後不久,她就搬進了病房裏陪伴母親,那時候她已經時日無多了。


  母親去了之後,她傷心了很久,她不愛白威赫,可是卻要天天和他躺在一張床上,盡管他尊重她的意見,沒有碰她。


  她心裏有別的男人,可是那個男人也拋棄了她,她心如死灰,如果不是楚家的仇恨支撐著她,也許她也撐不下來。


  白威赫似乎也慢慢的喜歡上了她,對她很好,她的心慢慢的融化,心想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她想融入這個家庭,接納這個丈夫,做一個好妻子。


  兩年後,她懷了孕,本以為生活終於對她不薄,讓她有個幸福的家庭時,她卻發現白威赫有了外遇,他的領口上不是有唇印,就是身上有香水味。


  有一天她接到了一個訊息,上麵寫著:“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丈夫都幹了什麽,請到福山路89號。”


  她不知道誰寫來的,懷著怎麽樣的目的,但是有一點她是肯定的,到這個地方,也許真能找到答案。


  她那時候她已經八個月了,拖著笨重的身體到了那個地方,她認出了白威赫的車,他果真來了這裏。


  聽到屋裏傳來的聲音,那聲音她很熟悉,她顫抖著手還是推開了,看到的真是兩具白花花的身體。


  更令她震驚的卻是那個女人居然是白珍珠,而且她居然還挺個肚子,看月份似乎與她差不多呢,都這樣了,還幹這種事,可見兩人真他媽惡心。


  她在白家這麽多年,聽到下人們傳的留言,差不多也知道了白珍珠其實是白老爺子的私生女,那麽她和白威赫的關係就是兄妹了。


  他們,他們居然幹出這種亂倫的事情來,簡直是不可思議,她惡心的快要吐了。


  白威赫起身看到是她,趕緊穿了衣服要追過來,他的臉很紅,似乎喝多了,下床的時候差點摔倒,可是他並沒有追來,白珍珠一聲勸,他就留了下來,並且兩天都沒有回家。


  她心情鬱結,肚子疼,去醫院的時候,碰到了白珍珠,她過來產檢,她的手裏還牽著個剛會走路的男孩,推著一個叼著奶瓶的女孩。


  她朝她得意的笑著。


  楚一清看著那一雙兒女,更震驚了,指著他們問:“他們?他們是誰?”


  “你說呢?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她覺得肚子疼的更厲害了,她本以為兩人是一失足才在一起的,是個偶然,畢竟這種關係還能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沒想到他們的孩子都這麽大了,還生了好幾個。


  她終於知道當初白老太太為什麽要找她這個落魄千金,匆忙的嫁給白威赫了,因為他們也知道了白威赫和白珍珠不堪入目的關係,為了讓兩人分開,就趕緊給白威赫找個妻子結婚,好讓兩人斷了來往。


  如果對方是名門貴族,發現了白威赫和白珍珠之間的關係,一定會鬧得不可開交,傳出去不好聽。


  而如果讓她找個農村的,她又不甘心,而她這種沒有背景,而又有教養又文化有良好出身的落魄女子最合適,即使她知道了,也沒有娘家人為她出氣,給她做主。


  所以白老太太就找上了她。


  至於白威赫當初不碰她,想必也是因為他心裏裝著一個白珍珠吧,嗬,她還以為他是正人君子,不願意強迫她呢。


  既然她知道了真相,白家也就沒必要瞞著了,讓她住在外麵了,畢竟白珍珠懷著孕,也快要生了,就直接搬進了白家老宅裏。


  她每天都感覺到恥辱,尤其是白珍珠當著她的麵,和白威赫故作親密的樣子,她忍受不下去了,打算離開白家,誰知道老太太不讓她走,找人看著她。


  誰知道白珍珠那個女人心太狠,不想讓她生下孩子,在她的飯裏加了毒劑,她怕人發現,加量很少,幸好她對白珍珠夠警惕,發現了她的陰謀,偷偷的把她令人送來的東西都倒掉了,即使那樣,她的身體也遭到了很大的損害,這估計也是林木為什麽患了先天性眼角膜症的原因。


  後來她快要生了,要趕去醫院,白珍珠阻止她去醫院,兩人在樓梯間推嚷了起來,她把白珍珠推下了樓梯,她的孩子沒了,而她生下了一個女孩。


  她知道白珍珠不會放過她,可沒想到,她報複來的如此之快,幸好她去外麵上廁所,看到有黑衣人過來,她心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抱著孩子去了別的屋,那些人還真的是來找她的。


  在剛生完孩子之後,走路還成問題的情況下,她別無他發,隻好帶著孩子逃跑,所以才發生了在公交車上暈倒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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