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逼著她承認

  衛染說經常來看她,還真的是天天都過來。


  要不她早上上班他在路上等著她,要不就是晚上下班在路旁看著她,就和她打個招呼,或者說幾句話,問候幾句。


  中午的時候,他會給她定外賣,下午的時候,會請大家都喝下午茶。


  別說於夢章彩都產生幻覺了,覺得男神是在追林木,隻有林木知道他隻是在向她示好,向他表達親人的關懷,他應該也覺出來了她還沒有做好準備,拒絕過白家,也一定會拒絕他,所以他並沒有找她捅破那層關係,她也控製自己不要望那方麵去想,兩人現在算是心照不宣了吧。


  幾天之後,就連若顏都給她打來電話抱怨了:“木木啊,你和我家男神到底怎麽回事啊?他該不是明明知道你結婚了還要追你吧?”


  “追個頭啊,是你家男神有病啊。”


  “不許你這樣說我家男神,我家男神還從來沒對誰這樣好過呢?我現在都對你羨慕嫉妒恨了,你說我男神要是天天這樣對我多好啊。”


  “我可告訴你啊,我們倆的關係可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


  “那你們是什麽關係啊?”


  “我們,我們哪有什麽關係?唉?那你這個經紀人怎麽做的,不好好看著他?”


  “我就看跟著他又怎麽樣?他的行為我又阻止不了,要不然他就威脅我,說要求公司換人,你說我除了依從他,還能怎麽辦?”


  “那你和我說也沒用啊,我也管不了這事啊。”


  “你怎麽管不了?你勸勸他啊,什麽話說清楚不行嗎?你不怕你老公生氣啊?”


  “我老公……好吧,我試試,但是不一定成功。”


  “好啊好啊,我家男神就拜托給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晚上下班的時候,她特意讓司機先回去了,說自己還有點事,處理完再走,等司機走了,她才出了門,衛染的車就停在外麵,那是他開的私人車。


  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開車。”


  衛染愣了一下,接著就驚喜起來了:“我特別喜歡吃中餐,陪我去一家私人菜館吧。”


  林木沒有說話,衛染接著道:“我雖然是在美國長大,但是卻吃不慣西餐,最喜歡媽咪做的中餐了,但是她身體不好,一頓飯最多做上一個菜,就累的不行了,每到換季節的時候,總是引發哮喘,很痛苦,還記得你問過我最害怕的事情是什麽嗎?其實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她熬不過去,扔下我不管了,那我就成一個孤兒了,好在這麽多年,她一直靠一口氣撐著,熬到了現在。”


  林木心念一動,該來的總歸要來了,該說的也該說清楚了,他憋了這麽長時間,終於憋不住了。


  “我這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讓她不要那麽痛苦,讓她達成心願,我們一家人團聚。”


  “不過這好像很難,因為三四月份呢,她是必然會來這裏一次的,這裏恰好季節交換,有時候冷有時候熱,健康的人都很容易感冒,更可況是她呢,每次再回去,都要去了大半條命,但是她非要這樣折騰,不然她更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你說她傻不傻?”


  “對了,忘了對你說了,我媽咪也是A市的人,她當年家裏出了事,抱著孩子被趕出來了,在一個叫夏鎮的地方,她暈過去了,就把孩子給丟了。”


  “她那時候剛生完孩子,身體很虛弱,天氣又很冷,烙下了很多病根,哮喘也是那時候留下的,另外她身體裏進了寒氣,隻能躺在茶床上,連走路都不能,手臂更是連水都端不起來。用你們中醫的一句話就是說,月子裏的病要在月子裏治,所以她才生了我。”


  “其實有時候我還挺感謝我那個姐姐呢,要不是她呀,估計媽咪就沒打算生我。”


  “其他病到是好的差不多了,隻是身體還是太弱,哮喘怎麽都治不好了,可是她每年都堅持過來找女兒,就是丟了性命也不在乎,我爸還曾經把她關起來過,她就絕食,在加上,當年這件事,我爸也有責任,所以他對我媽咪很愧疚,我媽咪到現在都對他有心結,我爸沒有辦法,隻好順從她的意願,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她,隻能每年陪著她,照顧好她。”


  “再過將近一個月,在我姐姐快過生日時,她就要來了,你要不要見見她?你們真的長得很像,外人看過去,一定以為你們就是母女呢。”


  林木心裏被狠狠地悸動了一下,眼淚差點飆出來,幸好他覺得她坐在後麵,更方便兩人交流,不會因為尷尬,讓一些話說不出來。


  原來她為了找到女兒,做了這麽多啊,都病入膏肓了,還念念不忘的要找到她,不死不罷休,就是死了也不瞑目。


  “她……真的和我長得很像?”


  “是啊,很像,要不然我第一次見到你,怎麽會驚呆了呢,我可不是因為你是美女喲。”


  “我來A市發展呢,也是為了能徹底的解決問題,每年都讓她季節交換的時候來,真的不是辦法,萬一撐不過去,丟下我們爺倆就慘了。”


  他說完,林木沒有接話,車裏就陷入一陣沉默。


  “那個哮喘一直都治不好嗎?”


  “是啊,你是醫生,知道中國有什麽良方嗎?給我推薦一個?”


  “我……我奶奶是國醫聖手,我回去問問她。”林木說話吞吞吐吐的,完全不似原來那麽淡然平靜,說明她的心已經亂了。


  衛染也不敢逼她太緊,這樣適可而止最好了,這本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吃飯的時候,衛染就再也沒提他媽咪和家庭的事情,而是聊了一下他當演員的經曆。


  “對了,四年前,聽說你出了一次重大事故?現在沒事了吧?”


  “幸好沒事了,我挺過來了,你知道嗎?我在監護室整整呆了一個月才出來。”


  “怎麽會這麽嚴重?聽說你演一個爆破戲?劇組沒有把握好分量?”


  “劇組天天做這事,能不知道分量嗎?”


  “那後來你調查出來怎麽回事了?難道是有人故意?”


  衛染把筷子放下,望向窗外,溫柔的眼神也變得縹緲冷酷起來:“是啊,不用查都知道是我那個好哥哥做的,不過擺炸藥的人死了,死無對證,沒有證據,也沒有辦法指證他。”


  “你還有一個哥哥?”這讓林木無法想象,那天還聽權傾說se公司總裁沒有夫人呢?卻有兩個兒子?果真複雜。


  “這件事說來複雜,幾句話也解釋不清楚,以後我慢慢對你講,你隻需要知道,這個哥哥是爸爸前未婚妻生的,為了獲得家族企業的繼承權,不擇手段,屢屢陷害我,我一開始去當演員,還是被他們逼得。”


  “啊?還有這樣的人?”這個她相信,豪門兒女都把金錢看得比較重要,想當初白婉婷和白惋心也是不願意讓她進白家的吧,怕她分走股份,白珍珠更是死命的攔著。


  “是啊,之後我就一直格外的小心,那就是個亡命之徒,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兩人說了好多話,氛圍也是那麽的融洽。


  吃完飯,衛染就開車把她送了回去。


  權傾這兩年去B市出差了,去考察房地產項目了,還沒有回來,把紳紳從大廳裏接過來,就哄他睡覺。


  林木晚上想了好多,怎麽都睡不著。


  她看了看時間,老太太這個點早睡了。


  就開始盼望著天快點亮起來,老太太起的很早,林木破天荒的也起了個大早,就去花圃裏找她。


  “奶奶。”


  老太太看到她挺意外的:“木木?有事?”


  “奶奶,我想問問你,你從事中醫這麽多久,對治療哮喘有沒有什麽良方?”


  “哮喘啊,你還別說,我還真的曾經研究過幾年,這是個長久的病,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養好的,更多的是病人的配合,不能受涼,不能熱著,這就是個嬌貴病,尤其是這個天氣,善變,忽冷忽熱。”


  “那奶奶也有一定的心得吧?”


  “這個要對症下藥,還是要先看看病人的。”


  “哦。”


  “木木,你這是替誰要方子呢?瞧你那緊張的樣子,還有這麽一大早的,是不是頂頂要緊的人?那你讓她過來一下吧,我先替她把把脈,看看情況。”


  “哦,好,我一定轉告她,謝謝奶奶。”


  林木心想自己一定是見鬼了,一大早起來就為了問這個問題,中間她惦記了一晚上了呢。


  林木趕緊回去了,老太太還挺奇怪,覺得她怪怪的。


  下午的時候,林木沒有什麽事,就去接紳紳。


  她還和沈曼麗聊了一會天,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也不見紳紳出來,她這才覺得奇怪,進到校園裏去找紳紳。


  保育員說一個帥哥哄著他玩,剛才還在呢。


  剛才在不等於現在在啊。


  “你們怎麽能隨便讓人把孩子帶走呢?”林木立刻就毛了,這分明就是貴族學校,專供這些名流弟子來上學用的,保安安全措施做的很到位,怎麽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看那人不像是外人啊?他說自己是孩子的親人,我看兩人的確長得挺像的……”


  “你看?你不能你看了就能確定什麽呀?”林木急死了,她還是第一次對人大呼小叫,她現在在這個階層裏生活久了,早就知道,對豪門子孫虎視眈眈的人多了,他們就靠亡命之徒鋌而走險的招數綁架孩子,然後獲取高昂的贖費。


  她的紳紳不會這麽快就遭受到這樣的對待了吧?

  “趕緊去調取錄像,通知保安。”保育員好像已經被嚇傻了,幸好她現在還能保持冷靜。


  “好,好。”


  林木趕緊掏出手機給權傾打電話。


  “媽咪。”林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頓,回過頭來,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向這邊走來,她知道為什麽那個保育員說兩個人一看就是親人了。


  也明白了為什麽覺得衛染有熟悉感了。


  那是因為兩人站在一起,的確長得挺像,但看五官的話並不相似,但是那種神韻很像。


  “媽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紳紳乖巧的撲過來,摟著她的腰。


  衛染走了過來:“真是對不起啊,我帶他去那邊玩了下,本來想回來的,剛巧又去了一趟洗手間,就晚了。”


  林木放下心來,真是急死她了,原來是一場虛驚。


  “你怎麽來了?”


  “我當然應該來了,我來看看這小家夥。”他還是沒有說出他為什麽來,不過他知道林木明白他的意思。


  “媽咪,我們去和舅舅吃飯吧,舅舅說請我們吃飯。”林木聽了紳紳的稱呼,看了衛染一眼。


  紳紳又趴到林木耳邊神秘的道:“叔叔說要做紳紳的舅舅,紳紳覺得他很帥,同學們都很羨慕我,我就答應了。”


  林木嘴角一抽,舅舅這角色是想做就做的嗎?也不知道兩個人是怎麽談的,紳紳要請衛染去自己家酒店吃飯,並打過電話,訂好了位置,一大一小牽著手往裏麵走。


  紳紳很興奮,問他很多問題,兩人聊的十分投機,倒好像她是個多餘的。


  “我們要不來張合影吧。”


  “好啊好啊,媽咪幫我們拍一張。”


  “好。”林木接過他的手機,手指一頓,這屏保上的就是他的母親吧,和他站在一起,笑的很溫柔,那張臉很年輕,和她長得真的很像。


  衛染是特意讓她看見的嗎?

  她繼續若無其事的拍照。


  “坐在我肩膀上拍幾張。”


  衛染一會這樣抱著他,一會那樣折騰他,他不但不煩,還覺得很新鮮,笑的咯咯的。


  從鏡頭裏看去,真的是舅舅吧,他們站在一起,確實一看就是親人。


  飯菜上來了,衛染也很照顧他,給他夾好吃的,吃的差不多了,紳紳要去洗手間,服務員帶他過去了。


  林木道:“那個,我問過奶奶了,她說她對哮喘有研究,也有經驗,要看過病人的實際情況才能治療。”


  衛染望著他,目光灼灼:“謝謝你。”


  其實她心裏也是很關心媽咪的吧,要不然這麽快就幫他問了。


  “不用謝,我是醫生嗎?對待每一個病人都是一樣的。”林木承受不了他的目光,她還不知道要怎麽回應,隻能先躲避。


  衛染知道她是嘴硬心軟,也不拆穿她,道:“還是要謝謝你。”


  兩人安靜的吃著東西,“砰”的一聲,門被突然推開,一道冷酷霸道的力量襲來,她就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裏。


  不過這胸膛有點硬,撞的她的頭都疼了。


  “你怎麽來了?不是明天才能回來嗎?”


  他霸道的摟著她,視線壓迫著她:“我本來是給你一個驚喜的,你呢是給我驚嚇嗎?帶著我兒子和別的男人吃飯。”


  額,又吃醋了。


  “我們吃飯怎麽了?不能吃啊?”衛染居然還好笑著抬頭,挑釁他。


  林木大叫一聲不妙:“唉,你先走吧。”


  衛染還偏偏不走。


  權傾上前一步,把他的領子拎起來:“聽說你這幾天乘我不在,經常騷擾我老婆?”


  他現在臉上的怒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毫無情緒的笑意,其實這才是他真正發火的征兆。


  衛染還不慌不忙的:“你想幹什麽?你想打我?我告訴你啊,你會後悔的。”


  “哼,我就替你衛總好好教訓你好了。”


  權傾舉起拳頭,衛染還把一邊臉湊了過去,林木連忙跑過去:“不能打不能打。”


  可是晚了,權傾的一拳頭已經下去了,林木想完了,自己越護著衛染,他越要下手,可是不護著他,他還是會下手。


  衛染的鼻子立刻飆出一道血線。


  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林木嚇壞了,她知道權傾那一拳多狠,這個衛染也真是的,居然不躲,他還要靠臉吃飯呢,連忙跑過去:“衛染衛染你沒事吧?”


  權傾又氣勢洶洶的過來了,林木攔著他,擋在衛染身前:“你幹什麽呀?衛染是我弟弟,你瘋了?”


  她這一聲吼,把兩個人都給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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