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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我隻要當年的真相

  白婉婷在傭人的帶領下走向大廳,這裏她來過很多次,可是每次她都是懷揣著希望而來,可是這次再來,連希望都沒有了。


  她肖想的那個人已經結了婚,有了孩子。


  她神情有點恍惚,眼前略過的是熟悉的景色,可是以後可能會漸漸的陌生。


  奪去她夢想的那個女人還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能救她哥哥命的人,現在全家都要來求她,她還那麽大架子,白婉婷本來對林木就頗多怨言,現在更加的討厭她了。


  嘴裏不自覺的就嘟囔了出來:“林木,你等著瞧。”


  狠狠的眼神抬起來的時候,猛然觸到一張笑語嫣然的麵容,就在眼前,嚇的她驚呼一聲,後退一步,她想的入迷,竟然沒有發現,林木何時站在了她麵前。


  白婉婷喝道:“林木,你搞什麽鬼?”


  “哎呦,不是你心裏有鬼嗎?”林木縮回身體,比她站高了一個台階,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白婉婷脖子一梗:“你胡說八道,我哪有什麽鬼?”


  “你有什麽鬼,你心裏清楚。”


  白婉婷上前一步,硬道:“林木,你少在我麵前趾高氣昂的,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哥哥等著你救命,就可以對我白家怎麽樣?”


  “哎呦,你的白家啊,放心吧,沒有人搶你的白家。”


  “哼,誰相信你,你昨天拖了一天不見人,不就是想多提些條件,多要點股份嗎?”


  “權家比白家富多了?我能看得上?”


  “誰會嫌錢多啊?”


  “少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我想要的是什麽,你難道不知道嗎?我以為那天在友善我已經與你說的很清楚了,你會一直記得,什麽時候相通了就會來找我,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哦。”


  “你,我。”白婉婷呆住了。


  林木不願與她多說:“好了,說與不說完全在你,你哥哥的命要不要也完全在你。”


  說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扭頭走開。


  這就是她昨天躲了白家一天的目的,把他們逼到絕路上,她才能從白婉婷那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不過想要知道三年多前是誰陷害她,是誰害的她那麽慘。


  白婉婷惶惶的,原來林木是想知道這件事啊,這件事的主導人是酒兒,可是她也是參與人之一啊,要是這件事曝光了,權傾肯定饒不了她們。


  酒兒是權家的養女,權傾有可能看在老爺子老太太的麵子上繞了她,可是自己的老爺子老太太為了求林木救哥哥,肯定不會護著自己,那麽自己就會成為權傾的刀下亡魂了。


  她要怎麽辦?如果不答應,林木不會救哥哥,可是如果答應了,死的就是她自己。


  她本來就是個沒有主見的人,現在更是六神無主了,到底要怎麽辦呢?


  她聽慣了酒兒的建議,這時候唯一想到的就是酒兒,她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給酒兒打電話。


  “酒兒酒兒,怎麽辦,林木她非要逼我說出當年的事情經過。”


  “你說了?”酒兒目光一凜。


  “沒有,我沒說,可是我覺得不說她肯定也猜到了。”


  “猜到了又能如何,她又沒有證據,但是你一旦說了,猜想就變成了事實,所以你千萬不能說,不然她有了證據,我們倆都死無葬身之地,知道嗎?”


  “哦,我知道知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酒兒有點煩,拔高了聲音。


  白婉婷嚇了一跳,她覺得酒兒的聲音有點恐怖,有點嚇人。


  “我哥哥等著她救命呢,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林木說,她說她隻有這一個條件才能答應。”


  “她炸你呢,你可千萬不要上她的當,有兩家老爺子壓著,她能不救嗎?再說了,林木那麽狡猾的人,就算你說了,她也不一定會救人。”


  白婉婷過了一會,才慢吞吞的哦了一聲。


  酒兒知道她在猶豫,她以前覺得這是她的優點,比較容易駕馭利用,現在反倒成了她的缺點,她優柔寡斷的性子一定會害了她。


  不行,她必須馬上回去。


  “你等著,千萬不要說,我現在就回去,一定要拖到我回去。”


  “嗯,好。”


  白婉婷掛了電話,猶豫了一下,才走向大廳。


  兩家的人除了白婉心,和林木權傾,其他人都在,她是小輩,坐在父母的下首,縮著脖子,倒也無人注意到她。


  白老爺子和老太太都在討好權家的老爺子和老太太,希望一會能在林木麵前說些好話。


  權老爺子和老太太心不在焉的應著。


  白婉婷抓緊了手裏的包包,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家的老爺子老太太這麽的低聲下氣的求人,他們平常對她要求很嚴厲,但是好歹他們也給了她千金閨秀享受的榮耀。


  她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仿佛自己才是害他們到這種地步的罪魁禍首,他們白家也是大戶人家,也是那樣的威嚴高高在上呢。


  權傾和林木終於出來了,白婉婷抬起頭來,目光停留在那個男人身上許久沒有移開,她已經忘了多久沒有見過他了,他還是那麽耀眼,高高在上,風華獨居。


  隻是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女人,一個她努力了很久,想盡一切辦法都沒有打倒的女人,這一段怎麽拆都拆不散的姻緣,真是惹人討厭呢。


  權傾麵容一直冷冷的,誰也不看,可是林木與所有人都打了一聲招呼,對權家人如何親熱,對白家人就有多麽的客氣。


  最後她的目光停留在白婉婷身上,她沒有走向自己該坐的位置,而是向她走來,白婉婷一陣心驚肉跳,她想幹什麽?

  她警惕的看著她。


  林木笑語宴晏:“這位就是姐姐吧?”


  這個姐姐讓白家人一震,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白婉婷,林木喊白家人都是規規矩矩的稱呼:白老爺子,白老太太,白先生,白太太。


  這些稱呼讓白家人很是傷心,她沒打算認他們,今天也不會認,看來今天說服她,是件非常難的事情。


  可是她現在喊白婉婷姐姐,難道是不認別人,隻認白婉婷?

  為什麽呢?她和白婉婷認識?和她交好?

  可是看婉婷不停顫抖的身體和哆嗦著的嘴唇,怎麽覺得她怕她,兩人之間的關係有點詭異呢?

  林木一把抓住了白婉婷的手:“姐姐,你怎麽了?手這麽涼?冷嗎?”


  這下大家的眼神更詭異了,這是夏末的季節,天氣剛剛好,冷……還說不上。


  “我,我有點不舒服而已。”白婉婷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哦,不舒服啊?那裏不舒服?我幫你看看?你忘了妹妹我是醫生呢,要不然奶奶也行,她醫術比我好。”


  “不用不用,歇一會就好了。”白婉婷抬頭撞進她深邃的眼窩裏,又不敢直視,慌忙低下頭。


  “那快坐下吧,省的一會暈倒了,就麻煩了。”


  林木終於放開了她的手,她頹然的倒在椅子上。


  林木這才慢騰騰的走向自己的位置。


  白珍珠皺著眉頭問白婉婷:“你這是怎麽了?”


  白婉婷搖搖頭。


  白珍珠不死心:“你和她認識?”


  白婉婷搖搖頭,似乎覺得不妥,她都喊她姐姐了,還喊的那麽親熱,隻好又點了點頭。


  白珍珠看她那副不成器的樣子,懶得理她。


  白老爺子笑顏逐開的道:“木木,隻要你救你哥哥……”


  他剛開了頭,林木就迅速的打斷他的話:“我沒有哥哥。”


  白老爺子臉色一暗,又迅速恢複如常:“隻要你願意救白鬆,你想要什麽,白家都答應你。”


  “白家能給我什麽呢?”林木反問,與以往那種淡然的超然物外的氣質相比,現在的林木銳氣不可擋,冷冰冰的咄咄逼人。


  就連權傾都不說話了。


  “白家的股份。”


  她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我都要了也行?”


  “我們夫妻名下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可以給你。”


  林木嘟了嘟嘴,表示很不滿意:“其實。”


  白老爺子忙道:“百分之二十已經是第二大股東了。”


  “那第一大股東是誰?”


  “是白鬆,除了他,沒有人比的上你了。”


  “其實吧,我並不想要白家的股份。”


  “那你想要什麽?”白老爺子驚呆,難道還有什麽比白家的第二大股東更吸引她的?

  “我想要的都告訴姐姐了,她知道啊,難道她沒有告訴你們?”


  白婉婷聽到老爺子要給林木那麽多股份,都呆住了,白家在白氏持有的股份隻有百分之六十,去掉白鬆的百分之三十,那麽留給她和白婉心的總共才有百分之十啊。


  現在聽到林木問她,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


  林木生怕她沒有聽清自己說了什麽,又重複了一遍:“姐姐,你沒給我老爺子說我不想要白家股份,想要別的東西嗎?”


  “啊?我……”


  白老太太和白家夫婦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她居然知道這個,還不說出來,難道是想要白鬆的命嗎?


  白珍珠怒瞪著她:“她想要什麽,你倒是說啊。”


  “我,我。”白婉婷咬著嘴巴,難道這事不說也要說了嗎?

  白珍珠看她都到這個份上了,還吞吞吐吐的,忍不住的上去扭住了她的耳朵:“你倒是說啊。”


  “哎呦,媽,媽,你放手啊。”白珍珠惱怒之下,手下沒有輕重,是卯足了勁的。


  白婉婷慘叫著,心裏更委屈更傷心,以前白婉心不爭氣,她也曾經是媽媽心目中的心肝寶貝,被護在手心裏,寄托了希望的。


  現在她嫁不進權家了,她對自己失望了吧,為了哥哥居然不惜在那麽多人麵前讓她丟臉。


  白珍珠終於放開了她,氣急敗壞的問:“快說啊。”


  白婉婷抽泣著對林木道:“我答應你。”


  林木笑笑:“那我也答應給白鬆捐骨髓了。”


  權傾不動聲色的看著林木,竟然是什麽事,是她想從白婉婷身上得到的。


  擎書卻經不住這好奇之心,直接就問:“木木啊,什麽東西啊?比白家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要重要。”


  “媽,是……”


  林木還沒說什麽,白婉婷就慌忙打斷了她的話:“林木,我們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林木道:“好啊。”


  白婉婷站了起來,林木也跟著站了起來:“爺爺奶奶,爸媽,我去去就來。”


  她掙脫了權傾的手掌,權傾不滿,居然還是有事瞞著她,也跟著站了起來。


  林木把他摁在座位上:“我們女人的私密話,你確定要聽?”


  “你和她什麽時候有私密話了?”林木不是隻有和他才有私密話嗎?

  “怎麽沒有?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


  白婉婷在一花叢中等她,看到林木走來,轉過身:“我可以告訴你,但是要到白鬆做手術的那一天。”


  林木笑出聲來:“害怕我反悔,不救他啊。”


  “哼,你這麽奸詐的一個人,我當然也要做點防備,你什麽時候進手術室,我就什麽時候告訴你。”


  “也行,在我進手術室之前,你告訴我,這很公平,但是你要記住,如果你沒有告訴我答案或者有半句謊話,我都不會進那個手術室的。”


  “你放心吧,我會的。”白婉婷咬著嘴唇,視死如歸的樣子。


  “但是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對我們之間的事保密,尤其是權傾麵前,你什麽都不能說。”


  “哦,你怕他現在就把你千刀萬剮啊。”


  林木做了個餓狼撲食的動作。


  白婉婷嚇了一跳:“又不是我要那麽做的。”


  “那是誰做的?”


  白婉婷驚呼自己差點說漏嘴:“你少從我嘴裏套話,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答應啊。”她現在沒有證據,當然不能與權傾說,以他的性子一說她對當年的懷疑,肯定爆了,直接給她報仇,也不管事實如何。


  可是事情關係到酒兒,她總要顧忌一下酒兒的身份,她畢竟是權家的養女,她隻管說出疑惑來了,沒有事實依據,讓權家老爺子,老太太,還有公婆怎麽做?不是讓他們為難嗎?所以她想要拿到證據再說。


  “好了,我們這筆交易,你們白家根本什麽損失都沒有好嗎?而且你也大大有好處,我不要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和白婉心肯定又能多分百分之十了是不是?”


  “你少忽悠我。”權傾會放過她?她到時候還有機會享受到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答應你,權傾不會把你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可以吧?”


  白婉婷半信半疑:“你會有那麽好的心?”


  “你畢竟不是主謀啊。”


  林木想她是不是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她說的是不會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但是必要的懲治教訓是必不可少的,她該不是以為自己會幫她求情,讓權傾放過她吧,看那表情像。


  “好,我信你一次。”


  林木撇撇嘴,她自己笨,無法理解透其中的意思,到時候可不能怪她。


  兩人談妥了之後,第二天權傾就陪著林木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然後白鬆也做了檢查,確定兩人的身體都處在最佳狀態,適合骨髓移植,手術日期就確定了下來。


  定在下周二上午九點。


  林木想正好不耽誤她周末的宴會啊,籌到資金,然後活動就能正常運作了,就是她住院觀察兩天,也放心了。


  權傾全程冰塊臉,林木怎麽逗他,他都不發一言。


  “老公?權哥哥?笑一笑,笑一笑嘛?”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現在真的不能告訴你,等幾天好不好?做完手術我就告訴你。”


  權傾還是不說話。


  林木捏捏他的臉,他也不拍掉她的手,隻是深邃的眼眸望著她,林木慢慢的就覺得無趣了。


  然後她就想出了另外一個法子,在他身上亂摸,到處點火。


  這次他果真有了動作,把她的手扯掉,然後拉著她推到門外,砰的一下把門關上了。


  “哎,哎。”林木拍門,好半天還是沒有動靜,她並沒有放棄,又心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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