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任性,就是不認
林木漲紅了臉,連忙退後,離權傾遠遠地,都怪他,就不能在房間裏單獨呆著,不然就不閑著,動手動腳的。
權傾到是無所謂,坦然的很,不悅的看著擎書:“擎女士進門的時候能不能先敲門?”
“嘖嘖,兒子也變得這麽有禮貌了,是怕被我看到了?嚇回去了,不舉了?”
權傾冷著臉:“我是怕你嚇著我老婆了,要不然我下次去你和爸的房間看看?”
“你爸不打斷你的腿?”
林木不確定娘倆在聊下去還能說出什麽來,扯扯權傾的袖子:“媽咪,我們是不是該出去了?”
“嗯,來吧。”擎書在前麵帶路,一邊教育林木:“我告訴你,一會你可不要心軟,不要人家說需要你配型獻骨髓,你就職業病犯了,善心大發了,心軟答應了。”
林木點點頭:“我知道。”完了一會又道:“我真的不給那個白鬆配型嗎?我覺得不認白家有道理,可是除卻我和白鬆的關係不說,他也是一條性命啊,我可以完全把他當陌生人的。”
擎書一聽,嘖嘖的:“你看,還沒見到人家,心就軟了。”
權傾睨她一眼,握著她的手:“至少給我堅持今天,不能答應,怎麽著也要給白家一點教訓,敢欺負你,敢遺棄你。”
這次林木沒有異議:“行,都聽你的。”
“嗯,你什麽都不用說,隻管聽著就是。”
權傾和林木進來,白老爺子和白老太太都站了起來,和顏悅色的道:“木木來了。”連稱呼都改了。
白家夫婦看老爺子老太太站了起來,當然也跟著站了起來。
白夫人連忙上前:“木木啊,媽媽讓你受委屈了,都是媽媽的錯,媽媽不該欺騙你,但是媽媽當年絕不是小三,你要相信我,這件事我以後會仔細講給你聽的。”
她想拉林木的手,林木厭惡的躲開了,這是自然地身體反應,她就沒有從心裏進行暗示性的躲開。
就是想試驗一把,這個白夫人是她親生母親的幾率有幾成,從身體做出的反應來看,她越來越確定這人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或許正如先前所想,她的親生母親另有其人。
先拋開她一直在說謊話哄騙自己之外,口口聲聲說要補償她,可是她沒有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一絲感情,怎麽看怎麽做作。
很明顯就是為了她的兒子而來,而且她還打聽了一下這個白家夫人,口碑並不好,這樣的人怎麽會是她的母親,而且即使是,她也不想認,不為這麽多年的離棄,就為無情。白夫人抓了個空,趕緊低下頭,裝作很傷心的樣子,泫然欲泣。
權傾冷著臉,拉著林木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然後摟著她。
林木很溫順的樣子,靠在權傾的懷裏,乖乖的。
任誰看了都覺得她受了委屈。
“木木啊,上次來,不知道你是爺爺奶奶的孫女,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爺爺奶奶在這裏給你賠不是了,你不要生氣才好。”白老爺子不好開口說道歉的事,這樣的話都是白老太太說。
也難為她這樣一個老太太肯低頭給一個晚輩道歉。
她上次不知道她是白家的孫女,現在仔細看來,和她的親生母親楚一清長得還真像,尤其是氣質,她想讓林木回白家,然後給她一些補償,到是真心的,她一方麵覺得對楚一清有點虧欠,另一方麵,她實在看白珍珠不順眼,如果林木回到白家,一定能把她氣個半死,但是看在權家的麵子上,又不能把林木怎樣,她就想看到白珍珠那副恨得要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跟她母親當年一樣。
所以她這番話說的也真誠。
白老爺子也道:“林木啊,我們白家這些年對你虧欠太多,你有什麽要求,什麽提議盡管說,隻要爺爺能辦到的。”
林木把頭從權傾的懷裏抬了抬,無辜的道:“我沒有什麽要求啊?”看了眼權傾又道:“我就是有要求,會給我老公說的,我老公雖說不會把天上的星星摘給我,但是我要求的事,他都有能力做到。”
權傾聽了這話,得意的不行,還是她老婆會說話,在外人麵前給足了他麵子。
白老頭被堵得沒話說,人家說的對啊,這世上本來權傾不能辦到的事就不多,讓老公去辦多方便,求白家幹什麽?根本用不著啊。
所以白老頭的承諾毫無用武之地。
“林木啊。”白威赫終於說了他今晚的第一句話:“你哥哥白鬆得了血液病,至今找不到配型,醫生說病情無法再拖了,親人之間的配型幾率很大,你看看能不能改天去配一下型?”
權傾問林木:“哥哥?我怎麽沒聽說你有哥哥?昨天給嶽父嶽母打電話,他們不隻有你一個女兒嗎?”
林木回道:“我沒有哥哥啊。”
權傾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就是絕對不認白家,隻有一個嶽父嶽母。
白威赫想到了自己肯定被拒的結果,歎了口氣。
白老頭道:“這個木木啊,你是一個醫生,聽說你現在還在做慈善,就是一個陌生的人,你都要救助,更何況這是你哥哥,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嗎?就算白家在對不住你,你也不要把氣撒到你哥哥身上啊,當年的事跟他又沒有關係。”
白老頭眼看硬氣不行,就來軟的,為了孫子孫女,也是豁出去了,一番話發自肺腑,又差點老淚縱橫,那個樣子老態龍鍾的,任誰看了都怪可憐的,你說一個快要入墓的老頭,來求人能容易嗎?更何況這個人還的確是林木的爺爺。
要不是權傾壓著她,她都要安慰兩句了。
眼下隻好撇開眼不看。
權傾道:“那麽跟誰有關係呢?”
白老爺子被問住了,跟誰有關呢?當然跟當年那錯綜複雜的事情有關,可是那樣的事情是白家的秘密,恥辱,不能與外人道也。
他又不能信口開河說是誰的責任。
他看了一眼白珍珠。
白珍珠忙道:“木木,當年的事情都怪媽媽,是媽媽不好,沒有保護好你,讓壞人有機可乘。”
權傾把玩著林木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問:“那麽,我們能了解一下當年發生的事情嗎?你給我們講一下唄。”他犀利的眼眸看了一眼白珍珠:“千萬不要跟我說假話,我要聽的是真話,否則你兒子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直接說到白珍珠臉上,她上次說的就是假的,絲毫不留情麵,這話說出來要比擎書說的重多了,畢竟擎書還是平輩,權傾可是小輩。
按照白珍珠自己的認為,權傾還是她的女婿呢,哪有女婿這樣對丈母娘說話的。
“我好歹也是林木的母親,你這樣說話,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她本來想說權傾太沒有教養了,可是到嘴邊,終究不敢,權家的這個魔王不是誰都能惹的。
權傾臉色一寒:“是不是母親,還有待考證,我有沒有禮貌,你也沒有資格評判。”
白珍珠臉色一變:“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不懂嗎?”
權傾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整個正廳突然靜了下來,權老爺子和老太太沒有說話,別人更沒有誰吱聲。
白珍珠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這給她一個信息,權傾調查過她了,調查過當年的事了,並且知曉。
對於當年的醜事,她一直理直氣壯地,覺得她喜歡的就要抓住,無論對方是誰,那種罪惡感被深深的埋藏,但是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被人窺探,還是一個小輩,讓她覺得羞恥。
更何況那人還說,讓她再把當年的事情複述一遍,等於把那不堪的往事呈現在眾人麵前,等於赤略略的看他的笑話,這怎麽可以?
權傾看著她漸白的臉,浮出一絲絲冷笑:“我替你開個頭吧,從哪裏說起呢,從你到白家的那一年?”
“別說了。”很多不堪的會議湧上心頭,壞人的欺辱,母親的不堪,用性命換來的她回到的白家,白老爺子是被母親設計才懷上的她,本就對她母女厭惡,雖說把她接過來了,可是對她的態度可想而知,她的地位連下人都不如。
她受了多少白眼,侮辱,閑言啐語,幸好有威哥的關心,她才活了過來,長大,然後她為了留住那一絲溫暖,那一份眷戀,還有自己的地位,做了那一件惡心的事。
白珍珠哆嗦起來,突然站起身來,朝外麵歪歪扭扭的走去,她不能在呆下去了,她會崩潰的。
有很多事情,是威哥也不知道的,她不相信權傾會查出來,但是這個魔鬼萬一查出來了呢,她的命運又將何去何從?
她的頭腦還保留著一絲清醒,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趕緊離開。
白珍珠走了,突然冷場,大家各懷心思,居然不知道說什麽了?白家尤其尷尬。
擎書打圓場,斥責權傾:“兒子,不是從小就教育你要有禮貌嗎?當著這麽多長輩的麵,你怎麽說話這麽不留情,被人說成沒禮貌,我的麵子往哪擱?你爹的麵子往哪擱,還有你爺爺奶奶,在白家爺爺和奶奶麵前,也是很沒有麵子的好嗎?”
“我知道你是為了你媳婦鳴不平,但是也要克製一下嗎?”然後扭頭對白老爺子和白老太太歉意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這孩子狂妄慣了,無法無天的,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哎,這話說的,她兒子把一個長輩氣走了,她還很有理,哪裏有半分責怪的意思?分明是找理由開脫,說成是為了他媳婦討公道,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白家對他媳婦做了什麽仇比天高的事情。
權老爺子道:“白老頭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這孫子有點激動,要不這事我們改天在談?”
改天在談?白老爺子冷笑,他孫子急等著救命呢,改天?他們都等得起,他孫子等不起啊。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權家一家人昨天之所以答應他今天過來,全是因為他說了句過來道歉,還真把這場麵當做真的道歉了,說落一番他們白家,然後羞辱一番,逐客。
嗬嗬,要不是看在孫子還等著救命,他早已經和權老頭翻臉了,絕對斷袍斷義,從此不相往來。
他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朝外走去,顯示自己很生氣,白老太太和白威赫也跟著走出去,他們知道今天的事談不下來了,隻能在想辦法。
權老爺子坐著不動:“白老頭,我送送你啊,慢走,改天再來做客。”
白家人走得更快了。
擎書看著白家人走沒影了,十分八卦的揪著兒子問:“你調查出來了?當年白家到底什麽情況啊?我聽有人說,那白珍珠有可能和白老爺子有關係,真的假的啊?”
權傾看了一眼擎書:“白家的秘密哪有這麽容易打探到,要不然這麽多年怎麽會沒人知道?”
權老爺子道:“白老頭當年可是做過情報工作的,怎麽保密這方麵,他比誰都清楚,白家當年到底怎麽個情況,如果白家執意保密,肯定查不出什麽?”
老太太道:“就算不好查,也要查,不是嗎?白夫人非說木木是她的女兒,我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像,所以還是要弄清楚。”
“但是傾啊,你也不要說的太絕了,萬一這木木真是她的女兒,你這樣說話豈不是大逆不道嗎?”
“就算是,我們也不會認的,我調查過了,這麽多年白家從來沒找過木木,她也沒有過,對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來說,現在過來認親,不是為了兒子還能是為什麽?既然這樣,我們幹嘛要認?”
“那木木呢,你是怎麽想的?今天也算是為了這二十幾年的遺棄討了一個公道,出了一口氣,可是以後呢,白家我們可以不認,但是白鬆畢竟是一條命啊。”
“白老頭有一句話說對了,你是醫生,有救死扶傷的責任,連陌生人你都能毫不猶豫的救治,何況白鬆與你確實有著關係啊,白家老頭老太太呢,雖說有點脾氣,但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看得出他們是真心想讓你回白家的。”
“至於目的,雖有些不純,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孫子危在旦夕嗎?奶奶呢,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在做決定,畢竟白鬆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讓自己有遺憾。”
林木這時早已經正襟危坐了,認真的道:“奶奶,我知道,要是陌生人,我早就去了,如果一開始白家夫婦隻讓我去做配型,而不是說把我認回白家之後,在做配型,我想我會更容易接受一下。”
“我下午就去友善先看看白鬆,了解一下情況。”
權傾扯扯她:“真要去醫院?”
“是啊,我去醫院,是為了救人,和白家沒有關係。”
權傾嘟囔:“說不定配型不合適呢?白家姐妹不是也不合適?”
“可是幾率還是很大的,這是白家唯一的希望了,我總得去試試?”
“抽骨髓可是很疼的。”權傾一萬個不願意。
老太太道:“好了,我知道你心疼媳婦,可是木木想做,你就讓她去做吧,白鬆這孩子,我看著還是挺好的,挺老實本分的,沒有那麽多壞心腸,如果木木真能救了他,也不會後悔的。”
老爺子撇撇嘴,抱怨:“整天就知道考慮別人,就你們是天使,是好人?切。”
老太太撇他一眼:“我說老權啊,你這是什麽態度啊,沒有我們這些天使,好人,當初你的命還能撿回來?”
“是,是,要不是你舍己救人,我早就沒命了,可是我都以身相許了,你還能咋地,別人給你一分錢好處了?”
“哎呦,別忘了,當初你以身相許,我可是拒絕的。”
“你。”老爺子啞口無言,看了看旁邊的小輩們都睜大了眼睛,等著聽八卦,住了口,站起來,拉起老太太:“走,走,我們回屋好好說道說道,當年的事,到底怎麽掰扯的。”
眾人笑的曖昧之際,老太太忍受不了這些人的無聊,笑罵著還是跟老爺子上了樓。(咳咳,不要想歪了哈,人家年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