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你熟了嗎?
一大家子坐在一起,老爺子和老太太看到孫子旁邊的空位置終於填滿了,心裏滿足極了。
嘉樂是第一次見林木,米樂則是熟人,年齡雖然大了,但是依然對舅舅家的舅媽非常的好奇,兩人圍著弟弟圍著舅媽,十分活躍。
“舅媽舅媽,你這幾年都到哪裏去了,人家好想你啊。”
“舅媽舅媽,你是去外地生孩子去了嗎?”
“舅媽,是不是舅舅惹你不高興了,所以你才帶著小弟弟走掉了?”
紳紳睜著大眼睛望著他們,語速太快,他不是很明白,所以才聽得格外認真。
兩個小家夥問題真多,原以為聲音小,坐在旁邊的舅舅聽不到,誰知道他居然是順風耳,揪著兩人的耳朵,拽起來:“你們倆屁股癢癢了是吧?”
“哎呦哎呦,舅舅饒命啊。”
“你這樣不對啊,欺負一個小孩子,會給弟弟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是啊是啊,小弟弟,你看看你爸比多麽的凶狠啊。”
權傾放開他們的耳朵:“廢話真多。”
紳紳不明白爸比為什麽突然生氣,還要擰兩位小哥哥的耳朵,還沒見過爸比這麽做過呢,他將來做錯事情了,是不是也會這樣懲罰他呀?
瞧瞧兩位小哥哥的耳朵都紅了,一定很疼吧,他上前給兩位小哥哥揉揉,吹吹:“小哥哥不疼,紳紳吹吹。”
一家人都被紳紳的樣子萌呆了,他沒看出來兩個人是故意嚷嚷的,一副擔心的樣子,還鼓著腮幫子吹著氣,那麽認真,令人忍不住會心的笑。
“三個兄弟感情真好。”
擎書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紳紳那麽懂事,嘴又那麽甜,真是一點也不像他老子啊。”
“那可不,他小時候那是無法無天,就連雞狗都嫌棄的要命。”權之儒終於說話了,好像吐槽兒子才是他最感興趣的話題。
權夏附和:“就是,小時候他跟個魔王一樣,到哪裏就把哪裏破壞的一團糟,不管是老人們還是學校的校長都頭疼的要命。”
大姐夫插話道:“我是被他折騰的最慘的人之一。”
二姐夫插話:“我也是之一。”
大姐夫:“你沒我慘,我可是從小就追求他大姐,他看我從來都是仇敵。”
二姐夫:“我慘的年數沒你多,但我慘的程度高,你起碼沒有大的傷害,你看我兩顆牙都是用的假的,要不是權夏阻止,我估計滿嘴都沒有牙了。”
權夏到是白了他一眼:“那是你自找的好嗎?”
二姐夫自覺失言,連忙哄權夏:“老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小舅子打的好。”
林木看向權傾,兩人之間的情緣看來還頗有一番曲折呢,丈夫被打掉了兩顆牙,妻子都不幫他說話,可見當時的事情還挺嚴重。
“怎麽回事啊?”
權傾捏捏她的鼻子:“這麽好奇?回頭再告訴你。”
一個個都來抱怨權傾小時候的行徑,大姐二姐卻在抱怨中發現,這個魔王般的弟弟,雖然給她們的生活帶來了很大的影響,但是也幫她們考驗並且找到了一生的伴侶,從那個過程中,才發現冷血的弟弟對自己做出的無聲的關懷。
林木下結論:“能想象的到,他小時候挺傳奇的。”
“可是誰能想到他這樣一個魔王,天不怕地不怕,連如來佛都收不走的人,居然被你收了。”權宴伸出大拇指:“你真神了。”
三個小家夥喜歡聽這樣的英雄少年的故事,全都閃著亮晶晶的眼睛:“媽咪,姥姥,再多說一點舅舅小時候的事唄。”
權傾黑著臉瞪了幾人一眼,是故意看他的笑話吧,他老婆孩子還在這裏,能不能給他留點隱私?
米樂推推紳紳,朝他擠眉毛弄眼睛。
紳紳會意:“爸比是個英雄,紳紳喜歡,紳紳還想聽爸比的故事。”
大家噗嗤一聲笑了,權傾小時候讓人頭疼死了,隻有他兒子還以為自己的爸比是個英雄呢。
權傾把兒子放在膝蓋上:“兒子想聽,爸比回家講給你聽,不給他們聽。”
眾人都噓的一聲,在這不敢說,回去麵對自個兒子,想說成什麽就說成什麽,歪曲事實真相還差不多。
紳紳猶豫了一下:“可是兩位哥哥也想聽。”
“不管他們。”
紳紳的五官都擠到一起了,這樣多不好啊,兩位哥哥聽不到爸比的故事,會不會生他的氣啊,不和他玩了。
仔細觀察了一會,兩位哥哥神色如常,沒有生氣,他才放下心來,三個人在一起玩的時候,他還道歉來著,他們越是不生氣,他心裏越愧疚。
“對不起啊,小哥哥,我沒有勸說爸比同意。”
“沒關係啊,等舅舅回去給你講了,你在講給我們聽就行了?”
“對啊,對啊。”紳紳拍手叫好:“小哥哥們真聰明,比紳紳聰明,紳紳都沒有想到呢。”
米樂嘖嘖兩聲:“你這小嘴真是甜,怪不得大家都誇你。”
紳紳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這是優點吧。
“木木啊,謝謝你把紳紳教的那麽好。”在吃飯的時候,老太太親自舉杯對林木道:“奶奶呀敬你一杯。”
林木哪裏敢當,連忙站起來:“奶奶,你千萬別這麽說,紳紳他也是我的孩子啊,這是我應該做的。”
語無倫次之下,又道:“其實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全靠我一個朋友的幫忙,他帶紳紳的時候比較多,紳紳受他的影響也蠻大的。”
她說的都是真心話,尤其在紳紳一歲前,幾乎是律揚一把屎一把尿把他養大的。
不過她說這話,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告訴大家,她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麽好,那麽偉大。
但是權傾就不樂意了,這是他最介意的地方,自己的兒子成長的過程,自己沒有參與,反而被情敵給養大的,欠了人家一個情啊。
在林木的小蠻腰上掐了一把,表示對她話的不爽和不快,沒事扯那小子幹嗎?
其他人卻不知道那人是愛慕林木的男人,以為這麽細心的人會是她的好朋友,紛紛道:“那是我們權家的恩人啊,他在哪裏,會不會來A市,你一定邀請他來,我們要好好的謝謝人家。”
“就是啊,幸好有他的幫忙,你和紳紳都好好地,他要是來A市,我們一定盡一下地主之誼。”
“傾啊,這件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去辦。”
權傾輕咳了一聲:“這事你們是不是反應太大了?”
林木也沒想到大家反應這麽激烈,忙道:“不用了,他不喜歡這裏,不會來這座城市的。”
“不會來?為什麽?這城市挺美啊,你們是好朋友,他也不來看看你嗎?再說了,照顧紳紳長大,一定也很喜歡他吧,來看看你們很正常啊。”
權傾不耐煩:“不來就是不來,你們幹嘛強求別人?”
眾人見他的臉色不好看,有點起疑,這麽排斥,難不成?
紳紳抬起頭來,無辜的道:“律揚叔叔前段時間剛來過,我們約好了,過段時間,我和媽咪會去C國看他的。”
眾人一副驚詫的表情,怪不得啊,原來對方是男的,自己家的這個吃醋了。
“兒子你這樣就不對了,人家替你養大了兒子,你怎麽也要感謝人家一番啊。”
權傾終於覺得自己不是很占理:“是,等他來A市的時候,我一定請他來家裏做客。”
“不用了,他來不了A市。”林木看了一眼權傾道。
擎書奇怪:“為什麽來不了?”
權傾挨著她坐,手居然伸到她大腿根掐了她一把,警告性的看她一眼。
林木激靈靈一顫,沒敢說是權傾搞得鬼,隻得含糊其辭。
權傾黑著臉道:“來不了就來不了唄,你們打聽那麽仔細幹什麽?是不是媳婦非得被人搶走,孩子喊別人爸比,你們才高興?”
權夏幸災樂禍:“哎呦我弟,你對自己這麽沒信心啊?”
權傾涼涼的道:“我記得二姐夫曾經有個青梅竹馬的女同學叫範什麽來著?聽說她最近回國了?至今未婚?”
權夏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瞪著米奇:“這是真的?”
米奇很無辜:“老婆,我冤枉啊,我哪裏知道她的消息啊。”
權夏的臉又冷又黑:“這麽說你是承認她是你青梅竹馬的朋友了?”
“不不,不是。”米奇哭喪著臉解釋,苦逼的他估計晚上又要獨守空房了,都怨小舅子,沒事把他卷進去幹什麽?殃及池魚嗎這不是?
權傾成功轉移話題,並且讓別人感同身受一下,泰然自若的給老婆兒子夾著菜。
大姐和大姐夫吸取教訓,再也不敢開他的玩笑。
擎書看他急了,也適可而止。
吃完飯之後,老爺子的朋友給他回電話了,對方懂陰陽八卦,老爺子要求他給紳紳取個大名,合一下。
大師取的名字很簡單,繼續沿用了他之前的字,改了姓氏,加上權家傳下來的輩分,合為權以紳。
這個名字,大家都很滿意。
老爺子便讓管家請出族譜,鄭重的把紳紳的名字記載了上去,並且在供奉權家祖宗的牌位前磕了幾個頭,算是認祖歸宗了,其實真正的禮節要比這嚴謹規矩多多了,隻是老爺子不願意理會那些形式,便從簡了。
天色差不多了,權宴和權夏一家都走了,老爺子非要一家三口在老宅住下來,林木覺得老人家稀罕孩子,應該滿足老人家的一番心思,就答應住幾天,權傾也很樂意,有人替他看孩子,做飯,老婆就什麽都不用做,隻管陪他就好。
紳紳陪老爺子下棋去了,權大少就摟著老婆回房,至於大白天的能幹什麽,請自行腦補流氓權少能老實幾秒?
傍晚時分,小蘭過來敲門,請他們過去吃晚飯。
林木伸出兩條白嫩嫩的胳膊扒著床頭,好不容易才起來,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穿在身上,扶著腰下床。
權傾推門進來,精神十足:“老婆,要不要抱你過去?”
“滾開。”林木作勢踢他,都是他害得她,無時無刻不精蟲上腦,也不知道整天哪裏來的精力。
她這一踢也沒什麽,關鍵是腿軟沒力氣,差點沒倒在地上,他順勢一扶,摟住她的小細腰:“我說抱你吧,還不樂意?”
林木把他推開:“你離我遠點就行。”
她走去洗手間,收拾一下自己,發現這廝在她的脖子上種下了很多草莓,夏天都穿露脖子的衣服了,這下好了,她想掩飾一下他的罪行都不行。
“你說怎麽辦吧?”林木氣衝衝的出來,指著自己的脖子問。
他就不能考慮一下她穿衣服時的糾結?
權傾一點歉意也沒有:“換一套衣服嘍?”
“這裏哪有衣服?再買也來不及了。”沒想過今天就會在這裏住下來,什麽東西都沒帶。
權傾牽著她,走到自己的衣櫃間,林木上次來過這裏,一整間屋子裏都是他的衣服。
“我可不穿你的衣服?”她要是穿了他的衣服,等於告訴眾人,她連衣服都被權傾扯壞了。
權傾不說話,把衣櫥門打開,原來滿滿的櫥子裏掛的男士衣服,現在隻剩下一半,另一半全換成了女士衣服。
內衣放在一起,裙子掛一塊,還有小晚禮,鞋子和權傾的擺放在一起,很多雙,各種場合的都有。
林木驚詫了一番,這些衣服比她從小到現在買的所有衣服都多。
“你什麽時候買的?”
“今天早上令人送的,有喜歡的嗎?”
林木摸摸上麵都還掛著讚新的吊牌,吊牌上那一連串的數字,讓她忍不住咬了咬嘴唇,抬頭問:“還可以再賣嗎?”
權傾被她濕漉漉的眼睛一望,心髒漏跳了幾拍,再加上她紅豔豔的唇角還有明亮的水漬,和即將淡去的唇印,眸色一暗,小腹一緊,血氣上湧,把她壓在櫥櫃門上:“嗯?”
林木被莫名其妙的親了一通,脖子上的吻痕也沒解決,憋的氣更多了。
把權傾不由分說推出房門,才敢找衣服換上,不過細細看來,這些款式都是她喜歡的,露的不多,又不保守,時尚又大方。
上衣和裙子都是搭配好的,隨便拿一身就好,她在搭配上絲巾,正好可以蓋住吻痕。
吃飯的時候,擎書明明早猜到了,還故意驚訝道:“林木啊,你沒喝酒啊,臉怎麽那麽紅潤?”
“快睡覺了,怎麽又換了一身衣服?這絲巾挺好看的啊。”
擎書和她之間就隔了一個權傾,說著往她脖子間抹去,林木驚悚,被拿下來可就糟了。
她往後撤身體:“媽咪要是喜歡我買條同款的送你。”
“你先拿下來,我看看裏麵的花色。”
林木為難,頻頻朝權傾使眼色,都是你闖的禍,你還無動於衷嗎?
權傾終於打算插足婆媳之間的事了,抬起頭來:“媽,是不是老爸很多年不送你東西了?你嫉妒了?”
權之儒正認真的給老婆夾菜,她胡鬧完了,再吃就沒了,他隻好早做準備。
聽到權傾這挑撥離間的話,啪一下放下筷子:“找事是不是?我哪一天沒買禮物?”
權傾理所當然的道:“天天都買,更有問題了。”
擎書嚷嚷起來:“對啊,我昨天剛從雜誌上看到一句話,說一個男人突然對你太殷勤了,肯定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才心懷愧疚。”
老太太問:“那一個人許久不送你東西了,代表什麽?”
擎書搶答:“代表著這個男人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了,你要開始警惕了。”
老太太看著老爺子“哦”了一聲:“說,你的心跑誰身上去了?”
老爺子瞪了兒媳婦一眼:“淨胡說?哪裏看到的破雜誌,改天給我關閉了去。”
擎書見公公發威,也不敢吭聲了,低頭吃飯,嚷嚷著:“今天這湯格外的鮮呢。”伸手給紳紳盛了一碗:“紳紳嚐嚐。”
紳紳很有禮貌的接過來:“謝謝奶奶。”
“紳紳真乖,晚上跟奶奶睡好不好?”
權之儒夾了一塊魚堵住她的嘴:“男孩子還是一個人睡比較好,不然早熟。”
擎書諷刺他:“可不是,你從小就是這麽對你兒子說的,他到是不早熟,是差點沒熟。”
林木聽了婆婆口無遮攔的話,差點笑噴,差點沒熟……這話真是好有歧義,似乎在說權傾不行似得。
權傾警告性的看她一眼:“不準笑。”冷冷的看了自己爹媽一眼:“你們夫妻的事,不要扯上我。”
事後,林木一想起來這事就想笑來著,轉頭問權傾:“先生你熟了嗎?”
權傾立刻流氓了,抓著她的手放他身上:“我熟不熟,你不知道啊?”
現在有紳紳在身旁,她也不怕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無辜的答:“我不知道啊。”
權傾貼在她耳朵邊道:“那晚上再試試?”
林木聳聳肩:“能試出來?下午也沒試出來。”
權傾咬著後牙槽:“女人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讓你承認我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