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操持婚事!
如果這是那個男人想要的,她會盡可能的滿足他。
陸夜白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著桌麵,笑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我認為時小姐是個聰明人,能跟江酒做朋友,至少也蠢笨不到哪兒去,不過今日你這番決定挺讓我失望的。”
時宛朝他深深鞠了一躬,語氣依舊堅定,“陸總就不必用激將法來刺激我了,我意已決,是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的,時氏集團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想回去幫助我父親。”
“是麽?”陸夜白臉上露出一抹神秘之色,“時氏之所以能有如今的輝煌,全靠吞並林氏,你回去,心裏不膈應麽?還是你另有打算,比如將時氏拱手讓給原本的擁有者。”
時宛的身體輕輕一顫,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僵硬了,用著生澀的語調道“陸總說這話就有些過分了,不管怎麽說,時家都是我的根,我怎麽可能會引狼入室,讓時家滿門傾塌?”
陸夜白攤了攤手,歉意道“抱歉,是我用詞不當,行吧,既然時小姐去意已決,我也不強求了,願你日後工作順利。”
說完,他伸手撈過桌麵上的鋼筆,在辭呈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時宛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牽強的笑,“多謝陸總成全,我會將手頭的工作全部移交給何副總監。”
話落,她又給他鞠了一躬,然後轉身朝門口走去。
剛走兩步,身後陡然傳來陸夜白低沉渾厚的磁性嗓音,“有些人,注定隻能成為追憶,因為他現在有了完整的生活,而有些人,我們真的應該牢牢把握住,段寧也算是上是這海城最拔尖的青年才俊了,段氏亦是名門望族,書香世家,望你珍視。”
時宛頓住了腳步,在原地靜默了數秒後,再次邁開了步子,“多謝陸總提點,命裏有時終會有的。”
秦家別墅,醫療室內。
江酒在給老爺子做術後檢查。
“怎麽樣?祖父的情況穩定了吧?”秦衍在一旁詢問。
江酒收了聽診器,又看了一下老爺子頭頂的刀口,笑道“我都說了我會麵相,懂得算命之術,老爺子是有福之人,百年長壽,這真的不是我胡謅的。”
秦衍聽罷,不禁失笑,“若沒遇到你之前,即使他老人家是有福之人百年長壽,估計也活不過這個年關,都是你的功勞,我代表秦家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說完,他後退一步朝她深深鞠了一躬。
江酒連忙去扶他,瞪眼道“你這是做什麽?如果你要這麽算的話,我家還欠你們秦家五條人命呢,老爺子救了我外婆跟母親,你又救了我跟隨意隨心,請問我該怎麽還?”
秦衍伸手扣住她的胳膊,笑道“那就嫁進秦家,以孫媳婦的身份在爺爺膝前盡孝,隨便圓了我這些年的夢,酒酒,今生我隻要你一人,非卿不娶。”
‘咳咳’
床上傳來老爺子的輕咳聲,“傻小子,哪有你這麽求婚的?難怪追了人家姑娘這麽些年還沒追到手,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這一沒氣氛,二沒鮮花,三沒戒指的,酒丫頭答應你才有鬼了。”
“”
江酒噗嗤一笑,打趣道“對呀,求婚都沒誠意,也活該我不答應你。”
說完,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補充道“小夥子,長點心吧。”
秦衍被兩人逗得失笑不已,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嗔怪地看著老爺子,無奈道“爺爺,您老人家就不會裝睡麽,剛才酒酒明明都準備鬆口了,這下好了,又被您給攪黃了。”
老爺子哼哼了兩聲,偏頭望向江酒,問“酒丫頭,我什麽時候能下地?再過幾天就是婷丫頭的成年禮了,我就這麽一個孫女兒,必須得出席。”
江酒笑道“您就放心吧,用了我的藥,保證您能去參加您寶貝孫女的成年禮。”
老爺子看著床邊的一對璧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衍小子,你準備準備,等婷丫頭的成年禮過後,老頭子就親自給你們操持婚事兒。”
秦衍的俊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多謝爺爺成全。”
江酒微怔,反應過來後,淡淡一笑道“不著急,等您的身體徹底康複再說。”
她這算是在委婉的推辭,但聽進秦衍的耳中,更像是默認。
一下子,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了。
“你們祖孫兩躲在病房裏聊什麽呢?”
門口傳來一道好奇的詢問聲,下一秒,陸夫人,陸夜白,秦予夫婦從外麵走了進來。
秦老爺子的目光在幾人身上遊離了一圈,最後落到了秦予身上,直言道“衍小子的婚事兒由我親自做主,你們誰也不許反對,等婷丫頭的成年禮過後,你就著手準備他跟酒丫頭的婚事。”
秦予擰緊了劍眉。
一時間,偌大的病房內靜得落針可聞,氣氛也變得壓抑逼仄起來。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陸夫人這時開口了,不是反對,而是讚成,“以前是我糊塗,有眼不識泰山,誤會了江酒,也否定了她自身的優秀,既然她跟阿衍是真心相愛的,那成全了他們也無妨。”
數道目光齊刷刷朝她射了過來,有驚詫的,有複雜的,有疑惑的,有不解的。
江酒微垂下頭,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這老太太是擔心她勾引陸夜白,染指了陸氏的掌權者,毀了整個陸氏吧。
畢竟她給陸西弦生了兩個孩子,如果轉頭嫁給陸夜白,兄弟共用一個女人,還不得被外界那些人噴成篩子。
嗬,為了親兒子,倒是舍得犧牲侄子了。
人呐,就是這麽自私。
“你們這麽看著我做什麽?父親都同意這門婚事了,我反對有用麽?既然沒用,那還說那麽多做什麽?白白惹老爺子生氣,損了他的身體麽?”
陸夜白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很淺,很淡。
可還是被江酒給捕捉到了。
這男人心裏應該是不好受的吧。
自己敬重的祖父與母親都無視他的感受,忽略他的情感,逼著他做個無欲則剛的掌權者,不許他觸碰他們所認為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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