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自作孽不可活
何開之的雙目含著熱淚,定睛朝著那氣勁所襲來之處看去,激動道:“師父……”
他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沒有想到肖陽即使出現,救下了他一條性命!
鍾玉鵬的雙拳狠狠地攥緊,兩排牙齒更是咬的咯咯作響,麵頰之上猶如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一般,周遭的空氣令人寒顫,“肖陽,你竟敢殺我們鍾家的人!”
肖陽隻是兩手插在褲兜的口袋之中,立於虛空之上,“我不止是要殺掉鍾家的人,就連你也是如此!”
鍾玉鵬聽聞得此話,雙目之中得寒光愈發得冰冷逼人,“你的妻子就在我的受傷,你若是敢胡來,我就讓她死在你的前麵!”
鍾玉鵬說過話後,不等話聲落下,就順勢一把拽過了葉初然,兩隻手指扼在葉初然的脖頸之上,指尖凹陷。
葉初然猛烈的咳嗽了兩聲,臉蛋嚇得煞白。
隻要鍾玉鵬手上稍稍發力,即可讓葉初然香消玉殞,當場喪命。
墨寒宮宮主見狀,憂心道:“肖陽,你可不要亂來!這家夥真的會殺死葉初然的!”
肖陽最為痛恨的就是他人以把柄類威脅自己,尤其是自己的至親之人!
鍾玉鵬這個家夥無異於是同時犯了兩條肖陽的忌諱!
肖陽又怎會留他在這世上?
鍾玉鵬見得肖陽默然不語,猙獰大笑道:“哈哈,沒想到你肖陽也有有今日!我今天就要報了我們鍾家的血海深仇!”
葉初然的臉色已憋得漲紅了起來,呼吸漸發的困難。
“你這家夥可真是不知死活!”
肖陽嘴角勾起了一道邪魅的笑容,雙眸之中的光澤深邃如若黑洞一般,無人能夠透其眼神揣測他的內心。
鍾玉鵬聞言,稍稍一怔,心底也不免泛起了些許的狐疑。
這肖陽不過是四道神魂歸體的修為,不是他的對手!可為何會展露出如此強大的氣場,難不成是情況有變?
他如此想來之後,思忖著絕不能再做耽擱,壞人死於話多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肖陽,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不就看著你的妻子死在你的麵前,不然就自盡,至於你的妻子……”說著,鍾玉鵬淫笑了一聲,“嘿嘿,等到哪天我玩膩味了,自然會送她下去和你團聚!”
墨寒宮宮主的兩道柳眉緊緊皺著,粉拳緊握,身子已有稍稍向前傾出之勢,但礙於這般的局勢之下,不敢貿貿然動手。
而以她的實力,也害怕輕易出手,反倒是害得葉初然丟了性命。
鍾玉鵬瞧見肖陽仍是不作聲,沒了耐心,“看來你是要看著你的妻子死在你的麵前了!”
說話之間,他扼在葉初然的潔白的脖頸上的手已有了微微發力之勢。
就在此時,一道氣勁淩空打出。
嗖——
氣勁如同利刃一般刺過虛空,向著鍾玉鵬的手腕之處襲去。
鍾玉鵬見勢,神力在身前聚合起了一道壁壘。
砰——
氣勁與壁壘撞擊,一聲響徹天地的巨響,周遭地麵上的石磚盡碎,就連墨寒宮的宮殿之上的琉璃瓦也都碎裂開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四道神魂歸體不應有這麽強的修為才對!”
鍾玉鵬的雙目一瞪,驚駭道。
還不等他從震驚之中抽離,一道身影已顯在他的身前,不等他作出任何的反應,腹部挨了一腳,身形一弓,陡然向後飛出。
肖陽將葉初然攬在懷中,柔聲問道:“沒有受傷吧?”
葉初然驚魂未定,隻搖了搖頭,並未作聲。
鍾家手下瞧見鍾玉鵬受傷,紛紛暴喝,朝著肖陽衝去。
“一群隻會叫喚的走狗而已!”
肖陽冷聲鄙夷道,隨之將葉初然護在身後,當空一個箭步向前衝出,迎著鍾家手下衝擊而去。
他的步伐靈動,身形敏捷,在眾人之間輾轉騰挪,宛若一條靈動的靈蛇一般。
隻短短的一吸之間,鍾家手下一個個的僵硬在了原地,好似一尊尊雕塑,一動不動。
肖陽退回到葉初然的麵前,沉聲道:“把眼睛閉上!”
葉初然心中不解,卻也依照著肖陽的話照做,徐徐的閉上了雙眼。
肖陽的目光向著鍾家的手下看去,忽的雙目一睜。
砰砰砰——
接連數聲炸響,鍾家的一眾手下在眨眼之間化作了一灘血霧,甚至連骨頭的殘渣都未留。
何開之和南晶天殘等人目睹到這一幕,背後騰然升起了一股冷氣,額上也不禁冒出冷汗來。
“師父……師父真的回來了!”
淩寒子一手捂著胸口,難以置信的喃喃道。
鍾玉鵬更是嚇得麵如土色,渾身抑不住的顫動。
鍾家所豢養的這些高手各個都是超出了神屠之境修為的人,而肖陽竟如此輕易的將這些高手全部秒殺,著實超出了鍾玉鵬的預料。
鍾玉鵬的心頓時緊繃了起來,慌不迭地站起身,腳底抹油,欲要開溜,隻是他還未邁出一步,身後便想起了肖陽那戲謔的聲音,“你想要去哪裏?”
鍾玉鵬心中清楚,以他如今負傷的身體根本逃不出肖陽的手掌心,而強行逃走,極有可能會丟掉性命。
他隻得怯怯的轉過頭去,麵容上牽強的擠出一抹笑容來,說道:“我……我哪兒都不去!”
肖陽兩手插在口袋之中,悠悠的走上前去,臉上掛著那令人難以揣測的玩味的笑容。
隨著肖陽每走近一步,鍾玉鵬的心就愈發的繃緊,仿若要炸裂開一般。
“你……你想要做什麽?”
鍾玉鵬從未體會過死亡的氣息離自己如此之近,慌不迭地向後退去。
肖陽臉上那玩味的笑容更甚,幽幽道:“方才就是你的右手掐著我的老婆吧?”
鍾玉鵬聞言,當即跪倒在了肖陽的麵前,哪裏還有先前那囂張跋扈的氣焰?
他連連的用頭磕著地麵,話音之中夾雜起了哭腔,哀求道:“別……別殺我!我再也不敢了!”
“把你的右手伸出來!”
肖陽徐徐的說道,話聲之中卻是彌散著一股涼意,令人頭皮發麻。
鍾玉鵬雖不解肖陽究竟要做何事,但又不敢違背肖陽的話,隻得依照其吩咐,顫巍巍的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