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告別
晚上八點,藍莓西餐廳。
肖陽早早就找了位置坐下等著葉初然的出現。
許久過後,葉初然身著一襲靚麗的長裙走進了西餐廳,幽暗的光線下,她精心化過妝的臉更顯美麗,她款款的走到了肖陽的對麵。
肖陽很是紳士的站起身為她向後拉了拉椅子,見葉初然要坐下,又向裏推了推。
見到葉初然坐好之後,肖陽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咖啡廳中播放著舒緩的音樂,好似空氣都在隨著舒緩的音樂的節奏而靜默地流淌著。
葉初然低頭頷首,臉頰上掛起了兩團羞紅的雲霞。
這還是她和肖陽結婚之後,第一次這麽正式的約會。
盡管何曼不說,她也知道。
那個讓何曼幫著葉家度過困難時期的朋友就是肖陽,李俊鬆在娛樂圈這方麵的照顧怕是也受到了肖陽的吩咐。
隻是她想不通為何肖陽能夠差使這麽多在錦凰市呼風喚雨的人物,就是不願意直接向她說明呢?
“我要走了。”肖陽開口打破了略顯尷尬的氣氛。
聞得此話,葉初然立即抬起了頭來,充滿著困惑的目光看著肖陽,緊張的問道:“你要去哪裏?”
“帝都!”肖陽簡單的回答道。
“你為什麽要去那裏?難道也和你不能說的事情有關嗎?”
葉初然的語氣之中沒有一絲責備,而是充滿了關心。
肖陽隻是點了點,但沒有說話。
葉初然已經得到了回答,她垂下了頭去,失落的歎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你這次要去多久?”
“不知道,可能是幾個月,也可能是幾年,或許……”
肖陽沒有把話全部說完。
這一次的帝都之行必定是凶險萬分,九死一生,也許他回不來了。
隻是讓肖陽沒有想到的是葉初然的身軀竟顫抖著,哭泣了起來。
麵對過槍炮,見過血流千裏的場麵的肖陽最是見不得女人的眼淚,尤其是葉初然的眼淚。
他顯得手足無措起來,慌忙的從遞過去紙巾,可是葉初然沒有伸手去接。
葉初然抬起頭,晶瑩如同珍珠一樣的眼淚從她的眼眶之中流出。
順著她的白皙的麵頰流淌而下,令人憐憫。
肖陽看著葉初然這個樣子,心中抽痛著。
“肖陽,之前是五年,現在又是不知道多久,我的青春都被你給耗光了!”
肖陽闔動著嘴,久久才發聲說道:“對不起。”
葉初然自嘲的笑了笑,“你究竟還要讓我等多久,等多久我們才能做一對真夫妻?”
聽得此話,肖陽的身子頓時像是過了一道電流一樣。
他怎會聽不明白葉初然這話裏的意思,而在此之前,吳秀芳等人的排擠,他沒有去碰過葉初然,這麽多年,葉初然一直守身如玉,而他還占用著葉初然老公的位置。
“跟我來……!”
肖陽站起身來,一把拽住了葉初然的手,隨後向著藍莓西餐廳外麵走去。
藍莓西餐廳出門的右手邊就是一家賓館。
肖陽拉著葉初然走進了賓館。
葉初然沒有拒絕。
開好了房間,肖陽拉著葉初然走了進去,反手關上了門,不等葉初然開口做聲,肖陽便用嘴堵住了葉初然的雙唇。
濃烈的異性的氣息,這本是葉初然在五年之前就應該感受到的,沒有想到一等就是這麽多年。
兩個被時間耽誤的人相擁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愛情的氣味。
天空才蒙蒙地亮著,肖陽看著正在熟睡之中的葉初然,而後俯下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隨後就離開了。
他怕葉初然的挽留讓他動搖,他擔心他沉浸在葉初然的溫柔中無法前行。
葉初然醒來時,肖陽已搭乘上了飛往帝都的飛機。
葉初然沒有去給肖陽打電話,而是收拾了一番,獨自一人離開了賓館。
昨晚的美夢使得他們兩個成了真正的夫妻,她不會去阻礙肖陽去做任何的事情,更不會成為他的負擔。
肖陽到達了帝都,下了飛機走出機場。
遠遠就看見一個紙殼做的簡易的牌子,上麵赫然寫著“肖陽”兩個字。
舉牌子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不過身材卻並不顯臃腫,反倒是那張臉給他增添了些許的喜慶。
這個胖子扯著脖子,踮著腳,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著。
忽的他的目光定格在了肖陽的身上,他連忙揮動著手臂,大聲的叫喊著,“肖老板,肖老板!”
胖子的嗓門極其洪亮,喊叫聲回蕩,使得周圍的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向著他匯聚,大多都是嫌棄的目光。
肖陽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心裏暗說著,這傅建德找來的是什麽人?
他走到了胖子的麵前,冷眼看著胖子。
盡管他極力想裝作不認識這個胖子的樣子。
可是剛剛來到帝都,隻有傅建德找來的這個胖子認識他,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認識的人。
“肖老板!”
胖子咧著嘴,嘿嘿的憨笑著,這副神態還真是和傅建德有幾分相像。
這胖子自我介紹道:“我是傅建德的堂弟傅建星,之前我堂哥給我打過招呼了,讓你來了之後在帝都都得聽你的!”
肖陽額頭上豎起了三條黑線,撓了撓頭。
傅建星接過了肖陽手裏的行李,把肖陽引到了車上。
而自己放置好了行李,駕駛著車帶著肖陽去了帝都有名的酒樓——春風樓。
這春風樓坐落在帝都最繁華的路段,能夠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弄下來一個酒樓來,這家酒樓的老板的背景不可想象。
肖陽下了車,傅建星停好了車子後,走到了肖陽的旁邊。
他見肖陽正在看著春風樓的招牌,在旁說道:“肖老板,這家酒樓是帝都薛家的,帝都裏麵大半的餐飲生意都是他們薛家的,這些年這個薛家的財力大長,怕是如今已經是帝都三大家族裏麵財力最強的一個了!”
傅建星歎了口氣,說道:“肖老板,這薛家仗著有錢有勢就欺負人,尤其是薛家的孫子薛富,強搶別的家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