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迷城】part10:突出重圍
當黑帽幫的人抵達港口清理場地時，埃及貓小隊已經在休整了，眾人擦拭著武器道具，默默地看著城堡黑手黨的屍骸被拖出去，扔進水裏。
很快有兩個頭目模樣的黑帽幫機器人前來找到了眾人：“老大想要見你們。”
“那它為什麽不自己過來？”張顏問。
“老大的腿不方便，他讓我們來帶你們過去。”一個黑帽幫說道。
“是麽？”張顏有些遲疑，沈弋瞥了一眼兩個機器人，它們身型高大，每個人手裏端著一把衝鋒木倉
“無妨，我們走吧。”唐崎鬆說著從台階上站起身來。
兩個機器人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眾人陸續跟上。
“這些家夥的態度也太差了，咱們剛幫它們打下一個據點哎，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齊夢瑩不快的哼哼。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機器人也會殘疾，我還以為你們斷了手腳隻要用電焊槍接回去就行了。”七號說。
“也許還要膠水和水口鉗，”沈弋扶額：“你當時維修被熊孩子摔壞的高達模型嗎？”
“啊難道不是嗎？”
“……”
兩個頭目帶著眾人在貧民窟狹窄的通道間穿行，這裏的生活並不像上層那麽體麵，這裏的居民更喜歡聚集起來，十幾個人圍著一個篝火取暖——雖然沒人知道為什麽機器人需要取暖，基本上每走幾步就能夠看見某個火堆散發出的光芒，貧民們的總數加起來頗為驚人。
“這麽多的貧民沒有職務，它們的收入怎麽辦？最高議會沒有救濟金嗎？”白銘問。
機器人的生命來源是晶碳，而一塊晶碳可以燃燒很長時間，所以它們在這方麵的開銷並不會很大，但機器人金屬的軀體是需要特殊維護的，否則就很容易損毀，這方麵就好比人類在一日三餐上的花銷，是必須支付的生活費用。
“在弗爾帕齊斯是沒有救濟這一說的。”傑克回答：“在這座城市裏待遇和個人的能力和價值是有關係的，能力強的人才能得到更多東西，沒有價值的人不值得去救助。”
“價值論和精英主義的社會嗎……”張顏喃喃道。
眾人穿過一處貧民聚集區，有幾個孩童模樣的機器人在玩一種鐵皮製拚圖，看到眾人以及帶路的兩個黑帽幫後就像是被驚擾的老鼠那樣四散逃開去。
又走過一小片街區，道路開始變得崎嶇，地麵殘破不堪，很多地方鋪有木板，但顯然也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因為很多木板已經變得朽壞，且因為青苔而變得很滑，有木板搭成的橋與樓梯下，被機油和化學物質汙染的汙水緩緩流過。
“還沒到嗎？”張顏皺了皺眉，不隻是他，其他人也覺得很不爽，因為頭頂煙囪排放出的煙霧與氣體充盈著整片區域。
“很快了。”機器人冷酷地說，它們並不會受有毒氣體的影響。
“這裏簡直是垃圾堆，什麽家夥會把大本營建在這裏。”顏麒說著開始翻找背包裏的防毒麵具，不隻是他，埃及貓小隊的所有人都取出了防毒設備，煙霧裏的許多化學氣體對有基因鎖的眾人也是不小的傷害。
“或許是出於隱蔽的目的，畢竟作為黑幫惹到的人不算少。”作為前黑幫的林樺用他的經驗分析。
繼續向前走，光線開始變暗，僅有燈光被飄蕩的煙霧反射，散發出令人不舒服的綠色熒光，四處可見生鏽的金屬、遍布油汙的垃圾和藤蔓狀的植物，即使是機械都市，這些植物依舊無孔不入，占據地板和牆壁，四周不斷有黑影掠過，那是一些造型古怪的機械流浪動物。
眾人開始注意到了一些潛在的威脅，這附近依舊有貧民，但比起之前那些人它們更像劫匪，沈弋看到黑暗裏有幾個不懷好意的家夥，它們拿著粗糙但致命的武器，燈泡眼閃爍著貪婪，然而帶路的兩個黑帽幫抬了抬手裏的槍械，這似乎震懾了那些家夥，它們重新退回了陰影裏，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這對眾人是件好事。
張顏卻皺了皺眉頭。
道路錯綜複雜如迷宮，到處都是樓梯和橋梁，眾人又看到幾個玩耍的機器人孩童，它們正拿著金屬棍棒玩搏鬥遊戲，眼見突然冒出來的一大群人，它們卻沒有躲閃，頗為好奇地看著眾人，但它們的家長們顯然嚇壞了，拉著它們躲進了庇護所並牢牢地關上了門。
“真沒想到我也有能夠嚇到人的一天。”齊方想說：“以前組裏那幫家夥老說小孩子都不怕我，說我不像混黑的，真應該讓他們看看。”
“你們黑幫判斷自己成功與否是靠嚇唬小孩子嗎？”千山闕搖頭。
“不對。”張顏突然說：“它們怕的應該不是你。”
“顏叔！不帶拆台的！”
然而張顏沒有理他，而是徑直走向前方的機器人：“等等，你確定這條路對嗎？”
兩個機器人停下腳步，其中一個轉過來，依舊是那副冰冷的語氣：“當然，老大就在前麵等……”
然而張顏用幾聲槍響打斷了它，他突然抽出手槍對機器人頭部連開幾槍，直接將它擊倒。
如此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所有人都是一愣，另一個機器人連忙舉槍，然而唐崎鬆已經將心海擲了出去，力度之大，貫穿機器人頭顱同時將它擊飛了出去，唐崎鬆手一抬，心海自動飛回他的手中。
“理由。”他問。
“我們被賣了。”張顏檢查了一下殘骸確認機器人死透了。
“你怎麽知道？”沈弋問。
“我長話短說。”張顏語速飛快：“我一開始就覺得不對，這些家夥並不是黑帽幫的頭目，它們的帽子很殘破起毛邊了，軀體上的一些零部件也有一都定老化，雖然做了掩蓋但它們的金屬外皮有不少磨損和刮花，由此可見它們的生活水平並不高，而我們之前見到的黑帽幫頭目比如那個約翰，它們的身軀和服飾都保養的很好，顯然如果是頭目它們的的生活水平是完全能夠負擔保養和服飾的錢，另外它們的手上有火 藥長期沾染留下的痕跡，而頭目不怎麽需要開槍，有手下會替它們開槍。以上細節已經可以證明它們並非黑幫頭目，但為什麽它們要撒謊呢，當然是為了增加可信度讓我們以為是談合作願意跟他們走——幫派老大和人談合作卻派雜兵傳話太失禮了——但這麽做就說明它們的真實目的並非為了合作，而反過來想，既然不是為了談合作，那麽它們就不是要帶我們去見黑帽幫老大，這點我開始持保留態度，但現在我有充分把握，剛才我們有一小段路是確實是進入了黑帽幫的領地，但隨後我們又被這兩個家夥帶往了其他地方，為什麽我會知道，很簡單，哪個瘸腿老頭是個潔癖，它在酒吧的時候一直下意識地用手帕擦手哪怕手並不髒，說明這已經是一種潛意識的習慣——也許機器人不應該叫潛意識——而且它的地盤也相對幹淨，但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烏煙瘴氣還有流浪動物，它那樣的人肯定不會忍受自己的地盤變成這樣，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孩子，那些孩子，黑帽幫地盤上的孩子因為長期見到黑帽幫，知道它們的可怕之處，所以看見黑帽幫的人就主動避讓，但這裏的孩子不會，已經為這裏根本就不是黑帽幫的地盤，它們對黑帽幫不了解。為什麽我的參考目標是孩子而不是其他成年機器人，因為無論是哪個地方哪種文明哪種生物也許不是生物，幼年體比成年體看待事物的方法都更直接，某些情況下更有參考性。”
張顏蹲下身來撿起機器人的***：“如果隻是以上說法我隻能懷疑它們不懷好意，但為什麽我會明確知道我們被賣了，這要從我開始的疑問講起，還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麽在自己的地盤活動還要帶上這樣的武器？一般情況下你們去哪裏會需要帶上武器？顯然是去你們覺得有潛在危險的地方，為了提防危險。黑帽幫在它們的地盤上是不小的勢力，但在其他地方就不同了，所以它們要提防的就是剛才那些不懷好意的家夥了，這些槍應該也是對付它們的。那麽為什麽那些家夥會想找我們麻煩，而為什麽黑帽幫又要以撒謊的方式將我們帶往別處，它們是準備帶我們去哪呢？想來想去就隻有一個目的了。”
他指著旁邊的一麵牆，眾人抬頭望去，在張貼的眾多新舊不一仿佛相互疊加的補丁一般的紙張間，有一份由**下達的懸賞，懸賞的正是他們這一群外鄉人。
“這群混蛋把我們賣了**，！”張顏道：“我們有麻煩了！”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四周突然傳來了一連串類似狗叫的嘈雜聲音。
雖然戴著防毒麵具，透過眼洞還是可以看見傑克眼睛裏的驚恐：“警犬！是城市衛隊！”
“所有人注意！”唐崎鬆厲聲道。
所有人都取出了武器，狗叫聲正在迅速逼近，數道光束透過粘稠的霧氣從四麵八方照過來，接著他們聽到了機器人的聲音：“這邊有槍聲！趕快！”
“現在怎麽辦？”顏麒握緊了斬羽。
“大家一起走容易被包圍！我們分頭行動！”淩霜道。
“好辦法！貧民窟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先離開這裏！”唐崎鬆道：“張顏！”
“我正在同步地圖，請注意接收。”
所有人都用手表調出該區域的全係地圖，唐崎鬆迅速轉動地圖，在離貧民窟有一段距離的製高點做了標記：“所有人，脫離追捕後到這裏集合！準備行動！”
有幾隻警犬率先突破了煙霧，在發現眾人的瞬間它們的背部的警笛開始呼嘯，同時閃爍起紅藍兩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顯得尤為明顯。
然而眾人已經迅速散開，采取分散的方式突圍，沈弋帶著傑克逃向左側岔道，戴著防毒麵具跑步絕對是一種糟糕的體驗，朽壞的木板在他們腳下轟響，木屑和灰塵飛揚，身後響起了警笛和犬吠聲，警犬似乎也開始分散追捕眾人，憑借聲音沈弋判斷身後應該有兩隻警犬，而且正在迅速逼近。
“次啦！”
一枚閃爍著電弧的針頭命中了沈弋身旁的立柱，讓他和傑克都吃了一驚。
“電擊木倉！”傑克的聲音有些含混不清。
不同於城堡黑手黨的黑犬，警犬裝備的武器並不致命，但卻會帶來不小的麻煩，電擊針的飛行速度本就不同於子彈，再加上戴著防毒麵具視野受限，沈弋隻能憑感覺來躲避攻擊。
“傑克你先跑，我來處理這些東西。”沈弋閃身讓傑克過去，而他跑了幾步轉身，手裏多了個電擊弓單迅速估算距離沈弋把它沿地麵滑了出去，經曆短暫的延遲後電擊弓單爆發出一股強大的電流，兩隻追捕的警犬也被電流籠罩，瞬間被擊倒在地無法動彈，沈弋頗為滿意地瞥了一眼轉身準備離開，卻猛地發現旁邊的管道上跳上了一隻警犬！
MD這幫家夥還會包抄！
“次啦！”
電擊針命中大腿的瞬間沈弋感覺身體瞬間失去了知覺，他抽搐著摔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那隻警犬從管道上一躍而下，走向自己。
“砰！”
槍聲幾乎讓沈弋耳鳴，跳下來的警犬被子彈擊中，但這一槍並沒有命中要害，隻是讓它趔趄了一下，警犬的獨眼閃爍起了紅光，轉頭望向開槍的傑克，傑克第一次開槍，此時捧著槍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警犬抬起前半身，點擊槍瞄準了傑克。
沈弋發覺自己的右手還有知覺，他迅速抽出黑武士瞄準警犬的頭部連開三槍，如果是平時沈弋相信自己一槍就能將警犬的頭打穿，然而電流對他的身體還是有不小的影響，沈弋連開了三槍才將警犬擊倒。
“阿弋哥！”傑克小跑過來：“阿弋哥你還好吧？”
“沒，沒什麽大問題。”沈弋用手撐著自己坐起來，將腿上的電擊針拔下來：“但我覺得我要休息一下，我感覺我的腿就像麵條一樣。”
電流讓沈弋的腿部肌肉痙攣，他在傑克的支撐下好不容易站起來，卻又差點一頭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沈弋剛在傑克的幫扶下站穩，不遠處又傳來了警犬的聲音。
“真是甩不掉的牛皮糖！死纏爛打！”沈弋四處張望，看到了一個垃圾箱：“咱們先躲一躲。”
…………
此時，黑帽幫據點內，首領坐在輪椅上，一個頭目快步走過來，在它耳邊耳語兩句。
“這麽快就發現被我們出賣了，我真該誇誇這些外鄉人。”首領推著輪椅出了門：“或許他們真的可以作為摧毀弗爾帕奇斯這台機器的重磅火乍彈，當然，前提是他們能夠逃掉。”
………
“這邊！”一個守衛蹲下來看了看警犬的殘骸：“是槍彈的痕跡，他們就在附近。”
它打了個手勢，身邊的四條警犬開始以殘骸為中心向四周搜尋，機械警犬裝有味覺探查裝置，這讓它們能像真正的犬類一樣通過氣味追蹤目標。
垃圾箱背後的陰影裏，沈弋和傑克隱藏在一堆髒兮兮的金屬零件中間，沈弋探出頭去，看見一隻警犬正抬起頭望向垃圾箱這邊，探照燈似的獨眼微微閃爍著，似乎已經發現了痕跡，他的麵色變得凝重，一隻手攥緊了腰間的黑武士。
“嗯？”傑克從零件堆裏拿起一根金屬條用來當武器，他攢緊金屬條時猛然發現這是一條機械手臂，這把他的注意力轉向了那堆廢舊的零件。
沈弋此刻也沒工夫去在意傑克，他的大腦正在飛速轉動，思考著可行的逃生路線，或許可以利用***造成段時間的空檔逃跑，但這裏離唐崎鬆標記的集合點還有段距離，現在他的腿還沒有完全恢複，不開基因鎖是跑不過警犬的，而如果激活基因鎖，等於告知了南韓隊的精神探測折他的位置。那試圖消滅這些家夥呢？但這裏敵人的數量不少，加之還有未露麵的敵人，他一個人的火力根本不夠，還有別的嗎？別的什麽辦法？
“這裏有個機器人。”傑克低聲道，他在零件堆裏找出了一具散架的機器人軀體，它僅有頭部和圓筒似的身體相連，手腳掉落到了別處，傑克把它們都找了回來：“真棒，能源核心沒有受損。”
“棒極了，所以這有什麽用嗎？”沈弋有些無語，這也太心大了，這種緊急時候居然還在關注別的東西，雖然這個時候傑克也沒有實質性的用途。
“能源核心沒有問題，那這個機械就還能運行，這還有不少零件，我可以試著把它改造一下，做成誘餌機器人把它們引開。”
“好辦法。”沈弋變臉：“你需要多久。”
“應該用不了多久。”傑克將機器人的雙臂裝上，沈弋正要吐槽這不就是拚高達嗎，卻發現機器人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
“傑克。”
傑克也嚇了一跳，那個機器人轉動了一下頭部，看見麵前的沈弋和傑克也愣了一下，發出一聲奇怪的嗡嗡聲。
這一聲響瞬間吸引了搜尋中的警犬們，它們全部轉向了垃圾箱這邊。
沈弋瞥見了不遠處正在靠近的警犬們，將黑武士抓在手裏並狠狠拉動槍機：“你的誘餌機器人活過來了，還成功地把那些家夥引過來了。
傑克完全說不出話來，汗水從他的臉頰滑落，他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機器人又轉動了一下頭部，顯然看見了正在逼近的警犬們，它左顧右盼了一下，又發出一聲蜂鳴。
這下徹底吸引了機械警犬，它們呈包圍趨勢開始緩緩逼近垃圾箱，背部的電擊木倉也已經抬起，槍內的電擊針上火花跳動。
隻見那個機器人伸手抓住了自己被拆散的雙腳並將它安裝在身體下方，而後活動了一下。
“這家夥果然是在埋伏我們嗎？”沈弋冷笑：“居然把自己拆了埋伏在零件堆裏，這個手法比說越南話的樹還高級。”
“不對，阿弋哥你看。”傑克突然道。
那個機器人組裝完成後，立刻發出一連串的蜂鳴聲，同時上下揮動起手臂，燈泡眼在不停地閃爍。
“它好像在說話。”傑克喃喃道：“但我不知道它想說啥。”
“我也不知道。”沈弋側頭去看外麵的敵人，並像打多個槍靶一樣標注攻擊優先級：“你跟我講也沒用啊，我又不是張顏，光靠聽錄音就可以學一門外語。
那個機器人又嗡嗡地說了幾句，它看了一眼兩人的處境，又看了一眼外麵包圍過來的警犬們，似乎明白了什麽，它突然向外跑去，沈弋和傑克根本來不及反應。
“喂！你要去哪！”傑克輕生喊，然而機器人已經跑了出去，一瞬間就被所有的警犬鎖定，機器人望著所有的警犬，它雙臂突然拉長，像是拉伸彈簧那樣，它鐵桶似的身體也一並拉長，讓它可以夠到頭頂的一根金屬管道。
警犬們全都吠叫起來，背上的警報器開始閃爍起紅藍雙色的光，它們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過去。
“在那邊！警犬發現目標了！”
機器人抓住了管道，身體猛然收縮，整個人掛在了半空中，而後它用伸長的手臂抓住了不遠處的另一根管道，以此為定點身體擺動向前蕩去，迅速開始逃離。
警犬們全都吠叫著追了上去，而它們身後則是趕來的守衛們，數道手電的光芒將整條道路照得透亮。
“抓住它！別讓跑了！”
警犬和守衛的聲音逐漸遠去，等到完全消失，沈弋和傑克才從垃圾箱後走出來。
“沒想到還真是誘餌機器人。”沈弋動了動依舊有些**的雙腿：“全自動的。”
接下來的路上並未遇到麻煩，沈弋和傑克順利趕到了集合點，發現其他人已經到了。
“娘娘，你們怎麽這麽慢。”白銘問。
“路上遇到點小麻煩，不過還好。”沈弋白了他一眼：“說了多少次別叫我娘娘。”
“綽號而已，你看顏叔還叫顏叔呢。”
唐崎鬆突然道：“沈弋，有東西跟著你們。”
沈弋已經，猛然回頭，發現陰影裏似乎藏著什麽東西，不過它的躲藏技巧非常拙劣，拙劣到去敵人家裏當間諜連老花眼的房東太太都看得到。
“是那個機器人！”傑克認出了跟蹤他們的東西。
那確實是剛才的機器人，它擺脫了守衛們的追捕，還一路跟著他們到了這裏。
“是敵人嗎？”齊方想叼著吃了一半的山楂卷跳起來就準備拉弓搭箭，被千山闕一把按了回去。
“應該不是。”沈弋說：“剛才躲起來的時候在垃圾堆裏發現的一個破舊機器人，傑克把它拚起來了，它幫我們擺脫了守衛這”
唐崎鬆頷首，剛想說點什麽，臉色突然一沉，甩手就將心海貫了出去，藍光迸射，心海撕裂空氣，貼著某個人的臉刺進了金屬牆壁，嚇得那個人直接僵在了原地。
唐崎鬆人隨槍走，衣角飛揚，他已經到了那人麵前，一把掐住了它的脖子並將其單手提起來頂在牆壁上。
他聲音冰冷：“這次又準備把我們帶進哪個火坑呢？伊格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