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黑貓
“哦吼!賺翻了!”齊方想跟發了瘋一樣,其他人也頗為興奮,這次幻境的大堆獎勵點和懸賞,還有那豪華的團隊擊殺獎勵,每個人平均都賺了四千多積點,絲毫不比上次的喪失幻境賺的少。
白銘也查了查自己這次都收獲,兩千基礎點,加上克拉肯的助攻有一千四百點的懸賞獎勵,還有個一千點撿來的團隊獎勵,一共四千四百積點,而且本次修複的花費比上一次要小,隻用了六十積點,又是窮逼搖身一變成土豪了。看了收貨後,白銘又開始盤算開支,要還秋墨的積點……我靠直接就沒錢了!還是分期還吧……先還兩千,然後要至少一千積點用來療傷,畢竟有個法西斯師父……還要留一千為團隊競技做準備……靠!基本沒剩了!
白銘欲哭無淚,自己拚死拚活賺了四千多這麽一下子就沒了,感覺就像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發工資結果把房租水電費和生活開支一抽就沒錢了的苦逼打工仔啊!
看來必須要想辦法賺錢了,不然自己怕是連生活費都不夠用了。
但是怎麽賺錢呢?他突然想起手裏還有個人魚之淚,他本來是想給沈弋的。
“我可不帶這麽娘的東西……你說護盾?算了吧,我還是自己買……還能怎麽辦?你自己留著唄,送人也可以……”沈弋說完就拍拍屁股走了。
“又不能吃,”齊方想嚴肅地說:“你說讓我給千山闕或是齊夢瑩?算了吧,這玩意兒可是開啟修羅場的鑰匙,你還是給張顏吧。”
“我不要……”張顏搖頭:“我喜歡的不是這個風格,你給個女仆頭飾我或許會收。”
至於其他隊員,他們的道具還少嗎?根本看不上這玩意兒。
所以最後還是留在白銘手上。
不過這東西居然被主神許可入境,沒有被抹殺,讓白銘頗為驚訝,但它也損壞嚴重,每次的“乙”充盈值超級低,用一次要充半天能,拿著用肯定要修,但修又要花積點……
賣了吧?
“雖然是幻境裏來的,但損壞太嚴重了,我拿著也賣不出去,這樣吧,五十積點。”武器點的大胡子老板伸出五個胖胖的指頭。
白銘給了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算了,還是先自己留著吧。白銘搖了搖頭,拐了條路去了秋墨的咖啡廳。
“你活著回來了。”秋墨還是老樣子,熨得板平的正裝沒有一絲褶皺。
“你這話,怎麽不中聽啊?”白銘鬱悶地喝著咖啡——還好這是免費的。
“別把咖啡灑到桌上了。”秋墨在翻一本史蒂芬金的《樂園》,依舊是純英文版:“我對欠我東西的人從不說好話。”
“我又不是不還!”白銘看著窗外流動的人群:“但我沒發一次還完,隻能分期了。”
“你沒積點了。”秋墨的語調依舊冰冷,但在白銘聽來卻頗具諷刺的感覺,他憤憤地回答:“是啊,我沒積點了,不知道怎麽賺積點嗎?”
“幻境。”
“我知道啊!我是說在主神空間裏!!”
“你想要要哪一種?”秋墨終於合上了書。
“我知道還能來找你嗎?”白銘把已經變冷的咖啡一口喝掉。
“我知道一個方法,可以賺積點,”秋墨站起來:“不僅如此,它還是你訓練內容之一。”
白銘聽到前半句眼前一亮,但一聽到後半句神情馬上就變了,就像一個正在邊吃花生講話突然被噎住的人。
因為凡事涉及到訓練,準沒有好事!
…………
主神空間還是那樣,繁華如天堂,但是隻要是經曆過一場幻境,就會明白這個“避風港”並不安寧,有的時候,甚至比幻境更加危險——如果沒有實力,或者沒有強有力的庇護者。
“給我把手折了!”粗野的嗓音野蠻地叫道。即使在白天,這種照不到的深巷依然是陰暗潮濕。於是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時常在這裏發生,今天這一次施暴不過是許多同類事件中的一個而已,這種事情傳出去,根本不會引起什麽風波。
“小畜生,還真是長本事了!你們隻有被奴役的份!”壯漢罵著,在倒在地上的女孩的腹部狠狠地踢上一腳。
女孩一陣陣劇烈地咳嗽,卻沒有叫一聲,不管是被折斷了手,還是被刀子刺進皮膚,都沒有喊一聲痛,隻是緊咬著牙。
“小賤貨,叫啊!罵啊!讓老子聽一下你還能把老子怎麽樣?”紋身壯漢的臉上有三道血杠,那本來就不好看的臉醜得更加徹底了。這種小丫頭竟然讓自己掛彩了,要知道,這在主神空間正是奇恥大辱。他拽著女孩的頭發提前她的頭,去看女孩的臉,因為他還有淫欲,所以沒有傷到女孩的臉。當看見女孩的眼睛時,卻震怒了,女孩沒有看他,不是因為害怕而不敢看,而是一種輕蔑的,不屑的斜視,這張漂亮的臉呈現出這種藐視的表情時,讓人不禁一愣。“既然這樣……反正老張操你的時候,你也用不上,幹脆就把眼睛挖了!”壯漢扭曲地笑著,這家夥很會在虐待中找到快感。
“差不多了吧?我不是很喜歡這種橋段。”突然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來了,“劉洪,原譚鎮龍公會成員,現屬星痕公會三線小隊,一階,能力是肌體增生。”
“你他媽的是誰?”被人知曉了信息,再怎麽不會有善意。“別緊張,隻是瓦解一下你們公會的參賽戰鬥力而已,是你自己現在離開並且答應不參加這次公會競技,還是我來幫你棄權?我比較建議你選第一種。”一身黑色衣物的人說道,聽聲音很年輕,寬大的帽子和立領把臉大部分遮住了。“你是哪個公會派來的?既然知道老子是星痕的人,還敢打這種歪主意!”
“意思就是,拒絕第一種吧?”黑衣人剛剛說完,劉洪便已經出手了,他的身體頓時暴漲一截,驟然加速衝向黑衣人,“耿直。”黑衣人亮出了武器,是一把灰鞘的太刀,他在刀鍔上用手指一推,刀飛出鞘,刀柄對著劉洪的麵門。劉洪下意識地伸手要去抓刀,一道勁風掠過,刀已經不在視線中,同時背後一痛,一涼,便感覺背後潤濕了。黑衣人的刀刃劃進劉洪的肩膀,斜向下切開了劉洪的後背,然後他的身體空翻一圈穩穩落地,太刀歸鞘,緊接著又是出鞘,動作如行雲流水,八道朦朧的刀芒從太刀上迸發出來,饒是劉洪使用了肌體強化後,也依然快要切到骨頭。
“卑鄙!賽場上打不過,就用這種手段!”劉洪怒斥道,“誰說不是呢?如果能讓這種事情消失,你就隨便罵好了。而我知道你做的事也是無法杜絕的,所以我不會罵,隻會把你這樣的人……”黑衣人抬起頭,劉洪看見了他寬大的帽簷下麵的鬼麵具,接著,黑衣人的輪廓一模糊,劉洪根本不敢大意,把肌體強化集中在雙臂上,手臂頓時變得如樹幹一樣粗壯,“清理掉。”這一次,卻不是刀鋒的冰冷,而是一股異樣的吸力,一道血紅的光束浸染了劉洪的視線,他,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臂了,緊接著就是所有的感官,都失靈了,都感覺不到了。
“真是討厭的工作。”拉下兜帽,麵具已經消失,現出一張略帶怒意的青年的臉。“他媽的老子這樣下去遲早過勞死!”白銘狠狠地罵道,如果有認識的人在,絕對會驚訝,因為白銘一般是一副老好人文明人好學生的樣子,現在卻有好幾分流氓般的習氣。
現在是公會亂鬥的前三天,各大公會正在積極的為比賽做準備,其中一項就是暗地裏給其它公會使絆子,偷襲敵對公會的人,在比賽之前幹掉主要戰鬥力。白銘卻不是為了公會,他自己對幽靈貓的好感度倒是不高。
這就是秋墨幫他找的新工作,現在他是作為一個無色陣營的的雇傭兵,幫助羅非魚給星痕找亂子。無陣營人士會接受公會的請求,涉足公會之間的紛爭,而公會也會給予這些人相應的報酬,數目在出手之前談好。白銘當“雇傭兵”的另一個原因,自然就是秋墨的訓練計劃,他現在需要一些實戰來檢測和提高自己的實力,所以會接雇傭任務,並通過這個方法來賺取積點。
白銘踹了踹地上隻剩半個腦子的屍體,嫌惡地嗤了一聲。當時一來主神空間,便碰上了同樣的事情,對這種人渣,白銘沒有一點憐憫。殺人雖然難,但是比起自己在喪屍世界射殺的無辜男人,在亞特蘭蒂斯斬殺的那些士兵,這個劉洪的死可真是沒有一點分量。
白銘畢竟不是金絨,做的不是“順便救人”的事,當完惡人,現在開始做好人。“喂,還活著嗎?”白銘對地上的女孩問道,女孩非常虛弱,無法回答,“主神,治療她,扣除我的積點。”主神的光降在女孩身上,還有好幾種顏色的光芒,持續了足足一分鍾才漸漸的消退。“不會吧……這又不是嚴重內傷,怎麽這麽久?”白銘奇怪道,上前查看情況。
女孩披著一件不合身的黑風衣,看上去特別舊了,沾染了不少風塵,外套下的衣物也極單薄,沾染了多處血跡,有的已經變黑。她的手臂和腿上都有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疤痕,有的地方異常細密,看得直叫人頭皮發麻。“口味有夠重的啊!”白銘甚至怒極反笑,這個女孩受到的虐待和折磨,折磨她的禽獸們……真是無法可想!
白銘再看向女孩的臉龐,卻愣住了。女孩的皮膚很白皙,應該是因為受到虐待,呈現的是一種過度的蒼白,但是真正使白銘震驚的是女孩的頭頂上——
竟然長著一對黑色的貓耳!
“我……我靠?什麽情況?”白銘摸了摸那對貓耳,毛茸茸的,很軟,手感很舒服……不對,這個不是重點!這對貓耳是真貨啊!不是什麽cos道具不是發卡是真的長在女孩頭頂啊!白銘撩開女孩的側發,沒有人類耳朵……
“不是……怎麽回事……達爾文的棺材板應該是蓋好了吧……”白銘一時間淩亂得很,ACG圈已經混了很久了,這種設定見過的多了去了,可是……可是這是真的獸耳娘啊!尼瑪總之先去咖啡廳找秋墨谘詢一下吧。
白銘把女孩橫抱起來,公主抱並不是第一次,但是抱淩霜隻是因為作戰需要……抱著的時候確實很舒服……靠,不是重點!
咖啡廳和小巷子距離不算遠,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引來劉洪那種人,白銘走了很多小路,避開人群,回到了咖啡廳。
“白銘先生來了?”咖啡廳的服務生已經認識了白銘,也知道白銘和秋墨關係密切,“嗯,這次多點一杯咖啡,還要三明治,謝謝。”白銘點點頭,服務生看見白銘懷裏的女孩,也就明白了。
這時候秋墨還沒有來,坐在秋墨常坐的位子的是個紅發的女人,“師姐。”白銘同她打招呼,“哎呀,小白!這是……”被白銘叫師姐的女人看見女孩,也驚了一下,“現在先不說,師姐你照料一下她吧,先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紅發女人點點頭,接過女孩,跟服務生說了幾句,便進了裏屋,過了好一陣子才出來。
“她的傷全部都被主神修複了,隻是還很虛弱。”紅發女人說道。
紅發女人的名字是陸薰,隻比白銘大一歲,因為曾經跟秋墨學習過,所以白銘叫她師姐,白銘接下的那個任務是和陸薰一起接下的,一共要處理二十個人,白銘和陸薰各做一半,報酬五五開。
“我的已經完了,你如何?”白銘問道,“還差兩個……小白你的速度太快了……”“你明明比我厲害啊,但是為什麽就是看著有點不行啊?”白銘疑惑道,“呃……那個……因為我是……啊啊,反正我就是特別緊張發揮不出來啊……”陸薰臉一下子通紅,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了。“明明比我大,已經長得很成熟了可是為什麽讓人感覺很不省心啊。”白銘心說。
陸薰很多時候不像二十二歲的人,白銘第一次和她見麵時,她好久沒有說話,白銘以為她是性情冷淡,沉默寡言,但是還是想著打個招呼喊一聲師姐,這招呼一打結果暴露出本性了,原來是太過內向,有一定的社交障礙,一跟陌生人說話就發慌,語無倫次。
真是枉你一頭紅發了啊。
“話說,師姐為什麽沒有加入公會呢?”
“因為我跟人交流困難啊,公會人好多……”
神啊,來個男人把這個大齡天然呆少女收了吧。
“那這次亂鬥,師姐你要幫哪邊呢?”
“我……都不敢去,我還是繼續襲擊參賽者,我膽子小不敢和人打交道啊。”
等等,後麵那種難道就不膽大嗎?你純粹是自己懟人上癮了吧?雖然必須承認打贏了別人時那個成就感確實爽啦。
白銘和陸薰聊著,咖啡慢慢的就喝了兩杯,秋墨終於來了,“秋墨先生,今天來得挺晚啊,幹了票大的?”“不算大,倒是碰上了銀狼,糾纏得久。”
“哦?那個銀狼什麽來頭,讓你都頭疼?”白銘問道,“不要隨便招惹他,不要隨便和他有關係,以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能直接麵對銀狼。新手們都不希望單獨撞上銀狼。”秋墨鬆了鬆領帶,依舊一幅氣定神閑的樣子,但秋墨看見他的衣服似乎沒有那麽整潔。
“對了,我問個問題,有沒有那種……長著獸耳的那種人?”白銘問道,“有,那是因為基因特殊變異,呈現出基因中隱藏的性狀,一般稱之為半獸人。他們數量少,但是能力底板比人類強很多,由於半獸人不願意加入大陣營,公會很針對半獸人,他們被很多人認為是低一等的,是牲畜。”秋墨說起了白銘從來不知道的事情。“渣滓,所以那些人就有權利施暴了?”白銘冷冷地說道,“不要用太多的感情來看待,主神空間,最重要的是實力。”秋墨的臉色依然古井無波。
“師姐,我裏屋看看去。”白銘走進裏屋,去看半獸人女孩。女孩臉上的血跡已經被陸薰用濕巾擦幹淨了,白銘才發現這個女孩五官很精致,不同於淩霜的鵝蛋臉,這個女孩的臉型比較瘦長,除了臉色是病態的蒼白,長得很漂亮。
怪不得那些人渣會那樣對她啊。
“嗯……”女孩的貓耳突然一陣抖動,她發出一聲**,“喂,師姐,醒了!”白銘向外麵喊道,同時托住女孩的肩,幫她坐起來,靠在床頭上,女孩艱難的睜開眼睛,神誌還有些恍惚,等了好一會兒,眼睛才完全的睜開,第一眼,便迎上了白銘關切的目光。
十分鍾後。
“說吧,你對人家幹了什麽禽獸的事。”秋墨問道,“屁嘞!我白銘一身浩然正氣哪會幹這種事情!”白銘怒氣衝衝地回道,“嗯,浩然正氣,想對未成年人下手。那個藍發的女孩,你解釋一下吧。”“我靠金絨都跟你講了什麽東西啊?根本和蘿莉控沒有關係好吧!我對那個女生是……是……嗨呀反正你別管我這個!”白銘氣的幾乎語無倫次。
那個半獸人女孩一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在白銘臉上狠狠地抓了三道血痕,力道之強,痛的白銘懷疑人生。女孩本來是想跑的,但是身體還很疲勞,沒有站穩就摔在了床邊,是陸薰把她抱起來坐在椅子上去的。
“我求求你不要告訴老金,我不想公會裏傳出我交了野蠻女友的傳聞!”
“放心,傳出去也沒人相信你有女朋友了,你這種敗狗有顏值嗎?有實力嗎?誰看得上你?”不愧是師父啊,能說出如此刻薄紮心的話除了他沒有別的人了,白銘還不如自己去屠狗場求死呢!
半獸人女孩對三人很戒備,給她的咖啡她一口都沒有喝,死死地盯著對麵坐著的三個人。
女孩的眼睛很漂亮,是很純粹的祖母綠色,沒有一絲雜質,閃動著靈敏的光芒,像用翠玉精心雕琢的一樣。如果拋開主觀感情,白銘覺得她的眼睛和淩霜的一樣美麗動人。
女孩留著一頭標準的黑長直,因為很久沒有剪,有點太長了,從她緊緊抿著的嘴唇,可以看出她的強硬性格,之前被劉洪虐待時,她可是一聲都沒有叫出來啊,真是驚人的意誌力。
“我們並沒有惡意,你被人虐待,而這個人救了你,把你帶到這個安全的地方。”秋墨指了指白銘說道。
女孩不語,氣氛很僵硬。
“你昏迷的時候,我們的機會多的是,沒必要再用什麽**之類的手段。”秋墨喝了一口咖啡。女孩遲疑著,盯了麵前的咖啡好久,才慢慢的拿起來,抿了一小口,“苦。”女孩馬上放下了咖啡,“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什麽都沒加。既然喝了,還是說幾句話吧。”
秋墨用手指沾了一點咖啡,在桌子上寫了自己的名字,笑了笑。
白銘沒想到秋墨竟然笑了,而且不是那種冷笑或者諷刺的皮笑肉不笑,就是很普通的微笑,或者說,隻是挑了下嘴角。
靠,搞什麽啊?笑起來明明帥炸非要擺著一張臭臉。
白銘和陸薰也像秋墨一樣寫了自己的名字。
也許是秋墨的微笑很有感染力,也許是三個人的態度很真誠,女孩的戒備心總算出現了動搖,她也以同樣的方式,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夜陽。
“夜陽?午夜之陽?很有創意的名字。”白銘忍不住感歎,卻看見夜陽的臉陰沉了下去。
病嬌?
白銘撓了撓頭,自己似乎沒說錯話吧?
秋墨搖了搖頭,似乎是在為自己徒弟的情商擔憂:“去給她買件衣服吧。”
白銘這才想起,夜陽還穿著那身破破爛爛的黑衣,站起身來,突然想到了什麽:“你沒有衣服?”
“我沒有女裝。”秋墨冷冷地說。
有才怪了!白銘搖了搖頭,向夜陽伸出手去,夜陽被嚇了一跳,向後縮了縮,隨後擺出一副攻擊姿勢。
白銘愣了一下,連忙道:“那啥,你別激動,我不會傷害你,我隻是……”
然而夜陽依舊盯著他,像一隻發怒的貓。
陸熏已經躲到了秋墨後麵,她本來就社交障礙,遇上這種情況一下就亂了陣腳。
“衣服,對!衣服!”白銘突然想起來,連忙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帶你去,買衣服。”
夜陽望著他,眼睛裏充滿了疑惑。
“我,帶你去,買衣服,”白銘又重複了一遍:“你的衣服很破了,總不能穿著破衣服吧?我帶你去買件新衣服。”
夜陽低下了頭,身體似乎也放鬆了下來,她似乎是弄明白了白銘的意思,但依舊沒有要接受邀請的意思,而是楞楞地抱著雙腿。
白銘鬆了口氣,轉身望向秋墨:“要不還是你來,我搞不定。”
秋墨依舊冷著一張臉:“你自己撿回來的,你自己搞定。”他轉身望著陸熏:“你的任務完成了?”
“還差兩個……”
“還不快去。”
“但是……那裏人好多啊……”
“這不是理由。”
“老師!”
白銘搖了搖頭,看來還是隻有靠自己了,他望著夜陽,想了半天,最後道:“夜陽?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夜陽抬頭看著他,碧色的瞳孔似乎沒有焦距。
白銘的心微微一顫:“那個,夜陽,你喜歡貓嗎?”
夜陽的耳朵抖了抖,她繼續望著白銘,等著他繼續說。
“你喜歡貓嗎?我很喜歡貓呢。”白銘笑了笑,竭力想打破僵局。
夜陽的耳朵更激烈地抖了抖,她望著白銘,隨後又低下頭去。
白銘實在沒轍了,隻能再次伸手發出邀請:“我帶你去買新衣服,好嗎?”
出乎白銘意料,夜陽雖然還是往後傾了傾,但卻抬起了手,有些發顫地握住了他的食指。
白銘鬆了口氣,終於成功了:“走吧。”
當他拉著夜陽站起來時,白銘聽見了非常微弱的聲音:“謝謝。”
白銘先是一愣,隨後笑了,原來她會說話啊。
啊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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