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之國】水下二十七米:白鯨計劃
水下二十七米:白鯨計劃
“廢物!”
西蒙怒罵,在他麵前站著的就是那個東線集團軍的將領。
其他指揮官見到西蒙發怒,大氣也不敢出,那個將領更是抖的像篩糠一樣。
“這麽明顯的騙術!你們都看不出來?!”西蒙惱怒:“如果對麵大軍壓境,怎麽可能僅僅隻是騷擾性的攻擊,而且他們故意破壞探測係統,就是為了避免被探知真情!最後,如果對方真的如你所說,你覺得你們能夠活著衝出包圍錢麽?!這麽明顯的漏洞!你們都看不出來!?”
“統領大人……”將領才說了四個字,一條碩大的觸手穿透了他的身軀,血霧噴湧,那個將領大睜著眼睛,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樣死去,其他人更是嚇得單膝跪地,死死地低著頭,生怕自己也步了哪個倒黴鬼的後塵。
那條觸手隨意地將那具屍體砸在海沙裏,緊接著,一個如小山般的身軀裹挾著泥霧從海底鑽出!飛舞的觸手間露出一隻龐大的黃眼睛。
“接下來我親自上陣,走吧,我們重新製定進攻計劃!”
………
在埃及毛小隊的眾人進入波塞多尼亞時,已經是地上時間的淩晨四點。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眾人的消耗也非常大,亞特蘭蒂斯人也算是給麵子,並沒有立刻把他們叫到議會大廳裏去,而是給了他們休息時間,反正敵人退了不可能那麽快又打過來,太著急反而不是好事。
沈弋一粘枕頭就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快十點了,折騰了一晚上,在印斯茅斯和沒吃什麽東西,他起身出門去找吃飯的地方。
波塞多尼亞內城依舊繁華一片,人們照常生活,各種設施正常運行,完全沒有戰爭時的樣子。
沈弋才出門就被唐崎鬆叫去了,同樣情況的還有其他隊員,以及溫斯頓和金森。林樺已經能正常行動,跟著一起來了,淩霜還在臥床恢複,她其實沒有完全透支,隻是消耗太大太突然,身體自我保護而已,昨晚就已經醒了。
大家都還餓著,莫雷頓等人考慮到這一點,特地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食物,對眾人的態度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畢竟小隊幫他們解了圍,為了奪回皇女和磁歐石深入龍潭虎穴,死了人,還搞得全隊狼狽不堪。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還對別人冷言冷語不信任實在不像話了,更何況接下來的戰鬥還必須要依靠小隊的幫助。
用過餐後,所有人都聚集到了海神宮議政大廳裏,寬大的長桌此刻擺上了全息沙盤,上麵展示的便是波塞多尼亞及周圍一小片區域的地圖。
“首先,我們之前對各位的態度確實有問題,我代表我的族人們想各位道歉,請求各位原諒,”莫雷頓道:“如各位所見,複興派已經大軍壓境,他們的實力也出乎我們意料的強,單靠我們想要抵禦他們的攻擊非常困難,所以,我們希望各位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哼,開始不相信我們,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林樺冷哼。
“夠了。”唐崎鬆揮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過去的事先不提了,現在更重要的是眼前的問題,這場戰爭我們會幫忙,但能不能取勝,我們著實不敢保證,畢竟我們的實力還在恢複期,對手也很難對付,但我們會盡力而為。”
“謝謝,願海神保佑你們,”長老和大臣們都很高興,隨後又變回公事公辦的態度:“那麽,我們先說說現在的局勢吧,考慮到你們對我們的一些詞匯不理解,我們用更貼近陸地人的詞匯來說明。”
所有人都轉向了哪個沙盤。
“首先是敵軍的軍事力量,相信你們之前也看到了。”賽希斯將大西帝國的軍事力量及兵種以全息投影的方式羅列出來並簡單介紹,這些眾人在主神的介紹裏已經看過了,但出於禮節還是簡單聽了一下。
“然後是我方的戰備情況。”賽希斯繼續講:“除去傷亡的,我們目前可以動用的兵力包括了四支艦隊,兩支轟炸艦隊和一支晶核艦隊,四支殲擊艦隊,包括了機動部隊、步兵、騎兵等等的主力集團軍五支,通訊後勤部隊兩支,還有三座城牆上的一些城防措施。”
眾人簡單的看了看,之後就完全是唐崎鬆一個人在負責交涉了,其他人都是表麵上聽聽,尤其是新手們,畢竟像什麽鉗形攻勢、倒三角、反包圍之類的戰術他們又不懂,也沒法插話,反正這些交給老手們,他們隻管出力就可以了。
除了如何抵禦進攻,如何奪回金吉和磁歐石也是間不容發的事情,大家討論了幾種援救策略,但都在一個問題上卡住了——如何接近她。混入敵陣可比混上皇帶魚號要難千百倍,混進去出來還要把金吉和磁歐石帶出來,這換阿湯哥來都搞不定。
“等等。”一旁在看地圖的張顏突然道:“這是什麽?”他指著地圖上一個阿茲特克式金字塔。
“這是我們的神廟,亞特蘭蒂斯的複興關鍵便在於此,這是我們的祖先留下的複興程序,隻要將磁歐石裝入內部一個機關上激活海底火山,以它釋放的能量就能驅動整個複興係統,最終讓波塞多尼亞及周邊區域升上海麵。”一個長老指了指神廟所在的方向:“它就在東邊,阿提尼大牆內,離內城區不遠,這也是複興派對東線的進攻最為猛烈的原因,他們的目標就是神廟!”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會死守。”莫雷頓點頭:“絕不能讓那群家夥得逞!”
張顏思索了下,突然說:“我有辦法了!”
他著一句話,包括已經在打瞌睡的齊方想,所有人都望向他,那感覺就好像是早上唯一一個寫了作業的同學來到教室時的狀態。
張顏咳嗽一聲:“我們撤退!把神廟讓給他們。”
“什麽?!”所有人都被驚呆了,一個長老情緒激動:“胡說什麽呢?!把神廟讓給他們!不就相當於把勝利拱手奉給他們嗎?!”
“就是!絕對不能撤退!”
“就算拚上這把老骨頭!我也要守住城!”
“安靜!安靜一下!”莫雷頓製止了起哄的長老大臣,他望向張顏,麵色嚴肅:“可以告訴我這麽做的理由嗎?”
“萊納昂多公爵!”群臣一見莫雷頓居然許可了張顏的計劃都慌張起來。
“安靜!”莫雷頓再此把眾臣喝住,然後他重新轉頭來望著張顏。
“他們的目標是利用神廟的複興程序,那需要磁歐石,而能激活磁歐石就需要金吉,而根據神廟的入口來看,戰爭機器和戰艦都是進不去的,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包抄進去!搶下金吉和磁歐石。”張顏說出了他的計劃:“但我們必須要讓複興派的人帶著金吉和磁歐石進入神廟!”
“不行,年輕人,我知道你很聰明,但你的理由還不能說服我們。”賽希斯表態:“畢竟戰爭這種東西不是說控製就控製得住的,把外城區讓出去,我們的防禦力量會大打折扣,而且戰火還會波及到城內的城民。”
“那就讓城民們撤出去。”張顏又是一道轟雷降下,把長老大臣們都劈傻了。
“你瘋了嗎?那相當於把整個國家都讓出去了!”
“陸地人!別以為幫我們忙就可以提這種無理要求!這是叛國!會有多少人流離失所!”
這次莫雷頓也沒阻止長老們的喧鬧,他也覺得這樣的要求太過分了。
“夠了!”居然是金森,他一開口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場麵一片沉寂。
“你們相信我嗎?”金森正色道。
“當然,殿下是女王之子。”群臣起身行禮。
“我相信張顏!”
所有人都沉默。
“繼續說吧。”金森轉向張顏,張顏點了點頭,卻沒有直接說,而是問了一個問題:“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是什麽?”
又是一陣沉默,還是莫雷頓回答:“是人民。”
“沒錯,人民才是國家的根基,”張顏點頭:“隻要城民們能活著,就不算亡國,而且就這樣把他們留在城裏也不見得安全!這是戰爭!而且我也沒說要把城市拱手讓給複興派。”
“那你打算怎麽做?”賽希斯問。
張顏很聰明,短短幾句話就挖了個坑,而眾臣還不得不跳,重點又回到了‘他想怎麽做這個問題上。’
“別急,你們打了這麽久的仗,應該有緊急轉移用的避難設施吧?”張顏問。
莫雷頓示意操作全息投影的士兵把投影轉過來,賺到波塞多尼亞毗鄰海底懸崖的一側:“如你所見,我們的城市南麵有座懸崖,我們看中的是它的戰略資源優勢所以加以改造,在崖壁上開鑿洞穴,當作防空洞來使用,我們可以把城民轉移到那裏去。”
“然後,就是如何混進金字塔了,這個比直接混進敵陣救人要容易一點,但也麻煩重重,所以我……”
“鐺鐺鐺!”張顏還沒說完,就被一連串的鍾聲打斷,鍾聲渾厚,整個波塞多尼亞都能聽見。
“是一級警戒!”所有大臣們都臉色一變:“是複興派!他們又進攻了!”
“年輕人,計劃很好,但風險太大!”莫雷頓站起來:“如果情況真的迫不得已,我會考慮的,但現在,我們還是先嚐試著抵禦敵軍的進攻吧。”
沈弋撇撇嘴,看來這幫人還是不信任他們。
“隨你,”張顏插著手一臉微笑,絲毫不介意。
“開始行動,聽我的指揮!”莫雷頓開始安排防守部隊,接到命令的大臣們一個一個人離開議政大廳,埃及貓小隊也跟在後麵。
鍾聲依舊大作,街道上都是慌亂的人群。陽龍回去接淩霜,其他人則敢往外城區。
“你們這麽先進的科技,怎麽還用鍾來報警啊?”齊方想吐槽。
“聲音在海水中的傳播速度是陸地上的四倍,不要用你們陸地上的衡量方式來看待我們的警報措施。”一個女兵非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不得不提,亞特蘭蒂斯人無論男女長相都很精致,應該是所謂基因技術改造的結果吧……但怎麽感覺像棒子國的整容呢?雖然科技含量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但都是量產……
“美女,留個聯係方式唄。”好不容易擺脫千山闕和齊夢瑩,齊方想也久違地刷了一波流氓。
這家夥……沈弋捂臉裝作不認識他。
唐崎鬆把小隊分成三組,派往北、東、西三條戰線,沈弋運氣不好,被丟到了可能是最危險的東線戰場。
登上比米尼大牆,沈弋才真正體會它的龐大,那感覺就像站在巨人的肩頭,依稀可見那埋藏在藻類和珊瑚下的恢弘氣勢。
“他們來了!”一個偵察兵指著遠處,果然,遠處有一大團升騰的泥霧,就和之前一樣,泥霧中若隱若現都是敵軍的戰艦和機械部隊,然而這次還有更為棘手的敵人,泥霧中一個巨大的影子正在靠近,觸手飛舞如體操隊員手裏的緞帶。
克拉肯!
“全軍戒備!”城牆上的士兵們全都拿起了武器,城牆上如蜘蛛攀附的水晶巨炮開始舒展開來,讓沈弋覺得奇怪的是那些持著大盾的士兵,這是什麽情況?咱又不打肉搏戰。
然而很快他就明白了,因為敵人第一批衝上來的居然是騎兵!有亞特蘭蒂斯人,也有深潛者,他們騎著比人還大的海龍,手持刀槍劍戟,借著泥霧的掩護躥向城頭,速度極快!
“機槍!”所有的水石機槍全部上膛,說是機槍,其實原理更像是機械弩,那種像怪異的玻璃、名為水石的石頭被雕鑿成流線體,在水晶傳動軸的牽引下,呼嘯著射向那些極速衝鋒的騎兵!配合著守軍的能量武器,第一輪掃射就有大量敵軍陣亡,但敵軍騎兵的速度驚人,很多敵軍穿過了彈幕,用相同的能量武器反擊,有不少守軍被擊中。
“為了帝國的複興!”敵軍揮舞著兵器殺上牆頭,沈弋終於明白盾是幹什麽用的了,持盾兵排成一列,頂在最前麵,一次往後是近身肉搏的白刃兵,再往後是遠程火力。
“嗆啷!”第一批敵軍和守軍短兵相接,金鐵相交之聲不絕於耳,其他幾個方向的也是相似的狀況,整道比米尼大牆都陷入了亂鬥。
“我靠!”沈弋本來是分在遠程火力那一排,但敵人的騎兵一衝整個整個陣形都被衝散了!他隻能把手裏的水晶脈衝槍當棍子用,不知道亞特蘭蒂斯人是不是考慮過會遇到這樣的狀況,把槍設計成厚實的長條形,打人意外地順手。
“撕拉!”一把彎刀從他背後的死角襲來,隨後被隔擋下來,隨後就看見齊方想揮舞著枯葉弓從人群裏殺了出來,用弓身把偷襲沈弋的那隻深潛者從海龍上抽了下來。
“有點老卵啊老齊!”沈弋抽了個空說。
“我那個便宜師傅說過!不會近戰的弓兵不是好弓兵!”齊方想剛要炫耀,一支長矛攪動著海水刺了上來,他不得不揮弓阻擋。
“扯皮吧。”敵軍逼迫,四周都是糾纏的敵人和守軍,其他隊友也不知道在哪裏,兩人不得不背靠背來對抗四周揮舞來的刀劍。
“你怎不麽不用你那把古怪的刀子?”齊方想依舊不忘吐槽。
“別人都是長兵器我一把短刀人都沒摸到就掛了,一寸短一寸線啊!”槍終於壞掉了,沈弋搶了一柄三叉戟揮舞。
很快敵軍的騎兵就死了一大半,但他們本來就是敢死隊,攪亂防守給後方大部隊爭取時間,並且損耗守軍部分實力。
顯然防守部隊也有所準備,沒有讓騎兵們得逞,大量騎兵在短兵相接中被盾兵擋下,然後被四麵八方來的白刃串成了缽缽雞。
敵人的大部隊離城牆應該還有一公裏,指揮官一聲大喝:“岸炮準備!”
巨大的水晶炮開始預熱,伴隨著指揮官的開炮指令,是震耳欲聾的轟鳴,一團亮到刺眼的藍色光團從炮口噴出,在短短十秒內跨越了一公裏,落到敵陣中,沈弋隻看見藍光一閃,接著就是藍色的蘑菇雲升騰而起。
“這尼瑪**啊!”
以這一門岸炮為令,其他的岸炮也跟著開火,沈弋感覺腳下的城牆都在震顫,一聲接一聲的沉悶轟響,無數藍色的小太陽劃破洋流,在敵陣綻放,藍光掩映著黃沙與透過海水折射下的陽光,瑰麗如萬花筒,然而美的背後卻是纏繞的毀滅和死亡,敵軍瞬間死傷了一片,還未交收,守軍這邊就占了優勢。
“牛逼啊!”齊方想已經沒有詞匯可用了,好半天才憋出幾個字。
沈弋呆了一瞬間,立刻皺起眉頭:“你聽到沒?”
“啥……齊方想本想說什麽,但立馬停住了:“好像是有點什麽聲音,就像是……”
兩人異口同聲:“蜜蜂!”
一陣微微的蜂鳴聲在四周回響,而且開始緩緩變大,沈弋的鷹眼再度帶來了那種預警的寒意,他四下找了一圈、發現那股寒意最強烈的方向是上方。
蜂鳴聲正在變大,頭頂海麵的方向似乎有什麽東西,但就是看不出來,沈弋點亮了鷹眼,借住提升之後的洞察力他終於發現了那是什麽。
一支怪異的艦隊!艦船造型就像是蜜蜂,弓起身子的蜜蜂,它們的機腹被漆成那種淡淡的藍灰色,從下方一眼看上去根本看不見,它們自身似乎能“隱形”,在水晶屏上幕上完全探測不到!
“海黃蜂!“沈弋在主神給的情報和之前的介紹裏見過這種東西!它們的設計靈感來源於陸地上的隱形轟炸機。
一整隊海黃蜂以非常快的速度俯衝下來,沈弋看到了他們的尾部的攜帶的晶核**!
“快閃開!有轟炸艦!”他一聲大喝,抬手把還在發愣的齊方想往牆外推,亞特蘭蒂斯人反應也不慢,聽到是轟炸艦!都顧不上正在對峙的敵人,飛速閃避,然而敵軍似乎知道自己就是用來當炮灰的,更加拚命的追砍閃避的守軍,血霧在海水裏彌漫。
海黃蜂艦隊從天而降,晶核**灑落,沈弋隻覺得雙耳一陣麻木,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一股巨力把他從城牆上拋了起來,隨著一股急流翻滾,眼前全是碎石、屍體和藍色的閃光。一架又一架的海黃蜂呼嘯著從他頭頂飛過,沈弋感覺自己的手被拉住了,他瞥了一眼發現是齊方想。
“阿弋!阿弋你死了嗎?”聽到齊方想的話沈弋簡直想吐血,但他頭疼的厲害,也懶得去和齊方向吵,擺了擺手。
重新落到城牆上,這第一輪的襲擊造成的損害似乎不大,沈弋先去找指揮官確認情況,但指揮官在剛才的的爆炸中被碎石擊中頭顱斃命,他隻找到了副指揮。
“很糟糕,”副指揮麵色凝重:“他們發射的並不是晶核**,而是短路立場!我們的所有偵查設施和設備全都是靠心靈網絡連接,短路立場內的心靈網,包括我們自己的心靈感應,全都被屏蔽掉了!”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變成聾子了?”沈弋皺了皺眉。
“不隻如此,像岸炮這樣的武器都是靠心靈網絡智慧運轉。”副指揮官看著正在飛速接近的敵軍:“我們有接近一半的防禦設備都失效了!現在隻有調集炮兵隊!我去找賽希斯元帥!”
敵人這次的進攻異常激烈,似乎是全軍出動,一共六支集團軍像一把大鉗子夾住波塞多尼亞這顆釘子,攻勢最猛的一就是沈弋他們腳下的東線城牆,城牆後不到五百米就是那座阿茲特克式的神廟!
城裏也傳來了壞消息,敵軍派了幾支轟炸艦隊和無人機部隊越過北邊防線對內城進行轟炸破壞!
聽完沈弋就咬了咬牙,敵軍這一手先把你變成聾子然後用轟炸艦隊進行轟炸的打法確實陰險,而且還指著平民百姓這個“軟肋”打,但現在敵人的正式部隊又兵臨城下,如此大的壓力又不能分出部隊,進退兩難下軍心很容易崩潰。
“我的老婆和孩子!我要去幫他們!”
“救救我的家人!求你們了!”
士兵們的心神已經被攪亂了,防守部隊有些混亂,在這個時候又有一隊海黃蜂俯衝下來,沿著狂轟濫炸,這次可不再是幹擾**,而是正版的晶核**,沈弋和齊方向這次提前從城牆上跳了下去,震天動地的爆炸聲、哀號聲,城牆開裂的聲音,還有海黃蜂在極近距離內發出的巨大蜂鳴聲雜糅這塞滿他的耳道,爆炸還引爆了一門岸炮,藍色的光茫迅速膨脹,連海水都被排開,藍光裏居然形成了一個真空區!
“轟!!!!!”
沈弋感覺自己的耳膜一陣劇痛,一回頭看見那厚度足有十五米,材質比花崗岩還要結實的城牆,居然被爆炸的岸炮炸出了一個大豁口!好不容易才重新組織起來的防禦再次被擊潰。
沈弋站在城牆後的沙礫中,把手指插進了隨水流飄蕩的頭發,曾經他隻在電視裏見過複原的戰爭片,在新聞裏見過一些在打仗的地區的狀況,無數次聽說過戰爭的殘酷,但真正置身於戰場之時,望著槍林彈雨從天而降,殘肢斷臂還有噴湧的鮮血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用何種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情況似乎正在朝張顏預料的方向發展。
裝甲部隊緊急調集了一隊臼炮和兩隊自走放空炮抵達城牆下,他們不像戰艦裝有能調控浮力的儲水艙沒有辦法克服重力,隻能靠城牆上的抬升裝置把它們運上牆頭,而守軍的戰艦也加入了戰場,一艘艘仿生艦船劃過海水,在身後留下大片氣泡,它們直奔那些攜帶晶核**的海黃蜂,用機炮對它們發動攻擊,不少海黃蜂被擊落,情況似乎有所改善。
“嘩啦!”一條巨大的觸手橫掃,戰艦的護盾隻能阻擋能量攻擊,一瞬間就有三艘翻車魚戰艦被擊中,像是紙片一樣碎成了幾塊!
又是幾條觸手探出,剛剛運上城頭的臼炮被遭到了攻擊,炮管都被砸扁了進去!
不隻是臼炮,城牆上裝配的防禦設施全都遭到了破壞,觸手的數量越來越多,一些僥幸躲過攻擊的機炮對那些觸手開火,噴湧的子彈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卻沒有對觸手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觸手的揮舞更加頻繁,仿佛剛才的攻擊是在給它撓癢癢,而且還撓到點上了!
觸手的數量越來越多。最後一個龐大的火紅色腦袋從牆後彈出,投下一大片黑色的陰影!
守城軍們開始還能阻止反擊,戰艦也圍繞著克拉肯開火,克拉肯揮舞著觸手,雖然無法傷到它,但也能阻止它進一步破壞。
但很快防線就扛不住了,敵軍的大部隊也在此時抵達,水母一樣的戰艦和形如雙髻鯊的驅逐艦投下一天天陰影,它們的炮火找上了那些守軍戰艦,一艘雙髻鯊戰艦需要至少兩艘翻車魚戰艦才能勉強應付,滿天飛舞的能量彈簡直就像是在拍星球大戰!
失去了戰艦掩護,守城軍根本阻擋不了克拉肯的襲擊,短短幾分鍾就有上百守軍成了觸手下的亡魂。
比米尼大牆開始震蕩,發出密集的悶響,敵軍的機械化部隊已經開抵城下,對城牆發起了猛攻!
現在的狀況已經不再是他們能控製的了,沈弋接通了藍牙耳機嚐試著聯係唐崎鬆,然而耳機才接通,就收到了唐崎鬆的警告:“快離開!五月花號的主炮正在瞄準你所在的位置!”
沈弋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連滾帶爬地朝著左側狂奔!根本來不及通知其他人,因為他又聽到了異響,不同於海黃蜂的蜂鳴,而是一種類似吸塵起的聲音,聲音很沉悶,隔著厚重的比米尼大牆都能聽到!
他身後的士兵開始還有些納悶,但會很快他們也聽到了那種聲音,巨炮在預熱時的衝程聲響!他們都驚慌失措地跟著沈弋逃跑。
沈弋跌跌撞撞地奔跑,他感覺到牆壁的溫度在升高,而且在逐漸變得滾燙,但身體卻是刺骨的寒意,鷹眼的預警係統發瘋了一般在催促他,幾乎是在寒意到達最高的一瞬間,沈弋猛地一個前撲!
“颯!”一道粗大的藍光從他身後的牆體上射出,直徑超過五米,溢出的光芒如火焰升騰,盡然給了沈弋一種絢麗的錯覺,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因為他看到了,藍光周邊的海水冒出了大量氣泡,直接就被煮開了,藍光裏本來卻還在奔跑的士兵凝固了,然後,連一絲灰塵都沒留下,被蒸發了,消失得徹徹底底,好像從來沒存在過,同樣被蒸發的還有海水、氣泡、漂浮的沙礫,甚至聲音,沈弋隻聽見海水蒸發時的聲響,他甚至都有些不相信這樣的驚天一擊居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藍光之後,海水回流,沈弋看見了它留下的痕跡,城牆上有一個巨大的貫穿孔洞,沙地上則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就像有巨物爬行過的印記。
城破了!
這是沈弋的大腦恢複運轉的第一句話!
“撤退!快撤!”這是副指揮官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句話下一刻,一發迫擊炮正中他的腳下,屍體被炸成了碎塊,血霧和著泥霧升騰。
敵人的部隊已經沿著那巨大的豁口挺進。
“所有人,先回臨時指揮部,城破了,需要重新製定作戰計劃!”唐崎鬆的語氣頗為無奈。
後方的守軍正源源不斷地推上來,與敵軍的大部隊撞在一起,炮火連天。
…………
“東線被破,北線和南線戰況亦不樂觀,內城遭到突襲轟炸,情況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賽希斯道。
臨時指揮部射在一艘戰艦上,此刻,戰艦裏坐滿了人,埃及貓小隊,還有部分亞特蘭蒂斯的高層。
“這也是我把大家全都緊急召集過來的原因,”莫雷頓捏著眉頭:“看來我們小看了敵軍的實力,在短短的三十年他們的軍事實力已經超過了我們,雖然也跟我們近十年來沒有發展軍工有關。”
“西蒙這個陰險小人!他們盡然拿平民開刀!”賽希斯的兒子普林中將憤憤不平。
“守軍實力與敵軍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一個大臣陰陽怪氣地說:“我們的守軍簡直恍若無物。”
聽到這話埃及貓小隊的隊員們都眉頭一皺。
“你這是在怪我們?”唐崎鬆指著埃及貓小隊,大家身上多少都掛了彩,淩霜也還處在虛弱中,齊夢瑩和張顏第一次經曆戰爭,張顏已經緩過來了,齊夢瑩還有些渾渾噩噩,齊方想在一旁安慰,最糟的是千山闕,她還在昏迷,一枚迫擊炮在離她不到五米的區域爆炸,當時都以為她會死,卻在聶晴之的治療過程中意外開啟了基因鎖吊回了一條命,雖然注射了穩定劑,但幾次身體機能停止,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
“我的人為了你們在前線拚殺,你們躲在安全的烏龜殼裏還在對我們指手畫腳,嫌我們做得不好,那既然如此,閣下為什麽不親自上陣,以你的實力,應該可以殺得敵人屁股尿流吧?”唐崎鬆冷聲說。
“你……”大臣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
“夠了!”莫雷頓猛拍桌子:“我把你們召集過來不是聽你們冷嘲熱諷,而是商量應戰計劃,都給我收斂點!”他專向唐崎鬆:“很抱歉,他們也是很著急才會這麽說。”
“計劃的話,我的隊員早就告訴過你們了。”唐崎鬆看了一眼張顏。
他說的,自然就是張顏的計劃。
所有人都沉默了。
外麵炮火還在轟鳴。
“這一次,確是是我們錯了。”莫雷頓最終表態:“情況不容樂觀,張先生,我們決定啟用你的策略,為了我族的存亡,老朽請求你,將你的完整計劃告訴我們。”
其他大臣也是一臉迫切。
別人都說到這份上了,張顏也沒有再拒絕:“我記得我之前講到了關於如何混進敵陣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兩個字,佯敗。”
“佯敗?”
張顏道:“我們假裝戰敗被俘,這樣才有機會打入他們內部!”
“你怎麽知道他們會俘虜你們,而不是就地正法?”賽希斯有些不太高興,畢竟戰敗被俘可不是件光榮的事,雖然是裝的。
“那個大統領似乎是想收編我們,既然是想收編,他肯定不會下殺手。”張顏笑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當然,我並不確定他還有沒有收編的想法,如果沒有,那就沒辦法了,所以……賭一把!”
此時的張顏根本不像一個搞科研的,而是一個賭徒,押上一切卻還能朝對手微笑的狂熱賭徒。
“你開玩笑嗎?!無法確定居然還敢拿來當作戰計劃!”大臣們麵麵相覷,又驚又怒,他們本以為張顏能有更嚴謹的對策,沒想到居然如此隨意,簡直就不像是在打仗,而是在玩遊戲!拿他們國家的存亡當籌碼!
“這世界上有哪件事是有百分之百把握的,更何況是戰爭,”張顏依舊在笑:“你也知道有句話叫計劃趕不上變化,在這裏說這麽多也沒用!你們也可以用其他方法,但我覺得成功率更低。”
又是一陣沉默。
“你們最好趕快決定,敵人可不會等我們慢慢商量完再繼續推進。”張顏依舊不緊不慢。
“好!”莫雷頓居然答應了,並用淩厲的目光製止了那些大臣新一輪的喧鬧:“我們按你的計劃去做,但是,請你們務必把磁歐石和皇女殿下救回來!”
“這我可不敢保證百分之百成功,”張顏道:“你們的配合也很重要,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按我說的做。”
但顯然隻有他的保證依舊無法得到長老們的信任,唐崎鬆也不得不出來表態。
“我們先開始行動吧,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賽希斯躍躍欲試,看得出,年齡並沒有衝淡他對戰鬥的熱情。
其他的長老大臣們雖然還是有些不快,但他們都望著莫雷頓,等他的說法。
“成功也好,失敗也罷,如今隻能背水一戰了,”莫雷頓下令:“那就按照張先生的安排!張先生,有詳細的計劃步驟嗎?”
“我把具體計劃分成了三步進行。”張顏開始訴說:“第一步,兵分兩路,一路去疏散群眾,把他們帶到懸崖的防空洞那裏,另一路負責為撤退的隊伍爭取時間,第二步,我們佯敗被俘,讓軍隊後撤至內城以及城南區域。第步,我們從敵人內部出手,混入神廟,利用神廟的空間優勢奪回金吉還有磁歐石,或許還能生擒下敵人的大統領,基本計劃就是這樣,可能會根據情況作出調整。”
莫雷頓一揮大手:“各統帥聽令!按照計劃執行!北線和西線的第三第四集團軍繼續抵禦進攻,第二道防線的二號集團軍誌願東線第一集團軍,內城第五集團軍負責城市居民的撤離工作,再調兩支殲擊艦隊護航,剩下的艦隊留一支留守北線,其他的全部給我開往東線!拖住敵軍進攻!為居民撤退爭取時間!本次計劃代號為:白鯨!”
“是!”
唐崎鬆也分配隊伍:“沈弋、齊方想、江煙緋、陽龍、趙昊、林樺你們跟我去東線戰場!剩下的人去疏散群眾,倒時候按計劃行事。”
分組行動,幫忙的同時保證新手和傷員們的安全,畢竟這次可不比之前解圍,這次是正麵硬碰硬。
“還有一點,”張顏道:“我們也不能全都被抓了,最好是有兩三個人能夠跑掉,如果我們賭贏了,也有人能在外麵盯著敵人的一舉一動,如果賭輸了,也能裏應外合突圍。”
“哇,為啥她都能去前線?我要帶孩子?”蕭雲山對陽龍上戰場自己卻要幹疏散群眾這種事表示不滿。
“那沒辦法,都是你長得太有個性了。”陽龍當然不會放過諷刺的機會。
“你的能力並不適合用在這樣的防守戰上,而且有你在出了狀況也能應付。”
“好吧好吧。”蕭雲山之得答應。
眾人分頭行動,用耳機聯絡,然而就在蕭雲山準備離開時,張顏偷偷叫住了他:“老蕭,等等,有件事我需要你幫忙……”
………
“繞來繞去,還是咱們哥兩搭檔啊。”齊方想拍了拍沈弋的肩頭。
“沒辦法,隊長的要求。”沈弋聳肩。
當他們再次趕到外城,大量的敵軍已經穿過了比米尼大牆上的大洞,防線已經向後退了近一公裏,雙方借助那些殘存的建築做掩體相互攻擊。
躲在一根斜倒的羅馬柱後,看著炮火紛飛,聽著震天的爆炸聲,沈弋的恐懼不安已經基本消逝,一股沒有來的灼熱感自心底沸騰,這種感覺在之前的喪屍幻境也屢次出現,非常獨特,應該說是刺激,一種莫名的興奮!就好像一匹狼捕獵時的興奮,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去吼叫!
雙方在遠距離時使用水晶巨炮互相攻擊,敵軍的自走炮和自動炮台在艦隊的掩護下向前推進,守軍則利用**和塹壕來阻擋,但效果不佳,最大的問題還是那頭如山嶽般的北海巨妖,即便有一支集團軍的加入依舊無法阻擋敵人的推進!
“C字形包圍!保持間距!”唐崎鬆額頭上的釉紋閃爍,巨大的深淵在腳下呼嘯,其它隊員也全都釋放了基因鎖,沈弋和齊方想想要幫忙,卻被唐崎鬆喝止了:“你們兩去幫守衛軍!這個家夥我們攔著!”
“隊長是不是瞧不起咱們?!”齊方想抽出一支爆裂箭矢,瞄準了一台逼近的自走炮,將它炸了個底朝天。”
“我們兩一個玩匕首一個玩弓箭幫不上忙好吧?”沈弋端著一支水晶脈衝槍射擊襲來的無人機。
齊方想還沒來得及回話,就抱著腦袋撲到了沙裏,沈弋一愣,立馬也跟著做。
“嘭!”一架被高射炮擊中的海黃蜂帶著猶如老舊風箱的呼嘯聲搖擺著從他們頭頂越過,在不遠處的海水裏墜毀!
“你他媽倒是說句話啊!”
“當時情況緊急怎麽喊?”
兩人才吵了兩句,就被幾道紫色能量逼的不得不縮到掩體後麵。
那是敵人的一支突擊隊,不同於沉重的裝甲部隊,士兵可以從雷區上方遊過去而不會引爆**,突擊隊前進的方向就是沈弋他們所在的左翼。
“你解決左邊四個,我解決右邊四個!”沈弋拔出最期之詩對齊方想打了個手勢。
齊方想也打手勢回應。
突擊隊靠近殘垣斷壁,他們並沒有意識到潛在的死神,沈弋放第一個敵人過去,在第二個敵人露頭的瞬間就是一刀,一瞬間血霧噴湧的,所有敵人都驚了一跳,朝著血霧開槍,然而中槍的是最前麵的那個倒黴鬼!
“走你!”齊方想也從掩體後驟然閃出,拉滿的弓弦發出一聲脆響,箭矢順著一排敵人的軀體穿了過去,就像竹簽串牛肉。
突剩下的敵人連忙朝齊方想的方向攻擊,但他已經躲到了掩體後,而沈弋則持刀越過了根那倒塌的石柱,如同撲入羊群的餓狼,並激活了那個加速技能——沈弋管它叫子彈時間——刀刀刺向敵人的要害,在子彈時間裏一切都被放慢了,或者說,是沈弋自身的速度變快了,他甚至能看到刀刃刺入敵人的身軀後血液如煙霧般從軀體裏一股腦噴出,就像是慢放。
此刻敵人手裏的長兵器成了累贅,他們想要還擊,但兵器一舉起來就撞在了一起,根本無法攻擊到沈弋,反而被他一刀一個像砍瓜切菜一樣幹掉。
最後一具屍體倒下,沈弋晃了晃刀子,飄蕩的血霧被最期之詩吸收。
“可以啊老齊!箭法滿分!”沈弋伸出拳頭。
“那當然,不過你的刀也挺牛掰的,刷刷幾下人就倒了!”齊方想和他碰拳。
“嘭!”突如其來的轟響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沈弋回頭去看,看見了爆炸的源頭!五月花號,那艘一炮懂穿城牆的巨大戰艦,此刻正遮天蔽日地駛來,船上的機炮全都瞄向了地麵戰場,不同於其他的戰艦,五月花號的機炮口徑更大,它們一起開火,瞬間就製造出了漫天彈雨,口徑巨大的子彈鋪天蓋地,那些殘垣斷壁根本擋不住,被打得碎片四射,奔跑的士兵更是被直接打成了血霧,整片海底成了煉獄,到處都是和著血的泥霧四散。
五月花號的加入瞬間改變了戰事,它瞄準了那片**區,用機炮引爆**,密集的彈雨落下,**區瞬間被破,敵人的裝甲部隊繼續推進,後方跟著步兵,守軍想要防守,但五月花號飛灑彈雨,守軍的輕型裝自走炮、臼炮和水晶炮塔根本根本擋不住大口徑子彈,隻有重裝戰車能勉強抵擋,但戰車的火力實在有限,擋不住大部隊推進,普通的高射炮和一輛艘戰艦根本無法穿透五月花號的護盾,但守軍的戰艦部隊又被雙髻鯊艦隊纏上,無法脫身,而唐崎鬆他們正在與克拉肯糾纏,並且在盡力將它引出敵陣,所以想讓小隊來幫忙也不可能,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後撤,利用阿提尼大牆的重型防禦塔來抵抗。
於是部隊再撤,卻在離城牆僅有五百米的地方停住了。
因為攔在他們退路上的是敵人的大軍,它們借著五月花號破**區時的掩護從側翼包抄,將沈弋他們所在的第一集團軍與後方的支援部隊攔腰斬斷。
他們如今已是甕中之鱉。
沈弋望向了不遠處的阿提尼大牆,咬了咬牙。
白銘!你們那邊到底好了沒?我們要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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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戰爭真的是非常難寫,曙光(ZERODAN)被卡了整整一周,各種查資料,一些橋段也是改了又改。
不說了,都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