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全村叩謝
經過靈氣和凝靈草的雙重淬煉，八仙草的生長能力已經異於尋常。
村裏大夥好在對青瓷鴨有點大概認知，雖覺得驚奇，倒沒把八仙草視為什麽怪異，畢竟還是能換錢的，這就更好接受了。
之前發放的種子並不多，分發之後，每家也就大概能種植十幾顆的樣子。
看著餘大寶郝桂花他們稱重回收，大概每家都能產個四五斤。
“大夥都先別走啊，待會咱們挨個結賬。”李漁檢查過八仙草，發現完全可用，便樂嗬嗬對眾人開口。
眾人不由笑道：“這也沒瞧見錢啊，該不會隻能換些毛票吧小漁，那可不夠咱們脫貧的啊！”
“是啊小漁，這些畢竟是草，到底能賣幾個錢啊？”
老族長也不由開口道：“小漁啊，你這還沒賣出去呢，不著急給大夥結賬，不然還得你自己墊。”
“不打緊族長爺，待會錢就來了，橫豎也算是我的錢。”禦廚會館現在有他四成股份，他這麽說完全沒問題。
見他說的篤定，眾人也就都不走了，樂嗬嗬等著結賬。
眼看著收的八仙草越來越多，有人忍不住問道：“這些是直接給人家送去嗎？”
“當然不是，得弄幹淨曬幹，再讓桂花嫂幫著加工，人家大飯店可不喜歡見滿盤子的調料，最後都得磨成粉末，剛好在麥場一塊弄出來了。”
李漁說的輕描淡寫，可旁邊幾個人都有些心驚肉跳。
郝桂花也是頭一次聽他說這個，不由擔憂道：“小漁，那這又是清理又是曬幹磨粉的，不得折秤啊？”
“哎喲，你這可是收新鮮的，回頭少說得折去一道的份量啊小漁！”老族長也有些詫異，不知道得加工。
李漁笑道：“差不多吧，估計得折三分之一還多點。”
眾人聞言紛紛議論起來，都是莊稼人，對鮮賣和幹賣自然都很清楚。
不管什麽莊稼作物，同等情況下，鮮賣往往比幹賣要便宜很多，因為份量在那擺著呢，一旦曬幹之後，往往斤兩會大為減少。
而他們現在種的是八仙草，又沒果沒苞的，單單是草棵子，份量估計差異更大。
這麽一來，眾人對價格的期待再次降低，畢竟他們可都是鮮賣。
李漁也沒多說什麽，不多時吳新崖哥倆騎著三輪車從鎮上回來，拉了一隻大箱子。
這邊也收購的差不多了，李漁便拿過賬本看了看，全村第一批八仙草產量，大概在三百多斤，算是挺不錯了。
“那咱們現在就說說價格，大夥不妨都說說，想要個什麽價格？”李漁把賬本和箱子放在一起，笑問眾人。
眾人嘻嘻哈哈，誰也不知道該說多少。
在李漁催促下，老族長開口道：“小漁，咱們種的也不多，全村才三百多斤，當然是賣的越貴越好，可也不能讓你白忙活虧錢，你跟外麵談的多少錢，咱們大夥拿一半就行。”
“對對，集上賣的好花椒能幾十塊錢一斤，咱們這就是種草，不想那麽多，有個十來塊大夥也能收入翻番了！”
“小漁，我覺得族長爺說的對，你能賣出去多少，折價給咱們一半就行！”
“對，沒十來塊也沒問題，幾塊錢也行啊，草都能賣錢，已經是天大好事了。”
眾人七嘴八舌說著，李漁很為難似的咬咬牙道：“刨開鮮壓秤的份量，給你們一半你們真樂意？不樂意的可一定要說啊！”
“樂意，當然樂意啊小漁，你不給咱們這路子，大夥還一份賺不到呢！”
“是啊小漁，趕緊的定個價吧，我們家的三斤半，看夠吃一頓肉的不哈哈！”
“就這兒定吧小漁，大夥都知足，誰也沒意見！”老族長最後拍板催促李漁。
“既然大夥都說了，那我就先定個價了，咱們就每斤……”
他故意拖長語調，滿麥場的村裏人不由得都支愣起耳朵來。
說到底，短期內關乎著能見到多少額外的收入，長期可就關係到全村人以後過上什麽日子了，大夥自然十分關切。
李漁吊足了眾人口味，咧嘴笑道：“那就……三百一斤！”
“……”熱鬧的麥場瞬間安靜下來，隻有風聲拂過眾人，全村人一片呆滯的瞪大眼睛，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多、多少？”老族長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瞪大眼睛道：“我這年紀大了耳朵有點背，小漁你說的是多少？”
“族長爺，我說，三百塊，一斤！”李漁樂嗬嗬的大聲說道。
“嘶！”全麥場頓時一片倒吸涼氣聲，有心髒不大好的幾乎要直接抽過去。
郝桂花和餘落英都愣了愣，趕忙掐他道：“小漁你瘋了？誰家的莊稼能賣三百一斤啊？”
“是啊，何況咱們種的草，我聽說有給養牛場送草料的都論噸稱，你說錯了吧？”
李漁搖頭笑笑，又看向眾人，認真道：“我沒說錯，你們也沒聽錯。”
“八仙草，三百塊一斤！這第一次試種，我看了下每家差不多平均有五斤，這樣今天大夥平均每家能拿到一千五百塊錢！”
“這隻是試種，等回頭種子夠多了，到時候每家一個月種兩茬，掙個一萬塊應該不是問題！”
說著話，李漁啪的打開錢箱子，整整齊齊的十摞紅票子，像是一個炸彈，直接轟的炸進眾人視線裏，衝擊的他們氣血直衝腦門。
預想中的歡呼並沒有出現，因為村民們都傻了，一個個全部都陷入難以置信當中。
突然隨著幾道驚呼聲，以老族長為首的一幫村裏老人，沒經受住這巨大的衝擊，直接仰麵栽倒背過氣去。
“我靠！”李漁嚇一跳，趕忙跳過去救人，好在都是太興奮的緣故，都並無大礙。
折騰了好一番，這幾位老人才被救過來，可醒來的老族長卻不願意回去休息，紅著眼顫抖著道：“小漁，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啊族長爺！”李漁誠摯笑道：“我答應過你要給村裏找條致富路，還能騙您不成？”
“當真是三百塊一斤？大家以後一個月真能掙到一萬塊？”老族長激動的聲音都發顫。
“您老看著，我這就給大夥發錢！”李漁說著翻開賬本念道：“餘小栓，收五斤，一千五百塊！”
他念罷，直接點了十五張紅票子，塞給了懵懵的餘小栓兩口子。
“餘石墩，四斤半，一千三百五！”他話音再落，吳新崖已經麻溜的點好錢，塞給了同樣發懵的餘石墩。
郝桂花和餘落英也終於回過神來，兩女激動的麵色漲紅，看向李漁時，感覺他簡直比山林還高大偉岸，仿佛渾身籠罩著光。
她們趕忙開始報賬算賬，然後挨個把錢發給呆呆的村民。
當老族長也拿到了屬於他的一千塊錢時，他終於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了，李漁，他們餘家凹曾經的上門傻貨，竟然真的給他們鋪了一條脫貧致富路！
麥場上出奇的安靜，眾人緊攥著手中的錢，往年辛苦一年能有大幾千收入的他們，眼下莫名感覺很不真切。
所有人都怔怔看著李漁，眼中充斥著訴說不盡的情緒，有感激有愧疚有崇拜有恍惚……
有了錢他們就不用受苦受窮受人歧視了，就可以挺直腰杆說媒嫁女，就可以穿的體麵常吃點肉，就可以翻蓋漏風漏雨的破房子，就可以活的……更像個人了！
老族長小心用手絹把嶄新的鈔票包好，仔細放進懷裏心口處，隨即來到村民們最前頭，用盡力氣大喊道：“餘家凹全村老小，叩謝李漁再造之恩！”
撲通！老族長率先跪倒，如夢初醒的眾人，一個個挺直腰杆，緊隨著跪拜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