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替罪羊
當即,幾個靈騎兵上前來,將她團團圍住,用軍中專用的玄鐵鎖具將她套住了。
“不是!你們抓我做什麽?”婉兒好半天反應不過來,“雖然我是靈盟副會長,但是,冤有頭債有主,誰在藥裏下了毒,你們找誰去啊!”
“那毒死三百靈騎兵的聚元丹,正是出自你的藥瓶!”靈騎隊長說。婉兒為了在人前做出表率,雖然腳受傷,這次依然承擔起了三百顆丹藥的任務。
婉兒的腦子“嗡”一聲就炸了,她自己也是靈藥司的人,也同樣需要製作靈藥交上去,才能完成她自己的考核。
可是婉兒明明記得,她是往暮芸汐的瓶子裏下的藥,怎麽出事的人,變成了她?
“不可能!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是我?”婉兒不敢置信的大喊。
“不是你是誰?走吧!”靈騎隊長推搡著她出去了。
靈藥師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婉兒不停掙紮的背影,一個個麵麵相覷。
蠻夷靈騎軍中,百支戰隊進行了一次比試。
得了前三的三支戰隊,正好三百人。
將軍親自給他們獎勵了每人一顆聚元丹。
當時搬出來的那瓶聚元丹,正好是婉兒的。
東方翊當著靈騎將士的麵,開封了藥瓶,將丹藥發給了他們。
聚元丹的作用是加速靈力的吸納速度。
這丹藥不宜久存,放得越久,藥性越弱。
所以,將士們當晚回去,都服用了。
結果今天早上,他們全都死了。
跟睡著了一般躺在床上,沒有呼吸和心跳
二月的征戰在即,軍中正是用人之際,這些又是精英中的精英。
可竟一下子死了三百靈騎兵!
而且是最精銳的三支戰隊!
這件事,非常不吉利!
而且非常有損士氣。
祁成君知道了此事,大怒,下令徹查!
婉兒被抓,因著東方翊是當著全軍將士的麵,拆封的她的靈藥瓶,那麽多雙眼睛看到了,她的任何辯駁,都是無用的
麵對三百名死去的靈騎兵,婉兒根本沒有辦法辯駁,最後,她將一切的罪責,都推給了別人知畫!
婉兒是想推給暮芸汐的,但是她不知道軍中即將打仗的機密,暮芸汐的身份擺在那兒,她若是強行拉暮芸汐下馬,以祁成君謹慎的性格,婉兒擔心她自己就會先遭難。
最後,婉兒權衡利弊,將一切都推給了知畫。
知畫愚昧蠢笨,又負責管理靈藥司中的一些小事,若說在靈藥師製成的丹藥裏動手腳,也是能讓人生疑的。
相比之下,婉兒這位五行天靈根的靈者,身上的嫌疑瞬間消失。
案子兜兜轉轉,最後,知畫成了毒殺了這麽靈騎侍衛的凶手!
成了真真切切的替罪羊!
祁成君當即下令,凶手以謀逆的罪名,即日遊街,當眾淩遲!
暮芸汐帶著頭紗站在人群裏,看著頭破血流的知畫。
她被鎖在玄鐵籠子裏,被那三百死者的家屬追著打。
若非隨行的士兵怕還沒到刑場人就死了,一直護著她,她肯定就被那些憤怒的家屬給打死了。
知畫像塊木頭般一動不動,隻一雙眼珠子在人群裏搜索著。
驀然,她忽然定住身子,死死的盯著暮芸汐身後的方向!
暮芸汐身後,站著一個身形削瘦的男子,東方禮!
在北楚皇宮,東方禮逼著裕王跳下軒轅塔時候的一幕,暮芸汐就去調查了東方禮口中“家破人亡”的事情。
而那件事情,和知畫也脫不了關係。
暮芸汐便告訴了東方禮知畫要被淩遲的事情。
他當然要來親眼看著這個可恨的仇人去死!
東方禮也冷冷的盯著知畫,眼神陰騭,帶著嗜血的恨意。
知畫頓時如同一隻困獸一般,瘋狂地掙紮著。
但是在那無比堅固的玄鐵牢籠裏麵,縱然她是五階靈者,卻也是蚍蜉撼樹,無法逃脫。
東方禮嘴角帶著冷笑,緩緩抬起手來,衝她揮了揮。
永別了!知畫!
好好嚐一嚐,什麽叫害人終害己吧!
知畫掙紮得更厲害了,囚車都開始搖晃。
“老實點!”一個靈騎兵一劍柄拍在她後腦勺。
這一下拍得不輕,知畫直接暈過去了。
等知畫再醒來,她發現自己被綁在了行刑的銅柱上。
監斬官高坐審判台,副將正高聲宣讀聖旨。
還有一個矮小的,目光冷如毒蛇的劊子手,就站在知畫旁邊。
“不!不!我是冤枉的!”知畫突然高聲叫了起來,她的眼睛盯著人群中的暮芸汐和東方禮,“我有話要跟你們說!我是冤枉的!”
這聲音擾斷了副將念聖旨,副將惱怒地叫道:“塞了她的嘴!”
“不是說死刑犯可以滿足最後一個心願嗎?東方禮,我有話跟你說!我要跟你說嗚嗚嗚”劊子手從懷裏摸出一團不知道什麽布,好容易將她的嘴塞住了。
死刑犯的確可以滿足她最後一個合理的心願。
副將走到婉兒麵前,問:“你要說什麽?說吧!”
劊子手又將那團布給取了出來。
“我沒有下毒!我沒有在藥裏下毒!我是冤枉的!”知畫嘶吼道。
隨後看著人群中,似乎在找什麽人求救,可是,她巡視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可以救自己的人,一向尋歡作樂的父親不在場,狠毒漂亮的堂姐也不在,甚至神龍見首尾的大伯也不在全都不在,沒有人可以給她洗刷冤情!
知畫眼裏流著淚,視線慢慢看向東方禮,慌亂而急促地說:“東方禮,你知道嗎?我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為了你!我是因為太愛你啊!
曾經我在你身邊,把你迷的團團轉,那段日子是多麽美好啊!我一直都希望著,有一天,能重新回到你身邊!即便你挖了我的眼睛,讓我差點命喪黃泉,可是我不怕,我的眼睛讓大伯利用古族秘術給找回”
“真是廢話多,直接行刑。”副官不耐煩的轉身,打斷了知畫的話,令她如墜冰窟。
劊子手領命,慢條斯理從懷裏拿出個手絹包,一點點展開,然後拿出一把小小的片刀來。
然後,他衝知畫笑了笑,伸手抓住她的衣服猛然一扯,衣裳盡數碎裂。
他拿著刀子,跟雕琢藝術品一般,一刀刀地雕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