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沉重的負擔
暮芸汐哦一聲,道:“無憂公主這幾天都沒來學堂。”
“不必管她。”陸霆沒什麽表情,帶著她往回走,“過幾天就是靈盟考核了,可準備好了?”
“隨時準備著!”暮芸汐笑道。
陸霆已經知道了九千歲中毒的事情,來這裏的時候,是司徒染告訴他的。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大姨子,其實你不要承擔太多,靈盟考核,隻要你盡力就可以了。”
她一個女孩子,身上背著這麽重的負擔,陸霆都覺得覺得心疼。
暮芸汐淡淡地一笑,雖然她沒有什麽印象,但是當她醒來的時候,就將這些事情就記在了簿子裏。
就好像是她生命裏,必須要做的事情一樣。
談不上負擔,這是她必須要做的事情,擺脫不掉,也沒法讓別人去做。
這是她自己的生活啊!
暮芸汐回去以後,照例是修煉,她的修煉已經達到了四階的巔峰。
靈盟的入盟考核通常分三個環節:辨識靈藥、煉製丹藥、看病治病。
暮芸汐猜,這次考核應該也是這些內容。
為了考核做準備,暮芸汐一邊又一邊的看醫書,煉製丹藥,在山洞裏找出來的烈焰珠,被她拿了一顆出來做燒製,加入了靈草靈藥,燒製做成了烈焰丹。
烈焰珠是火屬性靈力的材料,又加入了靈草靈藥煉製,是用來緩解寒疾的有效藥材!
當烈焰丹做出來的時候,暮芸汐毫不猶豫的進行嚐試,正準備吞下去,小草出現了,連忙製止了她。
“小草,你來啦!”暮芸汐高興地看著它,發現它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福袋。
東方翊用尾巴卷走了她手上的的烈焰丹,這丹藥雖然是極好的,但是他想再確認一下。
暮芸汐見它卷走了丹藥,也沒說什麽,隻是不經意地又打了個噴嚏,東方翊感覺她體溫較低,趕緊給她渡了一口龍息。
她揉了揉鼻子,指著小草脖子上的福袋,“這是什麽?誰給你的?”
小草用嘴把福袋咬了下來,遞給暮芸汐。
“給我的?”暮芸汐好奇地打開來,一看,裏麵竟然是大將軍的信!
“你怎麽會遇到大將軍?”暮芸汐臉色變了變,第一想到的是有人哦不,有靈寵知道了她和大將軍的私情。
這可糟糕了,慢慢地很多人都會知道他們的奸情,到時候她豈不是死的很慘!
“我要完蛋了!”
暮芸汐還沒看信,就被自己個嚇到了,她苦著一張臉,腦子裏像是有刀光劍影飛快地閃過。
東方翊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暮芸汐:“”
這個怕死的小傻子!
東方翊用自己的尾巴點了點信,示意暮芸汐打開。
暮芸汐遲疑了一下,就見小草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她。
“你竟然被他收買了?”暮芸汐頓時很氣憤,該死的大將軍,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收買了她的靈寵?
暮芸汐打開信,看了看:汐兒,多日不見,如隔三秋
上麵寫了許多啊訴說衷腸的思念之情,暮芸汐臉紅到了脖子跟,覺得好熱啊。
最後還寫了一句:今晚在桃花林一見。
桃花林?
今晚?
暮芸汐覺得要死了,怎麽可以這麽大膽?
公然發出邀請,還約在了今晚?
不去!
絕對不能去!
暮芸汐信誓旦旦!
然而,夜深人靜,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暮芸汐還是偷偷摸摸的跟著小螭龍出去了,她在桌上留了一封信說:要去城中營。
去個屁的城中營,都是借口!
桃花林。
暮芸汐來到這裏的時候,心裏已經決定要把大將軍臭罵一頓!
然而,當看到月光下,一襲白衣飄飄,麵容飄逸俊朗,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的大將軍時,她臉紅的低下了頭,咬著唇,扭捏半天也沒說話。
東方翊脫了披風籠罩在暮芸汐身上,握住她冰冷的手,替她搓了搓。
他的掌心很溫暖,暮芸汐心口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忽然覺得眼前的人好熟悉啊!
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一靠近他,就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直到東方翊牽著她進屋,暮芸汐才意識到這裏不止是一處果園,還有山莊!
屋內暖氣融融,還生著爐火!
“汐兒,還冷不冷了?”東方翊牽著她走到榻上,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旁邊生著爐火,暮芸汐看到,屋內還開了一道窗戶。
東方翊拿起一塊糕點遞喂她,一邊說,“以前有個小傻瓜告訴我,在屋內生爐火,一定要通風,否則容易中毒。”
暮芸汐猶豫了一下,還是吃了一口糕點,味道很甜,像是甜到心裏去了。
她問道:“那個小傻瓜是誰啊?”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東方翊笑著說,眉眼間全是溫柔的寵溺。
暮芸汐沉默了一會兒,嘀咕道:“我、我不記得了”
東方翊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刺刺的疼,他眼裏閃過一抹痛處,道:“那現在,你是北楚太子妃,我是蠻夷大將軍,此時此刻,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暮芸汐一愣,願意和他在一起嗎?
願意的吧
可是,他們之間的身份
暮芸汐腦子很混亂。
世間情為何物,有千百種姿態,怕是每一種,都為伊消得人憔悴!
見暮芸汐不說話,東方翊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說呀。”
“我”暮芸汐咬了咬唇,聲若蚊蠅,“我願意”
東方翊笑了,他眼底有灼熱的光在浮動,抱緊了懷裏的人,聲音低沉的道:“汐兒,你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麽,不管我什麽身份,我永遠是原來的我,而你,隻需要記住一件事,就是一直愛我,不要改變,等我來接你的哪一天,而這期間,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如果可以,我並不希望你這麽累,但是眼下,我必須要把你送上強者的位置,讓你自保。
我會在你身旁!
暮芸汐聽了這話,腦子裏仿佛有東西炸開,破碎的畫麵從他腦子裏閃過,男人的聲音從她耳邊掠過,像是眼前的男人,又不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