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動了胎氣
東方翊看著暮芸汐堅毅無懼的眸子,她這般義無反顧的支持,讓他莫大的震撼。
親吻著她的額頭,東方翊輕聲道:“得賢妻如你,夫複何求?”
這是對暮芸汐最高的讚譽和肯定。
暮芸汐與他手指交纏緊握,第一次覺得,夫妻之間,是必須榮辱與共,風雨同舟的。
過了些日子,由寶親王妃做主,帶著眾王妃去看望久病的端王妃。
端王妃這些日子一直臥病在床。
作為妯娌姐妹,哪怕私底下關係再差,表麵功夫也得做好。
暮芸汐也不想生事,便帶著福嬤嬤等人一道去了。
一群人在房間裏問候端王妃。
暮夢憐暮琪惜姐妹。
看來暮琪惜是要跟著暮夢憐哪裏都插上一腳,為她未來的側妃之位做準備了。
不過,暮芸汐視而不見,在屋內待了片刻就出來了。
可暮夢憐和暮琪惜沒打算放過她,也跟著走出來。
“秦王妃稍等一下。”暮夢憐叫住了暮芸汐。
暮芸汐回頭,“燕王妃有事?”
“我二妹素來心直口快,上次在太後宮中的事情,請秦王妃不要和她一般計較。”暮夢憐走了上來,帶著歉意道。
暮芸汐冷笑,暮琪惜沒有惡意?哼,她是充滿了惡意來說些難聽的話!
她淡淡地道:“放心吧,本妃不會計較。”
畢竟暮琪惜也嫁不進王府,真沒必要跟個賤人置氣。
暮夢憐麵露微笑:“難得秦王妃大量,不跟她計較,想必,你們日後也會相處愉快的。”
又來了,暮芸汐揚起眉毛,這一次沒打算回避了,“我沒同意讓她進門,這事你知道的吧?”
暮夢憐一怔,“王妃同意與否不重要,可這事已經在辦了,翊哥哥也知道的。”
“事情在辦了?”暮芸汐笑了,“可是你翊哥哥不知道啊,一點準備都沒有,王府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啊!。”
暮夢憐顯得很驚訝,回頭看了看暮琪惜,很是手足無措的樣子。
暮琪惜冷冷一笑,“一個心胸如此狹窄的人,也配當王妃?”
“我記得我沒有得罪過你。”暮芸汐看著暮琪惜,這女人為什麽死咬她不放?
別跟說什麽和暮夢憐姐妹情深,為姐姐出氣,這位暮琪惜涼薄得很,她不會。
“你是沒得罪我,但是我看不慣你這種小人得誌的樣子!”暮琪惜上前一步,稍稍抬頭睥睨著暮芸汐,冷冷地道。
她呸一聲,“你出身低賤,憑著肮髒的手段獲取了今日的榮華富貴,卻裝得比任何人都清高,以此來迷惑秦王。
哼,我看到就想吐,我偏就不能叫你如意,我要撕開你的臉皮,叫人看到你下賤不知羞恥的內心。”
暮芸汐瞳孔一縮一直以來她都在努力改變這些偏見,這事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暮芸汐胸口一陣起伏,自然知道暮琪惜在故意激怒自己,讓她動氣傷身。
而她堂堂醫藥博士,也著實不該跟一個小學都沒讀過的毒舌少女計較。
但是,暮芸汐壓不住這口氣。
暮芸汐抓住福嬤嬤的手,免得自己一下子激怒氣暈倒地。
“我把話撂在這裏,不管你是真要嫁進秦王府,還隻是想激怒我,都別想進秦王府的大門,想靠近東方翊,都得先問過我,而我,問問傲龍杖,我半步不讓!”
暮芸汐說完,便覺得小腹一陣揪痛,果然還是道行不夠。
她轉身就走,身後,暮琪惜出來撲哧的輕蔑笑聲,“好一句半步不讓,可惜人死了,就自然會讓!”
暮芸汐猛地轉身,想直接就一巴掌打過去。
福嬤嬤一下子攔著在了她的身前,冷冷地對暮琪惜道:“二小姐,說話不要太惡毒,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暮琪惜欲反唇相譏,被暮夢憐攔住,“嬤嬤,請送秦王妃回去吧,今日之事,我定會登門致歉。”
“不必了!”福嬤嬤冷冷地道,轉身扶著暮芸汐。
暮芸汐額頭有細碎汗珠滲出,臉色慘白!
福嬤嬤心裏著實擔心至極,恨不得當下就撕了暮琪惜的嘴。
到了外頭,徐驍正等候著,見福嬤嬤要扶著王妃出來,不禁臉色一沉,“這是怎麽了?”
“別問,先上馬車。”
上了馬車,暮芸汐捂住肚子深喘了幾口氣。
福嬤嬤急忙安慰道:“王妃別緊張,慢慢呼吸,沒事的,一會就到王府了。”
暮芸汐知道自己就是一時氣急了,她調順了呼吸,就感覺好多了。
馬車疾馳回到了府中,福嬤嬤扶著她下來,徐驍飛奔去找禦醫。
巧兒跑出來,和福嬤嬤一人一邊攙扶著,把暮芸汐扶回了紫月閣。
暮芸汐直懊惱,“她這是氣我,我實在不該上當的。”
“任誰聽了那些話都得生氣。”福嬤嬤臉色也不好,如今她是一心一意服侍暮芸汐,自然為她著想。
暮芸汐躺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我剛才壓不住火,若不是嬤嬤你攔著,我隻怕就要打過去了。”
福嬤嬤知道,王妃已經準備動手了,但是,不管動手打到了誰,總歸是傷了她自己。
禦醫趕到,診了脈象,孕婦確實敏感,跟個瓷娃娃似的。
急怒攻心導致動了胎氣,暮芸汐好不容易調養好的身子,又被打回原形,得繼續躺在床上坐胎。
福嬤嬤吩咐好婁嬤嬤和巧兒看著王妃,自己回屋換了衣裳,便出門去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暮琪惜就像一隻惡心的蒼蠅,專門盯著王妃。
像這樣的逞嘴皮子功夫,王妃回罵不是,動手也不是,是真吃虧的。
想到這裏,福嬤嬤心裏急竄起一股怒氣來,她必須要想個法子,不然,這沒完沒了了。
且說暮琪惜見暮夢憐攔著她,還要對福嬤嬤說改日登門致歉,覺得她真是一點骨氣都沒有!
暮琪惜冷冷地道:“你對一個奴才卑躬屈膝,子實在讓我惡心。”
“你懂什麽?福嬤嬤是九千歲身邊的人,得罪不起。”暮夢憐神色有些微慍,暮琪惜最近連她這個姐姐也沒放在眼裏。
暮琪惜毫不在意,冷道:“那又如何?不還是一個賤奴才嗎?”
“父親與她曾有交情。我是為你好,真是不識好人心。”暮夢憐沒好氣地說。
暮琪惜淡淡的地道,“交情?呸,一個奴才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