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無法破案
暮芸汐還抽空回了安侯府一趟，是偷偷地回去的，沒大張旗鼓，隻是回去看望老夫人，給老夫人開了藥，沒人來得及尋她的麻煩，她就已經走了。
韓王府最近也很太平，宸妃清查了一番之後，顯然是震懾了一些人，府中也進行了一次大換血，但凡有懷疑的，宸妃都給清了出去。
平陽公主和暮芸汐之前的芥蒂都不存在了，她特地去了秦王府，恰逢暮芸汐出門要去韓王府。
於是兩人結伴而行。
給韓王檢查之後，宸妃拉著兩人坐在廳子裏聊天。
平陽公主關切地問道：“對了，案子那邊有眉目了嗎？今天都第五天了。”
“什麽第五天？”暮芸汐怔了一下問道。
“你不知道嗎？”平陽公主詫異地問，“父皇限令老五在七天之內破案，今天都第五天了。”
暮芸汐放下杯子，“最近王爺忙得很，雖然住一個屋，但是早出晚歸，兩人碰不上麵兒。”
平陽公主的駙馬是刑部侍郎，這件事，平陽公主早就知道了。
她道：“七天破連環凶殺案，而且是滅門大案，哪裏這麽容易？暮丞相真的是故意難為老五的。”
暮芸汐問道：“此事和暮丞相有什麽關係？不是父皇下令的嗎？”
平陽公主遲疑了一下，壓低聲音道：“暮丞相對此案十分關注，早朝之上就提了出來，說是讓老五在三五天之內破案，”
暮芸汐聽得腦袋直冒火，“這人怎麽那麽討厭啊？”
平陽公主苦笑，“其實暮丞相這話，隻是施壓，可是裕王突然竟然一本正經地為老五求情，說十天之內破案，話都這樣說了，父皇還有什麽話可說？”
裕王？
暮芸汐腦子裏搜索了一下，是四皇子，他母親是聶大將軍的女兒，當今的聶貴妃。
暮芸汐沒有什麽概念，東方翊似乎和裕王也沒有什麽交情。
此番，是真求情還是別有用心？
“好了，本宮不說了，這事本就不該我們婦道人家討論的。”平陽公主搖頭道。
可是暮芸汐心裏卻開始擔心起來。
宸妃對案子沒興趣，倒是對端王府的事情很有興趣。
她捧著茶盞道：“對了，三日後，端王就要啟程去南疆了，端王府如今一片慘淡，你們知道麽？端聽聞前晚端王府的人連夜入宮請禦醫，為了給端王妃看病呢。”
平陽公主道：“聽說了，隻是不知道她是什麽病。”
宸妃涼涼地道：“端王妃自稱病也有半月了，現在能連夜入宮請禦醫，隻怕不是尋常的病。”
暮芸汐對端王夫婦是真的厭惡，因此，在這個時候也沒有站在醫生的立場出發。
她隻是淡淡地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如果她求你給她醫治，你會不會去給她治？”宸妃問道。
暮芸汐笑了，“她不會求我。”
“難說，這人沒底線。”宸妃道。
平陽公主也看著她，“如果真求到呢？”
“我心裏肯定是不願意的。”暮芸汐老實的回答。
端王曾對東方翊下手，那一次刺殺，幾乎丟掉了他的性命。
而端王妃，也不是無辜的人，她甚至比端王更狠，否則，也不會故意錯誤引導韓王，讓他放棄治療。
如果沒有這對夫妻蹦躂，日子會好過很多。
暮芸汐在酉時末就回了王府，一直等東方翊回來。
之前幾晚，暮芸汐等著等著就睡著，今晚無論如何，也要等到他回來。
但東方翊隻派了徐驍回來通報，問了巧兒暮芸汐是否吃了藥，又匆匆趕回京兆府。
東方翊聽到徐驍說暮芸汐吃了藥，才放心。
案件依舊是沒有任何的進展，排查了這麽久，連凶手到底是到底有幾個人都不知道。
至於凶器，也毫無下落。
東方翊甚至張貼了榜文，如果發現類似柴刀的凶器，送到衙門去，可得十兩賞銀。
兩天下來，倒是有不少人來，但都是為了那十兩賞銀，企圖魚目混珠。
暮芸汐一直等到子時，也沒見人回來，她起床，拖著步伐慢慢地走出去。
巧兒守夜，連忙小跑過來，“王妃，怎麽還不睡？”
“王爺還沒回來嗎？”
巧兒搖頭：“沒有。”
暮芸汐輕歎，“這幾天衙門地事情迫在眉睫，他也沒有睡好。”
“王爺忙於公務，也是沒法子的，王妃早點睡吧，不然王爺又要擔心了。”巧兒勸道。
暮芸汐慢慢地走回去，沒了睡意。
第五天，天亮之後就是第六天了。
暮芸汐想了想，大聲叫巧兒，“你準備馬車，我去一趟衙門。”
“王妃去衙門做什麽啊？”巧兒怔了一下道。
“不知道，就想陪著他。”
想陪著自己老公！
暮芸汐換衣裳，夜晚寒冷，她多披了一件披風。
巧兒還是試圖勸，“王妃您的傷勢還沒全好……”
“沒關係，快準備馬車吧。”暮芸汐率先走了出去。
巧兒隻得跑出去，叫醒車夫，把馬車駕出去門口等著王妃。
京兆府裏的人，今晚確實一籌莫展。
連衛宣都來了，參與案情的分析。
但是，現在所知道的太少了，壓根無從入手。
案子破不了就算了，一點線索都沒有，七天之後，怎麽跟皇上說？說調查這麽久，沒有任何發現嗎？
東方翊也沒再發火，這案子確實難辦，底下的人也真是盡力了。
有捕快快步走進來，拱手道：“王爺，王妃來了。”
東方翊騰的站起來，“王妃？”
她來做什麽？都這麽晚了，怎麽不睡覺？
東方翊快步走出去，果然看到巧兒扶著暮芸汐進來，他快步迎上去握住她的手，輕責道。
“怎麽這麽晚過來？”
“今天公主跟我說皇上命你七天破案，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不告訴我？”暮芸汐看著他蒼白疲憊的臉，不禁心疼。
“別擔心。”東方翊柔聲安慰道：“七天之期還沒到，而且，我很有信心可以在期限之前破案。”
如果真的有信心在期限前破案，就不會忙的連家都不回了。
“破案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略懂醫術，讓我看看屍體，或許我會有一些其他發現。”暮芸汐任由他牽著走進去，輕聲道。
東方翊臉色都變了，毫不猶豫地反對，“看屍體？不行！死人有什麽好看的？”
死了那麽多天，雖然停屍間裏用冰塊壘砌。
但屍體卻已經發脹發臭，東方翊根本不願意暮芸汐去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