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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聽芙沒多問,沈牧出了這麽嚴重的車禍,一條腿都沒了,雖然時間能夠讓他恢複的與常人無異,可身體上出現的並發症,和失去一條腿後,整個人微妙的變化,隻有他自己知道。
電梯門打開,早有沈牧的專職司機候在了外頭。
司機從侯聽芙手裏接過輪椅,侯聽芙陪沈牧走了一段路。
對方畢竟是個病人,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侯聽芙也不好直接撒手走人了。
她看到司機扶沈牧上車的時候,侯聽芙也上去搭把手。
男人溫熱的掌心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坐進車裏的沈牧,抬頭看了她一眼。
“聽芙,不要拿異樣的眼光看我,我很好,和以前沒有什麽不同。”
侯聽芙微笑著,她抬起手,輕輕推了一下沈牧的腦袋。
男人反而因她這個動作而愣了一下,在神色忡怔了幾秒後,他才回過神來,對侯聽芙露出更加溫和的笑顏。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聽沈牧這麽說,侯聽芙也對他道:“你也是和以前一樣。”
車門關上,侯聽芙往後退了幾步,目送著沈牧所乘坐的車離開。
其實剛才她撒謊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誰會一成不變呢?
她早已經不是初高中時期的那個侯聽芙了。
沈牧,也不可能是……
侯聽芙還沒出停車場,她的手機就響起來了,是侯老太太打來的電話。
藍點餐廳肯定和侯老太太同了氣了。
侯聽芙和沈牧剛出藍點餐廳,老太太那邊就知道了。
“聽芙啊,和小牧聊的怎麽樣啊?你下午還要上班,肯定有很多話還沒和小牧說吧,等周末了,再和小牧約出去好好敘敘舊啊,或者讓小牧來我們家好不好。
哎呀!我想起來,小牧很喜歡吃我做的點心,不如就等這周周六,我讓小牧來家裏吃點心,你要記得回來哈!”
“奶奶……”
侯聽芙對著天花板,翻了白眼,“我怎麽沒見你給侯慕言找媳婦,有這麽上心過呢?
你給侯慕言找媳婦,難道比給我這個離過婚的女人,找第二任老公來的難度大媽?”
老太太:“對啊。”
侯聽芙:“……”
“我老人家,都八十歲了!比登天還難的事,我就不去做了,人啊,就是要懂得知難而退,給你找老公,當然比給慕言找媳婦輕鬆多了!
畢竟,你有一,就有二。”
侯聽芙:“…………”
“奶奶,你就這麽甘心讓侯慕言一直是零嗎?”
老太太:“甘心啊。”她回答的很爽快,還一點負擔都沒有。
“奶奶我是從不重男輕女的,論獨當一麵,論行事果斷,有能處處做到心思縝密,步步為營,我孫女就是比我孫子厲害!
奶奶對慕言沒抱什麽大期望,他能平平安安活到99,奶奶願意每天吃齋拜佛,至於給慕言找媳婦這事,奶奶思來想去,覺得我們家慕言,別去禍害別人家的孩子了。
他要真的看上了誰,還真的娶了誰,你說別人家那孩子,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啊!”
侯聽芙:“…………好了好了,奶奶,你知道沈小牧他的腿……”
“啊,這事你知道啦?”
侯聽芙隻是試探性的問問,老太太就說道:
“我早幾年前,就從沈家那邊聽說了,小牧在出國前,出了車禍,一條腿就這麽沒了。
其實我也早就知道,小牧在M國短暫的談過兩個女朋友。”
侯聽芙:“…………”
她家奶奶是早把人幾年來的過往,都給摸的透透的!
說明,老人家對她再婚這事,是真的上心了。
“小牧他在M國談過的那兩個女孩,都是沈家介紹給他的,也都是千金小姐,她們最後,都嫌棄沈牧沒了一條腿。
各家豪門,也心疼自己的女兒,不想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瘸腿的人。
沈家呢,也不願意降低標準,讓普通人家的女人,進沈家的大門。”
侯聽芙吸了一口氣,“所以,不管是奶奶你,還是沈家的人,都覺得,現在離過婚的我,和瘸了一條腿沈牧很相配?”
“聽芙,你別這麽說,奶奶主要考慮的,還是你和沈牧的性格,還有我們兩家都是知根知底的……
當初就是因為燕家在龍氏那邊,站位不明確,奶奶要是知道燕君山他在暗地裏支持龍英華,奶奶才不肯把你嫁到燕家去!”
侯聽芙知道,老人家也是為了她能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燕家出事後,侯老太太一直在自責自己把侯聽芙往火坑裏推。
侯聽芙低著頭,和電話裏的老人坦言道,“奶奶,我一直沒把那場婚姻,當做是家族聯姻,我是因為喜歡南潯,才決定嫁給他的!
我和一個人結婚,是基於我喜歡他,但是我現在,是不可能再喜歡上另一個人的。”
侯聽芙正說著話的時候,忽然間,一道黑影籠罩而下。
她下意識的抬起頭,那道黑影撲了上來,她的手腕被扣住,手機摔在地上後,屏幕四分五裂,沒一會,手機就自動關機了。
老太太在電話的另一頭“喂”了幾聲,侯聽芙那邊突然沒了聲音,她就想,是不是自己讓侯聽芙不高興了,以至於,侯聽芙掛了電話。
“你怎麽……”
侯聽芙話還沒說完整,她就被一隻大手捂住嘴。
男人將她抵在牆壁上,一手撐在她腦袋邊上,高大的身軀所形成的陰影,籠罩在了侯聽芙身上。
“給我安靜,不準叫!”燕南潯低聲警告她,他捂住侯聽芙的嘴後,猛地發現,她的臉好小……
他的手掌蒙上去,也把她小巧的鼻子給蒙住了,就隻剩下那一雙明媚的眼睛,露在他的手掌外麵。
那雙眼睛像受到驚嚇的貓似的,怯生生的衝他眨著眼。
她的眼睫毛扇動一下,就好像有一隻蝴蝶要從燕南潯的胸口裏飛出來。
而侯聽芙的注意力,落在燕南潯身上所穿的衣服上。
她的鼻息讓他的手掌心變得潮濕起來,她輕輕噘嘴,燕南潯像被燙到似的,立即把手從侯聽芙臉上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