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過著急,她壓根沒有注意到路上的樹樁,一下子踢了下去,身體頓時失去平穩,栽倒在地。等她再想爬起時已然太晚,那人的手壓過來,握住了她的臂!
夜離心又急又怕,反手用另一隻手朝他的臉用力扇去!
叭!
她的力氣比前世大了很多,這一巴掌結結實實摜在那人臉上,他被一下子打倒在地。
夜離心爬起來,繼續往前跑。
“姐!”
後頭,卻突然道。
她的腳步一頓,不由得停下來,回頭用驚訝的目光看向不遠處坐在地上的人。
那人微捂了臉,滿麵無奈地看著她,“姐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怎麽找到了反而跑?”
“什麽?”夜離心不敢相信地看著地上的人,“你是……少……允?”
“嗯。”地上的人輕輕一彈爬了起來,“姐姐你這一巴掌力氣可真大,我原本還擔心你一個人留在夜家會被人欺負呢,現在看來,完全不用擔心了。”
他臉上洋溢著無盡的陽光,微偏臉龐說話的神情與曾經那個夜少允並無二致,隻是樣子變得太多,讓人無從辨認。
“你真是少允?”夜離心依舊不敢相信。
他的聲音,他的胎記,分明是那個變態才有的!
夜少允點點頭,“我就是少允。”他講了幾件隻有他們兩個才知道的事情,每一件都一點不差!
“其實我這些年一直有關注你,知道你越過越好,我很開心。”他走過來,眼睛裏含滿了真誠。
這目光,又與那個變態有所不同。
那個變態盡管一天到晚陽光燦爛,看起來心思純良,但目光永遠是冷的,最底層的冷,透到骨子裏。
這細微的變化隻有她這個長年被他折磨的人才看得出來。
“上次救你時,本想和你相認,但因為一些原因,不能不離開。”他慢慢道,聲音溫和柔軟。
“我還記得姐姐和姐夫來過家裏一次,那次我就在二樓的窗簾後麵,看著你,好想跑出去相認,最終沒有勇氣。”
說這話時,他唇角碾開了淡淡的無奈。
夜離心這才慢慢走向他,“為什麽沒有勇氣?我們是姐弟,見麵不很正常嗎?還有,你怎麽會進入這家,為什麽不回家?”
“說來話長,我們能回去慢慢說嗎?牙牙還在等著你呢。”夜少允道。
夜離心依舊沒辦法邁步,“你剛剛……對貓幹了什麽?”
“貓嗎?”夜少允撥了撥頭發,“那隻貓不知道被誰用細鐵絲捆了,鐵絲透入它的肉裏,我隻是想把鐵絲弄斷而已。”
他翻開掌心,上麵果然有一截染滿了血的鐵絲。
“不然姐姐以為我幹什麽?要殺貓嗎?”他半開玩笑。
夜離心卻尷尬不已。
她的確是這麽想的。
兩人回到屋裏,管家正好在院子裏為那隻受傷的貓包紮,貓麵前放了個食盒,裏頭放了好些食物。
那隻貓應該餓極了,呼哧呼哧地吃著。
“這裏經常會跑過來一些流浪動物,所以我讓管家隨時準備好吃的給它們,免得餓死。”他道。
夜離心記得夜少允小時候也喜歡這麽做。
“牙牙……是誰的孩子?”她輕問。